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62 章 第 62 章
溫茶對人的情緒感知很敏銳,對狗東西的感覺也勉勉強強。
他能察覺出愛德華不開心,但是他一點也不在意愛德華,也就不會去深究,誰能管得到神經(jīng)病為什么不開心呀。
愛德華望著溫茶脖頸處不經(jīng)意露出的吻痕,眸色深深,本來因為有所突破的心情又感覺到了不暢。
他將其歸咎為對藝術品的占有欲。
“感情的事怎么能用有沒有意思形容,小茶,你幼稚了。”愛德華重新假笑,像個包容萬分的年長者對年幼者的責備。
看到愛德華這熟悉的樣子,溫茶才覺得正常,前面那副假惺惺的傷感模樣演給誰看呢,他才不吃這套:“我就是這么覺得,你不同意,就別和我呆在一起呀,我也不是很喜歡你的音樂。”
大衛(wèi)在一邊聽愣了,這是什么誅心發(fā)言,對一個音樂家說不喜歡他的音樂,這還能忍?
但愛德華還真就忍了下來,琴弦深深嵌到肉里喚回他的神智,他對溫茶的那些動搖似乎頃刻間灰飛煙滅,重回冷硬:“沒關系,我送你回家。”
溫茶立刻轉身沒再說話,愛德華馬上跟上。
目睹了過程的大衛(wèi)目瞪口呆,要知道他聽說過愛德華,要說他禁欲他偏偏又男男女女葷素不忌,要說他濫情又從來沒見過誰走到過他心里,而且他的那些繆斯們一個個都心甘情愿地呆在他身邊直到被他拋棄,他還是頭一回見到愛德華這么吃癟。
他總覺得溫茶有些眼熟,再仔細一想,這不是維爾遜那個老家伙的廣告主角嗎?
溫茶當時的紅酒廣告未刪減版在海外播出以后同樣掀起一陣熱潮,外國人也特別吃酒神的新娘那一套,而且情感表達比國內(nèi)的彩虹屁有過之而無不及,那段日子溫茶晉升為全民老婆。
看來愛德華也沒能擺脫酒神的新娘的魅力。
外頭的風一吹,愛德華和溫茶兩個西裝革履的模樣仿佛剛從什么片場走出來,引得許多路人的注視。
“小茶,你要去哪里,我送你去?”愛德華開口問。
溫茶卻忽然想起什么別的:“愛德華,你有沒有想過,你遲早會被螻蟻反噬。”
他聽陳詩詩邀功地來分享信息,據(jù)說溫樂水跟瘋了一樣,每天都在罵他罵薛眉罵溫榮罵愛德華,把所有認識的人都罵了過去。
罵愛德華?
和愛德華有什么關系?溫茶想到一種可能,打電話給節(jié)目組的導演詢問以后,導演自然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原來是愛德華推薦溫樂水來的這個節(jié)目,還在來之前幫溫樂水付了很多的解約金。除此之外,愛德華還提議導演可以試一試杏花村,一定頗有話題度。
導演在電話里痛哭流涕地和溫茶懺悔,那個外國人說話太好聽了,都是他鬼迷心竅,聽取了這個建議讓溫茶的綜藝之行如此鬧心,都是他的錯!
