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陳琳的選擇
徐源雙手緊抓住陳琳的肩膀說道:“你也是我姐姐,我不能讓你再受別人欺負(fù)。”
徐源十指緊扣,抓得陳琳雙肩生疼,女人的身體開始顫抖起來,但卻沒有掙扎。
“阿源,謝謝你把我當(dāng)作姐姐,如果你不再喜歡我了,我也不會怪你。”
陳琳看著徐源,說話的時候心很痛,但卻很堅(jiān)決。陳琳對徐源已經(jīng)有了感覺,一種愛的感覺,就像初戀一樣,酸酸澀澀,卻讓人無法釋懷。陳琳覺得上天對她太不公平了,為了母親和小弟,她拒絕了初戀的情人,回到了家鄉(xiāng),卻被王鐵生玩弄,又被傅玉明的虛情假義欺騙。年到三十,鬼使神差的又碰到了漸漸讓她喜歡的徐源,但現(xiàn)在她又不得不離開徐源。她知道徐源是一個占有欲很強(qiáng)的男人,他肯定無法接受自己重回王鐵生的身邊。
“對不起,阿源,我不能看著阿森去坐牢。”
“為什么?難道你非要犧牲自己嗎?”
徐源雙手緊抓著陳琳的肩膀,雙眼瞪著陳琳,陳琳因?yàn)榧樱夭縿×业钠鸱P煸赐蝗蛔⒁獾疥惲盏囊r衣最頂上的扣子都扣上了,這太不正常了,徐源拉下了陳琳外套的拉鏈。陳琳一下子呆住了,她沒想到會被徐源看出衣服上的破綻。襯衣的下擺扣了個結(jié),徐源很清楚地看到襯衣的扣子沒了。
“這是王鐵生干的?”
徐源的雙手顫抖起來,雙眼似要噴出火來。陳琳感到自己的骨頭都要碎了,她不敢讓徐源知道王鐵生咬她乳房的事情,輕輕掩上了外套。
“沒你想的那樣……他只是威脅我,晚上讓我去藍(lán)玫瑰。”
“啊”徐源大叫一聲,一拳重?fù)粼谝伪成希v車都跟著晃動起來,“王鐵生,我跟你勢不兩立。”
陳琳被徐源暴發(fā)的怒火給嚇到了,一顆心怦怦直跳,待到徐源安靜下來,陳琳才輕聲說道:“阿源,你別做傻事,王鐵生在澄江的勢力太大了,就連新來的書記對他也無可奈何。反正我也是殘花敗柳,不值得你為我生氣。”
“不,你在我心里最純潔的,都是王鐵生混蛋。姐,難道你想一輩子受他的欺負(fù),要是陳森知道了真相,他也不會讓你去求王鐵生那混蛋的。”
徐源的話讓陳琳心頭一震!是啊,要是讓阿森知道了真相,他會怎么樣看我這個姐姐,還會對我這樣敬愛嗎?陳琳自己受多少苦,多少委曲,她都可以忍受,但她無法忍受自己在小弟心中變成一個人盡可夫的蕩婦形象。
“阿森……他不會知道的……阿源,你千萬別跟他說這些,我的事他都不知道,在他心里我一直都是個好姐姐。”
陳琳說著又哭了起來,“我知道,因?yàn)橹苣窖┑氖虑椋愫薨⑸D闶遣皇遣幌胛胰ゾ劝⑸鰜恚俊?br/>
徐源沒想到自己不想陳琳犧牲自己去求王鐵生會被陳琳以為是他恨陳森,所以不想陳琳把陳森救出來。
“沒有,我和周慕雪已經(jīng)分手了。我不想你去求王鐵生是不想你再受到傷害,不想你再委曲自己。”
“你真跟周慕雪分手了?你早知道她和阿森的事情了?”
