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0章 不用喊爹娘,喊老公
顧慕臻挑了挑眉,話語點到而止,他既心中已做了打算,他就無需再多說。
顧慕臻繼續(xù)將手上的一根煙抽完,然后給溫柔打電話,問她下班了沒有,溫柔說快了,顧慕臻就讓她收拾一下,他一會兒去接她吃飯。
等掛斷,他又拿起內(nèi)線撥給了于時凡,知道于時凡今晚沒有應酬,他也喊上了他。
于時凡掛斷內(nèi)線,關(guān)閉電腦,拿起手機和車鑰匙,又拿了大衣挽在手臂,出門喊何樂。
知道又要出去吃飯。何樂捂著胃,故作不舒服的樣子:"于總,我今天能不能不陪你去應酬了?今晚真的不能再喝了。"
看她一副愁眉苦臉,故作難受的樣,于時凡低笑:"我的行程你是知道的,我晚上有應酬嗎?"
何樂當然知道,他晚上沒有公事的應酬,可誰知道他有沒有私事的應酬呢,她又不是沒被他帶著去擋過酒。
何樂抿唇說:"反正我今晚不陪你去應酬,你要真要帶人,找別人。"
于時凡盯著她,好半天之后才聳了聳肩膀:"行吧,你不去就算了,我自己去,反正是自家人,我也不需要你擋酒,慕臻現(xiàn)在疼溫柔疼的跟個寶貝似的,他也不會讓人給她灌酒,就餐桌上隨意喝一點,我還能應付。"
他說完,繞過何樂的辦公桌就朝玻璃門外走去。
何樂當下反應過來,連忙叫住他:"等等!于總的意思是,晚上是跟溫柔和顧總一起吃飯?"
于時凡扭過頭,笑道:"是跟溫柔和慕臻一起。還有嚴寒,不過,你剛說了,你不去。"
何樂嘴角隱隱地抽搐了一下,你剛又沒說清楚!
如果是跟溫柔一起吃飯,她哪可能會拒絕。
何樂呵呵笑道:"我跟于總一塊去!"
于時凡傲嬌道:"可我不想帶你了。"
何樂額頭一抽,哼一聲:"你不帶我就算了,我給溫柔打電話。"
她說著就掏出手機,站在那里往外撥號碼。
剛翻出溫柔的通訊錄,手機就被男人一把奪去。
于時凡拿著她的手機,在她的眼皮子底下揣進了自己的西裝褲里,他轉(zhuǎn)身,兩手撐住她的辦公桌,似笑非笑地看她:"要么不去,要么跟我去。"
何樂沒多想,張口就問:"有區(qū)別嗎?"
于時凡睨著她:"你覺得有沒有區(qū)別?要不要我晚上教你怎么分辨?"
一句話把何樂說的臉紅不自在。她輕咳一聲,別過頭。
還好這個辦公室只有她一個人,因為不管是顧慕臻還是于時凡還是鄒嚴寒,他們都不需要助理。
現(xiàn)在于時凡身邊多了個她,她的辦公室就是獨立的。雖然小,但沒有第二人。
顧慕臻那里多了個李以,但李以的辦公室是挨近顧慕臻的,離她這個助理辦公室也極遠。
沒外人聽見,只有他二人,何樂小聲說:"不用。"
于時凡站直身子,不動聲色地問:"那你要跟誰去?"
何樂無奈,拿了包和大衣,沖他說:"跟你去。"
于時凡從西裝褲的口袋里掏出她的手機,沖她揚了揚:"過來拿手機。"
何樂沒多想,直接走過去,伸手拿自己的手機。
可是,手機剛拿到手上,腰就被男人摟住了。
何樂大驚失色,用力地推著他:"于總,小心有人看見!"
靠!她的辦公室經(jīng)常有員工和同事出入,這會兒正下班,如果有人好心來提醒她下班,一推開門就會把他們現(xiàn)在摟摟抱抱的樣子看個徹底。
何樂可沒想跟于時凡搞辦公室戀愛。
何樂更加沒想跟于時凡從暗度陳倉到大白天下。
他們的關(guān)系只限于那間臥室,那個床。
于時凡見何樂緊張害怕的樣,越發(fā)把她摟緊了,他低頭,看著她焦急的小臉:"你在怕什么?我們的關(guān)系不能公之于眾嗎?"
