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2.小綠瓶之爭
“張師兄?!?/p>
“哦?”看著韓立偷偷來找自己,張鐵放下了手中的藥盅:“韓師弟,你不在密室里練那無名口訣,跑來藥房干嘛?”
“張師兄。”韓立神秘兮兮的探頭在屋外看了一圈,然后關(guān)上門窗后,才神秘兮兮的說道:“張師兄,你幫忙看這個瓶子,你試著能不能幫我打開一下。”
說完,韓立從腰間掏出一個渾身綠茵茵的小綠瓶,瓶面上還有些精美的、墨綠色的葉狀花紋,頂端有一個小巧的瓶蓋緊緊的封住了瓶口。
“我試了很多方法都打不開,甚至用鐵錘砸都不行,要不你試試?”
張鐵聞言深深的看了韓立一眼,只見到一臉真誠,喉嚨里咽了一口水,咕咚。
“小立阿,”張鐵厚顏無恥的接過小綠瓶來:“這正是我前些日子不小心丟的,還好你撿到了,我正著急呢!”
“噢,真的嗎?這瓶子是干嘛的?。俊?/p>
“當然真的了!小立你可是我最好最好的朋友阿!難道我還能騙你不成!”
張立接過瓶子來,頓時心里編了一個家傳十八代寶貝的故事,一臉真誠的給韓立說了。
“噢噢,那好吧,鐵哥你找回來了就好?!?/p>
張鐵一接過小綠瓶,只感覺心中一堵,仿佛被什么恐怖的東西注視,被天地厭棄著似的,心中一橫,對著天上心里罵道:人死叼朝天!不死萬萬年!不服你干我阿!
半空中頓時一陣沉悶的雷鳴。
“好好的大太陽,怎么突然就要下雨了?”
“最近這天氣說變就變,韓立你快點回去練功吧,不然墨大夫發(fā)現(xiàn)你偷懶可不好了!”
“對了,張師兄,說到墨大夫,我總感覺他看我的眼神不太對勁,對你倒還正常?!?/p>
“韓立,我?!币徽f到這事,張鐵也感到頭疼,韓立和墨大夫幾乎是不死不休的局面了,安慰的話堵在嘴邊,張鐵遲疑了一番:“韓立,你放心,要是墨大夫要傷害你,我一定豁出去給你求情!”
“額,鐵哥,你真好?!?/p>
“當然了!咱兩可是手足兄弟,摯愛親朋??!”
送走韓立后,張鐵一臉欣喜得取出小綠瓶仔細摩挲。
“哈哈哈!天意在我!天意在我阿!”
“韓立,這可不是我搶你東西,是你自己送我的!”
第二日:
張鐵雙眼烏青,渾身青一塊紫一塊,臉上也腫起好幾個包,一瘸一拐的來到了韓立的密室前。
“韓立,你在嗎?”
“張師兄,你這是怎么了?”韓立一聽有人呼喊,一出來就看到張鐵的慘狀連忙上來攙扶。
張鐵深深的看了韓立一眼,看的韓立渾身有些發(fā)毛。
“張師兄,你怎么了,干嘛這么看著我?”
張鐵心里難受,不甘心得掏出了懷里的小綠瓶遞給韓立:“韓師弟,這小瓶子,我送給你!”
“這?這不是張師兄你祖?zhèn)鞯膶氊悊幔课以趺茨苣???/p>
張鐵昨晚已經(jīng)就此情形推演了幾遍,當即不假思索的回答道:“咱們是兄弟,比親兄弟還要親!做哥哥的送你東西怎么了!”
說完,將小綠瓶往韓立手里一塞,一臉真誠的握著韓立的手:“立阿!你以后發(fā)達了,可不能忘了哥哥??!”
“噢噢,一定一定。”韓立被張鐵的一席話搞的莫名其妙,只得敷衍幾句:“張師兄,要不要坐下來休息一下?”
“不了不了,我先回去了?!闭f完,張鐵推開韓立,一個人神情落寞的,一瘸一拐得自己走了,只留下原地懵逼的韓立。
想起昨晚的事,張鐵到現(xiàn)在依舊心有余悸。
譬如電影《死神來了》一般,張鐵昨晚床睡著睡著自己塌了,走著走著莫名其妙被石頭絆倒,然后倒地后地上剛好有一條拇指粗的蜈蚣。
一晚上,張鐵靠著自己修煉象甲功皮糙肉厚,以及學(xué)了幾招花拳繡腿,勉勉強強招架了一晚上,睡覺也不敢睡,喝水也差點被活活嗆死,睜著眼睛斗爭了一宿。
最后張鐵抱著藥鋤,也不知道自己怎么得迷迷糊糊就睡著了。
在夢里,張鐵只記得兩個揮手間毀天滅地的大修士斗的天崩地裂,最后其中一個修士還是棋差一著,輸了一招被擊敗。
張鐵只記得,那個贏的修士,長著一張類似宋小寶的臉,也不趕盡殺絕而是好言勸到:“鐵子阿!你聽我的,這里面水很深,你把握不住,讓哥來幫你把握!”
