第32章開個價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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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章開個價吧
顧遠徹抱著奚盼走進只點亮一盞橘色廊燈的臥室,一入門,水床格外的晃眼。
男人眼底暗了幾分,而后走上前,把懷中的女人放了上去。
床上如同立刻掀起漣漪,水浪一層又一層晃得人心跳漸快。
男人在她身邊坐下,抬手撩開蓋住她臉頰的碎發(fā),原本閉著眼的奚盼忽而腦袋一歪,慢慢地睜開眼來,就撞入顧遠徹的視線里。
奚盼呆呆地看著他,看過去迷糊又茫然,顧遠徹見此俯下身,手臂撐在她身側,啞聲發(fā)問:“懵了?”
奚盼眨了眨眼睛。
男人忽而一笑,聲音低了幾分:“盼盼還知道我是誰么,嗯?”
奚盼彎了彎眉眼,嗓音亂如棉花糖:“遠徹……”
他愣了下,繼而把她圈得更緊,“盼盼再叫一遍。”
“遠徹,你怎么會在這?”
她坐起身,身子就被攬住,誰知下一刻女人身子一側,直接跨坐在他身上,脫掉外面的黑色背心毛衣。
顧遠徹眼底劃過驚愣的同時,身體比大腦更快做出反應……
他按住她盈盈一握的月要肢,腦袋里的弦繃得更緊。
奚盼小臉通紅,迷離的眼神掃了一圈房間,眉梢挑起,看向眼前的男人:“好呀你顧遠徹,把我?guī)У竭@里來,說好的去吃飯呢……”
她腦袋湊近他的耳邊,松開咬住的紅唇:“我看你是想‘吃’我。”
顧遠徹喉結滑動。
他很明顯的感覺到她醉了。
否則這樣的話,他只會在從前聽到。
然而,顧遠徹卻自私地、貪婪地享受著現(xiàn)在的她。
女人不悅他沒有反應他的態(tài)度,在他耳邊吹了口氣,男人手上的力度就更加用力了些,她擰眉細聲細氣道:“疼,你松開呀……”
“你還會知道疼了?”
奚盼癟嘴,注視著他的眸子,委屈兮兮:“遠徹,我今晚沒做完數(shù)學卷子,你幫我寫好不好?”
果然是醉了。
他壓低聲音,側首,唇畔就碰到她耳垂,“那盼盼給我的好處是什么?”
“癢……”
她笑著要躲開他唇發(fā)出的熱氣,兩人所躺之地立刻起起伏伏,顧遠徹把她按在懷里,聲音全然啞了:“再動我就要收拾你了。”
“你好兇哦。”奚盼道。
他笑了,“我收拾你,向來不是你最喜歡的么?”
奚盼摟緊他脖子,“反正你肯定不會打我。”
他笑意更甚,發(fā)覺她實在可愛,“盼盼還沒有說,要給我什么好處?”
她歪著腦袋想了下,最后朝他撒嬌:“今晚你隨便親我,好不好?”
顧遠徹的眼底越來越熱,如同烈火。
她紅唇慢慢貼近他的唇,見他仍然無動于衷,她垂下眼:“干嘛,你連親都不想親了么?”
他扣住她的后腦勺,腦袋里的弦差點就崩斷了。
“乖……”
他沙啞的氣音灑在她臉龐,“等到以后再親。”
他害怕他真這么乘人之危了,明早起來,她不知道要生多大的氣。
奚盼皺眉,“你就是不愛我了。”
她哼氣一聲,側首忽然吻上男人的耳垂……
而后輕輕拿貝齒啃咬著。
這是她以前經(jīng)常干的事,在男人生她的氣時,她只要這么一做,他最后總會氣息紊亂,把她按在懷中狠狠地親。
而此刻奚盼這么一做,顧遠徹眼底徹底猩紅,下一秒,他讓她停下了動作,吻上她的耳垂。
她在醉酒中,依然感覺腦袋“嗡”得一下。
男人的唇在觸碰上去的那一刻就再也不受理性克制,繼續(xù)往下,她感覺被人抽走了骨頭,毫無力氣地倒在他懷中。
當鎖骨傳來啃噬的感覺,她眼睛冒了水光,軟著力氣推開他:“顧遠徹你壞蛋嗚嗚嗚……”
“是誰先開始的?”他啞聲問。
“我錯了嘛遠徹,我好癢……”
他堪堪停了下來,而后把她圈得更緊,奚盼嘀咕:“那你要幫我希望作業(yè)哦,我以后每天都給你親親。”
“嗯。”
如果是真的該有多好。
男人感慨她只是把這一切當成了夢境。
抱夠了,奚盼捂嘴打了個哈欠,說好困了,男人松開懷抱,讓她躺好,他起身去衛(wèi)生間。
他拿了個濕毛巾走出來的時候,把她重新抱起,奚盼睜開眼,迷茫地看著他:“你是誰啊?”
奚盼已經(jīng)從剛才那個夢清醒過來,進入全新的“世界”。
男人早已見怪不怪,拿毛巾溫柔地擦拭著她的臉,“我是顧遠徹,笨蛋。”
“顧遠徹……”女人怔然地搖搖頭,“不會是他,我們已經(jīng)分手了,他不會在我身邊了。”
他心底一沉,“……他又回來了。”
奚盼垂下眸,忽而就掉下兩滴淚來,“你騙我,他根本不喜歡我了,怎么會回來呢?是我追的他,可是他發(fā)現(xiàn)我不好,就不要我了……”
男人聞言,心里如同被扎了把刀。
他抬手抹去她的眼淚,低聲哄道:“不會的,他很喜歡你,怎么舍得不要你呢?”
