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改章節(jié)—許蒼生的鎮(zhèn)妖塔之行
許蒼生覺得自己從來沒有睡過這么舒服的床......被面如絲綢般光滑,床鋪上像是墊了一層軟軟的鵝毛絨,睡在上面就像是陷進去了一樣,枕頭上還有一股草木的清香,簡直不愿意醒來......
天不遂人愿,一陣強烈的尿意將他狠狠的從夢中給逼醒了。
掙扎了半天,許蒼生不情不愿的從被子里鉆出來,坐在床沿揉眼睛,順帶打量一下自己身處何地。
他記得自己昨天明明是躺在石雕旁睡著了,難道是莫掌門終于發(fā)現(xiàn)自己失蹤了把自己給放出去了?
一個尿顫把許蒼生從莫名其妙的幻想中給打回了現(xiàn)實。
“趕緊找個地方上廁所吧?!彼緡佒酒鹕恚膊活欁约哼€光著腳,就到處找?guī)?br /> “怎么沒有門啊——”
找了半天發(fā)現(xiàn)這個房間雖然大但是連個通風的孔也沒有......
突然讓他想起了什么......臥槽!
這個地方和那個有石雕的房間好像有點兒像?。⌒敳粫谶@個不通風的破地方拉屎拉尿吧!
“憋不住了?。。。?!”許蒼生被尿憋的兩眼發(fā)黑,心下一橫,反正也沒人看見,就在墻角方便吧,總比尿褲子好......
“呼——”爽啊——
“你在干嘛?”
“撒尿啊?!辈粚?
許蒼生突然意識到剛剛的聲音是另外一個人發(fā)出來的......
他迅速穿好褲子,僵硬的回過頭。
媽呀——是......人?!
他是怎么進來的!
許蒼生以迅雷不及掩耳盜鈴兒響叮當之勢沖到男子面前,用手抓住那人的雙臂嚴肅地問道:
“你是怎么進來的?”
只見那人面色露糾結之色,并未回答,似乎還在消化許蒼生沒有洗手就摸了自己這一事實,他皺著眉低頭看著許蒼生依舊抓著自己的手上。
許蒼生這才意識到自己隨地大小便被看到了,還沒洗手就抓著人家的衣服好像有點?不禮貌。
他收回手,不好意思且沒誠意的在衣服上蹭了蹭手問道:
“呵呵,不好意思啊,那......那什么,我叫許蒼生,你叫什么?唔......你知道我們現(xiàn)在在哪兒嗎?”
男子見他沒打算再次用手碰自己的衣服,不著痕跡的往后稍退了一步,面色稍緩答道:“我叫徐淮,是......鎮(zhèn)妖塔的守塔人.....你又是何人?這里除了鎮(zhèn)妖閣閣主之外其他人是進不來的?!?br /> 許蒼生聽見他竟然知道這個地方是哪兒,立刻面露驚喜,但是隨即又呆滯道:
“我......我也不知道,我才來南山兩天,什么都不懂,昨天......我的一個師兄發(fā)狂似得要殺我,我無處可逃,見到這座塔的大門是開的我就進來了?!?br /> 徐淮臉色驟變,緊緊握住許蒼生的肩膀道:“你說什么?塔門開了?!”
許蒼生有些畏縮,呆呆的點點頭,徐淮的樣子讓他有點兒想到朱云那天的樣子......
“那......那個你......冷靜點兒,我進來之后它......又自動關上了?!?br /> 徐淮像是冷靜了些許,但是臉色依舊十分難看,他目光銳利的凝視著許蒼生,似乎是想從他的臉上看出些許破綻來。
許蒼生被盯得渾身不舒服,解決完生理衛(wèi)生之后,肚子里又開始大唱“空城計”了。
“我說......大哥,我好久沒吃東西了,你要是有辦法,能不能幫我出了這個鬼地方?額,不對,是鎮(zhèn)妖塔......呵呵......”許蒼生見徐淮臉色不善,立刻改口,實際心里一直在腹誹:破地方爛地方,小爺要是出去了非得放把火把這個倒霉地方給燒了!
徐淮見許蒼生雖然嘴巴還能說會道,但是臉色卻是十分的差,又見他年紀不大,身上有許多擦傷,似是吃了不少苦頭,心不由放軟道:
“......好吧,你跟我來?!?br /> 徐淮帶著許蒼生走回床邊,許蒼生不解的看著他道:
“這......難道大門開在床上?”
徐淮瞪了許蒼生一眼,命令道:“閉嘴,把手給我?!?br /> “......”許蒼生生生的把想頂嘴的沖動給吞了下去,心里默念:不能因小失大,還要指著這個壞脾氣的怪人帶我出去......然后把手遞給了站在身邊的徐淮。
徐淮有些嫌惡的看了看許蒼生的手,從懷中掏出了一個青色的手帕,把許蒼生的手嚴嚴實實的包起來,這才滿意的牽起了他的手。
許蒼生有些無語的看著男子一手牽著自己,一手在空中似是寫了一串字符,嘴中不停默念咒語,不一會兒,便感覺天旋地轉,還沒等他從眩暈中回過神,隨即又眼前一黑他便不由自主的向旁邊倒去,在意識消失之前他感覺到自己并未直接接觸冰冷的地面,而是穩(wěn)穩(wěn)地靠在了一個帶著熟悉味道的溫暖懷抱中......
