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7章 逃兵
,惡女重生 !
蒼鳥笑的隨意,并沒接尚衍的話,尚衍傻愣愣的看了蒼鳥半天,才頹然轉(zhuǎn)身,卻又被蒼鳥叫住“回去告訴蒼穹,既然有膽子算計靜璇,就要有承受這一切后果的準(zhǔn)備,不過一個金丹期的小修士,千萬別太把自己當(dāng)回事了?!?br/>
尚衍差點吐血,什么叫金丹期的小修士,靈界最厲害的人也不過元嬰圓滿,金丹期已經(jīng)很厲害了好么。可是……尚衍想到了已經(jīng)化神的司空凌天,和他相比,金丹期可不就是個小修士么,那就更別說他一個筑基的了。
尚衍滿腦子都是溫靜璇,如今她的身邊已經(jīng)有了司空凌天,那他還能入得了她的眼么?尚衍永遠(yuǎn)也想不到的是,就是化神期的司空凌天,也從未入過溫靜璇的眼。
之后蒼穹怎么樣,蒼鳥并不關(guān)心,讓他痛苦并不是溫靜璇的本意,男人最在意什么,莫過于權(quán)利和聲望,在靈界更要加上個修為。溫靜璇有提醒過蒼鳥,一定要想辦法讓蒼穹的修為緩慢下降,而且不能讓人查出原因。這點對蒼鳥來說并不難,只是再次刷新了對溫靜璇的認(rèn)知,不得不說,曾經(jīng)單純的小蒼鳥現(xiàn)在成長飛快,這全是溫靜璇的功勞。
溫靜璇不會讓蒼穹死的像春英一樣痛快,雖然她總和女人對上,但是相比于對男人的心狠手辣,她對女人還是很寬容的,安靜就是個例子。所以她埋下這顆地雷后,就心安理得的帶著眾人回玄天門了,以后的煎熬就全留給蒼穹自己品味了。
司空凌天眼淚汪汪的看著溫靜璇等人頭也不回的離開,心中這個恨啊,要是飛天門有能挑的起大梁的人在,他就可以跟著溫靜璇他們一起遨游四海了。司空凌天將一切的憋屈和惱怒都發(fā)泄在了飛天門的弟子身上。操練啊,狠狠的操練啊,一邊練還一邊還在心里暗罵,都是你們這群不爭氣的臭小子害的老子不能出去玩,好多年邁的飛天門弟子也沒逃得司空凌天的摧殘,偏偏他們還覺得這是司空凌天在為他們好,這其中的狗血已經(jīng)不足為外人道也。
溫靜璇等人回到玄天門,還沒等進(jìn)門,宋清遠(yuǎn)和馮宗光等人就迎了上來。對上馮宗光擔(dān)心的目光,溫靜璇渾身一僵,此時她已經(jīng)無法逃避失憶那段時間的二貨自己了。
“靜璇,聽說你恢復(fù)記憶了?”馮宗光還不等宋清遠(yuǎn)開口,率先來到溫靜璇跟前。
溫靜璇一時不知如何開口,畢竟那不堪回首的日子是她極力想忘卻的。
馮宗光很善解人意并沒用溫靜璇回答“恢復(fù)了就好,恢復(fù)了就好?!?br/>
溫靜璇暖暖的笑了,對于這個一心為她的小老頭,她還是很感激的?!皫煾敌逓樗坪鯘q了?”
