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 章
我癱軟在云的懷里,往事不堪回首,我是個懦弱就知道逃避和走極端的人,要是回到幾年前,我還會選擇把靈魂出賣給血魔嗎?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那個毒誓把我?guī)У竭@里,我就是這樣一步一步走過來。一步一步讓自己淪陷。
在一個雷雨交加的夜晚,我來到了經(jīng)常發(fā)泄怨氣的小樹林,媽媽成了植物人,我更加沒有活下去的勇氣。好恨好恨自己,抑制不住地狂笑著,笑的眼淚都快掉下來,不知道是否是自己要解脫了,才這么開心。
我還是放不下家人。于是在死前要許下自己第一個也是最后一個愿望,這樣我心里好受點,我的靈魂不是美麗的,便張開雙臂迎上巨雷閃電大喊,"黑暗的魔鬼,你們聽到了嗎?我愿意出賣我的靈魂換取我全家人的幸福,讓我永世不得超生受盡黑暗的疾苦。"
暴雨更加猛烈,我搖晃著身子沖向小河,“媽媽,對不起,來世我還要做你的女兒。媽媽,我好累。
我不要繼續(xù)活著,原諒我。”這時,一個巨大的黑色旋渦出現(xiàn)在小河上,大的幾乎看不見天空。有股強大的力量把我吸了進去,撕裂疼痛貫注全身,疼得連眼睛都沒法睜開,逐漸失去意識。
不知過了多久,我有了知覺,疼痛感還未消失,費力的睜開眼睛,震驚了。雖然還是在小樹林里,還是那條小河,但似乎周圍的一切已靜止,先前清澈的小河不知為什么成了紅色,就象鮮血一樣。難道我死了嗎?地獄是這個樣子!突然,小河中緩緩升起一個的物體,把我嚇了一跳,定睛一看是個高大的斗篷,再往上仔細一看,只看見雙象紅燈泡一樣的眼睛。閻王判官?我連忙掙扎地爬起來,本能的感覺到是個危險物體,強烈的恐懼感讓我想逃離。剛邁出一步,只聽到嗖的一聲,一把雪亮的長刀刺在我面前擋住去路,一個象是從地底下發(fā)出的聲音渾濁地響起:“你的靈魂我要了!”
天啦,難道真的有地獄,可惜我已經(jīng)死了,沒機會告訴那些壞人地獄是真實的了?;匚吨@個不明物體剛才所說的話,我的嘴巴驚得再也合不攏。啊!是我召喚的魔鬼。想到這里,心里沒了恐懼,反而有些高興,我的愿望可以實現(xiàn)了。我站直身子,盡量用平靜的聲音說:“你是誰?怎么交換?”
面前的這個惡魔是另一個空間的黑暗魔鬼——血魔,是磨難、痛苦、絕望、邪惡的化身,統(tǒng)領著死亡領域。一生都醞釀著和他的孿生哥哥——天神作戰(zhàn),在歷經(jīng)千年的準備后打了場大戰(zhàn),可是徹底敗落,現(xiàn)被天神削弱力量封印在黑暗地宮里,血魔在黑暗地宮里一直想沖破封印,但屢屢失敗。在又一次失敗過后聽到了我的毒咒,于是用沒封印住的力量把我?guī)У剿莻€時空。
“我已經(jīng)滿足了你的愿望!”血魔伸出漆黑的大手一攤,有個半透明的圓球在他掌上翻動。我瞪大著眼睛,看到余安在一塊畫板上仔細地描繪著,好象是畫的比薩斜塔,她在哪里寫生?余安的夢想就是成為一個畫家,但沒錢去上美院只能讀衛(wèi)校當了護士,其實她很反感醫(yī)院里的消毒水味。余菲也出現(xiàn)了!她在一個寬敞明亮的房間里彈著鋼琴,陽光從窗外照進來印在她甜甜的笑容上,簡直象個天使。爸爸靠在門邊,媽媽偎依在右邊,笑著看余菲彈奏。
“這一切是真的嗎?”我有些懷疑地看著血魔,會不會是這個老鬼用法術(shù)騙我,這些只是幻影。“我要回去看看他們?!背怯H眼所見,不然我沒辦法就這么相信。
血魔手一收,這些幻影消失了,“不行,我要你徹徹底底的做我的奴隸。在你的那個世界里,所有對你的記憶全部被抹去,沒有人會想起你是誰?!?br />
看來我沒選擇了,“你要我做什么?”既然滿足了我的愿望,肯定有什么事要我去做。
“我在那場戰(zhàn)斗中失去了大部分力量,可天神也好不了哪里去,我把他兒子的真身毀壞,這家伙想用法力修復兒子的真身,但也不是一朝一夕就能做到的事,他把他兒子的靈魂依附在人界一個普通人身上,我要你想法子去折磨這個承載著我侄子靈魂的人,讓他感受到莫大的磨難、痛苦、絕望……”