“你乖乖把小瓶子還給我,我不計較你。”
“你聽哥的,你的氣運只是穿越者,我的氣運才是天道親兒子,氣運之子。”
“今晚就先這樣了阿!”
說完,一段畫面又浮現(xiàn)在張鐵的面前,那是自己強行拿了小綠瓶后,天天過得像《死神來了》主角團一樣戰(zhàn)戰(zhàn)兢兢。天厭地棄,一出門必遇到強敵,一突破必遇到強十倍雷劫,頭上氣運比墨水還黑。
張鐵毫不懷疑,在自己拿了天道親兒子韓立的外掛后,天道會想辦法讓自己隕落然后讓韓立去舔自己包拿回小綠瓶。
思想斗爭一番后,張鐵決定還是將小綠瓶還給韓立,畢竟自己還有一個未激活的未知金手指,未必效果會比小綠瓶差。再說了,自己和韓立搞好關(guān)系,以后也可以經(jīng)常蹭韓立的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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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傷寒始發(fā)熱,六日......與厥相應(yīng).....其熱不罷者,此為熱氣有余,必發(fā)癰膿也?!?/p>
“咳咳?!蹦蠓蛭嬷炜人粤艘环?,才開口點評道:“你這幾本醫(yī)書都背的滾瓜亂熟了,我且問你,這此為熱氣有余是何意思?”
張鐵早胸有成竹,一字不頓的回答了。
“嗯,咳咳,想不到,你在醫(yī)術(shù)上倒是有些天賦。”
張鐵聞言有些汗顏,背書嗎,自己這種經(jīng)過前世應(yīng)試教育毒打的人,其他的不敢說,背書那是一晚上背十幾頁A4紙,上面雙面密密麻麻都是字的人?,F(xiàn)在墨大夫給自己的線裝書,上面各個字大如牛眼,一本書其實沒多少字。
“嘿嘿,都是墨師你教的好!墨師的醫(yī)術(shù)想必是天下無雙!我只求能學(xué)到墨師您醫(yī)術(shù)的萬分之一那就心滿意足了!”
“哎,咳咳?!碧焯毂粡堣F的馬屁吹捧,墨大夫也有一些免疫:“天下無雙何其難也,需知人外有人,天外有天,不可妄自尊大!”
“墨師教訓(xùn)的是。”
“嗯,咳咳?!?/p>
看到墨大夫要站起來,張鐵趕忙去攙扶,兩人走到窗邊,墨大夫默默得看著遠處韓立的閉關(guān)的石室方向,半晌才問道:
“張鐵阿,為師對你怎么樣?”
“當然是極好的!墨師對我猶如再生父母,墨師您要是不嫌棄,我就是您的親兒子了!”
“你呀!咳咳,以前怎么沒發(fā)現(xiàn)你這么油嘴滑舌?”墨大夫捂著嘴又咳嗽了一陣:“要是我叫你做事,你做不做?”
“上刀山下火海,在所不辭阿!”
“要是,這事和你一個最好的朋友有關(guān)呢?你做不做?”
“這?!表樦蠓虻囊暰€望去,張鐵也明白了墨大夫所說的何事,心里一陣吐槽:死老頭,你叫我去和氣運之子斗?你自己活不長了,我還想活呢!
“墨師,我一直不明白,為什么您對韓師弟一直就像外人一樣冷漠呢?”
“這事,咳咳?!蹦珟煶烈髁艘环骸八懔耍瑸閹煵粸殡y你了,我知道你是一個重情重義的好孩子?!?/p>
“為師過幾天開始教你武功,我可能活不了多久了,以后說不定得靠你照顧一下我的家人。”
“師傅,您是好人一定會長命百歲的,你放心我一定好好學(xué)醫(yī)術(shù),治好師傅您的咳疾!”
“傻孩子。”墨大夫欣慰得摸著張鐵的腦袋,兩眼失神,口中囔囔自語:“非藥石可醫(yī)阿,非藥石可醫(yī).........”
沉默一會,墨大夫從腰間解下一塊腰牌遞給張鐵:“天氣轉(zhuǎn)涼了,你拿著為師這塊供奉腰牌去領(lǐng)一下干柴木炭,再將今年的棉衣棉被也一并領(lǐng)來?!?/p>
“是,師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