“騙人,你又不是他,你怎么能知道呢,他要是喜歡我,不會不來找我的,我還很喜歡他的,我就是不想低頭,想等他來哄我,可是他……”
奚盼回到了剛分手的時候。
男人眼眶也跟著紅了,他抱緊她,手掌把她的腦袋按在胸膛。
“對不起。”
他這一生最后的兩件事,第一是在她提分手的時候,他答應了。
第二是,他明明喜歡,卻壓抑著自己的感情,讓他們一錯過,就是六年。
這六年,他用多少能償還的了?
這是永遠都補不回來的六年。那個,本該彼此相愛的六年。
“我保證,再也不離開你了。”
女人的抽泣聲漸漸停止,她趴在他肩頭,顧遠徹拍著她的背,直至她呼吸變得淺而均勻。
他把她重新放好在床上,她抱著被子,又睡著了。
男人看了她一會兒,起身走到房間外,站在陽臺抽了個根煙。
十幾分鐘后,他拿出手機,撥通了一個電話。
那頭的藺臣新懶散含笑的聲音響起:“顧總,這才不到一個小時就結束了?體力不行啊。”
顧遠徹冷聲開口:“你繼續(xù)說。”
“不敢不敢,不過兄弟,你今天不該感謝我么?你哪來這么好的機會啊!”
今晚兩人打電話的時候,顧遠徹就說今晚八點的飛機到林城,當殷元菱那個暗示的話語一出,藺臣新腦中靈光乍現(xiàn),直接給顧遠徹打了電話。
哎呀這么聰明的主意他是怎么想出來的!
他可真是一個小機靈鬼。
顧遠徹反問:“感謝?你解釋一下‘水床’的事?”
他踏馬看到的那一刻以為走錯房間了。
“咳咳咳……”藺臣新壓著笑,“這不是讓你們再度重溫當年的浪漫甜蜜么?意亂情迷間,再來個水床,情趣高漲,多好辦事啊,順水推舟下啥事做不了啊,嗯?”
顧遠徹:“你腦子里都特么是什么黃色廢料?”
藺臣新笑得更加壞了,“我早就知道這些年你一直惦記人家,這不是給你創(chuàng)造機會。”
“早就知道?”
“對啊,你不會你對奚盼那感情真能隱瞞得了外人吧?你多喜歡她誰不知道啊。”
“她。”
顧遠徹聲音低落幾分。
“兄弟,你爭點氣啊!這次追不回來可別說是我林城第一情場王的兄弟。”
“不過對了,你真的要注意一下你們公司今晚那兩個女員工,”藺臣新話鋒一轉,變得嚴肅起來,“今晚還好對面坐著的人是我,要是別人……我就不往下說了。”
顧遠徹眉峰擰起,眼底冷意漸深。
“我知道。”
“掛了啊,不打擾你們了哦。”
通話結束后,顧遠徹走回臥室,女人還在睡。他走上前,最后還是掀開被子在她身旁躺下。
奚盼翻了個身,面對他,嘴里嘟嘟囔囔地在說些什么,男人見此長臂一撈,把她帶入懷中。
她倏然睜開眼看向他,而后瞇了瞇眼睛:“你就是今晚送來給老娘睡的男人?”
顧遠徹:“……”
要不是他之前見過奚盼喝醉是什么樣子,他都以為她精分了。
這又是另一個夢境?
男人沒回答她,她上下打量了圈:“你一個晚上多少錢啊?”
他聞言,眼神暗了幾度,“把我當什么了?”
“不好意思個啥啊,你都摟著老娘了躺著水床了這時候還裝啥矜持啊大兄弟,開個價吧,咱先把價錢談好,雙方都不吃虧嘛。”
顧遠徹眼角挑起,饒有興趣地看著她:“2萬。”
2萬?
這人啥身材啥身價啊,這價格都敢提?
“不睡了不睡了睡不起……”她坐起身就要走。
顧遠徹攔住她,把她緊緊鎖住,“我可以打個折,不用那么貴。”
她半信半疑:“多少折啊?”
“你提個價。”
她沉思了幾秒,“3000,多了沒有啊我也是第一次買,你這價格你找不到顧客的你知道嗎。”
他嘴角噙了抹笑:“好,3000就3000。”
她從她懷抱中掙脫出來,坐起身垂眸看他,而后開口:“衣服脫了。”
“……嗯?”
“我不得驗驗貨啊,看看你值不值這個價,別害臊,脫。”
奚盼一臉經(jīng)驗老套的樣子。
顧遠徹眼里晦明難辨,幾秒后,他慢條斯理解開浴袍帶子。
奚盼目不斜視,就看到一副緊實精壯的肌肉線條呈現(xiàn)在她面前。
他的皮膚呈現(xiàn)出健康色,肌肉不會過分夸張,屬于穿衣顯瘦、脫衣有肉的類型,從胸肌到腹肌,每一處仿佛都散著四個大字:快來睡我。
奚盼吞咽了下口水,眼神仿佛黏了上去就撕不下來。
男人見此,起身,手搭在她身子兩側,蠱惑般的低沉嗓音落在她耳畔:
“還滿意么,老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