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不是好東西
    買車票的時候出現(xiàn)了一個新問題，需要身份證。陳燮站在自動售票機器前，無言的看著給自己取了個名字叫吳琪的合成美女。因為她的出現(xiàn)，一路上陳燮吃了無數(shù)嫉妒和欲取而代之的眼神子彈。
    除了體溫較低（其實是幾乎沒有），吳琪看上去跟常人沒什么兩樣。面對陳燮的眼神，吳琪上前伸手在售票機上拍了一巴掌，錢都沒塞，然后票就出來了。如此簡單粗暴，沒天理的是，后面的人竟然熟視無睹，似乎只有陳燮看見了。
    實際上是大家都看見了，不過一個嬌憨的美女拍了售票機一巴掌而已，又沒拍壞，這也算事？就這么，吳琪拿到了車票，連身份證都沒了。別人不會這么想就是了，只有陳燮知道這家伙是個黑戶。
    “為什么你會答應(yīng)我隨口提出的要求？”
    “什么隨口提出的要求？”
    “就是給我當(dāng)秘書的事情。”
    “我覺得很好玩！”
    這段對話之后，陳燮就戴上耳機，用新買的某牌子的國產(chǎn)手機聽音樂，閉目養(yǎng)神。很明顯，在跟一個沒有生命沒有情感的物體相處了一段時間后，很多事情陳燮已經(jīng)麻木了。
    火車到泉城，走出車站的時候，看見一個戴著墨鏡的女子，舉著一塊牌子“接江城來的陳燮先生！”毫無疑問，這就是借自己的人了。眼下正是秋老虎肆虐的時候，接站的女子身穿齊x小短裙，兩條細長腿很是妖嬈。這一幕在明朝是絕對看不到的，傳說有的個叫海瑞的**，因為女兒吃了人家一塊餅子，就給關(guān)起來活活餓死。這事情真假有待商榷（注：我是不信的！），但是從側(cè)面可以看出明朝社會女性地位之一斑。
    “我就是陳燮！”走上前去，陳燮伸出手。居高臨下的眼神，很容易看見一道“i”字型的溝，據(jù)**某女性時尚達人的科普，這種形狀的溝是擠出來的。盡管這個溝是擠出來的，但是這個美女摘下墨鏡之后，陳燮還是給打了八十分。圓臉，有點嬰兒肥，比起網(wǎng)上那些外圍女們清一色的狐貍臉型，真實的太多了。
    “武青，射天廠的法人代表。”女子的自我介紹很直接，陳燮突然意識到了一點什么。握手的時候，軟軟溫溫的小手捏著很舒服。遺憾的是，手心沒有出現(xiàn)被撓的跡象。
    “這是我的秘書，吳琪。”陳燮介紹了一下合成美女，很明顯這一位沒有與人握手的習(xí)慣，站在一邊抬著高傲的狐貍臉尖尖的下巴。其實陳燮一直很想告訴她，現(xiàn)在狐貍臉都爛大街了，已經(jīng)不是他欣賞的類型了。
    悻悻的收回小手，武青在前帶路，一邊走一邊斜著眼睛打量吳琪，心道這女的一定很受陳燮喜歡，不然當(dāng)秘書的怎么敢這么拽？有什么了不起的，不就是陪老板上床睡過么？頂多就是活好一點，腿長一點，胸大一點，而已。
    省略號后面還是有很多信息的，比如這個女子冷艷的氣質(zhì)，那種目空一切的俯瞰氣勢，根本就是渾然天成，絕對不是裝出來的。而且女性178公分的身高，也讓只有165的武青感到亞歷山大。
    武青開的是一輛途觀，可見還是有點身家的。車子開出去一段之后，武青有一句沒一句跟副駕駛位置上的陳燮聊天，吳琪一個人在后排發(fā)呆，一句話都沒說。女性的直覺告訴武青，這個里頭似乎有點別的說法。沒準這個女秘書還能決定這一次的交易。
    三十歲的武青正是女人魅力四射的年齡段，本以為陳燮是個中年大叔，再怎么狡猾也不難搞定，可是看見陳燮是個小伙子，又帶著一個冷艷撩人的美女秘書時，對這筆生意的成敗，武青有點不自信了。
    “陳老板，先去廠區(qū)看看生產(chǎn)流程？”車子進入一個小鎮(zhèn)，而不是什么城市的時候，武青扭頭問話。陳燮想了想道：“怎么生產(chǎn)的我沒興趣，我在乎的是產(chǎn)品的質(zhì)量能不能達到我需要的標(biāo)準，別的我不關(guān)心。”眼下之意，這些東西就算是賊贓，陳燮都不關(guān)心。這話有點打擊人了，本打算帶陳燮進車間看看，然后一番忽悠，估計這小青年就暈乎了。年輕沖動，當(dāng)時可能就拍板決定。
    “那就去我的辦公室吧，所有新品那里都有。”車開進一個院子，停在一棟五層樓下，樓的兩側(cè)都是鋼架結(jié)構(gòu)的廠房。
