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5章 干孫女先認(rèn)上
“這是烤瓷假牙。”白晚舟耐心解釋道。
國君還是不大敢相信,哪有這么像真牙的假牙,轉(zhuǎn)念一想真牙是一顆顆長在肉里的,這么完整的弄下來也不可能,便將信將疑的撿起重新觀察。
白晚舟笑道,“您不會以為這是從哪個死人嘴里掏出來的吧?”
被說中心事,國君有些不好意思。
“您見過哪個活人的牙能這么整齊,這么潔白?”
白晚舟這么一說,國君便信了,他從前和封太后一般愛抽水煙,那牙黃得不敢張嘴。
“這怎么戴?”當(dāng)了癟嘴糟老頭這么多天,他特懷念有牙的日子,主要是懷念肉味兒。
白晚舟哄孩子似的哄他,“我來幫您戴,張開嘴,對,啊。”
一通操作猛如虎,牙就這么戴上去了,國君對著腮幫子摸了又摸,不敢相信這玩意就這樣“長”到自己嘴里了,“嘿,還真牢靠。”
白晚舟不失時機(jī)的掏出一面銅鏡和一把牙刷,“一開始會有點(diǎn)異物感,習(xí)慣就好。假牙和真牙一樣需要清潔保養(yǎng),您每天晚上睡覺前要摘下來,拿這刷子刷一刷。”
國君嘎巴嘎巴的空嚼了兩下,又夾一塊肉到嘴里,咀嚼無礙,滿意極了,“你這丫頭,怎么這么厲害!”
白晚舟謙虛道,“為國君效勞,是晚舟的榮幸呀。”
國君高興之后,又是心酸,若他的龍兒鳳兒在,豈不比這丫頭更孝順?說不定孫子都有七八十來個了。
見國君忽的冷下臉,白晚舟乖巧的替他盛飯夾菜,“國君爺爺快吃,飯菜都快涼了。”
國君又是一怔,“你……叫寡人什么?”
白晚舟抿唇,“是晚舟唐突了,晚舟瞧著國君的年歲大約可以做晚舟爺爺了,而晚舟又無父無母,更從未見過祖父母長什么樣,心里就把國君當(dāng)做了自己爺爺。”
國君眼眶泛淚,“好!丫頭,寡人認(rèn)你做干孫女,你可愿意?”
干什么孫女,咱是您親孫女!
但時機(jī)未到,現(xiàn)在還不能說,白晚舟道,“能有國君這樣英武的爺爺,晚舟怎么可能不愿意?“說著就甜甜喊了一聲,“爺爺~~”
這一聲“爺爺”把國君的心都喊化了,眼眶頓時有淚水滾落,他要面子,連忙偷偷擦了,將白晚舟拉到懷中,“好孫女,你可愿跟寡人回小宛?”
忘了您還被軟禁著呢嗎?白晚舟撇撇嘴,“愿意是愿意的,只是您現(xiàn)在……不方便吧?”
國君接下來的話才是讓白晚舟瞠目結(jié)舌,“你只要愿意跟寡人回小宛,寡人便和東秦停戰(zhàn)!”
這一瞬間,白晚舟的眼睛也不禁酸澀,這是她的親外公!
他承受了兩次白發(fā)人送黑發(fā)人的劇痛,對子孫后代的渴望已經(jīng)達(dá)到空前絕后的境地,他為兒女無故失蹤而戰(zhàn),卻也愿意為了一個和女兒長相酷似的小丫頭停戰(zhàn)。
這是長輩對晚輩最最深沉的愛。
白晚舟幾乎忍不住想告訴他,自己就是他的親孫。
南宮丞就在這時走了進(jìn)來,打斷了這對祖孫之間的溫馨,“這些日子委屈國君了。”
國君不耐煩的冷覷他一眼,“少跟寡人廢話,寡人要見南宮彧。”
白晚舟替他解釋,“國君說要認(rèn)我做干孫女,只要我肯跟他回小宛,他愿意停戰(zhàn)修好。”
南宮丞當(dāng)場就不淡定了,讓他的女人去小宛,怎么可能!