在陳琳看來,徐源和周慕雪的關(guān)系一直挺不錯的,怎么會說分手就分手呢?回想起她和徐源第一次去金港,她一提到周慕雪徐源就生氣,還很強(qiáng)蠻的強(qiáng)暴了她,現(xiàn)在看來徐源那時候就知道周慕雪和阿森的事情了,陳琳想到這些忍不住就問了出來。
徐源聽陳琳提起這檔子事,如果現(xiàn)在承認(rèn)了,陳琳會以為當(dāng)初他勾上陳琳不是因?yàn)樽约合矚g她,而是為了報(bào)復(fù)陳森,那他這幾個月在陳琳面前樹起的好形象就大打折扣,說不定陳琳一生氣,為了陳森還會堅(jiān)決的去求王鐵生。
“琳姐,我們現(xiàn)在不說這個,還是說說陳森的事情吧。王鐵生在澄江雖然勢大,但澄江還不是他的一言堂,新來的高偉城,還有趙永權(quán)和余東秦等人都跟王鐵生不和,雖然王鐵生在檢法系統(tǒng)有人,但只要你去高偉城,趙永權(quán)那邊多走動走動,讓他們出面,就算法院那邊的人聽王鐵生的話,也要掂量掂量得罪高偉城和趙永權(quán)的后果。王鐵生的人雖然掐著澄江的組織部,但想要高升,或者跳出澄江,上面會考慮書記的意見的,如果高偉城和趙永權(quán)都能出面的話,就算陳森的案子提到法院,法官也會慎重考慮的。”
陳琳聽了徐源的話心頭一動,前幾天高偉城剛找她就修路的事情放放水,現(xiàn)在為了陳森的事情,自己去求他出面,他或許會肯,但趙永權(quán)那邊就有些麻煩了,她自己是王鐵生扶起來的,趙永權(quán)當(dāng)初是堅(jiān)決反對自己當(dāng)開發(fā)區(qū)主任的,要不是王鐵生把持了常委會,她肯定當(dāng)不了這個主任。
“高偉城那邊可能還好說,趙永權(quán)那邊就不太好說了,我跟他沒一點(diǎn)交情。當(dāng)初他是反對我當(dāng)主任的。”
“此一時彼一時,那時候朱陽還沒走,他們又當(dāng)你是王鐵生的人,當(dāng)然反對你坐上這個實(shí)權(quán)的主任位置了。但這個社會沒有永遠(yuǎn)的敵人,只有永遠(yuǎn)的利益,現(xiàn)在你去求他們就說明你和王鐵生之間有了矛盾,趙永權(quán)他們正愁沒地方下手瓦解王鐵生的勢力,你送上門去,他們一定欣然接受。”
陳琳沒想到徐源才踏上社會兩年,卻對澄江的政治看得這么透徹。陳琳不是沒想過這些,但她對王錢生的懼怕積累了十年,就連朱陽當(dāng)了五年的書記都沒扳倒王鐵生,靠新來的高偉城,行嗎?至從去年圣誕節(jié)后,陳琳就再沒答理過王鐵生,但也沒敢主動得罪王鐵生。如果這次她去求高偉城和趙永權(quán),那她和王鐵生就徹底撕破臉皮了,以后就要面對王鐵生的打壓。想想本來要落戶在城東的美國項(xiàng)目,陳琳就有些心寒。她給開發(fā)區(qū)描繪了宏偉的藍(lán)圖,要是引不進(jìn)一個大項(xiàng)目,那她有何臉面再連任下去?更讓陳琳擔(dān)心的是,如果她投靠了高偉城或者趙永權(quán),而陳森的事情沒有被壓下來,那依著王鐵生的為人,陳森肯定會坐牢,而且還會受很多苦。
“姐,你怎么不說話呀?”
徐源伸手捧起了陳琳的臉蛋,女人的目光中還帶著深深的憂慮。陳琳握住了徐源的手掌貼在臉上沒有拿開,她的心里七上八下的,無論是繼續(xù)忍受王鐵生的欺辱還是投靠王鐵生的對頭,她都下不了決心。
“阿源,想不到你對澄江的政治看得這么清楚。”
“聽別人說的,我對政治并不感興趣,不過既然現(xiàn)在辦房產(chǎn)公司,少不了要跟一些官員打交道。”
“是海鳳凰跟你說的吧,阿源,海鳳凰為什么對你這么好?”
“海姐認(rèn)了我媽做干媽,又認(rèn)我做弟弟。難道姐姐對我不好嗎?”
徐源這話是在告訴陳琳,她和他之間不光有男女之愛,還有姐弟之情。如果陳琳為了陳森這個弟弟要委曲自己,那也要顧及徐源的感受。
陳琳握著徐源的手掌從臉上輕輕的落到了大腿上,有些時候,陳琳真把徐源當(dāng)成她的小弟。要是為了一個弟弟傷了另一個弟弟的心,陳琳心里還是不會好受。
可陳森畢竟是她親弟弟,她不想拿弟弟的命運(yùn)做賭注。現(xiàn)在最保險(xiǎn)的辦法就是說服徐源放開她,讓她一個人忍受這痛苦。
“阿源,朱陽當(dāng)了五年書記都沒能斗過王鐵生,那個劉全興更是慘淡收場,現(xiàn)在的高偉城和趙永權(quán)還不如那時候的朱陽。如果我公開投向高偉城,惹惱了王鐵生……我不想阿森反因?yàn)槲沂艿絺Α!?br/>
陳琳說著低下頭輕聲抽泣起來,她也不清楚,自己被王鐵生欺辱了十年,為什么王鐵生還不肯放過她。
徐源能理解陳琳的擔(dān)心,抱住了陳琳的肩膀,看著可憐的美人在懷中哭泣,徐源突然想起了一個人。他扶起陳琳的雙肩說道:“琳姐,如果有一個人肯幫忙的話,陳森的事情就能迎刃而解。”
“誰?”
