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0章 女配修仙記9
說完他毫無形象的翻了個白眼,然后抱著自己正在扒拉沐乙褲腿的白毛狗走了。</br> “功法什么的都給你放玉佩里了,你要是閑得慌就自己隨便看看,遇到不懂的再來找我也不遲。”</br> 沐乙聞言一震,趕緊打了一道靈魂印記進去,果不其然玉佩里頭別有洞天,竟是一座巍峨至極宮殿之中分為三閣,分別是放置丹藥的藥閣,放置武器的武庫,還有滿是功法的書樓。</br> 除了這些之外竟然還有堆積成山的各種靈石珠寶,以及諸多千年年份的各類罕見的草藥。</br> 沐乙突然有了一種中了大獎的感覺。</br> “我好像抱了個大腿子!”</br> “宿主你好像個狗腿子!”</br> “閉嘴!”</br> 小七:嗚嗚嗚~</br> 沐乙隨便挑了個房間便住了進去,在小七的幫助下選了一本紫階功法練了起來。</br> 修仙界的功夫有九種,分別以紅橙黃綠青藍紫黑金劃分,她現(xiàn)如今能接觸最高的功法就是紫階,想是衿執(zhí)也知道,所以書樓中紫階功法最多。</br> 這一練便是三個月,還是一大早被白毛狗打斷沐乙這才撤了結界踏出了房門。</br> 三個月的時間她赫然已經(jīng)進入化神之期,如今就算與嚴子清打起來也能五五開,只是嚴子清身后站著的是整個蓬萊仙島,所以她目前還不能輕舉妄動。</br> “我還以為你死了呢?”</br> 花離一臉陰沉的看著她,看樣子這里的生活讓他有些不滿意。</br> 沐乙神情并無變化,已經(jīng)淡定的給白毛狗順著毛。</br> 花離見狀暴走,“順順順!你是不是忘了我們的目的是什么了?你該不會拜入衿執(zhí)門下就忘了我們的大計了吧?”</br> 花離的目光絕對陰狠,但凡沐乙點一下頭他估計就能立馬自爆身份拉沐乙一塊下水。</br> “你現(xiàn)在拜入的是誰的門下?”</br> 正氣的不行的花離聞言驚愕的張大了嘴,連說了三個好字。</br> “你真是一點兒也不在意自己的盟友!”</br> “掌門?”</br> 花離神色一凜,甩袖道:“算你有點兒良心。”</br> 之前撫羽是想收他為徒,可是跟著一個煉藥的能拿到什么秘寶?倒不如跟著洛正旬。</br> 沐乙眼中閃過一絲嘲諷,“即是如此你著急找我作甚?”</br> “作甚?!”</br> 花離聲音因為震驚生生有些扭曲,“你知不知道你那個小師妹多讓人討厭?!”</br> 沐乙見他臉上的厭惡不似作假,倒是來了些興趣。</br> 畢竟當初愛得白婧死去活來的人,一出場就被白婧吸引的人,怎么短短三個月不見就成了一副不共戴天的模樣。</br> “何意?”</br> 花離冷嗤一聲,飛身到了一旁的大樹上,說起白婧種種簡直深惡痛絕。</br> “我當時還以為她單純懵懂是奪小白花,結果倒好自己弄壞了琉璃盞竟然明里暗里朝我倒一耙!這就算了,就當我啞巴吃了悶虧我認了,可是卻在我面前裝著無辜的樣子,要不是我出去散步偷聽到她和嚴子清談話,我估計我現(xiàn)在還在罵戒律堂的人!”</br> 花離咬牙切齒的語氣好似現(xiàn)在磨得每一次牙就是嚼的白婧的血肉一般,聽得沐乙這個見慣了血腥的人都忍不住打了個寒顫。</br> 看來白婧是真的惹到這貨了,不過沐乙也不會全然相信,說到底女主光環(huán)還是很厲害的,花離這人又是普信男,很容易動搖。</br> “那宿主你還敢和他合作,不怕他拜倒在石榴裙下就給你賣掉嗎?”</br> “道理是這個道理,不過我會在他出賣我之前殺了他。”</br> 小七聞言不寒而戰(zhàn),打了個哆嗦繼續(xù)問道:“那你早在涯底殺了他多好,還不用費時費力。”</br> 沐乙冷嗤,“不急,原先我想的便是讓他們反目成仇,不然死的太容易怎么對得起原主呢?只不過我還沒來得及動手白婧就自己作死了,按照你宿主我的手段,花離和白婧不可能有機會恩恩愛愛的。”