一個大男人涕泗橫流,溫茶不接他的茬,說了句“導演你也挺適合做演員的”以后馬上掛斷。
知道這個消息以后還有什么不明白,愛德華這廝又在作妖。他也許不知道什么溫樂水是私生子的消息,只是單純的想看真假少爺同框。
盡管溫茶這趟旅程并沒有什么損失,但不影響他看不慣愛德華。
前世把原身折磨到死,現(xiàn)在把溫樂水送上絕路,愛德華自認為就是一個沒有情感的上帝,面無表情操縱著別人的人生。
可惜他并不是一個上帝,上帝沒有欲.望,而他太貪婪了,對音樂、對健康的追求就是他最大的弱點。
愛德華碧色的眼睛在黑夜里不再擁有白天的純粹,野狼一樣偷偷泛著綠光:“小茶,我聽不明白,螻蟻本來就是很脆弱的生命,我不會去碾死它們,我只是一個圍觀的人。”
那就是死不悔改咯。
那就別怪溫茶給他個教訓。
溫茶不在意他的避重就輕,沒再和他聊下去:“送我去夜色酒吧,我去聽蹦迪曲洗洗耳朵。”
愛德華不知道自己為什么能容忍溫茶一而再再而三地瞧不起他的音樂,可能是因為溫茶還有利用的價值。
“好。”他微笑地答應。
到達目的地以后,溫茶毫不留戀地把壓抑情緒可能又快要發(fā)癲的愛德華扔在身后,快樂的如同一只回巢的小鳥跑到了酒吧內(nèi)部。
重金屬音樂有如天籟,溫茶一下子就嗨了起來。
之前他和節(jié)目組里的嘉賓們約定了結束以后要出來玩,正巧就約在今天。
“溫茶!在這兒!”一走進包廂,大家齊刷刷地跟溫茶打招呼,堪比男明星待遇。
這家酒吧是其中一位嘉賓家里的產(chǎn)業(yè),靠譜放心。
小哥吆喝著:“一會兒包廂里玩膩了就出去,我家管的嚴,我敢打包票不會有什么糟心事兒,大家放開了玩哈。”
大家連連說著“感謝楊少”,請楊少為他們高歌一曲。
姓楊的小哥連連擺手,求他們別瞎起哄,把麥克風遞給溫茶:“茶寶,你來一首。”
溫茶接過來以后全場歡呼,隨便點了首,全程都是他們的鼓掌叫好聲音,硬生生把溫茶的歌聲襯成了背景音,好比來到了什么愛豆演唱會的現(xiàn)場。
溫茶反客為主,賓主盡歡。
他難受地掏了下耳朵,對坐在他身邊的尹羽吐槽:“你怎么也那么大聲?”
在他眼里尹羽可是穩(wěn)重內(nèi)斂的代名詞,怎么現(xiàn)在和這些一點都不搭邊了呢。
“給你捧場嘛。”尹羽遞給他一瓶沒拆封過的礦泉水。
“溫茶我好想你。”幾杯雞尾酒下肚,某位有些醉意的小姐姐上頭了,直接對著溫茶深情表白。
“我也想你啊。”友情騙子溫小茶在線嘴甜。
哪怕是假話,大家也滿足了。
一群醉了又沒醉的人簇擁著溫茶往外走,然后迅速加入舞池里的躍動。
“陳詩詩在做什么?”尹羽呆在溫茶身邊詢問。
溫茶沒聽清:“怎么啦?”
“沒什么,只是擔心她會鬧什么幺蛾子。”尹羽湊到溫茶身邊抬高聲音。
陳詩詩不是一個老實安分的人,而且報復心極強,尹羽擔心她會對溫茶不利所以才會有這樣的問題。
也可能只是尹羽本身太過敏感多疑,所以他沒再和溫茶多說打擾溫茶的好心情,內(nèi)心決定自己默默盯住陳詩詩就行,有什么不對勁再提醒溫茶。
“弟弟。”一雙手大大咧咧地搭在溫茶的肩膀上。
不用回頭,溫茶也知道是誰。
“少爺,你真是混跡各大酒吧,從未缺席過。”
C市曾經(jīng)流傳著一個名言:夜店的燈要是砸下來砸到人,那群人里一定會有鄭明中。
“我出來放松放松不行嗎?”鄭明中大呼小叫。
他趁機打量過尹羽,這么瘦弱,肯定不是他溫茶弟弟喜歡的菜,不可能是齊修竹的情敵。
剛才望見溫茶和尹羽說話的時候兩個人親昵的樣子,他cp狗的警鈴大作,生怕是來和齊修竹搶溫茶的人。
現(xiàn)在見到尹羽正面,他頓時安心了。
“我叫鄭明中。”鄭明中嘻嘻哈哈地伸出手自我介紹。
尹羽伸出手來輕輕碰了一下:“尹羽,溫茶的朋友。”
“你們剛才說什么悄悄話呢?”鄭明中問。
溫茶順口回答:“不關你事。”
鄭明中的心又提了起來,沒有搶齊修竹的愛情,但是要來搶走他和溫茶的友情了啊。都可以說悄悄話了。
他自認為還算了解溫茶,溫茶這人看著好相處其實難接近,尹羽剛才的行為已經(jīng)過了那條溫茶給陌生人或者不熟的人設定的社交距離。
“你拒絕了我的邀請,原來就是為了和他玩啊。”鄭明中鼓起腮幫子,暗戳戳地吃醋,“沒意思,不玩了。”
外頭太吵了,溫茶聽不清鄭明中的情緒,尹羽也懶得去計較有錢大少爺?shù)挠字尚幼鳌?br/>
但溫茶好歹給了少爺幾分薄面,聽他說要走了,于是也抬腳:“走?”
