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但是為了王子殿下而戰(zhàn),是我們的榮幸!”</br>
“是的,為了王子殿下,犧牲了我們,又算得了什么?!?lt;/br>
她倆極盡全力地控訴著。</br>
安德烈什么也聽不見,也不想聽!</br>
他只希望梨子能抬頭看他一眼,給他一個解釋。</br>
他誰的話都可以不聽,可是他需要她一個真實的解釋!</br>
那對姐妹花沖著銀星霧露出囂張的嘲笑。</br>
意思再明白不過了,我們現(xiàn)在有避難的場所了,才不懼怕你!我們就是要整死你!</br>
銀星霧執(zhí)起一排水霧,撲向了她們。</br>
噼啪!</br>
一股銀光被紫色的極光給擋住了。</br>
安德烈站在他們的中央,叱聲地問:“在我面前也要殺我血族里的人嗎?你把我當成什么啦?!?lt;/br>
“當然是頑固的沒長腦子的笨蛋!”</br>
銀星霧憤憤地說。</br>
“你……哼,我才不跟自以為是的人說話!”</br>
安德烈轉(zhuǎn)向梨子,她趴在地上喘息著,披臂的長發(fā)掩著她紅腫的臉。</br>
“我問你,你是……因為……”</br>
他停頓了一下,開始找詞:“你是真的在跟他幽會嗎?”</br>
梨子的眼眸充滿著悲傷,她哽咽,想說話,但是不行!</br>
“這不是明擺著的事嗎?王子殿下,請不要聽他們狡辯!我們兩個可以作證,我們是親眼所見的?!?lt;/br>
復讀機的另一強大功能就是眼明手快!</br>
眼明手快還不行,嘴更要跟得上節(jié)奏!</br>
妹妹妙莉趁熱打鐵:“殿下,您沒看到嗎?這個不要臉的人類都沒話反駁了!看吧,她這是在默認!”</br>
姐姐也跟了上去:“對!事實擺在眼前,她無話可說了。一對奸夫**,都變啞巴了!”</br>
安德烈心很疼,仿佛是被毒蛇咬了一口,疼得讓他想大開殺戒!</br>
“你……你真的是在默認嗎?”</br>
他只想再給她一次機會。</br>
只要你說,你不是。</br>
我是會相信你的!</br>
他的眼眸深幽的紫,里面跳躍著一束火焰——紫紅色的,深深的紫,艷艷的火。宛如一朵躺在血泊中的薰衣草。</br>
可是,梨子急得眼淚直掉,她沒辦法開口。</br>
她只好搖頭,一直搖頭。</br>
那兩個姐妹,怎么可以錯失良機呢。</br>
又同步開口廣播啦。</br>
“殿下,她這是在懺悔呢。”</br>
“是啊,瞧吧。她的眼淚珠子掉得真快啊,裝可憐!懺悔有P用,轉(zhuǎn)眼過后又會去跟野男人私會!”</br>
“親愛的王子啊,您一定要看清楚啊,這個虛偽人類的真面目。血族里的血訓不是說過嗎?人類是最自私,最狡猾,最善變的動物!”</br>
“對!我們對您才是忠心耿耿的!”</br>
安德烈真的再也聽不下去了,他憤怒地沖過去一把抓住梨子,搖晃著她,不停地追問:“為什么?為什么你不說話!你不解釋,就是在承認了,對嗎?為什么你要這樣?你要背叛我!”</br>
梨子本來頭就痛得要死,他一搖晃,直接歇菜啦。</br>
“夠了,安德烈,你是個瘋子嗎?”</br>
看到受重傷的梨子,被失去理智的安德烈這樣折磨,銀星霧一把推開他。</br>
“我是找過梨子幾次,我要帶走她!”</br>
銀星霧剛一說完。</br>
復讀機又插話啦:“聽到?jīng)]有,找過幾次啦!原來,他們幽會很多次啦!這種不要臉的女人背叛了殿下,就應該死!”</br>
“你一直趁我不在的時候,找她?”</br>
安德烈質(zhì)問著銀星霧,火焰直燒的瞳仁里一片的血紅。</br>
“是!只要是我做的事,我都會承認!但是,至少我看得清梨子是個怎么樣的女孩子!可是,你看不清!我對你很失望!”</br>
銀星霧很大方地承認了。</br>
那對姐妹花在梨子面前,很用力地扯著安德烈的衣袖。</br>
“殿下,不要為這種人盡可夫的女人傷心了。從此以后,就讓我們陪伴在您左右吧。”</br>