陳琳一聽有人能解決陳森的事情,精神為之一振,瞪大了眼睛看著徐源。
“她叫葛清嵐。”
“葛清嵐?她是誰?”
“琳姐,你還記得葛雄嗎?”
“葛雄?難道葛清嵐是葛雄的女兒?那也沒什么用的。”
陳琳知道葛家在省里有后臺,但不關(guān)自己的切身利益,人家才不會出力相助。
“琳姐,葛雄只是葛清嵐的堂叔。葛清嵐現(xiàn)在應(yīng)該在省城。”
陳琳聽了徐源的話吃了一驚,這么說葛清嵐是葛俊武的女兒了?如果葛俊武肯關(guān)心一下陳森的事情,說不定真有轉(zhuǎn)機(jī)。
“你認(rèn)識葛清嵐嗎?”
陳琳并不知道陳森和葛清嵐戀愛的事情,還當(dāng)葛清嵐是徐源的朋友。徐源是在省城讀的大學(xué),她這么想也很正常。
“我跟她不熟,陳森跟她很熟,是很要好的朋友。”
“阿森認(rèn)識葛清嵐?”
陳琳又吃了一驚,弟弟竟然認(rèn)識葛俊武的女兒,太不可思議了,她這個做姐姐的竟然一點(diǎn)也不知道。
“他們是怎么認(rèn)識的?你好像好清楚他們之間的事情。”
“也說不上清楚,我們一起吃過晚飯,一起去喝過歌。葛清嵐是陳森的師妹,陳森學(xué)車的時候兩人在一部車上。”
怎么說阿森和葛清嵐認(rèn)識一年多了,難道葛清嵐之前一直在澄江?對了,葛俊武的老婆原是婦聯(lián)主任,才調(diào)去省城,葛清嵐肯定是留在澄江陪她媽媽才和阿森認(rèn)識的。如果葛清嵐肯幫忙說動葛俊武幫忙,陳森說不定就沒什么事了。雖說縣官不如現(xiàn)管,王鐵生在澄江是有勢力,但公檢法系統(tǒng)是相對獨(dú)立的,葛俊武之前是W市書記,現(xiàn)在又是省紀(jì)委書記,在省市公檢法系統(tǒng)內(nèi)肯定有很大的影響。
再說阿森的事情又不是故意殺人之類的,說起來還算得上見義勇為,要不是王鐵生故意刁難,阿森根本就不會有事。現(xiàn)在的關(guān)鍵是葛清嵐和阿森的關(guān)系到底如何,人家肯不肯出手相助。
“阿源,這葛清嵐肯幫忙嗎?”
“會的,葛清嵐是陳森的好朋友,而且王鐵生和葛俊武有過節(jié),你以陳森姐姐的身份打電話給葛清嵐,告訴她是王鐵生想陷害陳森,至于周慕雪和陳森的事情,你可以說與案子相關(guān)的事情,他們之間的關(guān)系就不必說了。”
陳琳聽了徐源的話心里一愣,難道說葛清嵐和阿森之間還有曖昧關(guān)系,不能讓她知道阿森和別的女人還有關(guān)系?不過陳琳也沒好意思問徐源,反正徐源的話說的也夠明白了。對于自己的弟弟,陳琳還是知道一點(diǎn)的,如果葛清嵐是個漂亮女孩的話,阿森和她有些關(guān)系也不算意外。
“阿源,要是葛清嵐肯幫忙,葛俊武不上心怎么辦?畢竟他在省里,太遠(yuǎn)了。”
徐源知道陳琳的意思,就算葛俊武意愿幫忙,但從省里到澄江中間隔了好幾級,如果葛俊武只是過問了,不上心的話,他的話說不定還傳不到澄江這邊呢,這就要看葛清嵐怎么樣在葛俊武身邊吹耳風(fēng)了。
“這樣吧,海姐在省城也認(rèn)識不少人的,我再去她那兒說說,看看她肯不肯出點(diǎn)力。”
“真的?阿源,太謝謝你了。”
陳琳緊握著徐源的手,差點(diǎn)又掉下淚來。她知道如果海鳳凰肯出面的話,那就有利害關(guān)系了,辦事的人自然會讓海鳳凰看到結(jié)果。
天上又飄起雨來,徐源將車倒出小樹林,朝公安局駛?cè)ァj惲胀蝗挥謱π煸凑f道:“阿源,要是死者的家屬再鬧怎么辦?我怕王鐵生會慫恿死者家屬鬧事。”
