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雖然自己在監(jiān)獄里過著不見天日的日子,但是想一想只要她過得好,他就知足了。監(jiān)獄里的人都是欺善怕惡的人,他雖然本性不壞,卻也是道上混的,所以倒也沒人敢惹他,天天盼望的就是這兩年的日子快點過去,他就終于能和她在一起了。
女人動了手術(shù)后,休養(yǎng)了一段時間,好了很多之后,只要在他能被探視的時間里,一定會來探視他,告訴他,她等著他出來。后來,他出了監(jiān)獄,回到家,發(fā)現(xiàn)女人好像又變了一個人,不像初遇那時的不羈,不像再遇那時的蒼白,而是柔柔弱弱,如同真的沉靜在美好的婚姻生活里一般為他洗手煮羹湯,兩個人就這樣過起了幸福的居家生活,雖然他們都曾做過沒法忘卻的壞事,但他們努力為自己,也為對方創(chuàng)造新的生活。可是生活總是充滿戲劇性的。在兩人終于因為對方的陪伴慢慢忘卻所有的阻礙將要走向幸福的時候,命運之神又一次敲響了他們的門。
當他們都以為手術(shù)很成功的時候,他們的心情是多么的開心到無以復加。可是,誰知道。竟然還會有這樣的結(jié)局。
當女人暈倒在家里的那一天,男人嚇了一跳。趕緊抱起女人送進醫(yī)院急救,當醫(yī)生麻木著一張臉用專業(yè)的口吻對著男人說,“手術(shù)后遺癥,這是手術(shù)器官不適應身體的反應,是內(nèi)臟衰竭。”男人問醫(yī)生應該怎么治療的時候,醫(yī)生說“盡快動手術(shù)。”
這一次,手術(shù)費的高昂比起上一次有過之而無不及,而為了上次手術(shù)所剩無幾的錢根本承擔不了這一次的花銷。
女人醒來的時候看到自己住在重病監(jiān)測室里就知道,自己恐怕是兇多吉少了,最近一個月來她都一直感覺到不舒服。一直犯暈,但是具體哪里不舒服,她又說不清楚。
她是在醫(yī)院里住過一陣子的人,重病監(jiān)護室和普通病房相比起來的差距她當然清楚。重病監(jiān)護室里面的人一般都是要進行重大手術(shù)前或者動完了手術(shù)之后的人,需要重點監(jiān)測的人,她上一次住進來,里面一共三張床,左邊的人沒能活著出去,右邊的人也沒有,只有睡在中間床上的她,安全的出去了。
這一次,她覺得不一定會有這樣的好運了,她能感覺到,醒來之后,她的身體各項機能像是全都罷工了,就像是一個將死之人,她連說話的力氣都快沒有了。而且,她不希望他在為自己的手術(shù)費用費神,上次湊到錢之后他就去坐牢了,她當然知道他肯定是做了不好的事了。她不希望他在為她去做那些傷天害理的事情了。
在男人為了女人的手術(shù)費愁的頭發(fā)一掉一大把的時候,唐志文的電話來的就像救世主一樣的及時。
這次,自從女人病了之后就一直要他保證不能在做傷天害理的事,不是因為她多么的心善,而是她怕他壞事做多了最終會傷害到自己,哪怕是坐牢這種事情,她也不愿自再發(fā)生在他身上了。所以她要他時刻陪在身邊,離開的時間長了她就怕他會不會又答應人家去做什么事情了。
所以這次他沒能親自去做而是告訴唐志文可以找一個信得過的人去做當然,他也不能再自己去做了,一個人的兩次車禍攻擊的是同一個人,說是巧合人家也不會信的。可是錢他也只能拿到一半,這一半的錢,還要東湊湊西湊湊才能勉強湊的夠醫(yī)藥費。而手術(shù)后的給她調(diào)理身子的錢,也還沒著落。
當時醫(yī)生說了要盡快做手術(shù),因為一直沒有錢所以一直拖著,知道唐志文聯(lián)系他后他終于松了一口氣,可是自從那次電話之后他卻一直沒有具體安排好。而他也一直等著唐志文的通知,女人的病也還一直耽誤著。而得知女人的病情越來越糟糕的時候,男人坐不住了,急得嘴角都長起了泡泡。
當然唐志文這邊的情況也非常的不好,他挺著最近幾年**起來的肚子,對著電話吼叫。
“現(xiàn)在呢,能查到了沒有。”
“沒辦法,他們的行蹤現(xiàn)在保密,別說他本人,就連他妻子的也沒辦法查到。”電話那頭的手下也帶著有些焦慮的情緒。
“那你就給我在他家樓下守著,給我把他出門上班和下班時間的規(guī)律摸出來。”
“試過了,他的出門時間從那時候起就不穩(wěn)定了。”電話里的人更焦慮了。
這樣的回答氣的唐志文都不知道說什么好了。吹胡子瞪眼的摔了電話罵了句:“都是沒用的東西。”
唐志文剛摔了手機,辦公桌上的電話又響了起來,唐志文接起電話,秘書的聲音清晰的傳了過來:“唐總,有人打電話進來,說是和你做生意的人。要轉(zhuǎn)接么?”
