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為誰
海鳳凰問陳森想知道什么,陳森只告訴海鳳凰想知道那天晚上是誰送他進酒店的。海鳳凰問了陳森進酒店之前的事情,陳森告訴她之前陪王鐵生和傅玉明喝酒了,后來喝醉了,就不知道發(fā)生了什么事情。海鳳凰一聽陳森那天晚上陪王鐵生和傅玉明喝酒了,便想到了徐源,那天晚上徐源不是監(jiān)視王鐵生和傅玉明談話了嗎,要不是那天晚上正好抓趙強,海鳳凰也不會記得這么清楚。難道這事情跟徐源有關?
“陳森,要不你先回去吧,我讓人去查查,晚上再給你答復。”
海鳳凰心中猜想著,那服務員肯定是被徐源打發(fā)走的。等陳森走后,海鳳凰去監(jiān)控室看那天晚上的監(jiān)控,發(fā)現早被人刪了。難道這中間有什么陰謀?
正好晚上陳琳請海鳳凰吃晚飯,徐源這個中間人當然也會去。海鳳凰便早約了徐源去了千禧苑。
“阿源,今天陳森來找我問抓趙強那天晚上的事情,那天晚上他陪王鐵生喝酒喝醉了,后來到底發(fā)生了什么事情?”
徐源把王鐵生早就覬覦葛清嵐和傅玉明從中拉皮條的事情說了。海鳳凰聽了也喑罵傅玉明卑鄙無恥。
“那你干嗎要幫王鐵生掩蓋這事情?如果讓葛清嵐知道她被王鐵生迷奸了不是更好?”
海鳳凰有些不解。
“可是我們沒有恰當的方式讓葛清嵐知道,難道我們直接告訴葛清嵐,我們知道王鐵生要迷奸她,眼睜睜的看著她被迷奸?這樣的話不就是直接告訴別人我們在暗中監(jiān)視客人了。”
“那你干嗎要刪掉那天的監(jiān)控,還把服務員趕走了。你這不是幫王鐵生擦屁股嘛!”
“那天傅玉明并沒有走,他假裝離開后又折了回來,跟在了王鐵生等人的后面,我猜想他是找王鐵生迷奸葛清嵐的證據了,王鐵生離開后他也進了葛清嵐的房間。傅玉明這個人很有心機,我猜想他早就設好了這個局,故意在包廂里跟王鐵生提到葛清嵐和陳森,然后又暗示王鐵生他可以迷奸葛清嵐,算在陳森頭上,葛清嵐和陳森正戀愛著,發(fā)生了酒后亂性的事情也不會計較。而他則在暗中收集王鐵生的證據。我想傅玉明已經把真相透露給了葛清嵐,陳森去省城見了葛清嵐,可能從葛清嵐那里看出了什么,所以跑去問你。”
“原來是這么回事,這么重要的事情你也不跟我說。你為什么非要把那個女服務趕走?”
“傅玉明進去的時候那女服務看到了,而且傅玉明也進過葛清嵐的房間,要是葛清嵐以后發(fā)現了什么不對來查,一來黃金海岸會卷進去,二來傅玉明也有了嫌疑,這對對付王鐵生不利。本來我想告訴你的,我也沒想過這一著能有什么效果,后來就忘了。”
陳琳到了包廂,見海鳳凰和徐源已經到了,朝兩人笑了笑:“海總,徐源,真不好意思,讓你們久等了。”
“陳主任是個大忙人,還抽空約請鳳凰,鳳凰心里有些不安啊。”
“海總太客氣了,陳森的事情我知道海總暗中幫了不少忙,我當然要當面向海總表示感謝。”
飯間的時候陳琳委婉的提到了王鐵生故意給她找麻煩,阻攔美商落戶城東。
海鳳凰聽出陳琳對美商的期待,畢竟這項目如果落戶城東,對陳琳來說可是一大政績,陳琳不可能不動心。現在陳琳與王鐵生翻臉,要想在仕途上有所發(fā)展,就要完全靠自己的努力了。海鳳凰看了徐源一眼,猜測著是不是徐源讓陳琳在她面前提這事的。海鳳凰沒有接話,幫著陳琳數落了王鐵生幾句。
陳琳也沒有怪海鳳凰,畢竟人家剛幫過她,再說招商的大事不比陳森的事情,陳森的事情純粹是王鐵生故意找事,而招商的事,王鐵生的安排也是有理由的。
再說招商的事情這完全是政府的事情,和海鳳凰沒有利害關系,即便她出言相求,海鳳凰也不會輕意為這樣的事情去動用她的人際關系。不過陳琳不甘心,對海鳳凰說道:“開發(fā)區(qū)這兩年規(guī)劃的公路挺多,公路綠化方面也是個不小的工程,如果海總有心的話,可以參與綠化建設。”
陳琳知道海鳳凰沒有路橋建設資質,但綠化方面就沒什么要求,就算海鳳凰不想做,轉包一下工程也是一筆收入。