“琳姐,說起來你可別笑話,死的人姓徐,算起來是我的堂叔,關(guān)系挺遠(yuǎn)的,我原本還不知道,先前失蹤的時候我爸媽說起這事,我才知道有這么個堂叔。那時候我媽還說是他家活該,我爸媽都看不起他們那家人,說他們太勢利了。這兩天到華勝公司去鬧,無非是想要多賠點(diǎn)錢罷了。這種人最好打發(fā)了,我們找人去跟他們說,如果他們要去法院告狀,那就一分錢也賠不到,如果肯私了的話,我們可以賠給他們一筆錢,畢竟他們家死了個人。我想他們會接受我們的條件的,要說起來,都是姓徐的意圖強(qiáng)奸在先,陳森不是還拍了照了嗎,要是事情鬧起來,他們一家臉上都無光,還賠不到錢,我想他們不會干這樣的蠢事的。”
聽徐源這么一說,陳琳也放心了,只要對方認(rèn)錢就好辦事。到了公安局,正好碰上周慕雪的父母和大哥。想來他們也知道周慕雪和陳森的事情了,見到徐源都有些不好意思,不過女兒還被關(guān)在里面,周母也顧不得臉面,問徐源有沒有什么辦法把周慕要給撈出來,說起來周慕雪還是個受害者。
“阿姨,慕雪的事情我也知道了,我和陳主任正在想辦法,阿姨,你們放心好了,慕雪她不會有事的。”
“是啊,慕雪和陳森是無辜的,陳主任,你可要想辦法把他們救出來啊。”
周母知道陳琳是陳森的姐姐,她丈夫又是公安局長,想要保出兩個人來應(yīng)該沒什么問題,卻不知道陳琳這時候的境遇。陳琳并不認(rèn)識周母,朝著周母微微點(diǎn)了點(diǎn)頭說道:“阿姨,你別急,陳森和慕雪不會有事的。”
說雖這樣說,陳琳自己心里也還沒個底。
陳琳和陳森見了面,問了些關(guān)于葛清嵐的事情,出來后就給葛清嵐打了個電話,讓陳琳有些失望的是,葛清嵐的態(tài)度并不怎么熱情,陳琳按照徐源所交待的說給葛清嵐聽,著重說王鐵生想陷害陳森,想讓陳森坐牢。葛清嵐聽了沉默了半晌,答應(yīng)了陳琳的請求。
“怎么樣,葛清嵐什么態(tài)度?”
徐源不知道傅玉明是否已經(jīng)把那段視頻透露給葛清嵐,不過徐源看出葛清嵐是喜歡陳森的,無論如何,她也會幫陳森。
“她的態(tài)度不冷不熱,答應(yīng)幫忙,可我心里總覺得不踏實(shí)。阿源,要不你去跟海鳳凰說說,讓她也幫幫忙,我今天晚上再去拜訪一下高偉城。”
徐源聽了陳琳的話估摸著葛清嵐已經(jīng)知道了那天晚上破她身的不是陳森,所以心情也不會好,但這樣對陳森來說更有利,說不定葛清嵐還會以為王鐵生是因?yàn)樗殴室獾箅y陳森的。當(dāng)然,這些話徐源只能爛在肚子里,是無法說給陳琳聽的。
“那好,我這就去海姐那兒,早些把事情了結(jié)了也定心一點(diǎn)。”
徐源這時候把對陳森的恨拋到了腦后。與對陳森的恨相比,他對陳琳的喜歡或者說是愛更加重要。而另一方面,徐源覺得能讓陳琳放棄犧牲她自己去救陳森,對他來說意義更大,因?yàn)殛惲找呀?jīng)很在意他的感受了。
海鳳凰接到徐源的約會要求有些意外,她知道徐源不是那種沉不住氣的人,不可能兩三天沒見她就不顧一切的要約她,現(xiàn)在來約她,肯定是有事相商。難道是為了錢凱?不太可能,錢凱雖然有些傲氣,但還是看得清形勢的,是個明白人,要不當(dāng)初也不會那么爽快的投靠自己。徐源有袁斌支持,鎮(zhèn)住錢凱是輕而易舉的事情。海鳳凰不知道陳森和周慕雪的事情,她想不出徐源為什么要約她見面。
兩人在城北民居見了面,自然少不了一番狂熱。徐源抱著海鳳凰的嬌軀,把來意說了下。他沒跟海鳳凰說是為了陳琳,只是說為了周慕雪。
“怎么。你還放不下她?”
海鳳凰倒不是吃醋,只是覺得徐源不是那種拖泥帶水的人。
“沒有,但朋友一場,現(xiàn)在她出了事,我也不能不聞不問,姐姐如果有路,不妨照顧一下,也算我對她有個交待。”
徐源看著海鳳凰,言下之意,我已經(jīng)為了你把她甩了,她現(xiàn)在有事,你能幫就幫一下,沒必要這么絕情。
“照你這么說周慕雪也沒什么大事情,應(yīng)該不會坐牢吧?”
