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六十七章 卸磨殺驢
許向陽面帶微笑的起身,姿態(tài)大方得體的跟李先生握了握手。
“你好,李先生,跟你添麻煩了!”
李令是個四十歲出頭的中年男子,梳著油光華亮的七分頭,一套個體的灰色西服,看上去精明強(qiáng)干。看到許向陽時,笑的滿面春風(fēng)。
“客氣了,許總裁!”
“坐吧!”許向陽指了指他身后的沙發(fā)。
李令給他回了一個謝禮,便坐下了。
“咳咳咳!”老頭子故意干咳了兩聲,一次化解自己被忽視的尷尬。
李令似乎才發(fā)現(xiàn)老頭子似的,笑容得體的對老頭子頷首,表示打過招呼了。
“既然來了,那我們就開始簽合同吧!”老頭子唯一在意的只有他手里的那份合同。
李令輕笑,“我這人來都來了,何須急在這一時半會的,只是在簽合同之前我想問個明白,為什么突然之間撤掉許向陽的職務(wù)?”這幾個月,李令一直在國外出差,沒有顧得上公司里的事情,前幾天他才得到消息,說許向陽被許家老頭撤了職。
李令一向是個有遠(yuǎn)見的人,他一直很欽佩許向陽經(jīng)商管理的才華,對許家那幾個不成氣候的兒子每每都是不屑一顧,他之所以繼續(xù)留在許家集團(tuán),完全是看在許向陽的面子,若是許向陽走了,那他沒有必要就在公司。
他不想把掙錢的希望寄托在許梁春那兩個蠢貨手里。
老頭子皮笑肉不笑,“這也是董事會通過的決定,當(dāng)時你不在。所以就沒跟你說。不過當(dāng)時是全票通過的,一致決定許向陽該離開公司。”
老頭說的話很明顯是用董事會壓他,當(dāng)初全票同意許向陽出局,即使李令在,也無濟(jì)于事。
李令緊抿著嘴,不說話,很明顯,老頭子的理由沒能說服他。
老頭子無奈,只好遞給許向陽一個眼色。
許向陽默默的嗤笑一聲,滿眼不屑,可最后他還是幫老頭子解了圍。
“李叔,擅自挪用公款是我的不對,我甘愿受罰,況且,我手底下還有個向陽集團(tuán)就夠我打理的了,被許家公司開了,至少我會輕松一點(diǎn)何樂而不為呢!”許向陽那句許家公司叫的甚為疏離,好像再說一個無關(guān)緊要的陌生人。
混跡商場幾十年的老油條李令怎么能聽不出來許向陽在給老頭子找臺階下,他也樂的送給他一個人情。
“嗯!你說的確實(shí)也對,我看那個向陽集團(tuán)是前途無量,不過是金子到哪里都會發(fā)光的,俗話說的好,酒香不怕巷子深,你有這個能力,李叔打心眼里佩服你!”
“過獎了!李叔,我這個后輩能得到李叔欣賞,是我三生有幸,我這經(jīng)商管理的小伎倆在李叔面前就是班門弄斧!”
誰都喜歡聽好話,精明的李令也不例外,許向陽三言兩語哄的他笑容滿面。
許向陽于是趁熱打鐵,“李叔,我知道你在擔(dān)心什么,其實(shí)你不必在意這些,我雖然離開了公司,但我…;…;”說到此,許向陽故意停頓了一下,慵懶的看了二伯父一眼,繼續(xù)道,“我還是許家的人,以后許家集團(tuán)有什么事,我都義不容辭!”
二伯一直縮著脖子悶頭不說話。老頭子看到他一副這么沒出息的樣子,接連嘆了幾聲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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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陽,李叔等的就是你這句話!”
李令包里拿出合同攤開在桌子上,麻利的簽了字。其實(shí)李令在乎的就是許向陽一個態(tài)度,只要許向陽不放棄許家集團(tuán),那么許家就還有一絲希望。
看到合同事成。老頭子笑逐顏開,心花怒放,立即換了一個和顏悅色的臉。拿起桌子上的簽字筆也簽下了名字。
李令收起合同裝進(jìn)包里,“好了,人我見到了,合同也簽了,我也該走了,還有很多事情等著我去處理。”說著,他站了起來,“向陽,有時間,我們在慢慢聊!”
“好的!”
有錢有本事的人就是這么忙!許向陽還記得自己剛創(chuàng)辦向陽集團(tuán)時,也是這般,搞定了一個客戶,就馬不停蹄的繼續(xù)下一個行程,忙得不可開交。
許向陽把李令送到門外,許家爺三從始至終屁股都沒挪動一下。
“好了!合同簽了!我也該走了吧!”
“走?去哪?許向陽你把話說清楚!”許梁春雙目圓睜。
許向陽一愣,“你還想怎么樣?”
“我告訴你,你以后最好給我老實(shí)一點(diǎn),不要在染指許家集團(tuán),我們許氏集團(tuán)不需要你!”
許向陽嗤之以鼻,他今天真是見識到了許家這些人的臉皮有多厚,估計子彈都打不透!
卸磨殺驢的把戲玩的可以啊!
許家老爺子似乎覺得有點(diǎn)對不起許向陽,“夠了!”老頭子指著兒子的鼻子氣急敗壞的大罵,“如果你有向陽一半的本事,那也是咱們許家的福分,許家也不會如此境地!”老頭子開始有點(diǎn)后悔把許家家業(yè)交給他那兩個不成器的敗家子兒子手里。
見父親倒向許向陽,許梁春那叫一個郁悶,不服氣,“爸,你怎么胳膊肘子往外拐,我們許家養(yǎng)活他已經(jīng)夠?qū)Φ闷鹚麄兏缸觽z了,沒有想到他們還得寸進(jìn)尺,覬覦我們許家的財產(chǎn)!”
“就是啊,爸,二哥說的對!”許梁夏附和。在財產(chǎn)這方面,一向不和的親兄弟倆這次卻破天荒出奇的一致。他們那個大哥許梁秋一直是他們的眼中釘肉中刺,他們生怕父親會分財產(chǎn)給他,這樣落在他們手里的家產(chǎn)就大打折扣了!
“財產(chǎn)!財產(chǎn)!以后不要在我面前再提這兩個字,誰要在提,我會一分錢都不會給他!”老頭子氣的臉紅脖子粗,楠木拐杖敲在桌子上,“啪啪”作響!以此來顯示自己內(nèi)心無比的憤怒!
他怎么有這么兩個不肖子!!!
作孽啊!
他這輩子是作了什么孽啊!
許梁春和許梁夏見老頭子發(fā)火,紛紛噤若寒蟬,灰頭土臉的低著頭不吭聲!
許向陽看在眼里,笑在心里。必須要離開這個家了,如今在他眼里,眼前這爺三兒活脫脫的跳梁小丑,對于他們的作死的表演,他要獻(xiàn)上的不是掌聲,而是無限的嘲諷與不屑一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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