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 趕來收尸嗎?
一道突兀的聲音斷了季薇薇的深思,她疑惑的轉頭望去,視線內多出了一抹高大的身影。
“你是誰?”
季薇薇一臉警惕的望著對方,男人輕笑著接話,“不需要用這樣的眼神看著我,我跟你一樣有著同樣的目的。”
他的視線越過人群,同樣落在了某一處,季薇薇順著對方的視線看過去一眼便看到了季語兒。
他說笑的功夫,人已經走到了季薇薇的近前,將手中端著的另外一杯酒遞到了她的手中,“若是季二小姐答應了這樁買賣我們就是盟友,若不答應你就當我沒說過。”
他的身子朝后退了半步,眼看著季薇薇一直沒有反應,蔣成利有些失望的搖了搖頭。
“看來是我看錯了。”
他話音落下便準備離開,手中的酒杯卻在下一刻瞬間被人拿走。
季薇薇的眼睛發(fā)紅,手緊緊的抓著香檳杯,那目光中全然都是不甘的恨意。
“誰說我不敢,季語兒那個賤人我絕對不會讓她好過!”
話音落下的瞬間,她將手中的酒一飲而盡,蔣成利咧唇一笑朝著揚了揚酒杯,“合作愉快。”
“合作愉快。”
鑒賞會到了最后階段,季語兒查看著滾動的屏幕,意外發(fā)現自己先前隨手拍的原石中了。
心中一喜拉著季父的手就朝著那邊趕了過去,“我剛才閑逛的時候發(fā)現了一塊比較好的原石,看著材質也不錯,就隨手拍了一下,沒想到就中標了,爸爸快過去瞧瞧。”
季奉彥隨著季語兒走了過去,她給的標價是九百萬,這塊石頭體型很大,表面有很多裂痕,裂痕深處有因為年歲問題長了很多青苔。
很多開裂的石頭,大多里面也會有許多細小裂紋。
倘若真開到那樣的石頭,這一整塊原石都是要作廢的。
“這是你第一次試手,不管結果如何都是好的,爸爸都支持你。”
有了季父的話,季語兒眼神中的笑意更加濃了幾分,有季父這句話在這擺著,她怎么能讓他輸呢。
鑒賞會現場有解石師傅,切割機解開石頭的一瞬間,季語兒的心跟著揪緊了幾分,切面被潑上水,霧面的水汽散開,透亮的顏色從里面透了出來。
一眾人的神經都跟著緊了起來,解石師換了一個方向切了下去,燈光透著上面開出的窗朝著石頭打了下去,里面反出的光只有一道很粗的裂紋,棉裂的情況并沒有出現。
“是冰種翡翠,有裂但仍然可以開出大件。”
有懂行的上前給出了鑒定結果,季語兒一直揪著的心也跟著放回到了肚子中,只要石頭沒有棉裂這就是一件好物。
“這是誰家的?”
“好像是老季家的大女兒拍的!”
“季老不光自己本身能力強,連帶著家的小輩教養(yǎng)的也是極其的出色,年紀輕輕就有了如此才華,真大的是難能可貴啊!”
“也不知道季大小姐訂婚了沒有,我家那個小子跟她年紀倒是相仿。”
有人插著話,“那你可是來晚了,季小姐早些就已經嫁人了,嫁的還是京都凌家!”
有人說笑著走了出去,季語兒捧起水沖了一下臉,讓混沌的大腦清醒了幾分,腦海中浮現出今天跟凌熠川的對話,她的神色沉了沉,“有什么了不起,誰稀罕一樣.”
念叨完平復了一下情緒才準備離開,關上水龍頭的一瞬間,洗手間門口傳來了咔噠一聲輕響,期初季語兒還以為是自己的錯覺,她拉動一下門把,房門沒動。
季語兒皺緊了眉,朝著外面喊著,“是誰,把門打開!”下一刻,幾乎隨著她的詢問,洗手間的燈毫無預兆的瞬間熄滅,周遭陷入了無盡的黑暗中。
凌熠川站在人群中端著酒杯出著神,視線在場地內尋找著某人的蹤跡,一時卻沒看到她人在哪。
“這瞧著某人跟傳聞中好像完全不一樣啊。”
林譽憲不知道從哪里冒出來站在凌熠川身側不經意的問了一聲,回應他的是男人面無表情的一個眼神問候。
“東西弄到手了?”
他張口問了一聲,聲音依舊平淡的很。
林譽憲視線朝著后方瞥了一眼,華容帶著一眾人正抱著一個大盒子在一旁靜靜的等著。
“她呢?”他將目光投向華容。
華容回想著指著洗手間,“方才好像瞧著夫人去了那邊,只是盤算著時間應該早就出來的才對。”
這話一落地,三個人同時沉默了一下,下一刻凌熠川腳下轉了一個方向,朝著洗手間趕了過去。
周遭是無盡的黑暗,剛才來的匆忙,她的包隨手給了季父,現在手邊連個跟外界聯系的工具都沒有。
“有沒有人……幫我開下門!”
季語兒有氣無力的拍打著衛(wèi)生間的門,呼吸越發(fā)急促了起來,腦海中不受控制的開始回想起前世她最后慘死在地下停車場的畫面。
那種無助的感覺瞬間席卷全身,她緊緊的抱著自己想讓自己放松一些,可身子依舊開始不住的顫抖。
她縮在角落里,視線也開始跟著變得模糊。
洗手間的門口被支上了一根棍子,門把手上掛著損壞待維修的牌子。
凌熠川皺著眉用力推開了門,屋里很黑讓人看不真切,他打著手機的燈朝著里面喊著,“季語兒?”
里面沒有回音,他又朝里走了幾步,視線內多出了一團黑影。
他的心跟著一緊。
冰冷的身子落入了一個微暖的懷抱中,季語兒恐懼的抓緊了那一絲救命草,耳邊似乎有人在叫自己,她恍惚中睜開眼瞧見了那個男人。
一瞬間時空就像是錯亂了一樣,她的眼淚簌簌的往下掉,手緊緊的抱著男人的腰腹哭訴著,“凌熠川你怎么才來!是要趕著給我收尸嘛!”
收一次還不夠。
這句話季語兒沒說出來。
“瞧了這不趕上了。”
男人一句話,氣的季語兒又狠狠錘了他幾下。
含糊中她說了很多話,他只應著將對方抱起朝著外面跑了出去。
依偎在那人溫暖的懷中,季語兒一時間腦海混沌,不知道何時昏了過去。
“去備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