海鳳凰何等精明的女人,自然聽出徐源話中的漏洞。要坐牢也是陳森去坐,難道你徐源還會為陳森求情?
“在公安局我碰到了陳琳,知道了這個事件背后的隱情。”
“哦,背后有什么隱情?”
“陳琳自從當(dāng)上主任后與王鐵生疏遠(yuǎn)了,王鐵生想拿這事來要挾陳琳,王鐵生的為人你也知道,陳森的事情可大可小,王鐵生要搞起來,肯定把陳森的事情往重里說,那慕雪也會跟著倒霉,怎么說她也算知情不報(bào)。再者如果海姐這次肯出手相助,那陳琳肯定會承你一個人情。海姐,你不是很看好陳琳嗎,這次可是個拉攏她的好機(jī)會。”
徐源的一番話說的海鳳凰有些心動,“這倒是個拉攏陳琳的好機(jī)會,不過陳琳怎么知道我?guī)土怂俊?br/>
徐源嘿嘿笑了笑:“之前我已經(jīng)跟陳琳說了海姐你在省城朋友多,路子廣,我答應(yīng)她到你這兒來當(dāng)說客,請你出手幫忙。”
海鳳凰一愣,轉(zhuǎn)而在徐源胸口拍了下:“你這小滑頭,學(xué)會開空頭支票了,合著好人你做,事情卻要我來干。不過你知不知道,陳森認(rèn)識一個女孩,叫葛清嵐,陳森就是為了她要甩掉康琳的,那葛清嵐是葛俊武的女兒,難道陳琳沒想到去求求她?”“陳琳是今天才知道陳森和葛清嵐認(rèn)識的,她也打電話去了,葛清嵐那邊不冷不熱,陳琳怕靠不住。”
“原來這樣,那我找人去跟葛俊武再說說。”
“海姐你也認(rèn)識葛俊武?”
“我跟他不算熟,但海棠跟他很熟,就讓海棠出面吧,海棠正好在省城,又是澄江人,就說陳森是她表哥,也好開口。”
陳琳的事情有了著落,徐源卻開心不起來,海棠什么身份,葛俊武什么身份,海棠跟葛俊武很熟?這話讓徐源聽了很不舒服。
“阿源,酒吧那邊還好吧,錢凱這人怎么樣?”
海鳳凰見徐源臉色不好,立刻想到海棠曾經(jīng)是徐源的初戀,也算是徐源的一個禁忌,便把話題引到了酒吧上。徐源把酒吧那邊人手調(diào)動的事情跟海鳳凰說了下。
“阿源,現(xiàn)在的你不比以前的你了,你現(xiàn)在手下一定要有幾個忠心可靠的人,錢凱這個人可以用,但不能太交心,別讓他知道你太多的秘密。如果遇到什么事情我不在澄江,或者不方便的話可以和月媚商量,她跟了我三年,有些事情比你有經(jīng)驗(yàn)。”
徐源點(diǎn)了點(diǎn)頭又問:“海姐,上次你說馬國運(yùn)會派人過來,來了嗎?”
“這個周末吧,這兩天天氣不太好。對了,周末馬莉莉會過來,你好好陪陪她,早點(diǎn)把她拿下,免得夜長夢多。”
海鳳凰說這話很坦然,好像她自己跟徐源一點(diǎn)關(guān)系也沒有,而這時候她正光著身子趴在徐源身上。這讓徐源有種錯覺,海鳳凰對自己到底有多少愛?接下來海鳳凰又說了一句,才讓徐源覺得正常。
“不過我可告訴你,我是讓你去追她,但不是讓你去愛她。”
徐源嘿嘿笑了笑:“海姐,你這樣子比剛才可愛多了。”
海鳳凰也笑了。
“胡彪那邊呢,混進(jìn)電子廠的人有沒有什么進(jìn)展?”
“胡彪那邊進(jìn)展不大,前陣子我叫三個外地的兄弟扮成大買家去試探胡彪,沒想到胡彪很狡猾,可能被他察覺了什么,那三個兄弟就失蹤了,估計(jì)是被胡彪做了。不過也有些成果,胡彪的毒品生意做的很大,比我們估計(jì)的還要大。”
“既然如此,那胡彪的市場就不可能限于澄江這一塊,海姐,我們是不是可以從胡彪的下家方面入手?”
“說起來容易做起來難啊,胡彪的下家和他的上家一樣隱藏的很好。趙梅呢,最近有沒有約你?”
“沒有,自從趙強(qiáng)出事后,她好像變得沉默了。”
“又一個疼愛弟弟的人。”
海鳳凰的話里充滿了感嘆,徐源懷抱著海鳳凰的柔軟身軀心里暗道,她在說陳琳還是在說她自己?