</br> 所以這個黑心宿主是老早就留了兩套方案,要是順利的話便會讓白婧和花離反目成仇互相折磨,要是不順利花離背叛就一刀子嘎了他!</br> 可怕!</br> “6!”</br> 沐乙:“……”</br> “你就說那女人惡不惡心?你們還說我們魔界之人內心黑暗,其實比起你們這些喜歡勾心斗角的,我們那是相當光明!”</br> “那你回老家成立一個門派吧!名字我都想好了就叫光明派!”</br> 花離:“……你覺得很好笑么?”</br> 沐乙聳肩,“當然不好笑,所以你能告訴我你大半夜的是怎么從北山散步散到東山的嗎?”</br> 花離聞言臉上的怒氣當即消失了一大半,有些心虛道:“就飯吃的多了,不自覺走遠了點兒。”</br> “哦~早已過了辟谷期的你,竟然飯吃多了。”</br> 花離徹底黑了臉,咬牙切齒道:“要不是你三個月不給我一點兒消息我會大半夜的刺探敵情?”</br> “哦~從北山刺探到了東山,而且還刺探到了白婧兩幅面孔的敵情,真是好偉大呢!”</br> 花離覺得這話好像是在夸他,可是總覺得哪里不對,思考了許久才道:“我怎么總是感覺有些陰陽怪氣?”</br> “沒有呢~”</br> 花離:“……”</br> “好了就當我的錯!不過你那個小師妹絕對不是好人!死女人敢算計編排我,看老子怎么弄她!”</br> “你打得過嚴子清嗎?”</br> 正摩拳擦掌的花離頓時傻住了,但是為了挽回岌岌可危的面子還是冷嗤道:“一個小小化神,你當我魔族真心沒人了嗎?”</br> “可是蓬萊仙島可不止嚴子清一個化神,還有幾位老東西呢。”</br> 不然她也不會如此迂回,選擇再入蓬萊仙島這條路。</br> 復仇不易,花離嘆氣。</br> “此仇不報非君子!”</br> 可你就是一個實打實背信棄義的小人!</br> 沐乙心中很是不屑但面上卻是笑得甜美,只是面具之下誰又知道呢?</br> “我倒是有個辦法。”</br> “什么?”</br> “之前我還在嚴子清門下是無意中察覺到了一件事。”</br> 花離聞言面色急切,“何事?”</br> “我覺得嚴子清對白婧絕非簡單的師徒情誼。”
三月,初春。</p>
南凰洲東部,一隅。</p>
陰霾的天空,一片灰黑,透著沉重的壓抑,仿佛有人將墨水潑灑在了宣紙上,墨浸了蒼穹,暈染出云層。</p>
云層疊嶂,彼此交融,彌散出一道道緋紅色的閃電,伴隨著隆隆的雷聲。</p>
好似神靈低吼,在人間回蕩。</p>
,。血色的雨水,帶著悲涼,落下凡塵。</p>
大地朦朧,有一座廢墟的城池,在昏紅的血雨里沉默,毫無生氣。</p>
城內斷壁殘垣,萬物枯敗,隨處可見坍塌的屋舍,以及一具具青黑色的尸體、碎肉,仿佛破碎的秋葉,無聲凋零。</p>
往日熙熙攘攘的街頭,如今一片蕭瑟。</p>
曾經(jīng)人來人往的沙土路,此刻再無喧鬧。</p>
只剩下與碎肉、塵土、紙張混在一起的血泥,分不出彼此,觸目驚心。</p>
不遠,一輛殘缺的馬車,深陷在泥濘中,滿是哀落,唯有車轅上一個被遺棄的兔子玩偶,掛在上面,隨風飄搖。</p>
白色的絨毛早已浸成了濕紅,充滿了陰森詭異。</p>
渾濁的雙瞳,似乎殘留一些怨念,孤零零的望著前方斑駁的石塊。</p>
那里,趴著一道身影。</p>
這是一個十三四歲的少年,衣著殘破,滿是污垢,腰部綁著一個破損的皮袋。</p>
少年瞇著眼睛,一動不動,刺骨的寒從四方透過他破舊的外衣,襲遍全身,漸漸帶走他的體溫。</p>
可即便雨水落在臉上,他眼睛也不眨一下,鷹隼般冷冷的盯著遠處。</p>
順著他目光望去,距離他七八丈遠的位置,一只枯瘦的禿鷲,正在啃食一具野狗的腐尸,時而機警的觀察四周。</p>
似乎在這危險的廢墟中,半點風吹草動,它就會瞬間騰空。</p>
而少年如獵人一樣,耐心的等待機會。</p>
良久之后,機會到來,貪婪的禿鷲終于將它的頭,完全沒入野狗的腹腔內。</br>,,。,。</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