    “這里沒有靶場？”陳燮突然冒出這個問題，武青愣住了，搖頭道：“靶場是肯定沒有啊，手續(xù)太復(fù)雜了。不過小鎮(zhèn)外頭有的是地方可以試射。”
    陳燮一擺手道：“那就不上去了，我時間很緊，直接拿上最新的強弩，先去試射。”
    武青有點生氣了，哪有這么做生意的？不過人家是客戶，那就等于是上帝。快速上樓，下來的時候武青身后跟了兩個男子，都是三十來歲，一個扛著靶子，一個抱著兩個大盒子。
    兩人上了另外一輛車，兩車前后出了小鎮(zhèn)，來到一塊野地邊上停車后，一個人抱著靶子往遠處去，另外一個人開始組裝弩。陳燮在一邊默默的看，沒有說什么。倒是吳琪指著另外一個沒有打開的盒子道：“這里面是啥？”
    “復(fù)合弓！”武青剛回答，合成美女就已經(jīng)蹲下，打開盒子，熟練的組裝好一把帶滑輪組的弓，并且拉了一個滿弓。“拉距28，70磅，運氣好順風(fēng)條件下，最大射程可能五百米甚至更遠一點。無風(fēng)狀態(tài)拋射，三百五十米到四百米之間。”
    “您是行家啊！”正在組裝弩的男子驚呆了，豎起大拇指贊了一句。
    “這個也是你們生產(chǎn)的？”陳燮問了一句，武青有點尷尬，搖頭道：“這是買回來的美國貨，我們打算仿制。可能材料上會差一點，效果不如這個原廠的。”
    “還是看弩吧！”陳燮淡淡的說，武青心里有點沮喪了，這女的竟然是個內(nèi)行，這哪是什么秘書啊，明明是打著秘書旗號來看貨的內(nèi)行。這小子，看著年輕，實際上陰壞陰壞的。
    靶子擺好了，擺靶子的男子站在靶子后面，舉起一面紅旗，示意可以試射。
    武青拿著駑走陳燮跟前道：“這是我們廠的產(chǎn)品，才有現(xiàn)代材料，配上光瞄，有效**確射程可以達到一百米。”不等陳燮伸手，吳琪再次搶過駑，甚至都沒怎么瞄準，弩箭就飛出去了。嘟的一聲，精準的命中靶子，躲在靶子后面的男子站起看了看，大聲道：“九環(huán)！”
    “今天的風(fēng)速有點大，一把很不錯的駑。”終于得到一句肯定的話，武青差點淚流滿面。
    “有存貨的話，就這個了，先來五百把。”陳燮一開口讓武青腿軟了一下，怯怯低聲道：“陳總，我沒那么多存貨。”陳燮詫異道：“你有多少存貨？”
    “這是我們最新款的駑，存貨只有十把，您放心，五百把頂多兩個月就能交貨。”武青經(jīng)營這家廠子不容易，平時都是一把一把的買，最多一次有人買個五把的。哪有人開口就是五百的，這是絕對的大生意，大的不能再大了。上次電話里還以為陳燮開玩笑，沒想到他來真的。開始還是抱著賣個五把十把的心思，現(xiàn)在已經(jīng)有點情緒緊張了。做這個買賣的商家，網(wǎng)上很多，平時競爭壓力就大，不然怎么想著山寨復(fù)合弓擴大經(jīng)營品種呢。
    “既然這樣，這十把駑我先帶走，今天我們就簽約下定，先付一半，繳獲付訖。有沒有問題？”陳燮居高臨下的眼神很有氣勢，武青覺得自己似乎又矮了一截，使勁的點頭：“沒有問題，一點問題都沒有。”
    “那每把一千塊，也沒有問題吧？”陳燮突然變了問題，武青下意識的點頭，反應(yīng)過來時頭搖的跟貨郎鼓似的：“那不行，最低能給您的價錢是兩千二，再少就沒賺的了。”
    “那行，就兩千二一把，沒事了，回吧。”陳燮答應(yīng)的很干脆，轉(zhuǎn)身往車跟前走，看著他高大的背影，武青咬牙切齒，低聲怒罵：“小白臉，真不是個好東西，比那女的壞多了。”
    兩千二已經(jīng)是武青的底線了，這樣一把駑，她的利潤只有百分之十五。原本還打算撒個嬌買個萌什么的，把價格定的高一點，沒想到被陳燮先是巨大的單子砸暈乎，然后一下就給他把底線套走了。不管怎么說，能談下這筆大單子，武青還是很高興的，些許挫敗感不算啥。再說了，一個年輕富有的小白臉，帥的有點慘無人道，自己賣萌估計要起反效果。由此可見，還是中年大叔好對付，小白臉都是陰壞陰壞的，穿上褲子就翻臉不認人，說的就是這種人呢。
    回到辦公室，合約簽訂，陳燮打了一半的款項作為定金，這一下武青算是徹底的放心了。提議去嗨皮一下，沒想到陳燮直接拒絕：“算了，我還得連夜趕回去。”
    再次受到打擊，武青對自己的魅力有點不自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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