陳琳回家換了衣服,把換下的襯衣和胸罩扔進(jìn)了垃圾桶里,這一幕正好被回來的傅玉明看見。傅玉明雖然看不見陳琳去見王鐵生后發(fā)生過什么,但看到陳琳把換下的衣服扔了,而且是連胸罩一起扔了,便知道沒什么好事。傅玉明握緊了拳頭,似有滿腔的怒火不得發(fā)泄,偏偏又遇上陳琳冷漠的眼神,沒什么感情,如果有也是一種嘲笑。陳琳覺得徐源要比傅玉明可愛多了,雖然他還比傅玉明弱小,但他卻在盡力保護(hù)莉白了徐源一眼說道:“怎么是外人,是我老公,是我爸女婿。他愛肯不肯,不肯就他自己管著,我才不稀罕呢。要不我就找個源哥你這樣的,自己也公司。源哥,像你這樣肯定也養(yǎng)得起我吧?”
“小丫頭,尋我開心是吧!”
徐源伸手捏了下馬莉莉挺翹的小鼻子。馬莉莉噘了噘嘴巴嘟噥道:“我不是小丫頭了,我同學(xué)都有男朋友了,告訴你,她們很多都……都那個了。”
女孩的臉漲得通紅,轉(zhuǎn)過臉看著水里的魚兒,眼晴的余光卻盯著徐源。
徐源怎么可能不明白馬莉莉的暗示,只是對付馬莉莉這樣的女孩不能太急,要不然上了床會讓她有種不過如此的感覺。想要牢牢拴住馬莉莉,就要讓她深深地愛上自己,讓她離不開自己。只有這樣,以后接近馬國運(yùn),馬國運(yùn)才會看重他。
一想海鳳凰和小萍裸身坐在馬國運(yùn)身上的樣子,徐源就恨不得把馬莉莉壓在身下狠狠地蹂躪。可一看到馬莉莉天真的笑臉,徐源又覺得自己的欲望很罪惡。要是你不是馬國運(yùn)的女兒該多好,我們就可以來一場真真的戀愛。
“是,你不是小丫頭了,是個大姑娘了。”
徐源探出頭望了望天空,雨停了,天空也漸漸變得清澈。
“雨不下了,估計(jì)就要出太陽了。你想去哪兒?”
馬莉莉看著一本正經(jīng)的徐源心里頭暗道,我的傻哥哥,你怎么就不趁機(jī)往下接呢?“源哥,我去哪兒你是不是都陪我去?”
“那是當(dāng)然,誰叫我是你哥呢。”
“哼,你就比我大了三歲,真受不了你一副老大爺?shù)哪印!?br/>
馬莉莉說完就笑了起來。徐源嘿嘿笑道:“大三天也是哥,何況是三年。”
“那我要去那兒。”
馬莉莉用手一指,正是公園東邊的游樂場,而且還是指的旋轉(zhuǎn)木馬。徐源一下子頭都大了,他這么大一個大男人,馬莉莉不會讓他陪她去坐那個吧?“莉莉,你要是喜歡坐,那我陪你過去。”
“不行,你得陪我去坐。你剛答應(yīng)的,不會就反悔了吧?”
馬莉莉不容徐源分辨就拽著他的胳臂向游樂場走去。徐源跟周慕雪戀愛一年多都沒陪她來坐過這個,現(xiàn)在卻被馬莉莉逼著上‘馬’。
徐源突然想起上次碰到陳森陪周慕雪來坐木馬,陳森的手掌在周慕雪屁股上摩挲,當(dāng)時徐源恨不得要將陳森的手掌砍下。當(dāng)時自己為什么沒有發(fā)作?是因?yàn)楹xP凰在身邊。現(xiàn)在徐源知道了那是一個陳森和海鳳凰聯(lián)合設(shè)計(jì)的一個局,陳森會猜到自己不會發(fā)作嗎?不可能!那只有海鳳凰了。看來這個計(jì)劃是海鳳凰設(shè)計(jì)的,她對我怎么就這么了解呢?海姐啊海姐,你心里到底藏著什么?
“怎么了,你是不是不愿意?”
馬莉莉根本想不到徐源在想什么,見徐源身子僵硬,她有些拖不動,便停下身來,雙手叉著腰,一副小魔女的樣子。
“沒有,我在想那個木馬能不能坐得下我。”
“切,你以你很高啊?才一米八多些,就是姚明來了也能坐下。”
馬莉莉很不屑地打擊了一下徐源。徐源一臉苦悶,這是他第一次在身高上被人打擊,小丫頭居然拿他跟姚明比,全世界有幾個姚明啊?
