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9章 去七國雇傭兵力
用罷晚膳,阿朗突然從外頭回來,南宮丞便帶著阿朗去書房談話去了,白晚舟則由楠兒侍奉著沐浴更衣。
南宮丞很少在家中同阿朗這樣避開白晚舟、悄悄地討論些什么,而且一去又去了許久,遲遲沒見南宮丞回屋。
白晚舟不免多想了些東西,多少有點擔心。
楠兒為白晚舟添了一舀熱水加溫,見白晚舟蹙著眉,忍不住笑問,“小姐在想什么呢?這樣入迷。不會是……在擔心王爺外頭有人了吧?”
“你在胡說八道什么!”白晚舟的思緒被打斷,伸手就捧起一手水要去潑楠兒。
好在楠兒眼疾手快,才沒讓白晚舟弄濕了衣裳,去也不敢再皮鬧,連聲告饒,“我不也是為了哄小姐笑一笑嘛,你看,這樣小姐是不是就沒再想著心里發(fā)愁的事兒了?”
“真不知道你腦子里都裝的是些什么古靈精怪的鬼點子。”白晚舟終于展開一抹淺淺的弧度,“我并不擔心你說的那件事,我只是怕有什么事讓阿丞犯了難。”
“讓王爺犯難?咱們王爺可是頂頂有主意的人啊!哪有什么事能讓王爺犯難?”楠兒不以為意。
白晚舟搖搖頭,并沒有再提這番話,只是抬首看向楠兒,詢問道,“這么晚了,阿朗才從外頭回來,你知道他是去哪兒了嗎?”
“阿朗可是王爺?shù)男母梗〗愣疾恢溃以趺茨苤溃窟@些東西,我不問阿朗的,或他不能說,或我也不懂、不在意。我只知道,我的任務是伺候好小姐,別的一概都不該多聽多看的。”
一提到阿朗,楠兒就開始嘰嘰喳喳地說了一大通,聽起來好像是同白晚舟表忠心,但白晚舟覺得楠兒更像是掩蓋自己的羞怯神色。
既如此,白晚舟也就沒再問了。
直到沐浴罷,白晚舟從澡盆子里起身,換上寢衣,寢屋的門便被人從外頭推開了,回來的正是白晚舟一直在惦記著的南宮丞。
“小姐,王爺,那我先退下啦!”
很有眼力見的楠兒和腳底抹了油似的,立馬就開溜了,屋子里只還剩下白晚舟和南宮丞。
“你怎么去了那么久?”白晚舟的頭發(fā)依舊濕濡著,方才楠兒是準備幫她擦干頭發(fā)的,卻“臨陣脫逃”了,此時一頭烏發(fā)就搭在背上,漸漸浸濕了寢衣。
雖然天冷了,屋子里已經(jīng)燃上了好幾個炭盆,但南宮丞剛才開門導致方才屋里聚集的暖氣散了一些,惹得白晚舟背上的一片濕濡涼了,傳來一陣寒氣。
“阿朗回來,同我說了些事情才耽擱了,小舟是在怪我?”
剛一進屋子,南宮丞還是陰沉著一張臉的,此時看見了白晚舟,臉上的陰霾早就一掃而空,取而代之的是寵溺的笑意。
“我怎么就怪你了?只是看你方才愁眉不展,是發(fā)生了什么不好的事情嗎?”白晚舟看著南宮丞,擔憂地詢問道,“還是說,那些事情是我不該知道的?”
“不是,你想聽嗎?”南宮丞低頭看向已經(jīng)走近了自己的白晚舟,伸手去攬住白晚舟時,不免就碰到了她身后的一片濕冷,又皺起眉,“頭發(fā)這么濕,怎么都不擦一擦?”
“當然想聽——原本是楠兒要幫我裹干頭發(fā)的,見你來了就跑走了,所以得你幫幫我。”白晚舟軟著聲,聽著就更有撒嬌的感覺了。
南宮丞哪里招架得住,連說,“好,好,我?guī)湍悴粮深^發(fā),一邊裹一邊同你說吧。”
白晚舟點點頭,便乖乖巧巧地坐到了炭盆邊上,任由南宮丞擺布。
尋常南宮丞得空的時候,是不少為白晚舟篦頭、簪花的,這時為她挽發(fā)的動作也很是熟練。
白晚舟一心想聽南宮丞說他剛才聽到的事情,等她反應過來的時候,頭發(fā)已經(jīng)由南宮丞用一根玉簪盤起來了。
“不是說幫我擦干頭發(fā)嗎?怎么突然盤起頭來了?”
“你寢衣都濕了,如今天愈發(fā)冷了,再這樣不管不顧,著了風寒,你還想去醫(yī)館?”南宮丞有些無奈,手已經(jīng)伸到了白晚舟鎖骨下的那顆盤扣上,“我?guī)湍銚Q了衣裳,再擦頭發(fā)。”
“我自己來!”白晚舟說著,就要打掉南宮丞的手。
但某人卻并不退讓,“你渾身上下的哪個地方我沒看過、沒親過?換個衣裳還遮遮掩掩起來了?”
白晚舟哪里知道他開口就這樣地如狼似虎,一時愣住,倒給了南宮丞機會。
但南宮丞并沒有生旁的心思,只是為白晚舟取來一件干凈的寢衣,然后仔仔細細地為她換上,一邊換著,一邊也道出了他方才聽見的事情。
“阿朗回來通報說,大宛和黃粱的戰(zhàn)事愈發(fā)膠著,只是如今我們在京都,別國開戰(zhàn)想消息被父皇刻意壓下了,恐怕是擔心戰(zhàn)事一起,讓我國百姓恐慌不已。可實際上的,兩國間劍拔弩張,已有不死不休之勢了。”
“黃粱不是素來兵力稍弱些,大宛持續(xù)的車輪戰(zhàn)一發(fā)動,黃粱不敵豈不是遲早的事?”白晚舟一聽,也跟著擔心起來。
如果黃粱真的覆滅,那依照大宛的野心,必然是不會善罷甘休的,接下來就必然是小宛和東秦了。
“暫時不會讓大宛討到甜頭的。”南宮丞卻道,“雖然黃粱本國的兵力是弱了些,但好在他們金礦滿盈,拿金子變兵力,目前看最壞也不過是兩敗俱傷。”
“拿金子變兵力?”白晚舟不解。
見白晚舟一知半解,南宮丞也不急,只是一邊為她擦頭,一邊解釋給白晚舟聽。
“對,黃粱拿金子去七國雇傭兵力,這也算是個良策。你還記得段山池嗎?他近來就是在各國游走,尋找合適的雇傭兵,好在短時間增強黃粱兵力。”
說起段山遲,白晚舟免不了要想剛認識他時發(fā)生的事情。
一開始還以為他是個草包貴公子,如今看來,倒是她白晚舟先入為主了。
既是一國皇子,自然就會有一國皇子的膽識和魄力。
再說,虎父無犬子,想來黃粱也不是那么容易就被攻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