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七十五章、《大西洋月刊》封面人物
演講結(jié)束后,那幾個曰本人想要堵門,討個說法,被紐約大學(xué)的工作人員攔住了,湯皖沒有給他們講話的機會,收拾了一下,就準備回致公堂。
在紐約大學(xué)的門口,湯皖和錢玄剛登上車,就跌跌撞撞進來了一個火熱的身姿,是那個記者凱特琳娜,指著錢玄,張口就說道:
“湯先生,您的朋友昨天答應(yīng)了我,今天給你做一個專訪,請問什么時候有時間?”
“什么?”湯皖皺眉,問錢玄是不是有這一回事,錢玄迷糊的搖了搖頭,表示沒有。
湯皖納悶的看向了車門,凱特琳娜急著說道:“我當(dāng)時問了您的朋友,他親口答應(yīng)的,怎么能不算數(shù)呢?”
“你是怎么問他的?”湯皖問道。
凱特琳娜把之前的話重復(fù)了一遍,然后錢玄臉上忽然變得很精彩,得了,湯皖全知道了,錢玄被這小妞仗著聽不懂英文,硬生生坑了一把。
臨走之時,既然錢玄確實答應(yīng)了,也不過是一個專訪而已,總不能把錢玄的面子落在了霉國,讓人笑話,湯皖想著許早不許晚,剛好今天給結(jié)束了,便邀請卡特琳娜上了車。
這車上太擁擠,
太多人有秘密,
玻璃上有霧氣在被隱藏起過去。
周董的歌適時候在湯皖的腦中響起,車里的空間太小,這小妞又穿的太清涼,司徒先生坐在前面,后排擠著三個人,整的錢玄一副坐立不安的樣子。
金發(fā)碧眼大波妹,想想就刺激,身上散發(fā)著一股與湘靈迥然不同的香味,是熱情,是奔放,不過湯皖卻是沒那個心思,家里的妻子還在等著回家呢,倒是表現(xiàn)的很坦然。
凱特琳娜見湯皖沒有看向她最傲人的地方,不禁有些失落。
娛樂報紙的專訪,沒有那么緊張,更多的向是聊天拉家常,凱特琳娜一手拿筆,一手拿筆記本記錄,問什么,湯皖就答什么。
“湯先生,你結(jié)婚了么?”
“結(jié)了,剛有了一個孩子!”
“你之前來過霉國么?”
“來過,大概有十年了。”
“你為什么要回華夏呢?”
“華夏人最終都是要回到華夏的。”
“你會考慮定居霉國嗎?”
“不會!”
“華夏的男人,可以娶好幾個女人,你會么?”
“不會,我很愛我的妻子!”
.......
約莫半個小時的采訪完成,凱特琳娜失望的走了,湯皖松了一口氣,錢玄莫名的感到了一絲失落,又被湯皖看的大窘,索性去了房里收拾行李。
后天就要乘船回國了,一別也有兩個多月了,湯皖其實很想家了,晚上心情有些激動,竟是失眠了,直到清晨時分,才睡了過去。
然而,一大早,司徒先生又急匆匆的,拿著一疊報紙敲響了門,憤怒道:
“先生,你看,他們簡直太不像話了。”
湯皖瞇著眼,接過報紙,掃了一遍,突兀的有些生氣,有些人越是不想搭理,就越是像跳梁小丑一樣,一個勁的往前湊合,直叫人看的惡心。
那幾個曰本人聯(lián)合了在美的一眾曰本人,組織了一個“反湯皖聯(lián)盟”,要求霉國政府以湯皖是種族歧視者為由,將湯皖驅(qū)除出境,并且還發(fā)電文給了曰本駐華夏公使館,向華夏方面提出抗議,要求湯皖出面道歉,收回不當(dāng)言論。
更是在報紙上,對湯皖的人品大加指責(zé),肆意的詆毀,捏造了一些莫須有的事情,看的直叫人犯嘔。
簡直莫名其妙,不知所云,話還不讓人說了,這幫人的行徑成功的惹怒了湯皖,必須要在臨走之前站出來說幾句話,否則別人還以為湯皖怕了,夾著尾巴灰溜溜的逃回了華夏。
“司徒先生,最近有沒有什么名氣比較大的期刊,雜志,報紙,給我發(fā)采訪函?”
“有!《大西洋月刊》,名氣非常大,昨天剛發(fā)來了采訪函,我想著先生馬上就要回國了,定是沒有時間,就沒有回復(fù)!”