馬莉莉看見徐源發(fā)窘的樣子,噗哧一聲又笑了。徐源坐在木馬上,有種萬箭穿心的感覺,又是周末,又是天氣轉(zhuǎn)好,陪著孩子出來玩的市民很多,其中不泛愛坐木馬的,很多小孩子都用異樣的眼光看著徐源,好像他就是那個拿棒棒糖的怪叔叔。
“莉莉,你好像很喜歡坐木馬。”
從木馬上下來,馬莉莉臉上洋溢著幸福的微笑。聽了徐源的話,馬莉莉粉臉一擺,哼了一聲,“你是不是想說我長不大啊,讓你陪我坐了一次木馬就這樣,小氣鬼。”
徐源沒想到馬莉莉會想到這個,真是個古怪精靈的小丫頭。
“你看我是那么小氣的人嗎?我是看你高興才問的,你要是喜歡,我可以再陪你去坐。”
“也不是很喜歡,只是有人陪著坐很開心,我小時候爸媽從來沒陪我坐過這個。”
馬莉莉說著臉上又露出淡淡的憂傷。
“你爸那么忙,沒時間陪你。你媽呢?也陪你出來玩過?”
“我媽跟我爸關(guān)系不好,帶我出去我爸爸也會讓很多人陪著,我媽不喜歡,就很少帶我出去了。”
徐源很想問馬莉莉她媽媽為什么跟馬國運(yùn)關(guān)系不好,但想想還不到時候就沒問,海鳳凰肯定也知道,回去問她就行了。兩人從木馬出來,一個男人正對著他們微笑,下是剛才在回廊里畫畫的男子。
“你們好,這是送給你們的。”
男子手上拿著一幅畫,徐源接過一看,是幅鉛筆畫,畫的正是剛才徐源和馬莉莉在回廊上的情景,馬莉莉是正面,而他是側(cè)面。筆數(shù)不多,卻將剛才馬莉莉那欲語還羞的表情刻畫的入木三分。馬莉莉眼尖,還不等徐源說話就搶了過去。
“哇,畫的真好,說我畫的好多了,是送給我的嗎?”
馬莉莉拿著畫看著陌生男子。那男人點(diǎn)了點(diǎn)頭,對著徐源說了句:“你女朋友真可愛,好好珍惜。”
轉(zhuǎn)身就走了。
“真是個怪人。”
馬莉莉看著男子的背影,突然想起男子臨走時說的話,馬莉莉又臉紅了,偷偷看了徐源一眼,正好遇上徐源的目光,馬莉莉有些不知所措,慌亂的轉(zhuǎn)過臉去。徐源輕咳了聲對馬莉莉說道:“莉莉,你覺得他畫得很好嗎?”
“嗯,畫雖然簡單,但神態(tài)表情表現(xiàn)的很豐富。我想他一定是個國畫高手。”
馬莉莉想到畫上自己的表情,這般解釋給徐源聽似乎是自己在倒追徐源了,轉(zhuǎn)而又對徐源說道:“源哥,我要給這畫上色,你陪我去買畫筆和顏料吧。”
“你要在這里畫,拿到你們學(xué)校去畫不行嗎?”
“不行,不能拿回去,你不知道我宿舍里的女生有又多八卦。”
馬莉莉在學(xué)校可是清純公主的形象,要是這畫拿回去,估計(jì)會被舍友們說的抬不起頭來。
徐源帶著馬莉莉找了好幾家文具店,才買到馬莉莉想要買的東西。之后又去了必勝客,吃完東西出來天都快黑了。
“莉莉,我們應(yīng)該回去了,要不然海總和陽哥會擔(dān)心的。”
澄江的治安不錯,谷陽來過兩次后就不再跟著馬莉莉出來了,有徐源陪著,谷陽也放心。
徐源帶著馬莉莉回到黃金海岸,看到海鳳凰和一個中年男人坐在沙發(fā)上,谷陽則站在海鳳凰的身側(cè)。那中年男人神色平淡,既然和海鳳凰坐在一起,而谷陽在一旁站著,那說明這男人地位和海鳳凰差不多,比谷陽要高不少。徐源心里一亮,這中年男人應(yīng)該就是馬國運(yùn)派來監(jiān)視海鳳凰的心腹。果然,馬莉莉見了那中年男人便說道:“賈叔,你怎么來了?”
不等賈林說話,海鳳凰便站起來說道:“小莉,你賈叔現(xiàn)在是黃金海岸的副總了,以后就常駐澄江,幫我打理夜總會。”
海鳳凰說著又把徐源介紹給賈林:“林哥,這是徐源,在夜總會混過幾天,現(xiàn)在在外面開房產(chǎn)公司。”
海鳳凰說完又在賈林耳邊低語幾句。賈林聽完,仔細(xì)打量了徐源一眼:“嗯,不錯,小伙子一表人材。”
很顯然,海鳳凰把徐源救過馬莉莉的事情告訴了賈林。徐源也不含糊,微笑著對賈林躬了躬身:“賈叔你過獎了。”
賈林是下午到澄江的,聽說馬莉莉也在澄江,便在海鳳凰那里等馬莉莉回來。
馬莉莉?qū)Υ笕藗児葱亩方堑氖虑闆]半點(diǎn)興趣,聽海鳳凰說賈林過來是幫她打理夜總會,便信以為真。
“鳳凰姐,現(xiàn)在夜總會事情很多嗎?”