"不能!"何樂想都沒想,大聲吼。
于時凡蹙眉,喊了一聲他在床上喊她的親昵語:"樂樂。"
何樂頭皮發(fā)麻,心臟驟然跳的飛快,她伸手蒙住他的嘴:"在外面不要這么喊我。"
于時凡拿開她的手,摁著她的后腦勺。沖她的嘴吻去。
不能喊,那就吻好了。
正吻的盡興,辦公室的門被敲響了。
何樂嚇的臉都白了,拼命地推著于時凡。
于時凡無奈,松開她,去開門。
門打開,鄒嚴寒站在門口。
顧慕臻已經(jīng)去接溫柔了,鄒嚴寒是來喊于時凡的,去了他的辦公室,他沒在,聽到何樂的辦公室有人聲,他就敲了門。
沒想到于時凡還真在。
鄒嚴寒往門內(nèi)掃了一眼,看到何樂背對著他,垂著頭,不知道在做什么,他又看了于時凡一眼,掃到他的嘴唇上染著的鮮艷,他低笑,心知肚明他們剛剛在干什么,卻只當看不見,只說:"走了,慕臻已經(jīng)去接溫柔了,叫我們先去,今天去虞山會所。"
說完,轉(zhuǎn)身,剛走一步,又退回來,伸手輕拍了拍于時凡的胸脯,小聲說:"記得把嘴上的口紅擦掉。"
于時凡先是一愣,接著低笑出聲。
他往后看了何樂一眼,從她的辦公桌上抽了一張紙巾,站在那里擦著嘴唇。
等把紙巾拿開,果然看到潔白的紙巾上染上了紅。
他將紙揉成一團,扔在何樂辦公桌下方的垃圾桶里。
剛剛鄒嚴寒的聲音雖然小,但辦公室就這么大點,門口距離何樂的位置也不遠,何樂還是把鄒嚴寒的話聽了個清楚。
何樂燥的不行,又氣的不行,她對著于時凡就是一通劈頭蓋臉的罵:"你干的好事!讓我在鄒總面前丟這么大的臉!"
于時凡不滿地問:"丟什么臉?讓別人知道你跟我在一起很丟臉?"
何樂張了張嘴,想說我并沒打算讓別人知道我們的關(guān)系!
可也知道這樣說了于時凡不知道會做出什么來。只好哼了一聲:"我沒那個意思,但這事兒讓鄒總撞見了總是不好的,你以后注意點。"
于時凡盯著她,神情有些陰郁,但什么都沒說,轉(zhuǎn)身就走了。
為什么要注意?
怕被人瞧見,那就公布戀情。
正常的男女朋友談戀愛,不就是隨時隨地情不自禁嗎?
讓他注意。就是說,她根本沒打算跟他光明正大的談戀愛。
只想搞地下l情嗎?
呵。當他是什么了!
于時凡冷笑,徑自走到總裁專用電梯按了一層鍵,下樓,然后開了車就走了。
等何樂下來,于時凡已經(jīng)走的沒影沒蹤。
何樂不知道虞山會所在哪里,那個地方,她沒有去過。她打電話問溫柔,溫柔問了顧慕臻后把地扯發(fā)給了她。
顧慕臻一直想帶溫柔到虞山會所玩樂一次,都沒尋到機會,這次帶她來了,安排的不僅有吃飯,還有別的活動。
幾個人前前后后進了包廂,顧慕臻和于時凡以及鄒嚴寒對這里極熟悉了,沒有任何好奇感。
可溫柔和何樂充滿了好奇,四處走動看著。
顧慕臻將西裝外套搭在沙發(fā)背上,大腿搭著二腿坐在那里點菜。
于時凡摸了煙,一個人窩在沙發(fā)里抽著,情緒不大好。
鄒嚴寒去找溫柔,跟她說他要承下潮商標代理權(quán)一事。
溫柔和何樂正議論這豪華的包廂,一聽鄒嚴寒找她說這事兒,漂亮的眸子剎時一睜,匪夷所思地道:"你要做潮商標的代理?"
鄒嚴寒挑眉:"怎么,我不夠格?"
溫柔說:"你當然夠格,是太夠格了,有點兒大材小用,堂堂鄒總跑來做我們潮商標的代理,簡直太看得起我們潮商標了。我要是跟公司的員工們說了,他們估計會嚇懵。"
鄒嚴寒有些得意:"你知道就好。"
溫柔說:"你規(guī)格太高,用不起。"
鄒嚴寒說:"這話什么意思?"
溫柔說:"字面意思,就是不用你的意思。你這么忙,哪里有時間打理,我們招代理,不是鬧著玩的。"
鄒嚴寒冷聲說:"誰跟你鬧著玩了,我會請專人打理。"
溫柔問:"請誰?"
鄒嚴寒說:"你管呢。"
溫柔說:"我怎么就不管了?我得知道你請的人是不是符合我們的要求,不然還不是等于白搭?"
鄒嚴寒凜著眸子問:"你們中意的代理商是誰?"
溫柔說:"曹布魯。"
鄒嚴寒說:"那我就請他,這下你放心了吧?"
溫柔支著下巴看他:"你是為了安可兒?"
