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無奈放手
第五章 無奈放手
“哎哎,你們聽說了沒?夏寶林住的那間屋子鬧鬼呢!”
“我當(dāng)然聽說了,據(jù)說,有人親眼看見她房間周圍有血腳印呢!”
“啊?那夏寶林也太可憐了,被其他秀女嫉妒排擠不說,住的地方還鬧鬼,她以后可怎么辦啊?”
“那只能怨她命不好唄,唉,天妒紅顏啊。”
“都在聚在一起說什么說?!還不趕緊干活去!主子的閑話是你們能說的嗎?”一個管事宮女模樣的人沖她們吼道,這群小蹄子真是活膩歪了,不好好干活卻天天說些有的沒的。不過這夏寶林也真是可憐,可是這些事哪是她一個小管事能做得了主的呢?她搖搖頭,還是少說話多做事比較好。
被她們議論的夏寶林,也就是夏迎荷此時正在房間里捂著嘴咳嗽不止。這一世的夏迎荷生的十分貌美,結(jié)果被其他秀女嫉妒,受盡欺負(fù)。她們排擠她,讓夏迎荷住最偏僻而且漏雨的房間,給她吃剩菜剩飯。
看著夏迎荷被人欺負(fù),胡子墨心中酸澀。如果他能早點(diǎn)找到恩人就好了,或許恩人也就不會來到吃人不吐骨頭的深宮里了。他不知道要怎么才能幫助夏迎荷擺脫現(xiàn)在的困境。只好裝鬼嚇人,讓別人不敢接近夏迎荷。
那些女人實(shí)在是太可惡了!給恩人吃剩菜也就算了,前幾天居然還故意把恩人推進(jìn)池塘!幸好恩人會水,要不然指不定他還不能見到恩人了呢!
那時候可是初春啊!雖然說是春天,可是池塘里的水冰的很,恩人當(dāng)晚就發(fā)燒了,整個人身體都是滾燙的。
他急的團(tuán)團(tuán)轉(zhuǎn),雖然已經(jīng)把那本《神農(nóng)本草經(jīng)》還有搜刮的醫(yī)書看得滾瓜爛熟,但是他畢竟不是正經(jīng)的大夫,草藥的用量,藥煎多長時間他都不清楚,也不敢冒險(xiǎn)。
最后他實(shí)在沒辦法了,只好給夏迎荷輸送靈力,每天堅(jiān)持不懈的輸送,讓他驚喜的是這個辦法居然有用!終于,夏迎荷在第三天晚上醒了過來。
從那以后,胡子墨就開始裝鬼嚇人了。那些女人膽小的很,有次來找茬的時候看見夏迎荷所住的院子里全是血腳印,當(dāng)場就有幾個被嚇得暈過去了。后來,他還專門跑到她們的房間扮成“鬼”來嚇?biāo)齻儯F(xiàn)在她們連白天都不敢出門了。
只是不知為何,夏迎荷整天悶悶不樂的,胡子墨歪著頭想了好久,還是沒想明白為什么。現(xiàn)在恩人的身體好多了,每天又不愁吃喝,也沒人來找事,恩人煩什么呢?
要不,就像上一世那樣和恩人一起住在山林里吧!上一世恩人說了,最喜歡那種日出而作,日落而息的生活。他要找個和書中描寫的世外桃源一樣的地方,那樣的話恩人就不會不高興了吧?胡子墨回頭看一眼不知在想什么的夏迎荷,扭頭消失不見了。
夏迎荷心中煩悶的很,趁別人不注意時跑到一個花園中。花園里,落英繽紛,風(fēng)一吹,花瓣紛紛落下,美麗極了。夏迎荷第一次露出真心的笑容,她迎風(fēng)起舞,花美,人更美。這一幕正好被下朝散心的皇帝看見,驚艷不已,當(dāng)場被皇帝封為貴人,賜居落雨軒。
夏迎荷被晉封為貴人的消息傳遍了整個后宮,最為不安的就是那些欺負(fù)過夏迎荷的秀女。她們整日都在房里不敢出門,生怕被夏迎荷遇到。
當(dāng)晚,胡子墨回宮。途中聽說皇帝封了個夏貴人,也沒當(dāng)多想,這種事與他無關(guān)。胡子墨高高興興地回到夏迎荷住的地方,可是房間里空無一人,他心里有些不安。
這么晚了,恩人去哪了?難道又被人欺負(fù)了?胡子墨瞇了瞇眼,這群女人真是不消停,那就別怪他心狠了。胡子墨轉(zhuǎn)身來到那群秀女住的地方,一個個尋找,卻聽到一個讓他震驚的消息。
“那個夏迎荷居然被皇上封為貴人,劉姐姐你說,她會不會報(bào)復(fù)咱們啊?畢竟以前……”
接下來的談話胡子墨聽不下去了,他不過一個下午不在,怎么會變成這樣?或許,是弄錯了呢?畢竟秀女中姓夏的不止恩人一個。帶著這種僥幸心理,他施法尋找夏迎荷。
找到了!胡子墨急忙來到夏迎荷所在地方,可眼前的場景讓他心痛不已。偌大的寢殿被人布置成新房,房間里到處都貼滿喜字,角落里的植物被綁上了不知是紅花還是紅球的東西,桌上還燃著一對龍鳳喜燭。寢殿里有一張新床,掩上的帷帳里有一男一女糾纏的身影。
那個女子就算化成灰他都認(rèn)得,因?yàn)樗撬亩魅讼挠桑『幽蚝笸肆艘徊剑模土业靥哿似饋恚薏坏脤涸谙挠缮砩系哪腥怂槭f段!