讓他侄子感受這些有什么用?“讓他越痛苦,我越能控制住他,如果你喚醒了他的力量,他重反天庭之日,就是你的末日,你將會永無超度,灰飛煙滅。當然你的家人同樣飽受疾苦淪落為你的下場。反之,我控制住我侄子的靈魂,吸取了他的力量就可以沖破封印,我就給你自由讓你回到原來的世界,和家人團聚。"
血魔冷冷地說著:“我給你最后一次選擇,如果你后悔還來得及。不甘愿做我的奴隸我馬上讓你死,這一切都當沒發(fā)生過。”我想了想,能換取家人的幸福比什么都重要,不管去害誰,罪孽都由自己承擔,反正我是死過一次的了。
“我愿意!”我堅定地說,看不清血魔的表情,只見他手一抬,立在我面前的大刀吸到他手里,他揮刀劃破自己的手掌,流出一股血甩到我的額頭上,有種被灼熱感,我連忙用手一抹,手上什么都沒?!拔医o你力量!”隨著他的低吼,血色的小河象是被煮沸了一樣沸騰著冒著泡泡。仔細一看象是很多人在水中掙扎。我看的正毛骨悚然時,小河里竄出無數(shù)個血紅色的幽靈,啊~~啊~~~用痛苦又沙啞的聲音叫喚著,他們撲到我周圍把我完全包圍起來,只感覺到體內(nèi)有無數(shù)股氣流在竄動,如果硬要形容這種痛楚,只能借用古人描述的五馬分尸,我咬緊牙關(guān)不讓自己叫出聲來。慢慢的那種感覺消失了,那些包圍住我的幽靈已經(jīng)融入我的身體里,怪可怕的。“你現(xiàn)在擁有我一部分力量,我給你新的名字,新的容貌,去完成我給你的任務。你就叫夜,黑暗的夜?!毖眢w開始逐漸消失,估計他也快撐不住了,“等等,我怎么才能找到天神之子?”我顧不上身體的虛弱,沖著血魔大喊,這么沒頭沒腦的要我怎么去找啊。
"我侄子身上有天庭的炫紋佩,你憑此物就能辨別其身份!”我面前出現(xiàn)了快奇特的玉的幻影,還想看得仔細點時,只感覺眼一黑,又一次失去知覺。
一縷陽光把我刺醒,揉揉眼睛看了看周圍,依然是小樹林和那條小河,低頭看了看身上的衣服,是白襯衣和牛仔褲,什么都沒變?。「杏X就象自己睡了一覺什么都沒發(fā)生。難道真的是場夢?可是明明我想死??!那媽媽呢,媽媽是不是也好好的?我彈了起來,急切的往家趕,快回到家里看媽媽。
停停停,怎么不對?這里出去就是馬路了……坐八路公交車就能家,怎么沒有了?我快急死了,加快腳步再往前走走看,一直看不到路。難道自己迷路了?剛才太急沒怎么注意。我心慌地走了好一會兒,終于看到條泥石路,由于常年雨水沖刷和人來人往,好多石頭都露了出來坑坑洼洼的。沿著這條路一直走,看到一個城門,上面赫然寫著“南隕城”,城前的守衛(wèi)個個穿著盔甲手持長矛,那情景就象哪個古代里一樣??磥碚娴拿月妨耍x開家那么多年,這里開了個影城都還不知道。還是先過去問問路再說。
我走到大門口,只見守衛(wèi)們個個象看怪物一樣地看我,有那么奇怪嗎?真不喜歡這種眼神,我也反瞪著他們,看什么看,再看甩你們兩巴掌。守衛(wèi)攔下了我,問我是從哪里來。我忙問:"八路公交車哪里坐啊。我不是群眾演員。"守衛(wèi)的長矛伸向我的脖子:"快說!老實交代。"
我盯著明晃晃的長矛,這玩意兒看起來象是真的。真沒辦法,硬闖罰款不說,搞不好還要掛彩。抓抓腦袋想想,干脆就忽悠過去得了,“我是遙遠的山上來,路過的路過的?!薄吧缴蟻淼模磕阋ツ睦??”守衛(wèi)不依不饒的問道?!坝忻“?,我都說是路過的,找八路公交車!”我還要趕著回家,沒功夫和這些人鬧下去,急死了?!拔疑缴蟻硪寺饭卉嚾チ硪蛔剑辛税??讓道!”兩個守衛(wèi)相互對看了一眼,還沒等我反應過來就把我按倒在地,迅速把我捆成個粽子?!癕D,你們這群沒教養(yǎng)的土包子沒見過女人?”太過分了,我氣急敗壞的吼道:“三秒內(nèi)再不放開老娘必定丟你們進河里喂螃蟹!”兩個守衛(wèi)象是沒聽見似的拖著我往城里走,城里的老百姓看到這般情景也好奇的盯著我看,我一路掙扎著,怎么今天遇到的事情都這么怪怪的啊,這到底演那一出戲啊。"導演,該死的,跑哪里去了?我不是群眾演員,我要控告你們!"