澄江近幾年修路綠化的等級都很高,普通公路兩邊的綠化帶寬度在五到十米,主干道的綠化帶寬度則有十到三十米。一條五公里長主干道的公路綠化項目也那也是幾千萬的工程。陳琳卻主動邀請海鳳凰去接這個工程,明擺著就是給海鳳凰賺錢,就算海鳳凰轉包,一條公路賺個兩三百萬不在話下。而且綠化雖沒有修路貓膩多,但沒風險,沒聽說那條公路綠化質量出問題的。
海鳳凰并沒有一口承下來,她知道招商的事情不比陳森的事情,陳森的事情是可有可無,可大可小,但招商的事情事關利益太多,就算是省政府也會慎重對待,畢竟王鐵生提出的計劃也是可行的,省里的高官才不管這招商的政績歸陳琳或是歸南豐。
“陳主任,美商來考察的事情我也聽說了一點,他們還要到鄰近兩市去考察。相比之下,澄江是有優(yōu)勢的,不過美商也不會立刻就拍板。王市長的方案也有它的優(yōu)勢,南豐開發(fā)區(qū)是較早的省級開發(fā)區(qū),又有國家級開發(fā)區(qū)的經濟審批權,外商進駐后業(yè)務發(fā)展方便。陳主任,如果你對美商入駐新開發(fā)區(qū)有什么好的方案,我倒可以幫你遞到省里去,美商此來肯定還會與省里的官員會談,如果你有好的方案,說不定省里的官員覺得你的方案更好,會和美商交流。至于公路綠化工程,現在公路還沒修,到時候再說吧。”
海鳳凰的話無疑告訴陳琳,如果她有什么方案,她可以幫著遞上去,但不會為陳琳多說什么,至于成與不成,那就看陳琳的造化了,那些綠化工程就等這件事有了結果再說。如果成了,陳琳再把工程給她也不遲,不成,海鳳凰也不敢受祿。
海鳳凰的話讓陳琳很驚訝,這海鳳凰真不是一般的女老大,不但對澄江的官場了如指掌,就連經濟方面也了解的很全面。海鳳凰的話讓陳琳看到了一絲希望,答應盡快把美商入駐的規(guī)劃方案給她。
晚餐結束已經八點多了,海鳳凰有事先走一步,徐源陪著陳琳又說了會話。
“琳姐,十里和盤龍的企業(yè)很多,你不是要做統一規(guī)劃嗎,可以讓有實力的企業(yè)先在開發(fā)區(qū)里注冊新公司,以后他們搬遷的時候適當給一些優(yōu)惠,這樣開發(fā)區(qū)會馬上熱鬧起來。你在十里也好多年了,我想給你面子的人大有人在。”
“這樣有什么用,表面上紅火了,實際上一點發(fā)展也沒有,硬要讓人家注冊新公司,背后會被人罵的。當初W市的洪某人就這樣,W市新區(qū)開發(fā)的時候,為了政績,讓W市的國有企業(yè)都到新區(qū)注冊新公司,很多企業(yè)自身難保,更別說擴大投資了,結果很多企業(yè)以自己老總的名字注冊了新公司,W市就是那十年落下了前進的腳步,被S市迎頭趕上。到現在還有人在罵洪某人,我可不想做這樣的人,過了幾十年還有人罵。”
兩人到了停車場,徐源說要送陳琳回去,陳琳也沒有拒絕。徐源上了陳琳的車,把車開到了以前徐源去接陳琳的小巷子里。下車之前,徐源擁住了陳琳的臉要親,陳琳臉色微紅,輕聲說了句:“小心別給人看見了。”
心里卻是不甚歡喜。
今天的陳琳很高興,雖然海鳳凰沒有答應幫她去走路子,但愿意幫她傳傳消息就讓她看到了一些希望。好在小巷里路燈不亮,有沒什么行人。陳琳雖這么說,也沒有拒絕徐源的曖昧請求,兩人熱吻了足有一分多鐘。
徐源下車后陳琳自己開車出了小巷,轉了個彎就到了她的小區(qū)。回到家見傅玉明正坐在客廳里抽煙。陳琳沒說話就要進房間,卻被傅玉明叫住了。
“那人是誰?”
傅玉明抬頭看著陳琳,眼中有些怒火。
“誰?”
陳琳不知道傅玉明也才回家,就跟在陳琳后面,見陳琳從小巷走,他就感到有些奇怪。但他沒有進去,他知道小巷很窄,他跟進去肯定會被發(fā)現,便先趕到了小巷的出口處,看到從陳琳車上下來了個人,陳琳才開車走了。太遠了傅玉明根本看不出下來的是什么人,但他知道那身影肯定是個男人。傅玉明一下子就怒了,陳琳開車進小巷把人放下,明擺著是不想讓人看見。難道那人是陳琳包養(yǎng)的小白臉?陳琳在報復自己?
“剛才在你車上的男人。”
“傅玉明,你跟蹤我?”