“嗯,你爸準(zhǔn)備在澄江擴(kuò)大生意,你賈叔先過來熟悉一下。”
賈林沒說這方面的話題,只問了馬莉莉在澄江玩的是不是開心。馬莉莉跟賈林和海鳳凰說了幾句便對徐源說道:“源哥,我要去畫畫了,你來給我參謀參謀。”
畫畫?海鳳凰和賈林還有谷陽都看著徐源,像是在等徐源的解釋。徐源尷尬的笑了笑:“莉莉,今天怎么晚了還畫嗎,要不我明天再來陪你畫吧。”
“現(xiàn)在也不晚啊,你晚上有約會嗎?”
馬莉莉看著徐源,那架勢根本不容徐源拒絕。果然有大小姐脾氣,這么多人,你這樣不是純粹讓人誤解嘛!徐源不沒有完全的把握把馬莉莉拿下,要是過早的讓馬國運(yùn)知道了,反對他和馬莉莉交往,而馬莉莉又沒到念念不忘的地步,那海鳳凰的計(jì)劃就全毀了。
豈知馬莉莉要的正是這種效果。自從她知道徐源還沒有女朋友的以后,心里就有了小算盤。雖說徐源家境還行,可和馬莉莉相比,根本就不值一提,馬莉莉知道海鳳凰和賈林跟馬國運(yùn)關(guān)系很近,很有可能把自己的情況說給馬國運(yùn)聽。馬莉莉就想知道她父親的反應(yīng),如果他反對,那馬莉莉就再想辦法,如果不反對,那放假的時候,馬莉莉就可以邀請徐源去省城。
“徐源,如果你沒約會的話就陪小莉去畫畫吧,小莉很喜歡畫畫的,她從小朋友就不多,難得有你這樣的朋友能受到她的邀請,就去陪她畫一會吧,別讓她失望了。”
海鳳凰這番話把馬莉莉和徐源的關(guān)系說的模棱兩可,既可以當(dāng)作兩人是在戀愛,也可以說馬莉莉朋友少,和徐源合得來,把徐源當(dāng)作了好朋友。既然是這樣,徐源就不應(yīng)該拒絕一個好朋友的邀請。既然海鳳凰發(fā)話了,徐源就順?biāo)浦郏邮芰笋R莉莉的邀請,跟著馬莉莉去了海鳳凰的別墅。
“海總,小莉是不是喜歡上那個徐源了?小莉也算是我看著長大的,可沒見他對那個男孩這么好過。那個徐源到底是什么背景。”
賈林看著徐源和馬莉莉出去,轉(zhuǎn)過頭看了海鳳凰一眼,像是在懷疑這一切是海鳳凰安排的。
“小莉自小朋友就不多,徐源救過她,對他有好感是正常的。徐源之前和朋友開了個健身中心,他家本來是開建筑公司的,最近開了個房產(chǎn)公司。我正好有個計(jì)劃要找個信得過人的合作,徐源之前在夜總會呆過,為人挺仗義,我就想跟他談合作的事情,沒想到小莉跟他認(rèn)識,那天他過來和我商量事情,正好小莉過來,開始他還沒認(rèn)出小莉,倒是小莉眼尖,認(rèn)出了他。現(xiàn)在小莉一有空就往我這兒跑,我想八成是和徐源對上眼了。”
賈林知道海鳳凰對他來澄的目的是心知肚明,既然馬莉莉見過了,賈林便起身告辭了,再留下來,海鳳凰也不可能跟他說什么交心的話。
雖然徐源和海鳳凰的曖昧關(guān)系已經(jīng)快有一年了,但他從沒進(jìn)過海鳳凰的別墅。
黃金海岸除了有一幢十層樓高的酒店,還有幾幢小樓以及數(shù)幢別墅式的客房,散落在大樓后面的樹林里,在零星的燈光下顯得寧靜幽深。海鳳凰的別墅在最后面,靠近江邊,潮水大的時候能隱隱聽見濤聲。別墅不是很大,門庭的燈亮著,馬莉莉輕輕敲了敲門,一個中年婦人開了門。但進(jìn)了別墅,徐源的眼睛一亮,別墅里面與大酒店里豪華套房相比一點(diǎn)也不遜色,而且比酒店裝修的有特色,一看就知道海鳳凰是個很會享受生活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