鄭明中立刻喜笑顏開。
三個人被服務員重新領回了包廂。
為了證明自己沒有不務正業(yè),鄭明中刻意找了點投資類的話題。
“弟弟,你怎么想著買鄭家的股票了。”
“不止買了你家,反正我有錢。”溫茶這話說得讓鄭明中都深深仇富了。
鄭明中問:“還買了哪家?”
溫茶挺大方地分享:“我還買了齊家的,買的挺多,買來玩玩。”
瞧這語氣不知道還以為是在買什么玩具,鄭明中咋舌:“乖乖,你到底現(xiàn)在有多少錢啊?”
溫茶沉默,主要是溫家現(xiàn)在交由他哥管,他哥老愛給他送東西送錢的,他也不知道名下都有些什么。
溫榮現(xiàn)在的身價和以往大不相同,指數(shù)型上漲,哪怕身為不解風情的冷面郎君,在絕對的金錢面前,許多太太也偷偷來打聽溫榮有沒有對象了。只不過薛眉剛從婚姻的泥沼里出來,不希望孩子們也步后塵,更加慎重,于是一一婉拒。
“怎么?你要給我投資建議嗎?”溫茶問鄭明中。
鄭明中一個人撐起了整場戲,特別樂意分享現(xiàn)在擁有的動態(tài):“我準備買點白銀。”
“白銀?”溫茶重復了一遍。
“是啊,最近白銀升得快,我就打算買。”鄭明中樂呵呵的,“你要不要也投一點。”??Qúbu.net
資本市場的水深,溫茶自覺不是自己能沾上的。
“我喜歡金的。”溫茶友情提示,“專心搞你的家產(chǎn)去,少在這趟渾水里淌。”
鄭明中想想也對:“放心,我手頭沒什么閑錢,就是跟個風罷了,虧了也沒事。”
尹羽安靜地旁聽他們的對話,給溫茶要來了一杯熱水:“嗓子不舒服了?”
鄭明中哼哼兩聲,神奇地掏出一板金嗓子喉片:“弟弟,我這個更有效。”
兩個人目光相遇火花四濺。
*
有人在盡情玩樂,有人卻急紅了眼。
公寓之中,齊君浩打著電話和對面那頭的人說著英語:“繼續(xù)買入白銀。”
“真的嗎?雖然銀價在漲,但我不建議你購入了,你已經(jīng)擁有很多,華國有句話,雞蛋不應該放在同一個籃子里。”對方誠懇地建議。
齊君浩不為所動,用力駁斥:“就按我說的做!”
面對如此固執(zhí)的主顧,對方不再自討沒趣,答應下來以后掛斷電話。
只要想象一下齊君浩就呼吸急促,他有預感他一定能迎來他人生最大的成功!
到時候不管是齊修竹還是齊家都將匍匐在他的腳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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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長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會打個招呼,或是點頭。
但不管是誰。
每個人臉上都沒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對什么都很是淡漠。
對此。
沈長青已是習以為常。
因為這里是鎮(zhèn)魔司,乃是維護大秦穩(wěn)定的一個機構,主要的職責就是斬殺妖魔詭怪,當然也有一些別的副業(yè)。
可以說。
鎮(zhèn)魔司中,每一個人手上都沾染了許多的鮮血。
當一個人見慣了生死,那么對很多事情,都會變得淡漠。
剛開始來到這個世界的時候,沈長青有些不適應,可久而久之也就習慣了。
鎮(zhèn)魔司很大。
能夠留在鎮(zhèn)魔司的人,都是實力強橫的高手,或者是有成為高手潛質的人。
沈長青屬于后者。
其中鎮(zhèn)魔司一共分為兩個職業(yè),一為鎮(zhèn)守使,一為除魔使。
任何一人進入鎮(zhèn)魔司,都是從最低層次的除魔使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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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晉升,最終有望成為鎮(zhèn)守使。
沈長青的前身,就是鎮(zhèn)魔司中的一個見習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級的那種。
擁有前身的記憶。
他對于鎮(zhèn)魔司的環(huán)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沒有用太長時間,沈長青就在一處閣樓面前停下。
跟鎮(zhèn)魔司其他充滿肅殺的地方不同,此處閣樓好像是鶴立雞群一般,在滿是血腥的鎮(zhèn)魔司中,呈現(xiàn)出不一樣的寧靜。
此時閣樓大門敞開,偶爾有人進出。
沈長青僅僅是遲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進去。
進入閣樓。
環(huán)境便是徒然一變。
一陣墨香夾雜著微弱的血腥味道撲面而來,讓他眉頭本能的一皺,但又很快舒展。
鎮(zhèn)魔司每個人身上那種血腥的味道,幾乎是沒有辦法清洗干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