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七章 總算說明的心意
“本王沒想到,郡主竟是個(gè)不守信用之人。”
宇文燁突然冒出來的一句話,讓蘇紫陌一愣,手里拿著玩的若幽剛剛摘的菊花也差點(diǎn)掉落在地,她眨巴眨巴眼睛,把花塞到若幽手里,緊走幾步,追上宇文燁,“你說什么呢?我哪兒不守信用了?你自作主張,不要怪到我頭上好不好!”蘇紫陌翻了個(gè)白眼,原本是想用一對(duì)翡翠如意當(dāng)做定情之物,繼而引出指婚之事的,誰想他卻說出了自己當(dāng)年的功績(jī),斬殺人家六員大將,這樣大的仇恨,龍國會(huì)跟他有瓜葛才怪!
“呵呵,原來郡主也有犯糊涂的時(shí)候。”宇文燁看著蘇紫陌可愛的模樣,不自覺地露出笑顏,他著實(shí)不喜歡蘇紫陌在午夜里的樣子,悲傷得無窮無盡,所以,他寧愿她在午夜與別的男人在屋頂吹笛聽琴,都不愿親自出面去陪她。
“你……”宇文燁難得的陽光笑顏,讓蘇紫陌為之一怔,有一股溫暖人心的力量在血管里蔓延,明明是夜晚,可是她卻覺得自己是沐浴在陽光之中,很美好,就像那一年的盛夏,夏展說,做他女朋友吧。
“郡主,郡主!”若幽搖晃著蘇紫陌的胳膊,“你再不走,王爺就走遠(yuǎn)了。”
“他什么意思?”蘇紫陌指著那高大挺拔的背影。
“郡主,你還真是犯了糊涂!”若幽無奈的說,“你剛剛是沒有直接說中意燁王爺?shù)氖虑椋墒强ぶ骺芍溃@寢殿里的東西就如同隨身的香囊荷包,怎是可以隨意送人的?你開口要,王爺也欣然相送,這不是兩廂情愿是什么?”
“我……他……你,你怎么不早說啊?”蘇紫陌的臉再一次紅云騰起。
“陌兒嫁我心切,那容得旁人說什么?”原本走在前面的宇文燁突然折回來,溫柔地?fù)嶂K紫陌鬢間的玉釵,記憶中,她從未戴過除他送的首飾之外的東西。
“你少來,可別忘了我們之間不過是合作而已。”蘇紫陌打掉宇文燁的手,側(cè)過了臉,她不得不承認(rèn),宇文燁送的東西最得她的心意。
宇文燁將她的小女兒情態(tài)盡收眼底,他掃了一眼周圍的宮人,眾人會(huì)意地退開,他輕輕環(huán)住蘇紫陌的腰身,將下巴抵在她的肩上,“還要騙自己?還要抗拒?這樣不辛苦么?”
“那你夜夜站在清林雅筑之外,聽著我與鐘隱吹笛談天,豈不是更辛苦?”蘇紫陌感受著身后的溫暖,撲哧一聲笑出來。
“原來你都知道,看來你是故意的了。”宇文燁緊了緊手臂,佯裝生氣。
“別鬧了,讓人看見多不好。”蘇紫陌害羞,使勁推著宇文燁。
“你都請(qǐng)旨要嫁給我了,還怕什么?那不成我真的不如房里那對(duì)如意入你的眼?”宇文燁并不放手,銳利的眼光掃向樹林中一閃而過的白影。
“真沒想到,瀟灑的宸桓公子,堂堂的冷面修羅,居然也有這般黏纏的時(shí)候。”蘇紫陌輕輕掐了一下宇文燁的手,笑得甜蜜。是啊,何必再騙自己呢,自從第一次遇見,第一次撲進(jìn)他懷里,就知道了他不是夏展,可是卻還是一心撲在他身上,因他與上官甄宓簫舞相合而不悅,至今還與上官甄宓針鋒相對(duì),每次他差人送了東西來,她都裝著冷漠,不多理會(huì),可是過后都會(huì)欣喜好一陣子,還有那些個(gè)紫羅蘭,可苦了小森子他們,若有一點(diǎn)折損,便要挨罵好久……是啊,早就喜歡了,裝了這么久,還真是辛苦。
“誰叫陌兒天生美貌,又聰明過人,惹了一大堆的桃花,以后,我還不知道要怎樣麻煩呢。”宇文燁將蘇紫陌的身子扳過來,輕輕吻了吻她的發(fā)際,見她沒有反抗,心里安了不少,她終于不再躲著自己,只是她的心里,完全都是他了么?
“我惹桃花?我久居深宮,惹麻煩倒是有可能,至于這惹桃花,我哪比得上王爺你啊,宸桓公子,不知道有多少姑娘家念念不忘呢。”蘇紫陌靠進(jìn)宇文燁懷里,伸手抱住他的腰,他的體溫讓他不愿意放手。
“陌兒……”宇文燁柔柔一嘆,將蘇紫陌攬緊。
逸園,漪瀾小筑。
“公子,你怎么還這么心平氣和啊,冰凝郡主都明里暗里地向那皇上說明自己對(duì)燁王爺?shù)男囊饬耍@燁王爺似是也用了情,這兩廂情愿,一拍即合的,眼看著就快賜婚了,你就不著急?”連左從外面回來,就一直在小樓里轉(zhuǎn)悠。
“連左,這逸園,到底誰是主人?”司空逸停了撫琴的手,好笑地看著連左。
“公子,我真是沒法理解,你到底是圖什么?”連左見司空逸還是沒有半點(diǎn)著急的意思,就泄了氣,坐在窗臺(tái)上啃蘋果去了。
“公子,修王爺和雪初公子到了。”連右進(jìn)門稟報(bào),身后的兩個(gè)人也隨之進(jìn)了屋。
“逸,連左說的也有道理,你的從容,也太過了一些。”鐘隱深藍(lán)色的瞳孔像是平靜的湖,淺淺的笑意便是漣漪。
“你不也一樣?修,你怎么沒在重陽宴上?”司空逸將琴放在一邊,連右將茶放在桌上。
“我在不在向來也是無所謂的,再說蘇紫陌已經(jīng)退了席,那宴會(huì)也就沒什么可看的,不如早點(diǎn)回來,隨鐘隱過來看你。”宇文修聳了聳肩膀,狹長的眼睛微挑,瞅著司空逸。
“呵,蘇紫陌人兒不大,能耐倒不小,如今你也學(xué)得如她一般了。”司空逸略抬了抬眼,便恢復(fù)了原樣,悠閑地喝茶。
“逸,說正事。”鐘隱拿開司空逸的茶杯,認(rèn)真地看著他。
“宇文燁手中有一小部分兵權(quán),本不足畏懼,但是他一手訓(xùn)練出來的墨部精騎卻不得不重視,如今若是再得到蘇家的財(cái)力支持和文官的言論支持,著實(shí)頭疼,修,你的麻煩來了。”司空逸佯裝頭痛地?fù)崃藫犷~頭。
“我的麻煩是因你而起的,怎么解決,自然是你的事情,干我何事?”宇文修懶懶地開口,眉間藏著的看熱鬧的笑意,與蘇紫陌很是相似。
“既然如此,那好吧,既然圣旨還沒下,那你便還有機(jī)會(huì)。”司空逸低低一笑,如狐貍一般。
“你什么意思?”宇文修見他笑得一臉詭異,鐘隱有搖頭輕笑,心里警鐘大作。
“我記得,你也是皇子,冰凝郡主對(duì)你,也是另眼相待呢,呵呵呵……”</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