我一路狂叫,就是沒人來制止這些人的行為,不知被拖到哪里,只是到了一個大廳,黑色的大理石地板光潔的象面鏡子,廳中立的六根黑色柱子也被漆的發(fā)亮,正上位擺了張大坐椅,雕刻出精美的圖案,只是上面的圖騰有些奇怪,象鳥又象獸。右邊鏤空的屏風里擺放著古玩,我還在驚嘆廳內(nèi)精美的擺設時,走近來一個身形高大的男子。他盯了我一眼,不急不慢的坐了下來。
抓著我的兩位守衛(wèi)手一松,拜倒在地:“參見城主,小的發(fā)現(xiàn)這名奇怪的女子,嘴里說著莫名其妙的話,怕是你要找的人,所以小的不敢怠慢馬上送到您面前?!笔裁锤裁?,我是他要找的人?我仔細的瞧了瞧著高高在上的男人,滿年輕的,劍眉挺鼻,薄薄性感的嘴唇緊緊抿著,一只大手撫著略有胡渣的下巴,犀利的眼神正上下打量著她。黑線爬了一臉,不是拍戲!難道沒有做夢,是血魔把她帶到另一個空間里了?倒霉,早知道的話就不會這么容易被抓了。
那個男人還在打量著我,被這么帥氣的男人盯的沒了底氣,不知道接下來會發(fā)生什么事情,只能東張西望得等他發(fā)話。突然發(fā)現(xiàn)自己少了只鞋子,估計是半路中掙扎掉的,那只腳臟的要死,身上也好不了哪里去,簡直就是個灰頭土臉的乞丐。
“你叫什么名字?”懶懶的聲音傳來,那男子終于說話了,找抽啊,審問時犯得著用那么有磁性的聲音嗎,這個男人是我目前見過最帥的一個了?!坝唷蓖蝗幌肫鹧У脑?,馬上改了口,“雨……夜?!?br />
“你是哪里人?”
“已經(jīng)聲明過了我是山上來的,不知道是哪里人。就算你們嚴刑逼問我也回答不出來,所以,別再問這個無聊的問題?!币稽c思想準備都沒,看來我的臨場應變能力有待提高。
那男子低笑一聲,渡步到我面前,我心里一陣慌亂,不會把我就地正法吧?!皝淼轿业牡乇P,口氣還那么硬?!彼€是那副腔調(diào)緩緩地說:“穿著這么一身奇裝異服,我只能把你想成祈族的人?!?br />
祈族?。可贁?shù)民族?搞不清楚這男人對祈族是敵還是友,現(xiàn)在的衣著加上對這個時代背景毫不清楚,爭論下去沒有意義,還是先含糊過去再說吧。
“哼,你愛怎么說就怎么說吧,不過我要申明一下,我是漢族人?!笨此粲兴嫉谋砬椋瑧撘粫r半會不會殺我,“正如你所說,這里是你的地盤,那么害怕我是祈族的人,干脆你把我關(guān)起來得了,正好有免費牢飯,剛姑奶奶我折騰了半天餓的慌?!?br />
那男子一愣,既而露出一抹淡淡的笑?!澳闶遣皇瞧碜宓奈視榍宄?。”他叫過來幾個侍女,吩咐她們把我?guī)氯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