與此同時,南山上下也是炸開了鍋。
自從那日莫掌門當眾宣布收徒大典延遲之后,眾人都在猜測南山到底出了什么事情?而那天大殿上的男子又是何人?很快,莫掌門就解決了大家的問題。
“倪曉明,通知所有弟子,南山從今日起開始戒嚴。”莫掌門坐在房中手邊放著一個青銅羅盤,羅盤上是一座黑色的縮小數(shù)倍的鎮(zhèn)妖塔,而他的下首端坐著的是那日出現(xiàn)在大殿上的彪形大漢,他的面前站著的正是他的入室弟子倪曉明。
倪曉明有些為難道:
“可是師父,山上還有些門派代表未離開,若是貿(mào)貿(mào)然讓他們離去,恐怕對外得有個說法,而且眾弟子也在議論紛紛,都想知道,牛......師叔的身份?!?br /> 莫問聽到牛師叔這個稱呼,嘴角不由得上揚起來,而一旁的彪形大漢則是眉頭緊鎖,不贊同的盯著莫問要笑不笑的得意神情。
莫問心情很好沒和牛閣主計較他對掌門的不敬神情,狀若隨意的對倪曉明說:
“你牛師叔是我們門派的大功臣,長年累月在外斬妖除魔行俠仗義,如今一朝歸來,雖然方式是唐突了些,但也算得上是衣錦還鄉(xiāng),自然是要隆而重之的介紹給大家了。其他門派若是要個解釋便告訴他們,我們南山的牛閣主剛降服了一個罪大惡極的妖孽,要將其打入鎖妖塔內(nèi),恐傷無辜,所以只能讓代表們先離開,收徒大典改日再舉行?!?br /> 罪大惡極的妖孽?
倪曉明嘴角抽搐,發(fā)現(xiàn)自從牛閣主回來之后,掌門的理智全部拿去喂狗了......
“好了,曉明,我相信你會解決好這些小事的,現(xiàn)在重要的事情不是其他人的疑惑該怎么解答,而是鎮(zhèn)妖塔的異動?!?br /> “師兄......你說會不會是......他?”牛閣主面色復雜的看向莫掌門。
“不可能!”莫問斬釘截鐵道。
“師父臨終之前曾告訴我,除非借助外力否則那人絕不可能出來!都過去了數(shù)百年,封印一直相安無事,最近也沒什么可疑之人上山......我倒覺得只是封印松動所致,等南山戒嚴之后我們集合眾閣主重新將鎮(zhèn)妖閣再封印一次便是了?!?br /> “希望如此吧......”
等到兩人都不再出聲時,倪曉明才道出了心中另一層擔憂:
“師父,現(xiàn)在朱師弟和許蒼生都還沒有找到......會不會和鎮(zhèn)妖塔的異動有關呢?”
此話一出莫掌門和牛閣主均是一愣,莫掌門最先回過神來:
“你說他們現(xiàn)在還沒找到?”
“是啊?!蹦邥悦靼欀碱^,有些困惑道,“我起初以為兩人不過貪玩兒,再不濟就算是故意躲起來也總要有個藏身的地方??墒俏遗闪碎T中最擅長追蹤的幾位師兄弟一起尋找了一天一夜,就連山下附近地區(qū)也找過了,仍然是一無所獲,只是......”
“只是什么?”莫掌門有些不好的預感。
“只是鎮(zhèn)妖閣還未曾找過?!?br /> 這句話并非出自倪曉明之口,而是一旁沉默寡言的牛閣主回答的。
“要你多話?!蹦崎T扔了個十分嫌棄的眼神給一旁默默坐著反省的牛閣主。
倪曉明嘴角抽搐著,他覺得自己的嘴角抽搐著抽搐著也就沒有知覺了......
“鎮(zhèn)妖閣只有擁有這個羅盤的人可以從外部短時間將大門打開,一炷香的時間就會關上,而且鎮(zhèn)妖閣的大門一旦打開,所有樓層的大門都會消失一個月的時間,以防法力深厚的妖孽趁鎮(zhèn)妖閣封印虛弱趁機出逃。而大門開過一次之后須得等三個月的時間才能再次從外部開啟?!?br /> “所以......許蒼生他們進入鎮(zhèn)妖閣是不可能的事情了?”
倪曉明更加困惑了,若是這樣難不成兩個大活人就這么消失了?
“并非不可能?!弊谝慌缘呐iw主答道。
莫問向他投去警告的一眼。
“師兄,倪曉明將來是要繼承你衣缽的傳人,這件事情他應該盡早知道為好。”
莫問目光游移似是在猶豫,在倪曉明的印象中莫問向來是殺伐決斷的鐵腕掌門,而這兩天發(fā)生的事情竟然讓這位令人側目的掌門大人也憂心忡忡猶豫不決,可見此次事件的嚴重性。
“師父,雖然不知道您二位究竟為何如此擔憂,但是曉明愿意為師父,為南山分憂!”
莫問閉了閉眼,半晌,嘆了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