“聯(lián)系他們,就說我今天接受采訪!”湯皖氣憤道。
《大西洋月刊》是霉國最受尊敬的雜志之一,是一本有關(guān)文學(xué)、政治、科學(xué)與藝術(shù)的雜志,第一期出版于1857,距離今天已經(jīng)誕生了60多年。
他堅持無黨派、無偏見原則,對于任何事物采取一種超然、充滿智力性、幽默的、有藝術(shù)感的態(tài)度,在霉國有較大的影響力,深受許多讀者的喜愛。
下午的時候,《大西洋月刊》的記者來了,是一個白人中年男記者,頭發(fā)很多,談吐也很文雅,湯皖的第一印象很好。
“很高興,湯先生在百忙之中,能接受采訪,我叫詹羅浮。”
“你好!”湯皖伸出了手,與詹羅浮握手致敬。
“湯先生,不在霉國多待幾天么?紐約可是國際大都市,有很多有趣的地方呢?”詹羅浮沒有一開始就進入主題,而是聊起了天。
“我出來已經(jīng)兩個多月了,很想念我的妻子,以及我們剛出世的寶寶!”湯皖臉上露出了幸福的笑容。
“恭喜湯先生當(dāng)父親了,我想,如果是我,我也會迫不及待的回家的。”詹羅浮笑道。
“湯先生以前就來過霉國是么?”
“是啊,很久了,那時候我來到的紐約,還不是現(xiàn)在這個樣子,變化真是太大了!”
“別說湯先生了,就是我們,有時候也會感到驚訝,仿佛一天一個樣!”
“湯先生能說說,青霉素的故事么?我相信有很多人,想知道它是怎么問世的?”
湯皖笑道:“我很喜歡吃西紅柿雞蛋面,一種華夏的食物,有一次我發(fā)現(xiàn)西紅柿腐爛了,長滿了青霉,后來我發(fā)現(xiàn)其他食物腐爛有各種各樣的霉菌,唯有青霉例外,有青霉的地方就沒有其他的霉菌,于是我就把這個有趣的現(xiàn)象與我的兩個好朋友說。他們一個是生物學(xué)家,一個是醫(yī)生,后來他們就研究這個現(xiàn)象,于是青霉素誕生了。”
“oh!真是奇妙的旅途,就和當(dāng)年牛頓坐在蘋果樹下,被落下的蘋果砸了,于是發(fā)現(xiàn)了萬有引力!”詹羅浮夸贊道。
“謝謝夸獎,我不過是隨便一說,沒想到他們倆當(dāng)真的。”湯皖謙虛道。
“湯先生教授的是國際關(guān)系,對世界各國也有獨到的理解,我拜讀了您的所有著作,唯獨發(fā)現(xiàn)沒有關(guān)于華夏的著作,這是為什么?”
湯皖尷尬一笑道:“因為我是華夏人,所以我若是發(fā)表關(guān)于華夏的著作,會有明顯的個人傾向,不夠客觀,會對別人造成誤解,而國際關(guān)系一科應(yīng)該是站在公正,客觀的角度來分析。”
“哦哦!原來是這樣,我明白了。”詹羅浮拿起筆記下,又問道:
“我注意到,曰本人好想對您的觀點持否認態(tài)度,您怎么看?”
“做錯事情的人從來不認為自己做錯了事情,即使你指正出來了,他們也會認為你是錯的,他是對的,用華夏的話來說:對牛彈琴!”
“所以,曰本人要您道歉,您會么?”詹羅浮好奇問道。
“如果有一天早上,我醒來了,發(fā)現(xiàn)太陽是從西方升起的,我想我會道歉的。”
“哈哈哈.......”詹羅浮笑了,把這句話記下了。
“那您對于即將結(jié)束的歐戰(zhàn),有什么看法?”
“嗯嗯......我想,那會是一場豐盛的刮分盛宴!”湯皖調(diào)侃道。
“所以,華夏也是協(xié)約國一員,也是戰(zhàn)勝國,能分到什么嗎?”
湯皖苦笑著,搖了搖頭道:“華夏什么也分不到,甚至還要失去一些東西。”
“哦?為什么這么說?”
“有實力才能算是戰(zhàn)勝國,沒實力,只能是湊數(shù)的。”
......
《大西洋月刊》的采訪很詳細,時間也很長,詹羅浮問了很多的問題,兩人也交流了很多的看法,總之,是一場高水平的采訪。
不過,《大西洋月刊》每月發(fā)一期,還得要數(shù)十天,最新一期才會刊發(fā),才能與讀者見面,不過,到那時,湯皖正在大海上漂泊呢,而這一次的訪談,也使得湯皖成為第一個登上了《大西洋月刊》封面的華夏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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