陳琳臉上有了怒色,睜大眼睛瞪著傅玉明,陳琳的個子比傅玉明高,一生氣,氣勢就壓住了傅玉明。這是陳琳繼那次攤牌后的第一次生氣,也是這么多年來對傅玉明的第二次生氣。攤牌之前是陳琳一直忍著,攤牌之后是陳琳不屑去生他的氣了,沒想到傅玉明跟蹤她,現在陳琳一心保護著她和徐源的關系,傅玉明的舉動自然讓她感到憤怒。
傅玉明以為陳琳會心虛,沒想到她卻是對他發(fā)怒。不過傅玉明也沒有退縮:“我沒跟蹤你,只是回來的時候正好碰上。他是誰?”
傅玉明并不想跟陳琳吵架,他還想挽回陳琳對他的感情,但剛才看到一個神秘男人從陳琳車上下來,傅玉明就控制不住妒忌的心理。
“他是誰和你有關系嗎?海鳳凰幫忙救了阿森,我請她吃晚飯,多喝了兩杯,海鳳凰派她的人送我回來,我不想讓別人看見,就讓他把車開到了小巷里。”
陳琳說完不理傅玉明,徑直進房間關上了房門。
傅玉明呆呆的站在原地,直到煙屁股燙手才清醒過來。陳琳的話對他是一個諷刺,一個歡場上的女人尚能為朋友盡一份力,他這個做丈夫的,卻無動于衷。
傅玉明有他自己的打算,當他知道陳琳和王鐵生翻臉之后,傅玉明在計算著他向陳琳復合的可能。陳琳與王鐵生翻臉,那以后王鐵生肯定不會再硬挺他這個公安局長,說不定還會找機會趕他下臺。而陳琳現在是主任了,雖然也只是正科級別,但前景比他這個公安局長要好多了。而且陳琳主政一方,王鐵生想整下陳琳也沒那么容易,陳琳還有海鳳凰的幫助,以后的葛家說不定也會為陳琳說說話,也許用不了多久陳琳就能進入市領導班子,傅玉明便想著和陳琳修復關系,以后也好有個照應。
“陳琳,你聽我說,阿森的事情不是我不想幫忙,是我真的無能為力。”
傅玉明走到陳琳房門前輕拍了幾下房門,陳琳的房門沒鎖,但傅玉明出于禮貌沒有打開門。
“我知道你幫不上忙,我也沒指望你能幫忙。”
陳琳也沒叫傅玉明進去,脫了衣服準備洗澡睡覺。傅玉明聽出了陳琳話的嘲諷,他能不能幫忙是一回事,想不想幫忙又是一回事,當初傅玉明被王鐵生一壓就妥協了,很讓陳琳失望。
“陳琳,我知道你恨我,我承認以前是我做的不對,求你再給我一次機會,我一定做一個合格的丈夫,請你相信我。”
傅玉明忍不住開門走進了房間,這時候陳琳剛脫了衣服,只戴了一個胸罩。
陳琳沒想到傅玉明會闖進她的房間,自從兩人攤牌后,傅玉明從來沒進過她的房間,陳琳也習慣了,也沒想到要鎖門,沒想到傅玉明今天闖了進來。陳琳一愣,隨手抓起床上的毯子披在了身上。
“傅玉明,你干什么?你不知道不經人同意進別人房間是很禮貌的嗎,出去。”
陳琳喝了酒,臉色桃紅,傅玉明進來的一瞬間看到陳琳帶著黑色的蕾絲胸罩也呆了呆,他已經很久沒看到妻子裸露的身體了,陳琳披上毯子的瞬間,那曼妙的身子喚醒了傅玉明的記憶。他曾經也在這具美麗的胴體上馳騁,而現在卻形同陌路,就這樣放手,傅玉明心有不甘。
“陳琳,你相信我,以前是我錯了,我們從新開始吧。”
陳琳一愣,傅玉明是怎么了,難道他真的想跟我從新開始?傅玉明趁著陳琳發(fā)愣的時候走到陳琳的身邊,雙手抱住了陳琳的肩膀說道:“陳琳,讓我們忘記過去,重新開始,我發(fā)誓,我一定好好的愛你。”
“是嗎?那個女人呢?你準備怎么辦?”
陳琳推開了傅玉明扶在她肩膀上的雙手。
“陳琳,她已經流產了,我向你保證,我不再和她來往了。”
“如果她不流產你又準備怎么樣?”
“我……”
傅玉明沒想到陳琳會問這些,不時語塞,不知道該怎么回答陳琳的問題。
陳琳冷笑一聲:“傅玉明,你真讓我感到惡心。我跟王鐵生翻臉了,你是不是覺得你跟王鐵生之間沒什么聯系了,又想讓我們恢復關系,你是不是還想著讓我回到王鐵生身邊,去為你升官出賣自己。傅玉明,我算看透你了,你就是個小人。”
被陳琳看穿了心思,傅玉明惱羞成怒,對著陳琳吼道:“陳琳,你憑什么這么說我,你敢說你之前都是為了我?你就沒想靠著王鐵生往上爬?別忘了我們結婚的時候你就是只破鞋,要是不那時候我老實,你會看上我,你當時看上我就是覺得我好欺騙吧?”
“傅玉明,你滾!”