此時的他就算再遲鈍也發(fā)現(xiàn)了他是愛她的,因?yàn)閻郏砸姴坏孟挠杀蝗似圬?fù);因?yàn)閻郏运率露紴樗紤];因?yàn)閻郏运刀誓莻€皇帝。
胡子墨的雙手緊握成拳,指甲刺破掌心他都沒有發(fā)現(xiàn)。血順著手指蜿蜒而下,滴落在地上,最后被地上鋪的地毯吸去。一陣“噼啪”的聲音響起,紅燭晃了晃,流下燭淚,好像在為胡子墨傷心。
他失魂落魄地走了。“轟隆——!”雨水從天空落下,不多時就將胡子墨的全身淋濕。他閉了閉眼,心中悲痛。能看出來,皇帝十分寵愛你,迎荷,有了他之后,是不是你再也不需要我的守候了呢?他苦笑,守候?可是胡子墨,你除了會些小聰明還會什么?
之后發(fā)生的所有事情都讓胡子墨心中泛疼:皇帝親自為夏迎荷設(shè)計(jì)宮殿,夏迎荷對著皇帝開心的笑。皇帝一下朝就直奔夏迎荷的落雨軒;皇帝為了夏迎荷把他的后宮三千佳麗都拋到腦后;皇帝暗自派人守候在夏迎荷身邊……
胡子墨聽著夏迎荷如上一世般開心的笑容,內(nèi)心只能用麻木來形容。原來愛情真的可以使人變得卑微,他不奢望夏迎荷可以發(fā)現(xiàn)他的好能和他在一起,他現(xiàn)在只希望她能回過頭看他一眼,哪怕是一眼也好。
兩個月后的一天,夏迎荷用膳時突然嘔吐不止。皇帝大驚,令太醫(yī)診脈。太醫(yī)診脈后向皇帝報(bào)喜,原來,夏迎荷有孕已一個多月了。整個大殿充斥著皇帝開懷的笑聲,而胡子墨這邊卻是愁云慘淡。
迎荷,看樣子他把你保護(hù)得很好,也很重視你,等你生下孩子后恐怕他會更加寵愛你吧!你瞧,他得知你有孕笑得多開心。對于你來說,我恐怕是最可有可無的吧?
可是迎荷你還記得嗎?上一世你說過你最向往歸隱山林的生活,你說這樣的生活才是你最想要的。你明明說過的!
可惜最后,那個一起歸隱山林的承諾,只有胡子墨一人遵守。
“喂喂,你就這么放棄了?真不像你啊。”玄清砸砸嘴,子墨做的飯菜真是好吃,他還想再吃一碗。
“要不然呢?把她從皇帝身邊搶過來?”
玄清“切”了一聲道:“我就不信你沒想過這件事!”
胡子墨低頭:“想是想過,但是……但是她明顯也是喜歡皇帝的。我有什么辦法?”
玄清恨鐵不成鋼:“你個笨蛋!你們狐族最拿手的是什么?!媚術(shù)!你不會用媚術(shù)嗎?!”
胡子墨抿了抿唇,半響之后說道:“我不想用這么卑鄙的方法得到她。”
玄清氣急:“所以你就自己灰溜溜的回來了?你為夏迎荷付出這么多,那個皇帝算個毛線!不對,毛線還能用。他算個屁啊!”
胡子墨有些好笑:“你今天是怎么了?火氣那么大?”
“呃……這個……咳咳,那個天也不早了,我就先回去了啊。”玄清一臉心虛的樣子,不得不讓胡子墨多想。他倆這是吵架了?
玄清垂頭喪氣的走了,要是非白對他能有胡子墨對夏迎荷一半好他就謝天謝地了。玄清心里好委屈,子墨和非白同是狐族,怎么他們相差這么大呢?
看看人家!對夏迎荷那叫個百依百順。再看看你家的這個!整天冷冰冰的就跟誰欠了他一百萬兩銀子似的,而且還、還天天欺負(fù)他。
非白,為什么你從來都不說愛我呢?說一句愛我來安撫我就這么難嗎?
“在想什么呢?”男人溫?zé)岬臍庀⒃谒叄屗X得癢癢的。
“想你呢。”玄清眼睛亮晶晶的:“你想我了嗎?”他家男人居然主動來找他了!這讓他如何不激動!
“嗯,找你幫個忙。”
啊啊啊!!他就知道,主動神馬的靠不住。他磨了磨牙,好想咬他怎么辦?!
胡非白看著玄清憤憤不平的樣子眼里閃過一絲笑意,這個小笨蛋不知道在怎么在心里編排他呢。
他用一種緩慢又輕柔的聲音說:“找你幫我治相思病。”
“治病找你們狐族的大夫去!找我干什么?我又不會治病。”如果玄清現(xiàn)在是原形,估計(jì)渾身的毛都炸了,耍他有意思?咦,等等!相思病?!他瞪大眼睛,是他想的那個意思嗎?
胡非白看著玄清不敢相信的神情,好笑地敲了敲他的頭。“你沒想錯,我也想你了。”玄清的眼睛有些濕潤,老天開眼了嗎?他家非白居然會說甜言蜜語了!
“阿清,別發(fā)呆了,該回家了。”(未完待續(x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