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4章
“小年,我是真的愛你...”
林暖能聽到電話那頭陸晉北的聲音越來越大。白小年趕緊把話說完,匆匆結(jié)束了通話。
林暖把臟衣服放好,把她的包帶在身邊。就在她準備離開時,她看到了桌子上的創(chuàng)可貼、防腐化妝水和棉簽。
林暖猶豫了片刻,才把東西放進包里,朝停車場走去。
臨時搭建的鵝卵石停車場停著不少豪車,林暖也想不通哪一輛是屬于傅懷安的。
其中一輛車突然閃爍著燈光。林暖轉(zhuǎn)過身,看到傅懷安已經(jīng)啟動了邁巴赫的引擎。
她抓緊包,快步走向汽車。然后她打開車門,坐在他旁邊的副駕駛座上。
“我覺得宴會還沒有結(jié)束,你離開可以嗎?團團呢?林暖連問了兩個問題。
傅懷安瞥了林暖一眼,目光定格在前方。他一只手握著方向盤,走出了臨時停車場。
“團團今晚就住在府邸里。宴會人正在處理,我早點離開也沒關(guān)系。
林暖眼角余光瞥了一眼自己纖細的手指和傅懷安放在方向盤上的受傷的手。他的傷口沒有得到適當?shù)奶幚?,它已?jīng)干成了結(jié)痂。
林暖一直是造成傷口的原因,她不能忽視它,仍然感到安心。
“我為什么不幫你清理傷口?”林暖說著,從包里拿出棉簽和防腐化妝水。她低下頭,用空閑的手在包里翻找創(chuàng)可貼,在這樣做的時候,包里的東西掉了出來。
她抬起頭,輕輕地說:“把車停在某個地方。我們可以在治療傷口后繼續(xù)旅程。
聞言,傅懷安調(diào)轉(zhuǎn)方向盤,將車停在路邊。
他解開安全帶,林暖抓住了他那雙略帶老繭的大手。她把一些消毒化妝水倒在棉簽上,仔細地清洗他的傷口。
棉簽幾乎立即沾滿了鮮血。
他們彼此近在咫尺,傅懷安銳利的目光盯著林暖精致的輪廓和精致的五官。她低著頭,長發(fā)捋在耳后。她的額頭光滑飽滿,長長的睫毛低垂著。她安靜的性格令人欣慰。
清理完流血的結(jié)痂,戴上創(chuàng)可貼,林暖抬起頭,眼神迎上他漆黑安詳?shù)哪抗狻?br/>
就在那一刻,車里的空氣仿佛變稀了,呼吸也越來越困難。
她想靠在副駕駛座上,卻在傅懷安的西裝上聞到了一股酒味,推斷他離開房間后一定喝了幾杯。
畢竟這是一個社交的夜晚,喝點酒是不可避免的。
想到這里,林暖道:“我為什么不......接管方向盤?酒后開車不安全。你永遠不知道我們會不會被交警攔住。
傅懷安移開視線,點頭表示同意。
他解開安全帶,下了車。林暖從副駕駛座上下來,把包放在后座上,坐上了駕駛座。
她系好安全帶,這時,傅懷安已經(jīng)坐在副駕駛座上了。
見他沒有系好安全帶,她提醒他,“你的安全帶......”
傅懷安靠在副駕駛座上,一路上有些閉眼。林暖冒昧地朝著天府灣駛?cè)?。她估計,如果送付懷安回家后訂了一程,晚?0點30分左右就能到她家,還不算太晚。
林暖把車停在了傅懷安在天府灣的別墅前。他睜開眼睛,用嘶啞的聲音問道:“我們來了?