陳琳氣急,雙手去推傅玉明,身上的毯子落到了地上,露出潔白的身體和豐滿的胸部,一對肉鼓鼓的乳房因為激動在胸前劇烈的顫動著。
傅玉明看著妻子的身體,一股氣血上涌。想到陳琳的身體被王鐵生壓在身下,傅玉明就有種要暴發(fā)的沖動。他雙手抓住了陳琳的小臂把陳琳推倒在床上,自己跟著壓了上去,雙手扯下陳琳的胸罩,在她的乳房上啃了起來。也許是跟傅玉明多年的夫妻了,陳琳也沒想到傅玉明會在這時候對她做這種事情。陳琳和徐源的關系有些不倫不類,陳琳既把徐源當作小弟,又把他當作情人。但因為現實的原因,兩人約會的次數也不多,這有限的約會次數根本沒法滿足陳琳的生理需求。
當傅玉明撲在她身上的時候,陳琳有些莫名的沖動,或許是剛才和徐源分手時男人的熱吻挑起了隱藏在陳琳身體深處的某種欲望。
傅玉明見陳琳沒有反抗,心里暗道,到底是個女人,寂寞了這么長時間,只要自己用心哄哄,陳琳一定還會回到他身邊的。只到乳房上傳來痛感,陳琳的腦子才清醒過來,趴在她身上的男人不是徐源,而是傅玉明。看著傅玉明的腦袋在她胸口晃動,陳琳感到一陣的惡心,她現在寧愿自己手淫也不想跟傅玉明上床。
陳琳使勁推開了傅玉明,甩了傅玉明一記耳光。
傅玉明被掀倒在床上,心里很憤怒,在床上一向溫婉的陳琳竟然甩了他一記耳光。傅玉明突然明白了什么,捂著被打的臉頰站了起來,哼哼冷笑了聲:“我是你丈夫,你難道不應該盡一個妻子義務,是不是在外面有人了,嫌棄我了?”
“傅玉明,你不但是個小人,還是個無恥下流的小人。我在外面有人怎么了?別以為我不知道你以前在外面有過多少女人。以前我一直覺得對不起你,從不管你在外面做些什么,你的那些風言風語傳到我耳朵里我只當沒聽見,我換來的是什么?告訴你,傅玉明,從今以后我們各走各的路,你要想娶那個女人,我可以答應和你離婚,成全你們。”
陳琳一激動,竟然向傅玉明承認自己在外面有人了。
在陳琳看來,她和傅玉明的夫妻關系早就名存實亡,傅玉明應該不會再跟她計較自己的私生活,但她想錯了,傅玉明并沒有打算放手。
“陳琳,你終于還是露出了真實面目。成全我?說的真好聽。我看你是想離了婚跟別的男人,告訴你陳琳,沒門!”
傅玉明氣急敗壞地離開了陳琳的房間,離開了家。陳琳聽到“碰”的關門聲,整個人癱坐在床上。傅玉明的話讓陳琳感到有些困惑,難道自己的替意識里想和徐源結婚?可徐源太年輕了,根本不是自己合適的結婚對像。想到傅玉明的離開的表情,陳琳有些擔心,萬一讓傅玉明知道了徐源的存在,怕他會對徐源不利。
陳森從黃金海岸離開后就回家去了,正好碰上康琳下班。因為陳森突然被抓,康琳和陳森的事情還沒向外人挑明,她只好回家扮演一個妻子的角色。陳森看到康琳,心里竟然有些隱隱的失落。不過想到和葛清嵐的將來,陳森還是很冷冷地問康琳事情考慮的怎么樣了。
康琳已經對陳森不抱希望,對他說想什么時候離婚都可以。陳森見康琳這么干脆倒有些意外,以為康琳會用什么惡毒的語言譏諷他一番,沒想到康琳卻毫無表情的答應了,好像他們之間只是路人,從來都沒有交集過。曾經深愛他的女人就這樣形同陌路了,陳森總覺得像什么東西被人偷走了。陳森沒在家里多留,換了件衣服就出去了。康琳聽到關門的聲音,在房間靜坐了半晌。拿出手機想給徐源打電話,按了號碼,還是沒撥出去。
陳森約了以前的死黨阿黑去酒吧喝酒,阿黑也是個色鬼,兩人之前就常在酒吧泡妞,搞一夜情之類的。康琳大半時間不在家,阿黑是單身,陳森經常和他在酒吧泡到半夜。
“陳森,你也太不仗義了吧,什么時候把周慕雪上了,也不跟我說一聲,怎么樣,那小女孩騷不騷?她這么小,經得起你折騰嗎?”