馮宗光笑著捋捋胡須,“雖然未領(lǐng)悟那符文的意思,但是它仍然讓我進(jìn)了一階?!币溃搅怂@個年紀(jì),要想修為再有長進(jìn)十分困難,何況他修為停止幾十年了,此次雖然只突破一小階,已經(jīng)讓他很滿足了。
溫靜璇微微一笑,“恭喜師傅?!?br/>
“呵呵……”馮宗光笑而不語。
溫靜璇急著回飛來峰看靜泓靜鈺,所以匆匆和眾人道別,率先離開,扔下一大攤子事留給了宮偉霆。宮偉霆無奈,先隨著眾人回了主峰議事殿,將接下來的事情安排了一下,根據(jù)弒神帝尊說的,鬼王墓的大陣既然能用化神期的修士布陣,那這個陣法所圖必定不小,但不管大小,都不是他們能參合的,如今也只能走一步看一步。
宮偉霆還是給玄天門留了兩個化神期的護(hù)衛(wèi),就算不對付那個可怕的存在,也要保證玄天門暫時的安全。剩下的人和華夏眾人,這次都要隨他們回華夏。
聽到宮偉霆要離開,而且是很長一段時間,雷戰(zhàn)首先不同意,修行猶如逆水行舟,不努力修煉隨時都會被淹沒在時間的洪流中。再說,他家好不容易出這么個好苗子,他怎么能放心宮偉霆走出他的保護(hù)范圍。
但是不管玄天門同不同意,華夏才是他們的根,宮偉霆知道,也許這一走就再難有相見的機會,畢竟這里的時差和華夏差太多,等他解決完華夏的事情,這里也許就因為那場危機,不復(fù)存在了。
宮偉霆不是不糾結(jié)的,就算不是靈界的人,但自從來了靈界,他們所有的華夏人,都收到了玄天門無微不至的照顧,他們這樣淳樸的關(guān)心和愛護(hù),是他們在華夏那個冷漠的大染缸里很難碰到的,所以他們格外珍惜。但非要讓他們選擇的話,他們也只能選擇華夏。
宮偉霆覺得愧對玄天門,可再多的愧疚也不能抹滅他們守護(hù)華夏的決心。如果放棄靈界會遭到天道的譴責(zé),那么在保住華夏以后,他們一定會再次回到這里,心甘情愿的接受天道的懲罰。
溫靜璇要回華夏了,但是她最放不下的就是她的弟弟妹妹。溫靜璇甚至不曾深想就做下了決定,她要帶著靜泓靜鈺還有馮宗光一起回華夏。只有放在眼皮子底下,她才能安心。
秋一彥曾經(jīng)當(dāng)了那么多年的掌門,想的畢竟比宋清遠(yuǎn)要多一些,他找宮偉霆提出了自己的看法,如果靈界真的要滅亡的話,他希望溫靜璇可以帶走玄天門的火種,只要年輕的弟子還在,玄天門就永遠(yuǎn)不會消失。
這個理由太正當(dāng)了,就連宮偉霆都沒有想到,好吧,也不一定是想不到,只是他不敢?guī)嗟娜嘶厝A夏,他怕這些人成為不確定因素,會給華夏帶去危險。宮偉霆表示,這事還要跟溫靜璇說,好在他們還需要幾天的時間準(zhǔn)備,這事并不著急。
華夏眾人一接到命令就開始打包,但每個人的表情都很凝重,就在大家快收拾完的時候,安靜率先受不了了,她不顧一切闖進(jìn)飛來峰“這算什么,我們真的要扔下玄天門不管么?這和逃兵有什么區(qū)別!”
“我們不是逃兵,我們是即將前往前線的戰(zhàn)士,戰(zhàn)死沙場是我們唯一的歸宿,即便有取舍,這也是我們作為軍人必須做出的選擇!”宮偉霆擲地有聲,仿佛沖天的號角,震的所有聽到的人心神俱顫。
這就是作為軍官,作為一個領(lǐng)導(dǎo)者必須承受的痛!每一個犧牲的指令都意味著泰山之重,一個合格的領(lǐng)導(dǎo)者要做的,就是將一切罪孽承擔(dān)到自己身上,即便被所有人謾罵,即便被手下兵將不理解,他也不能退縮,因為他面對的是國家的興亡,他背著的是無數(shù)脆弱百姓的性命,他沒得選擇。
溫靜璇被安靜和宮偉霆這一番話震醒了腦子,長時間的兩個世界穿梭,讓她越來越飄飄然,一心只想著玩,想著鬧,想著讓自己痛快。是的,她是將他們帶到了靈界,踏入了修真的行列,但是她又無恥的將所有學(xué)習(xí)的重任,和保護(hù)華夏的工作毫無壓力的扔給了其他人。
她仿佛游離在所有人之外,即不是靈界的人,也不曾為華夏做過努力,她以為,她為他們提供了一切,卻從不曾想過,華夏所得的所有技術(shù)和物資,都是安靜他們努力研究和創(chuàng)造的。
所有的華夏人,有人認(rèn)真修煉,努力提高自己的實力;有人認(rèn)真專研,為華夏提供更高級的物資和武器??伤亍瓬仂o璇茫然,她現(xiàn)在修為不過練起一層,和剛來的時候沒有太大區(qū)別,她從未參與過安靜和莫寧的制作和研究,沒有為華夏制作任何一個他們用得上的東西,還因為她的原因,要帶回去一堆不知道會不會危害到華夏的修真大爺,她到底在干什么……
