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七章 初夜
葉偉澤把周斯涵扶到自己車?yán)铮缓蟛认铝擞烷T,他有些擔(dān)心地看著周斯涵,從剛才下樓梯開始,她就仿佛變成了一具行尸走肉,或者說,一具艷麗的傀儡娃娃,她乖乖地任人擺布,卻仿佛沒有了自己的靈魂。
她的靈魂,難道也跟著周傲宇一起走了嗎?
葉偉澤的心里掠過一絲恐懼,他寧可看到周斯涵千方百計地使壞去拆散周傲宇和其他女人,也不想看到她現(xiàn)在這個樣子。
葉偉澤把車開到了他們家樓下,正要替她解開保險帶的時候,周斯涵的大眼睛里卻突然涌現(xiàn)出恐懼,她尖聲叫道:“我不要回家!”
葉偉澤楞了一下,“怎么了?”
周斯涵整個人蜷縮了起來,“我不要回家我不要見他們”
“斯涵,”此刻的周斯涵在葉偉澤眼里,又成了一個需要憐惜的娃娃,他的眼神里充滿痛惜,只恨不得把她所背負(fù)的自責(zé)和傷痛搶過來背到自己身上,卻也知道自己根本什么也做不了。
“帶我走吧”周斯涵看著他,眼淚婆娑,可憐兮兮地哀求著他,就好像每一次她求他做什么事總是這樣的表情,只是這一次她哀求得比以往都更加強(qiáng)烈,讓他根本無法拒絕。
“好吧,你要哪兒?”
“去哪兒都可以”
葉偉澤只好又踩下油門,漫無目的地在街上晃著,最后他想到還是找個地方讓周斯涵休息一下,至少躺著好好睡一覺,也能讓她緩過現(xiàn)在劇烈的傷痛,于是他把周斯涵帶到了自己叔父旗下的一個旅館,跟管事的人打了聲招呼,開了間頂樓的貴賓房,然后帶著周斯涵進(jìn)去。
“斯涵,這是這里的卡,你好好在這里休息一下,如果有什么事,就打我電話好嗎?”葉偉澤把房卡塞到她手里,小心翼翼地囑咐道,每一次她露出這樣的表情時,他總會忘記她所有做過的錯事,在他眼里,她就是個不知所措的小孩子而已,他只想用盡所有辦法地愛護(hù)她、呵護(hù)她。
周斯涵茫然地接過房卡,卻好像根本沒有聽到他說到的話,只是目光散亂地望著這個房間。
這個貴賓室很大,在床的側(cè)面有很大的一面鏡子,剛好把此刻的他們盡收鏡子底下,巨大的水晶燈折射出柔和的光芒。
“唉,”葉偉澤嘆了口氣,“斯涵你不要這樣好不好?我知道你哥哥在你心里有著非常重要的地位,但你也該看到其他關(guān)心你、愛你的人啊,你不要讓他們擔(dān)心啊?”
周斯涵慢慢地收回目光看著他,可是神情卻還是茫然的。
“斯涵,你哥哥這件事只是意外而且我也相信他會沒事的。”葉偉澤說道。
周斯涵終于憋不住哭了出來,“澤,這一定都是我的錯,因?yàn)槲业木壒首尭绺缡艿搅藨土P可是我寧可受懲罰的人是我啊。”
葉偉澤心里一動,抓住了周斯涵的手,凝視著她的眸子道,“斯涵,你剛才的誓言是真的嗎?只要傲宇好起來,你就不再愛他?”
周斯涵猛然抽回了手,她的臉色變得慘白。
“斯涵,難道你真的忍心看著傲宇代你承受懲罰嗎?”
周斯涵整個人都發(fā)抖起來,“我不要我不要只要他好了,我就會遵守我的誓言,我不會再愛他”
葉偉澤抱住了她,試圖用自己懷里的溫暖讓她不再那么害怕,“斯涵,不管怎么樣,我都會在你身邊的。”
周斯涵漸漸地不再發(fā)抖,她如同一只小鴿子般靜靜地憩息在了葉偉澤的懷里。
葉偉澤聞到懷里的馨香,不禁有點(diǎn)砰然心動,有一種萌動的欲望,在他心里蔓延,待他驀然察覺時,連忙放開了周斯涵,退開兩步,語氣急速地說道:“斯涵,那我先走了,有事打我電話。”
他轉(zhuǎn)過身,正要離去,忽然覺得自己的手被她抓住了,他聽到她輕聲說道:“謝謝。”這樣突然而然的幸福感讓他一時無可適從,他抽回手,強(qiáng)作鎮(zhèn)定地說道:“你和我之間,本來就不需要說這個詞的。”
周斯涵拉住他的手,眼淚一顆一顆地掉落在他的手背上,“澤,無論我做什么,你都不會怪我,你待我那么好我很抱歉我沒辦法珍惜”
葉偉澤不禁苦笑道:“就好像你那么義無反顧地愛著周傲宇一樣,我們兩個,本來就是一樣,我們都是愛得很固執(zhí)的人。”
周斯涵把臉貼在他的手上,眼淚淌滿了他的手。
葉偉澤的喉頭滾動了一下,感覺越來越強(qiáng)烈,他感覺到自己很想轉(zhuǎn)過身,抱住她,用自己的親吻拂去她的眼淚,抱住她不要讓她那么害怕,甚至他連忙遏制了自己的念頭,用牙齒狠狠咬住了下唇,以疼痛來提醒自己保持冷靜。
“斯涵我走了。”葉偉澤猶豫著說道。
可是周斯涵仰起了頭看著他,燈光下她的眸子如同流光溢彩,她的腮上還掛著淚,那樣委屈、恐懼的表情,讓葉偉澤無法移動開他的步伐。
“澤,別留下我一個人好嗎?我害怕”
那樣輕柔的一句話,卻讓葉偉澤覺得自己的理智轟然被炸開,盡管他還是努力讓自己保持了冷靜,“斯涵,我如果我留下來,也許我會作出一些傷害你的事”但身體已經(jīng)悄然起了變化。
周斯涵站了起來,她以自己的嘴唇覆蓋在了葉偉澤的嘴唇上,讓葉偉澤再也說不出下半句話來。
葉偉澤僅存的理智都被周斯涵的吻移除了,他只覺得一陣暈眩,抱著周斯涵的雙臂驀然緊了起來,他將她擁抱著,兩個人一起滾倒在柔軟的大床上,燈光突然變得曖昧起來,他幾乎都忘記了自己身在何處,在他眼里,只有一個周斯涵,只有一個等待著他安慰的女子。
葉偉澤的手掠到她的胸前,輕輕解開她的一個扣子,他感覺到她的戰(zhàn)栗,于是強(qiáng)忍著欲望,停下了手問道:“你后悔嗎?”
周斯涵搖搖頭。
葉偉澤的愛,便如同狂風(fēng)暴雨般向她襲來,周斯涵覺得自己是一艘小舟,被葉偉澤帶著一會在lang頭,一會在海底,讓她感覺到自己再也無法控制任何事的發(fā)生,一陣尖銳的疼痛襲來,她的手指深深陷入了葉偉澤的脊背
</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