陳森為救周慕雪而誤殺徐老頭的事情早在華勝內部傳開了,特別是質檢部,傳的更是沸沸洋洋,說徐老頭如何強奸了周慕雪,陳森為了周慕雪跟徐老頭大大出手之類的。
陳森白了阿黑一眼:“根本沒你們傳的那樣,那天我東西落在公司了,晚上我回去拿,正好碰上徐老頭想強奸周慕雪。”
“我還不了解你,怪不得以前你摸她屁股她都不生氣,原來你們早就有一腿了。”
阿黑說著一臉的淫笑,其實他早就想泡周慕雪了,只是他長的黑,又不帥,周慕雪根本不理會他。
“懶得理你……你看,那邊那個女人好像很寂寞。”
陳森說著朝角落里的一個女人指了指。
“哇,是個大美女哦,很有氣質。陳森,還是你上吧,我這樣她肯定看不上。”
阿黑看那美女,知道自己肯定是搞不定的。
“我今天是來喝酒的,沒心情泡女人,還是你去吧,告訴你,泡美女要有自信,要不然你永遠只能等到如花那樣的。”
阿黑嘿嘿笑了笑,真朝那女人走了過去。這時候陳森來了電話,接完電話,陳森臉都綠了。海鳳凰告訴他,那天晚上王鐵生的司機扶他進了酒店房間,而王鐵生扶著葛清嵐進了另一個房間。
王鐵生扶葛清嵐進了另一個房間?真是王鐵生!雖然陳森并不是很在意葛清嵐是不是處女的問題,可如果說是發(fā)生在陳森和她戀愛之前,陳森肯定不會去深究,可這事偏偏發(fā)生在兩人熱情似火的時候,這叫陳森如何不憤怒。可這又能怎么樣,他能找王鐵生去算帳?
這時候酒吧里又進來兩個男人。一個男人臉上受了點傷,另一個男人叫了兩杯酒。
“張哥,別生氣了,嫂子雖然兇了點,但我知道她是真愛你的。”
被稱作張哥的人喝了杯酒說道:“真他媽倒霉,才跟秋云見面這被那兇婆娘碰到了。寧子,你說我怎么這么背啊!”
這張哥不是別人,正是王鐵生的秘書。
張秘書所說的秋云是有些不信,看起來也是個暗戀陳琳的男人。
“不是什么,告訴你,前些日子華勝集團死了個人的事情你知道吧?”
寧子點了點頭。
“那人是被殺的,殺人的是陳琳的弟弟,前幾天被無罪釋放了,知道為什么嗎?”寧子搖了搖頭。張秘書又說道:“還不是因為陳琳送上門,讓王鐵生睡了。那天陳琳去王鐵生的辦公室,我就在外面,就聽見里面有些動靜,后來陳琳出來,衣衫不整的。我進王鐵生辦公室的時候發(fā)現地上散落了好幾個扣子,我一看就知道是陳琳襯衣上的扣子……”
“砰”的一聲,一拳頭狠狠砸在了張秘書的臉上,原本右臉被女人抓傷的張秘書這回是左臉腫了起來。打人的真是陳森,原本陳森對兩人的談話并沒有在意,只是覺得那姓張的在外泡妞被老婆抓到很可笑,沒想到兩人說到了陳琳,陳森立馬就豎起了耳朵。一聽之下,果然是在說他姐姐,而且這個姓張的還是王鐵生的秘書。起初陳森也只當是張秘書在造謠污蔑陳琳,沒想到后面越說越像那么回事,陳森再也忍不住,一拳就砸在了張秘書的臉上。
“你他媽是誰啊,一個瘋子。”
寧子見張秘書被打,大為吃驚,在澄江這地方,敢打張秘書的人可不多。仗著自己人高馬大,就跟陳森打了起來。阿黑真跟美女聊天呢,沒想到這邊陳森就跟人打了起來。
“小姐,真不好意思,我同伴跟人打起來了,我得過去幫忙。”
阿黑朝美女一笑,站了起來,這時候可是在美女面前豎立大好形象的時候,雖然不是為了她,那也是為了朋友。
美女笑了笑:“看來不用你動手了。”
阿黑回頭一看,只見幾個男人已經把人架開了。錢凱聽說有人打架,以為是別人打砸場的,下來一看,原來是兩個客人發(fā)生了摩擦。
“老板,你這酒吧也太不安全了吧,這么進來這一個瘋子,一句話不說就打人。”
寧子見錢凱過來,便嚷嚷著要錢凱給個說法。
柳月媚走到錢凱旁邊看著寧子和張秘書問道:“這位先生,發(fā)生了什么事情,要報警嗎?”
張秘書捂著臉說道:“不用,不用,一些小誤會,沒什么的。”
報警?張秘書立刻搖了搖頭,他雖沒見過陳森,但陳森和陳琳長的有些相像,張秘書看陳森一臉怒火,就猜到了對方的身份。要是報了警,讓王鐵生知道他在背后談論領導的私生活,那可是件麻煩事。再說報了警有什么用,傅玉明是公安局長,鬧大了,傅玉明也會恨上自己。有些事情私下說可以,但真鬧出去了,那就是打人家的臉,傅玉明不恨他才怪了。
柳月媚雖不知道陳森為什么和張秘書發(fā)生沖突,但知道兩人都有些背景,得罪誰對酒吧都不好,干脆直接問他們要不要報警,讓他們自己去處理。沒想到張秘書主動退縮,帶著寧子走了。張秘書走后,柳月媚對陳森說道:“陳公子,你要不要緊,要不要去醫(yī)院處理一下。”
陳森以一對二,也沒討到好處,臉上也被打了幾下,有些地方還擦破了皮。陳森見柳月媚出場有些意外,等到柳月媚問他才搖了搖頭。之前陳森見到柳月媚,以為她只是來酒吧喝酒的,就叫阿黑去泡人家,他知道阿黑是不可能泡到柳月媚的,就是跟阿黑開個玩笑。
“柳小姐,你認識他?”