鄒嚴寒臉一沉:"你管我為誰,明天我就讓蔣深帶曹布魯?shù)侥愎尽:灪贤?amp;quot;
說完,不等溫柔拒絕或是同意,直接抄兜坐到了顧慕臻身邊,說道:"今晚我請客。"
顧慕臻看他一眼,起身把溫柔拉過來,讓她點菜。
何樂也跟著過來,圍在那里點菜。
顧慕臻說:"嚴寒請客,你們盡管點,這里的紅酒很不錯,點幾瓶好的,還有海鮮,味道也很好,點幾樣時新的。"
溫柔當然不會客氣,鄒嚴寒是有事求她,她當然要好好宰他一頓。
兩個姑娘在那里嘰嘰咕咕,三個男人坐在那里聽她們嘰嘰咕咕。
于時凡看了何樂一眼。出去透透氣。
結(jié)果,剛出去就碰到了盛米貝,她不是一個人來的,身邊跟著陳展運。陳展運是雙拓傳媒陳中言的兒子,盛米貝在巴黎修學期間,也是十分出色的模特,還兼修金融管理,于時凡只知道盛米貝想回來發(fā)展。倒也問過她,她想選哪一條路走,當時盛米貝并沒有選擇,她說要回來看看情況,如今她跟陳展運在一起,那是打算往娛樂圈方面發(fā)展?
盛米貝也沒想到會遇到于時凡,笑著喊一聲:"時凡!"
陳展運也笑著沖于時凡喊一聲:"于總。"
于時凡沖他們揚了揚手上的煙和打火機:"我出來抽根煙,你們不用管我。"
盛米貝問:"你一個人來的?要不要跟我們一起吃飯?"
于時凡看了陳展運一眼,搖頭說:"我不是一個人,跟慕臻一塊來的,還有嚴寒和溫柔他們。"
盛米貝很想進去打聲招呼,但一想到那天宿營,顧慕臻說她的話,她就莫名怵的慌,不敢進去了。
她努了努嘴:"幫我問個好,我跟展運還有事兒。就不進去了。"
于時凡點頭,看著盛米貝和陳展運走過眼前的過道,消失在另一個拐角。他低頭看看手上的煙和打火機,又進了包廂。
溫柔和何樂已經(jīng)點好了菜,此刻正跟顧慕臻和鄒嚴寒坐在麻將桌前,四個人在搓麻將!
于時凡:"……"
他很不想上去湊熱鬧,但腿就是控制不住,不自由主地朝何樂走了去。
溫柔和顧慕臻坐對門。鄒嚴寒和何樂坐對門。
他們剛開始玩,一局還沒開頭,溫柔在扔篩子,兩個篩子,扔出一個一和一個五,她看了一眼,壓根不知道從哪里起牌。
顧慕臻撐著額頭看她:"你會玩嗎?"
剛剛四個人點完了菜,菜單是電子單的形式傳過去的,不用他們喊服務員,服務員也不用跑上來,那菜單已經(jīng)傳過去了。
一時無聊,鄒嚴寒就說搓會麻將。
顧慕臻沒意見,何樂也沒意見,溫柔頓了一會兒,也沒意見。
她看上去好像會玩,可頓了那么一小會兒,讓顧慕臻和于時凡甚至是何樂都認為她不會玩。
可溫柔說了,她會玩。
三個人相信了她,但坐在了麻將桌前,看她緊張的樣子,顧慕臻就知道她不會。
扔了篩子,不知道從哪里起牌,怎么可能會玩。
溫柔漂亮的小臉微紅,她以前是沒玩過,也不會,但她可以學呀,跟別人學,有些掉面,跟他們學,再丟臉也無所謂。
溫柔強裝鎮(zhèn)定道:"我當然會玩了!"
顧慕臻笑,也不拆穿她,就那么撐著額頭。一邊看她,一邊伸手起了一對牌,推給她。為她解決了到底該從哪里起牌的難題。
溫柔趕緊拿起來,擺在手邊。
鄒嚴寒起第二手,擺牌的時候他說:"不會玩就不要裝,不然一會兒輸?shù)淖屇憧薜澳铩?amp;quot;
溫柔哼道:"我才不會輸呢。"
顧慕臻在鄒嚴寒下方位置,起第三手牌。擺牌的時候他懶洋洋的說:"沒事兒,有我在呢。你一會兒哭的時候抱著我就好了,不用喊爹娘,喊老公。"
何樂撲哧一笑。
鄒嚴寒也沒忍住,笑出聲來。
于時凡有些同情地看著溫柔,若她真不會,她還真會輸?shù)目薜澳铮櫮秸楹袜u嚴寒全是牌場高手。他們可是身經(jīng)百戰(zhàn)出來的。
何樂的牌技如何,于時凡不知道。但于時凡能讓何樂輸嗎?
不能。
那這四個人中,就唯有溫柔會輸?shù)淖顟K了。
溫柔的臉越發(fā)的紅了,她抬起恨天高,從麻將桌底下狠狠地踹了顧慕臻一腳。
顧慕臻沒防備她會踹他,這一腳結(jié)實疼,都沒忍住,嘶了一聲。
幾個人都看他,目露詢問。
顧慕臻說:"沒事。"
說話的時候眼皮抬起來,看向溫柔,眸底蓄著淺淡的笑意,笑意深處又掩著十分濃烈的縱容和寵溺。
有他在,他怎么可能會讓她輸呢,這傻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