“姓什么?”唐志文發(fā)問。
“他沒說,只說是和您做生意的人。”唐志文雖然想不起來最近和哪位做生意了,但是生意上的事情,謹慎些還是對的。于是開口“接進來。”
當電話里的聲音剛傳進來的時候,唐志文就慌了,電話那邊的人只說了一句:“是我。”唐志文就氣急敗壞的開口:“怎么是你,讓人發(fā)現(xiàn)了怎么辦。”那人無所謂的口氣說:“那也只能是被你公司的人竊聽了,我是無所謂,這就得看你的本事了。
唐志文被他頂?shù)膼琅f分,不過雖然惱怒,卻也知道這個電話要速戰(zhàn)速決。于是趕忙開口問:“你現(xiàn)在打電話來干什么。”
男人開口:“人找到了,什么時候動手,我這邊等著用錢可是等不及了。”
這一問,又問在了唐志文的硬傷上,手下那幫成事不足敗事有余的家伙,連個行蹤都查不到,真不知道養(yǎng)著他們干什么用。
于是敷衍著說:“快了快了,再等兩天。”
電話那邊又說:“我真的著急給她手術(shù),要不先付款,我覺對把事情辦好。”口氣帶了些許的焦急;
唐志文一聽,要他先付錢,以他的吝嗇性格當然不會答應,于是說了聲:“事情辦好了,淡然就給錢,事情還沒辦就想要錢,別說治病了,就算是辦喪事都不行。”然后急忙掛了電話。
其實他不知道的是,電話那邊的男人已經(jīng)黑了一張臉,在這種時候,誰都不能說一句這種不吉利的話,就算是唐志文這個金主也不行,但現(xiàn)在只有他能給他要的錢,他捏了捏手,忍了下去。
上一次謝雙琪被綁架之后,就撒嬌耍詐的用盡各種手段跟安葉禮約定兩個人的行蹤一定不能對外泄露,而且強烈要求安葉禮和她一樣變得行蹤不定起來,而且還要安葉禮每天上班的點都不一樣。安葉禮以為謝雙琪是因為上次綁架事件嚇到了。但是因為自己上班下班的時間并沒有像別的員工一樣有強制性的要求,所以他也就在享受了自己的小妻子為了****自己簽訂條約使出的一系列討好的手段時候答應了了自己妻子的要求,誰讓他寵她呢。
當然,謝雙琪也沒有想到唐志文敢再一次設計車禍想要了安葉禮的命,只是怕他會像綁架自己一樣綁架安葉禮,逼迫他簽一些財產(chǎn)轉(zhuǎn)讓書之類的東西,雖然她最在乎的不是安葉禮的錢,就算他一無所有她也養(yǎng)得起他,可是她一想到安葉禮的財產(chǎn)會被唐家人霸占,就覺得想吃了蒼蠅一樣惡心,給他們,還不如讓狗啃了呢。
誰知到謝雙琪的這種想法竟在不知不覺中破壞了唐志文的計劃。也算是瞎貓抓到了死耗子。
唐志文自從連接了兩個能讓他暴躁不已的電話之后,就坐在辦公桌后面沉思起來,如果安葉禮一直這樣子行蹤不定,那他怎么才能讓他出事呢。唐志文皺著眉沉思了半天。想來想去,最后決定,既然自己摸不到他的行蹤,那就把他約出來,這樣總該可以了吧。可是想了想,安葉禮和他這個父親之間早就沒什么可說的,要怎么約他出來呢
談公事肯定不行,因為這次既然要做,就要一次成功,萬一再像上次那樣雖然癱瘓了,可是不是照樣將自己的路擋的嚴嚴的,所以這樣可不行,必須將他約到一個荒涼的地方,最好前不著村后不著店的,到時候萬一他車禍之后沒死透,那也能利用地方荒涼,救護車來的慢這個理由將他耽誤死。到時候除了出了車禍的安葉禮和一起車禍了的安葉禮的司機,就剩下自己的人了,什么時候叫救護車還不是自己一句話的事。
總之,這次將安葉禮搬到之后就再也沒有人擋著自己的路了。想一想這么大的一個安氏企業(yè)就快要是自己的囊中之物了,唐志文就高興的有些瘋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