錢凱聽了柳月媚的話有些驚訝。
“錢經理,陳公子是老板的朋友。麻煩你去拿藥水來給陳公子處理一下傷口,我?guī)ш惞由蠘呛葍杀!?br/>
一邊的阿黑張大嘴巴看著柳月媚,原來她和陳森認識,看來是陳森想看他笑話了,故意激自己去泡她。聽起來這女人是酒吧的老板之類的,怪不得自己跟她說話,她都面帶微笑。媽的,自己還當人家對自己有意思呢。
“陳公子,你為什么和張秘書起了沖突?”
“沒什么,他那張嘴太臭了。”
陳森沒有提張秘書污蔑他姐姐的事情,心里卻堵得慌,在他心里最純潔的姐姐決不是那種為了利益出賣身體的人。
“柳小姐,這酒吧也是海總的嗎?”
陳森記得這酒吧可開了好多年了,剛才柳月媚說他是老板的朋友,陳森以為柳月媚所說的老板是海鳳凰。
“不是,酒吧是徐源的,我已經辭職了,現在跟徐源干。”
柳月媚的話讓陳森聽了很不是滋味。大半年前,陳森把徐源介紹給他姐姐的時候徐源只不過是在夜總會里當班的,雖說是經理,但那種地方的經理陳森還有些不屑,沒想到過了大半年,徐源有酒吧,家里又開房產公司,發(fā)展的比他好多了。陳森心里有些不平衡,憑什么?陳森跟柳月媚喝了杯酒就告辭了,再待在徐源的酒吧,陳森受不了。
陳森走后,柳月媚把陳森和王鐵生的秘書發(fā)生沖突的事情告訴了徐源。這時候徐源正在上網,接了柳月媚的電話心里暗道,這么快就起沖突了?看來海鳳凰的消息讓陳森有些失控了。徐源放下電話,繼續(xù)上他的網。
第二天一上班陳琳就召集手底下的人開了個會,要求他們盡快搞出針對美商項目的規(guī)劃藍圖的圖文版,而不是停留在嘴邊。美國項目有意向落戶澄江的事情陳琳手下的人也知道,但也清楚這事情和城東開發(fā)區(qū)沒多少關系,因為王鐵生把這個大項目安排在南豐,現在陳琳要他們拿出招商方案,知道陳琳是想跟王鐵生叫板。這對他們來說肯定是好事,能招到這樣的大項目,在每個人的履歷上都會留下一個閃亮點。不到半天,一份草案就放到了陳琳的桌上。陳琳看了下草案,心里也很滿意,不料這時候有人推門進來了。陳琳剛想問來人為什么不敲門就進來,抬頭一看,竟是王鐵生。
“王市長,你來開發(fā)區(qū)有事嗎?”
陳琳見王鐵生到她辦公室,心里一驚,下意識地合上了計劃草案。她可不想讓王鐵生看到她的計劃。
王鐵生見陳琳合上計劃草案,臉上露出一絲奸笑:“陳主任,聽說你做了份招商草案,不能讓我看看嗎?”
陳琳一下子愣住了,怎么草案才做好王鐵生就知道了呢,難道有人通風報信?
陳琳一想自己手底下人也不少,難免有王鐵生的人,自己只顧趕時間,忘了保密,竟然被王鐵生知道了。
“那有什么草案,王市長來是檢查開發(fā)區(qū)工作的吧,我這就陪你下去。”
陳琳強自鎮(zhèn)定,想把草案收起來。王鐵生幾步走到辦公室前一把奪過了草案。
“這計劃不錯,這次的美國客商可是大項目,市里正缺份好的方案,我看這草案稍做修改就能用了,陳主任,你可為招商立了一大功。”
陳琳氣的臉色發(fā)白。立大功?屁話。項目落在南豐,我能有什么功勞。
“王市長,這是城東區(qū)的計劃,請你尊重城東開發(fā)區(qū)管委會全體同志的勞動成果。”
既然翻了臉,陳琳也不再怕王鐵生刁難,當面頂撞王鐵生。
“尊重?陳琳,我就是來告訴你,你想把項目拉到城東就是不尊重市里的決定,破壞市里的安定團結。你想把草案給誰看?市里還是省里?想讓上面的領導看我的笑話,告訴你,沒門!看來我有必要開個會議,統一一下全市的招商精神。招商要為全市考慮,絕不能為了某一個人的利益破壞了全市的規(guī)劃格局。”
“王鐵生,你這是顛倒黑白,血口噴人!美商落戶城東更符合全市的規(guī)劃,也更符合投資商的利益。”
陳琳忍無可忍,直呼王鐵生的名字,反正豁出去了,陳琳無論如何也要據理力爭。
“哼哼,翅膀硬了,敢跟我叫板了?告訴你陳琳,你就是個欠日的賤貨。當初要不是我扶你,你能有今天?想在我手心里翻天,你做夢!我來的時候還來了幾個人過來,就包括招商局長。他會在城東開發(fā)區(qū)管委會開個會,傳達市里對這次招商的態(tài)度。到時候我看還有誰會跟你干。”
王鐵生說著把手里的計劃草案撕得粉碎。
“王鐵生,你真是卑鄙無恥!”