“是啊,這種貨色,白送,都沒人要的!”</br>
梨子眼淚汪汪地直掉,她再也受不了了!</br>
安德烈為什么不相信她呢!</br>
既然不相信,那她也不想再留在這里了。</br>
她扯了扯銀星霧的衣袖,她要離開這里,遠遠的離開!</br>
離開血族</br>
“梨子,你是要我?guī)阕邌???lt;/br>
銀星霧看著她受傷的眼眸滿溢著凄楚的淚水,就知道她不想呆在這里讓她們?nèi)枇R了。</br>
梨子點了點頭。</br>
“好,我?guī)阕摺N覀冸x開這里!”</br>
銀星霧抱起她。轉(zhuǎn)身離去。</br>
只留下一道藍色的水紋,四處擴散……</br>
這對姐妹花的雙手互相握緊——咱們終于把情敵給擠走啦。哦也!</br>
安德烈呆立在原地,望著梨子消失的方向。</br>
這個死女人怎么可以這么狠心地拋下他,走了呢!</br>
占卜儀式,因為新娘的失蹤,而被迫停止。</br>
安德烈坐在城堡的頂樓陽臺上沉默。</br>
她就這樣離開了。</br>
這個世界,一下子安靜了。</br>
真靜啊,他一時不能習慣。</br>
都習慣了那個死女人嘰嘰喳喳的聲音了。</br>
現(xiàn)在這么靜,反而不習慣。</br>
安娜坐在他的旁邊,注視他好久了。</br>
為什么哥哥還沒發(fā)現(xiàn)到她的存在。</br>
怎么可以這樣!</br>
難道哥哥不再愛她了嗎?</br>
因為那個人類的離開,所以哥哥在傷心嗎?</br>
“哥哥,你如果不甘心就去海族把她搶回來吧!”</br>
“……”</br>
安德烈看著安娜,一時說不出話來。</br>
“雖然梨子姐姐是很八婆,很無理取鬧,很討人厭??墒菦]有她,我覺得生活都少了好多樂趣。都沒有什么樂子可玩了?!?lt;/br>
真不知道安娜是在夸她,還是在損她了。</br>
安德烈撫著她的頭:“乖啊,這么晚了,怎么不去睡?睡不著嗎?”</br>
安娜點頭,一臉的誠摯:“因為哥哥睡不著,所以我也睡不著了。”</br>
“真的嗎?”</br>
“是啊。原本,我睡覺之前還想看梨子姐姐又制造出什么事端來讓你收拾呢。結(jié)果呢,這個睡前的娛樂節(jié)目突然間被取消了。我還真的是十分的不習慣啊。”</br>
安德烈頭頂青筋整齊跳拉丁舞——為什么安娜說話的方式跟那個死女人越來越像了……呃,被傳染了嗎……真無厘頭……</br>
“哥哥,把她找回來吧。”</br>
“不了,她那么的八婆,那么的無理取鬧,那么的討人厭。”</br>
安德烈走進房間里。</br>
他融入冰冷的夜色,夜色也因他的落寂而更顯得幽靜寂寞……</br>
其實,夜,本身就是寂寥的。</br>
夜色如水的蒼涼,不知道為什么安娜現(xiàn)在就是這樣一種心情。</br>
他們血族,常年生活在黑暗中。</br>
黑色是代表沉淪的顏色,他們與夜色為舞,與光明無緣。</br>
那時,她總覺得梨子的到來,給這片如水凄涼的夜,添了一把小火柴。</br>
夜,突然間不那么黑了。</br>
夜,也突然間不那么冰冷了。</br>
真的,身為血族幾乎是沒有溫度的。</br>
她清楚地記得,梨子曾經(jīng)親吻過她的臉蛋。</br>
所有人的親吻都是冰冷的。</br>
只有她是溫暖的。</br>
那一刻,她是眷念這種“溫暖的吻”的。</br>
梨子非常用力地摟著她,雖然當時她是那么的討厭這個下等人類碰她。</br>
她抗議過,說道:“干嘛把我抱這么緊啊。我討厭你!”</br>
當時的梨子只說了一句話:“我覺得你全身都好冷。我想這樣抱緊你,你會不會溫暖點。”</br>
她愣住,抬頭看,梨子卻大笑起來,又吻了她的小臉蛋。然后抬腳就逃走了,邊跑還邊說:“晚安,晚安。本小姐要去占床啦,不然就得睡地板了,上帝爺爺最清楚啦,我最怕冷了!”(未完待續(xù))</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