溫靜璇的不對勁很快就被宮偉霆發(fā)現(xiàn)了,他微微皺眉,仔細(xì)想了想,這才想到她到底怎么了。他根本就顧不上安靜是不是聽懂了,是不是能接受的了,就走到溫靜璇的面前?!皠e忘了人脈才是這次靈界之行最大的收獲?!?br/>
是的靈界的人去到華夏,也許會帶來很大的變化。但是,有壞的一面自然就有好的一面,這些人只要用的好,說不定就是改變?nèi)A夏處境最大幫手。
溫靜璇不是傻子,宮偉霆的話有如醍醐灌頂,瞬間讓她想明白了一切。沒錯,想要去華夏怎能不付點觀光費,再說,只要她想,她隨時可以把不聽話的人再送回來。
安靜垂頭喪氣的離開,她不是不明白宮偉霆的意思,但是明白是一回事,接受卻是另一回事,她無法想象,這次的分開有可能是跟宋清遠(yuǎn)的永別。這個相處時間不長,卻極盡全力把畢生所學(xué)教給她的人。
安靜是個棄嬰,她是因為先天性眼盲被家人遺棄在孤兒院門口的,這比孤兒的身份更讓人難堪,這也正是為什么慕楓短短幾次的呵護(hù)就能讓她丟了一顆心的原因。所以在來到靈界,得到宋清遠(yuǎn)如同父親的呵護(hù)后,安靜是真的將他當(dāng)成了父親那樣愛戴。
當(dāng)她得知靈界也許會迎來一場大災(zāi)難后,她們又要扔下玄天門回華夏,安靜是萬萬無法接受的,可是由不得她,由不得她,想到這里,安靜頓時哭紅了雙眼。如果她是溫靜璇該有多好,如果她有穿越兩界的能力該有多好,她一定會不顧一切的將整個玄天門搬到華夏去。
宋清遠(yuǎn)看著躲在墻角哭泣的安靜時,無奈的嘆息一聲“這有什么好哭的?!彼焓謱察o扶起“既然踏上修真這條路,你要面對的生離死別自然數(shù)不勝數(shù),大道無情,只有堪破這些才能在修真這一條逆天之路上越走越遠(yuǎn)。”
“誰要堪破,我才不要!”安靜一邊哭一邊反駁“她能堪破憑什么帶著她師傅和弟妹,就她師傅是師傅,我們的就不是么!”
宋清遠(yuǎn)無奈嘆息“你沒出過玄天門,接觸的人并不多,如果有些感情就要帶走的話,靜璇恐怕要把整個人族都帶上!”
“胡說,她才沒有那么好的人緣,在我們那她的人緣差的就差人人喊打了?!卑察o氣呼呼的說。
“哦?還有這回事?”宋清遠(yuǎn)好笑極了“那你們那的人眼光可真不怎么好?!彼吻暹h(yuǎn)哈哈一笑“我們靈界的人講究的是本心,看人自然也看的是心?!彼葠鄣膿崃藫岚察o的頭“靜丫頭啊,這人啊,不能光看表面,看心才能心神清明”
“即便是看心,她那里裝的也是顆黑心!”安靜依然不滿。
出乎溫靜璇預(yù)料的,馮宗光聽到她要帶他離開的話,同樣慈愛的摸了摸她的頭,“靜璇啊……”馮宗光嘆息一聲“師傅我五歲入得玄天門,從進(jìn)入門派那天開始,師傅就立過誓,勢要與玄天門共存亡?!彼叩介T口向外望去“師傅一把年紀(jì)了,就是活也不見得能多活幾天,既然早晚都是死,師傅必須要死在玄天門的這片土地上?!?br/>
馮宗光的話,沉沉的砸在溫靜璇的心間,是啊,溫靜璇自己都舍不下華夏,她又如何能讓師傅舍棄玄天門呢。“師傅……”溫靜璇的這一句師傅幾不可聞,卻仿佛用盡了她全身的力氣。
“靜璇啊,師傅不要求你別的,只希望你以后不管到哪,玄天門的山門就能立到哪,你……可做得到?”創(chuàng)建一個門派說難不難,說簡單也不簡單,說不難,找個山頭蓋個房子,再立壞匾額也就成了,可要是將玄天門發(fā)揚光大可就難了,即便是坐到如今玄天門的程度,也不是溫靜璇一己之力能做的到的。
溫靜璇眼含淚光,微微一笑“師傅,我溫靜璇三個字,就是玄天門!”這話忒猖狂,溫靜璇三個字就是玄天門,難道溫靜璇一個人就能撐起整個玄天門?不,馮宗光知道,她不是那個意思,她這是在承諾他,只要溫靜璇在,玄天門就一定在。
馮宗光也笑了“師傅信你。”
宮偉霆拿著玄天門的名單不停的篩選著,雷戰(zhàn)卻和猴子一樣不停的在他身邊走來走去。等宮偉霆好不容易篩選完,雷戰(zhàn)終于忍不住了“你實話跟我說,你們那里是不是比靈界更危險?”(未完待續(x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