“國君這未免有些強(qiáng)人所難,晚舟是小王未婚妻,怎么能讓我們夫妻分離?”
國君帶著審視的目光冷冷打量了他一番,儼然已經(jīng)帶了家長的嚴(yán)厲。
器宇軒昂,戰(zhàn)場上也見識過他的驍勇,是個不錯的孫婿人選。
若能一起拐回小宛,好好培養(yǎng),小宛也就不愁沒有新國君了。
“你也跟寡人一同回小宛。”
南宮丞一臉懵逼。
國君嫌棄道,“你倆跟寡人回去以后立刻成婚,寡人立你做皇太孫。待寡人一蹬腿,小宛便是你們夫婦的。”
南宮丞驚掉下巴,“這不好吧……”
“有什么不好,寡人都聞見棺材香了,若不是為了皇位后繼無人,至于這么拼嗎?寡人與小舟投緣,寡人也想通了,這江山傳給誰都是傳,傳給你們,將來還能與東秦做友邦,有東秦的庇護(hù),小宛不會被鯨吞蠶食。”
小宛國君又夾了兩塊紅燒肉塞進(jìn)嘴里,繼續(xù)道,“不過,寡人也是有條件的。”
南宮丞雖然沒打算去小宛做上門女婿,對他的條件倒是很好奇,“什么條件。”
國君又用一種很奇怪的眼神對著他兩腿縫間瞧了幾眼,瞧得他臉都紅了。
“至少給寡人生五六個曾孫!寡人活了一輩子,什么王權(quán)富貴都享受過了,獨(dú)獨(dú)在子孫緣上差勁,你們兩個都是漂亮人,漂亮人就該多生,生一幫孩子,寡人給你們帶!”
南宮丞壞壞的看向白晚舟,若為這個緣由,他倒是愿意屈尊降貴去小宛倒插門。
白晚舟吞口口水,國君這是把她當(dāng)成什么了,母豬么?
這個艱巨的任務(wù)還是交給大哥吧。
“爺爺您難得來東秦一趟,既來之則安之,先好好整頓整頓,歇息幾日,過幾日咱們再商量后續(xù)的事,成嗎?”
國君撇撇嘴,“也行吧。只是,再這么關(guān)著寡人,寡人可是受不了的!”
南宮丞當(dāng)即便道,“皇上和太后都想和國君一聚,國君把身子再養(yǎng)幾日,小王便帶您去宮中,如何?”
兩口子對視一眼,眼神叫喚,心領(lǐng)神會,現(xiàn)在的目標(biāo)就是把他穩(wěn)到白秦蒼回京。
國君雖然很不爽,到底是有年紀(jì)的人,腹上的傷確實(shí)也沒養(yǎng)好,便勉勉強(qiáng)強(qiáng)罵罵咧咧的同意了。
白晚舟又陪他好一會,騙他吃了一粒安眠藥,才抽身出來。
算著端王該打最后一針了,便對南宮丞道,“我要去端王府一趟。”
南宮丞皺眉,“去端王府做什么?”
“看看端王妃。”白晚舟瞎掰。
“你上回在端王府吃的虧已經(jīng)忘到腦后了?”
白晚舟事后雖與他說過什么,但他不傻。
尤其是最近端王一直閉門不出,不知在搞什么鬼,他可不許白晚舟再去冒險。
今天是交換小啞巴的日子,不可耽誤,想來想去,有南宮丞保護(hù),對她和小啞巴都有好處,白晚舟決定和南宮丞攤牌。
“你覺得你四哥人怎么樣?”
南宮丞眉頭微皺,一個人一旦被另一個人這樣拎出來提問,便肯定是有問題的。
但在南宮丞的印象中,老四一直游離在權(quán)勢之外,從不像老大那么蹦跶,直勾勾的表現(xiàn)出對權(quán)力的欲望,每次見到他,他都和四嫂相敬如賓,對兄弟們也是兄友弟恭。
南宮丞至今都沒想通,白晚舟到底得罪到他哪里了,以至于在端王府吃了那么大的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