陳琳沒想到王鐵生會跑到她地盤上開會,這樣一來誰還會在意她這個主任的決定。別說這次招商,只怕以后她在城東開發(fā)區(qū)都沒什么威信了,王鐵生這一手真的很惡毒。
“我卑鄙無恥又怎樣,你又好到哪里去?別在我面前裝清高,想想以前,你還不是叉開了雙腿給我日。只要我還在澄江,你就別想再往上爬。如果你還想在澄江混下去,就乖乖的給我騎!”
陳森猛地從床上坐了起來,刺眼的陽光和劇烈的心跳讓感到陣陣的眩暈。陳森用手捂著眼睛,耳朵里還有心臟拍打胸腔的震顫聲。陳森已經記不清剛才所做的夢,只有夢境留人他生理體征的變化讓他知道他所做的夢有多壓抑。陳森覺得口干舌燥,饑腸轆轆。他打開了冰箱,冰箱里空空如也,只有他幾個禮拜前買的兩瓶可樂還靜靜的躺在冰箱里。陳森開了瓶可樂,一口氣全喝光了。
姐姐的影子一直在他的胸海里。在陳森的心里,姐姐是世界上最純潔最可愛的女人,沒有人可以欺負他的姐姐。有一段時間,他甚至很討厭傅玉明,不是因為傅玉明配不上姐姐,而是覺得傅玉明搶走了她的姐姐。以前姐姐都是陪著他睡覺的,可是突然有一天,姐姐不要他了,而是接受了傅玉明。而且傅玉明還可以抱著姐姐的身子睡覺,還可以和姐姐做一些親密的事情。一想到這些,陳森就恨不得把傅玉明從姐姐身邊趕走。
慢慢地,陳森也長大了,明白姐姐和姐夫在一起才是天經地義的事情。可姐姐依然是他心中最純結最美麗的女人。誰也不能欺負她。當張秘書污蔑陳琳的時候,陳森無論如何也不能接受這樣的事實。他決定去他姐姐那里問個清楚,他相信姐姐是清白的,是純潔的。
秘書小劉站在門前傾聽著什么,看到陳森進去,小劉立刻回到了辦公桌前。
“陳森,你來找你姐姐有什么事情嗎?”
“我來看我姐,劉姐,我姐姐在會見客人嗎?”
“王市長在跟陳主任談事情,你先坐一會吧。”
劉秘書朝陳森尷尬的笑了笑,因為她剛才在門前偷聽被陳森看見了。其實劉秘書也沒聽清陳琳和王鐵生在說些什么,只是知道兩人吵了起來。遇到這種情況做秘書是最頭痛的,就像現在一樣,陳森來了,她都不敢進去通報。
陳森一聽王鐵生在姐姐的辦公室里,頓時就臉色陰沉下來。大步朝姐姐的辦公室走去。劉秘書傻了眼,還沒等她反應過來,陳森就推開了門,正好傳出王鐵生粗俗下流的話語。這個劉秘書呆不住了,趕緊溜出了辦公室。
王鐵生也吃了一驚,回頭就想罵哪個不長眼的亂闖辦公室。剛回頭,只見一個高大的身影朝他沖了過去,是陳森!王鐵生一看勢頭不妙,想躲開。可惜他年紀大了,比不過陳森,臉上被狠狠地揍了一拳。
陳琳也傻眼了,在她辦公室里毆打市長,傳出去了可是一件政治事件。
“阿森,你干什么,快住手。”
陳琳趕緊走到陳森后面拉住了他。可是陳森這時候已經一腳踹在了王鐵生的大腿上,要不是陳琳拉的及時,說不定陳森這一腳就把王鐵生踹廢了。
“姐,你別拉我,我要殺了他!”
陳森還要上前去踹王鐵生,被陳琳死死的抱住了。
“阿森,你冷靜點,別做傻事。”
陳琳柔軟的胸部緊貼在陳森的后背上,陳森一下子就安靜了下來。姐姐的胸部這么柔軟,陳森還記得小時候,姐姐胸部剛發(fā)育時,陳森很好奇,想要看姐姐那地方為什么會長大,可被姐姐賞了個爆栗子。此后陳森經常在睡覺的時候把手按在姐姐的胸部上,摸姐姐的乳房。直到有一天,姐姐再也不讓他睡一個床。這后陳森就再也沒有觸摸過姐姐的乳房,原來姐姐的乳房怎么柔軟。陳森有過的女孩也不少,但他覺得沒有哪個女孩的乳房比得上姐姐。可是姐姐的乳房卻被眼前的半老頭子污辱了,陳森眼都紅了。
一邊的王鐵生被陳森踹倒了,幸虧身后是沙發(fā),王鐵生正好跌坐在沙發(fā)上,要不然王鐵生發(fā)福的身體跌在地板上,不散架才怪了。
“好個陳琳,你等著,我看怎么收拾你們。”
王鐵生見陳森被陳琳抱住,從沙發(fā)上爬起來溜出了辦公室,臨走時留下一句狠話。
“阿森,你這是干什么?你這樣會坐牢的。”
陳琳見王鐵生走了才松開陳森。
陳森回頭看著陳琳,眼中都流出淚來。
“姐,那混蛋是不是欺負你了?”