他瞥了一眼車窗外,發(fā)現(xiàn)是田福婉。他皺了皺眉,看著正在解開安全帶的林暖。
林暖被他穿透力強的目光弄得不自在,她解開了安全帶,頓了頓,說道:“你酒后駕車不安全,既然你安全回家了,我就訂個回家的車,早點上交。
她沒有正式稱呼他為“傅先生”,而是用了“你”這個詞,這對林暖來說是一個很大的進步。
“你擔心我喝了幾杯酒就開車?”傅懷安一邊解開安全帶一邊問道。
林暖凝視著傅懷安,銳利的目光鎖定在她的身上。他的目光深不可測,卻又有些深情。
在寂靜中,她能感覺到自己的心跳加快了。
在控制臺對面,傅懷安鮮明的輪廓和突出的五官緊緊地盯著她,他銳利的眉毛勾勒出他深陷的眼睛。酒精的味道加上他引人注目的男子氣概、男子氣概和穩(wěn)定的魅力,讓她害羞和迷茫——尤其是當他如此強烈地凝視著她時。
林暖直覺地向后靠了靠,垂下了眼眸,沉默不語。
“我還沒吃什么??靵砀页渣c東西吧,“傅懷安隨口說道,瞬間下了車,林暖沒有拒絕的機會。
林暖在心里計算著時間,琢磨著是不是來不及訂車回家,這么深夜會不會安全。
察覺到她的猶豫,傅懷安一只手放在車門上,另一只手放在車頂上,彎下腰說:“我們吃完飯后,我會讓司機送你回家。
林暖聽了他的話放心,點了點頭,下了車,和他一起進了屋。
天色已晚,知道傅懷安和團團不會在家,李阿姨已經(jīng)收拾好了地方,離開了。
冰箱里有蔬菜,肉被放在冰箱里的單獨容器里。
林暖盯著里面的東西,覺得自己應(yīng)該堅持自己最擅長的——面條。傅懷安一邊洗澡,林暖一邊攪拌著兩碗番茄雞蛋面。面條看起來不錯,她確信它也會很好吃。
傅懷安正把面條放進開水鍋里的時候下來了。
在開放式廚房明亮的燈光下,林暖一手捋著頭發(fā),另一只手用筷子攪拌面條。熱蒸汽在她的臉上滾滾而來,遮蔽了她精致美麗的五官。
她把鍋蓋放在鍋上。林暖對她的頭發(fā)很惱火,但她沒有帶發(fā)帶。她梳理了冰箱旁邊的抽屜,希望能找到可以扎頭發(fā)的東西。
傅懷安進了廚房。
以為他是來壓她的,林暖松開了抓著她頭發(fā)的手,道:“食物馬上就做好了,你介意吃面條嗎?
“好!”傅懷安回答。他走向林暖,站在她身后,緊緊抓住她的頭發(fā)。他溫暖的手指拂過她的耳尖。她的手繃緊了,她想轉(zhuǎn)身自己扎頭發(fā)。
“別動。”
傅懷安不知從哪里掏出一條發(fā)帶,溫柔地將林暖的頭發(fā)扎成低馬尾。
“這條發(fā)帶是屬于白瑾瑜的。前幾天和團團出去玩后,她把它拋在了腦后。
林暖能聽到傅懷安渾厚低沉的聲音在她身旁響起。她茫然了,才意識到傅懷安是在向她解釋情況,以防她誤會。她尷尬地臉紅了。她轉(zhuǎn)身的時候低下了頭,感覺自己離傅懷安太近了。她幾乎掩飾不住臉上的羞澀,選擇避開他,說:“我去看看面條......”
傅懷安沒有放手,而是選擇靠得更近。
林暖后退了一步,雙手扶著身后的大理石柜臺。林暖目光低垂,看到傅懷安那雙穿著灰色休閑褲的長腿,向她走來。沒有更多的退路,她被迫抬起頭說:“我......”
當她的目光與傅懷安的目光相遇時,林暖只能勉強說出一個字,其余的就卡在了喉嚨里。
他的胳膊搭在林暖的兩側(cè),扶著柜臺,將她籠在他們中間。薄荷沐浴露和自然香味混合的香味沖刷著林暖。
“你嚴厲地說,你不想再和我有任何關(guān)系了,但你半夜和我一起回到我家。你真的沒有從過去的經(jīng)驗中吸取教訓(xùn),還是你是故意這樣做的?
兩人靠得很近。傅懷安說話的時候,他熱熱的氣息掃過她的劉海,讓她的額頭微微發(fā)癢。
林暖身后的雙手緊緊抓住大理石柜臺的邊緣。傅懷安說話總是那么直接,把她推入死胡同。
無法回答,林暖咬了咬嘴唇,眼眶微紅。
她那天早上說的話還在耳邊響起,但她隨后轉(zhuǎn)身和他一起回到了傅懷安的家。
她比任何人都清楚,和他在一起是不安全的!
盡管她知道得更好,但她還是犯了一個錯誤!
林暖看著傅懷安指出來,感到很尷尬。
“林暖?!?br/>
傅懷安用低沉迷人的嗓音喊著她的名字;仿佛她的名字從他嘴里說出來聽起來特別悅耳。
就在她不肯抬頭的時候,傅懷安的手捏住了她的下巴,強迫她抬起頭。還沒來得及看他的眼睛,傅懷安就吻了她。
林暖緊張的握緊了拳頭,但她沒有拒絕他。
就在林暖的腦子里被這個吻弄得一片空白的時候,傅懷安松開了她的吻,將額頭壓在了她的額頭上。他用低沉嘶啞的聲音說:“今晚留下來......”
林暖居然因為傅懷安的一句話而起了雞皮疙瘩,呼吸感覺無比的熱。
呼吸不急促,林暖的額頭抵著傅懷安的額頭,不敢抬頭看他。也許是因為缺氧,但她的心跳得特別快。</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