陳琳聽了弟弟的話一陣心慌,連忙說道:“沒有,你別聽人瞎說,沒有那回事。”
“我怎么被無罪釋放了?是不是你去求那個老家伙?”
陳森流著淚,使勁所搖著姐姐的肩膀。
“沒有,你聽誰說的,你別相信他們。”
“我聽誰說的?我聽王鐵生那混蛋的秘書說的,就在昨天晚上,我還把他揍了一頓。”
陳琳眼前一黑,差點就倒在地上,拉著陳森的手說道:“不是的,不是的……”
話未說完,陳琳自己也哭了起來,終于還是被弟弟知道了真相。
陳森大叫一聲,沖出了陳琳的辦公室。在他心里純潔的姐姐原來是個出賣肉體的臟女人,陳森不能接受這樣的事實。
“阿森,你回來,你別沖動!”
回過神來的陳琳怕陳森去追王鐵生再惹出事來,急忙追了出去,卻與秘書小劉撞到了一起。
“小劉,你看到我弟弟了嗎?”
“陳主任,你弟弟下樓去了。主任,招商局的錢局長等你去開會。”
大樓下傳來汽車發(fā)動的聲音,陳琳探出窗戶朝樓下看去,只見陳森的車子像野獸一樣沖出了開發(fā)區(qū)管委會,陳琳無力的扶著陽臺,一臉的呆滯。
“主任,要不要去開會?”
秘書小劉低著頭不敢看陳琳,陳琳轉身對小劉說道:“你去跟錢局長說,就說我身體不舒服,不去開會了,會議由他主持就夠了。”
劉秘書嗯了一聲,知道陳琳這次是真生氣了,明擺著不給錢局長面子,以前陳琳可從來不這樣的。不過也是,陳琳是開發(fā)區(qū)主任,和錢局長是同級,論實權,陳琳可要風光多了。
陳琳回到辦公室就一下子癱坐在沙發(fā)上。過了很久她才給陳森打電話,但陳森沒有接她的電話。阿森,你可別做傻事,你要出了事,可讓姐姐怎么辦啊!陳琳既擔心陳森一沖動繼續(xù)找王鐵生去,又擔心王鐵生會利用剛才的事情做文章,把陳森再抓進去。
“阿源,出事了,我不知道該怎么辦了。”
“琳姐,發(fā)生什么事情了?你好像哭了。”
徐源接到陳琳的電話就聽出陳琳哭過了。
“阿源,阿森他知道我的事情了……”
“什么事情?”
“我和王鐵生的事情,今天上午我開了個小會,要求下面的人做一份草案,結果草案剛做好王鐵生就來了,正好阿森來看我,被他撞上了,他還打了王鐵生。現在我打電話給他,他都不接,我怕他再去找王鐵生。那樣的話王鐵生肯定不會放過他的。阿源,要不你那邊再以公司的名義聯系聯系他。”
陳琳也不知道弟弟陳森有那些朋友,情急之下只好給徐源打電話。不過徐源很快回了她,陳森手機關機了。
“琳姐,你也別擔心,陳森不是小孩子了,也許他只是心里悶,不想被人打擾。聽說他常去城南酒吧,我再叫人到那里去找找。”
陳琳在擔心中度過了一天,王鐵生并沒有拿被陳森毆打的事情說事。王鐵生自己也知道,他在陳琳辦公室被陳琳弟弟打了的事情要是傳出去了,天知道別人會怎么想。不過王鐵生并沒有罷休,第二天就召開了會議,點名批評了城東開發(fā)區(qū)個人主義膨脹,沒有大局觀。這讓很多人大跌眼鏡,陳琳應該算是王鐵生扶上去的,王鐵生怎么會點名批評城東開發(fā)區(qū)呢,這和點名批評陳琳有什么區(qū)別?難道外面那些關于陳琳是靠著王鐵生爬上位的傳聞都是假的?
陳琳沒有理會王鐵生在政府會議上對她的批評和刁難,這時候她只關心弟弟陳森的下落。事情過去的第三天夜里,陳琳被急促的電話聲吵醒了,陳琳一看手機,是傅玉明打的電話。半夜了,傅玉明打電話來干什么?陳琳猶豫了下接了電話。電話里傅玉明的聲音有些沉重,“阿森出車禍了!”
啪嗒!陳琳的手機掉在了地板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