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七章 我張寂回來了
傻蛋緩緩的站起身來,走到曾茹的墓前,開口輕聲的說道:“曾茹,對不起!是我連累了你!還有,不知道為什么我竟然忘記了到底是誰殺害了你,不過,沒關(guān)系,總有一天我會想起來的!”</br> 來到蘭心的墓前,傻蛋沉默了一會,這才開口說道:“蘭心謝謝你!三年來如果沒有你,我可能早死了!這三年里,你一直以妻子的身份無微不至的照顧著我這樣一個傻人,我知道一定很累吧?雖然當(dāng)時的我腦子還不清醒,但是這一切我都記得清清楚楚!身前無法給你一個名分,只能現(xiàn)在給你了,你別怪我!”</br> “小狗子,雖然一直以來都是你在照顧我,但名分上,我還真就是你的老爸,所以你也別覺得委屈!放心吧!我會找出殺害你們的兇手,為你和你的母親以及全村的父老鄉(xiāng)親報仇的!”傻蛋站在小狗子的墓前說道。</br> “雖然,我不知道我到底忘了誰,但是我卻知道,我必須變強(qiáng),變強(qiáng)到足以面對一切才行!所以,我不能在這里陪著你們,我把小寶留給你們,讓他代替我守護(hù)著你們!”傻蛋說著便摘下腕表,埋在了曾茹和蘭心的墳?zāi)怪g。</br> 做完這一切,傻蛋轉(zhuǎn)過身去,看著初升的朝陽,大聲的吼道:“我張寂回來了!”</br> 吼完之后,張寂摸了摸胸口,自言自語的說道:“腦中的記憶減少了很多,好像是忘記了一個對我非常重要的人!心中空蕩蕩的,像是失去了所有一般,又好像放下了什么,不過,我好像變強(qiáng)了許多,可我為什么感覺不到修為的增長呢?好奇怪的感覺!”</br> 看著陷入熊熊烈火之中的小漁村,張寂想起了蘭心經(jīng)常在他耳邊提到這里便是世外桃源,可這里真的是世外桃源嗎?</br> 張寂搖了搖頭,心中卻十分清楚,對于弱者來說,這個世界上根本就沒有什么世外桃源,因為,有人的地方便會有爭斗,便會有階級壓迫!而弱者往往都是爭斗中的犧牲品,同樣的,弱者也從來都是被壓迫的一方!</br> 強(qiáng)者不需要什么世外桃源,因為,對于強(qiáng)者來說,任何地方也都是世外桃源!因為強(qiáng)大,他可以不用顧忌別人的想法,因為強(qiáng)大他可以隨心所欲,沒有任何人可以對他指手畫腳。</br> 所以,無需去尋找什么世外桃源,只要你足夠強(qiáng)大,那么處處皆可為世外桃源!</br> 東嶺村的一家小酒館內(nèi),此時張三和李四正在喝酒,一邊喝酒一邊的興致勃勃的聊著天。</br> “那位仙師實在是太狠辣了點,竟然將小漁村的人全給殺了!當(dāng)時可把我嚇壞了,我還以為他會連我們一起殺了,卻沒想到,仙師真是一位守信之人,還多給了我們一倍的錢!”李四滿臉笑容的說道。</br> “你小聲一點!這事可不能讓其他人知道,不然的話,我們兩都別想好過了!”張三低聲的警告李四。</br> “怕個屁啊!這事又不是我們干的,都是仙師大人殺的人,就算是查到我們,又能把我們怎么樣!”李四忙不在乎的說道。</br> “總之,小心點!就算不能將我們怎么樣,但是傳出去了總是不好,到時候,哪個村子還敢讓我進(jìn)啊!”張三眉頭皺了起來。</br> 李四想想也覺得張三說的有道理,于是便轉(zhuǎn)移了話題。</br> 只是,讓兩人沒想到的是,坐在他們不遠(yuǎn)處的一名藍(lán)衣人,卻將兩人的對話聽得清清楚楚,此時這藍(lán)衣人的拳頭都攥得緊緊,恨不能馬上便將這兩人給碎尸萬段。</br> 半個小時之后,張三和李四才起身向著酒館外面走去,藍(lán)衣人也連忙跟了上去。張三李四兩人一路向著村口走去,沒多久就出了村子,出村之后,他們又向著鄰村桂花村的方向走去,兩人一邊走,還一邊說著話。</br> 在經(jīng)過一片小樹林的時候,藍(lán)衣人出手了,瞬間掐住了兩人的脖子,將兩人制住,然后提著兩人來到了距離林中小路最遠(yuǎn)的角落之中。</br> 藍(lán)衣人將兩人往地上一丟,然后冷冷的說道:“張三李四,告訴我殺害小漁村全村人的畜生到底是誰?”</br> “大俠,您肯定是找錯人了!我們不知道什么小漁村的事情!”張三連忙開口否認(rèn)道。</br> 藍(lán)衣人二話不說,上去就直接踩斷了張三的左腿骨,然后轉(zhuǎn)頭看著已經(jīng)被嚇壞的李四說道:“你說!”</br> 李四本來就是個軟骨頭,這時候又看到了張三的慘狀,哪里還敢隱瞞,顫抖著聲音說道:“我說!我說!那位仙師,不,那個畜生,據(jù)他自己說,好像是來自幻劍宗,好像還是什么宗門長老,這次出來就是為了尋找樂子,所以我和張三便給他介紹了八十一區(qū)內(nèi)有名的娛樂場所,可是那畜生似乎不是很滿意,說什么,還是良家婦女好,所以...所以....”</br> “所以你們就將他帶到了小漁村蘭心家了,是吧?”藍(lán)衣人冷笑著問道。</br> “你怎么知道?”李四有些吃驚的問道。</br> “看清楚我的長相!是不是覺得很熟悉?”藍(lán)衣人故意將連往李四面前湊了湊。</br> 李四看了半天,依舊還是搖了搖頭。藍(lán)衣人見狀,明白過來,知道這是因為他現(xiàn)在太過干凈的緣故,于是伸手,將自己的頭發(fā)使勁的搓揉了一陣,將好好的發(fā)型變成了雞窩頭,然后再次問道:“認(rèn)出來了嗎?”</br> 李四這回總算是認(rèn)出了眼前之人是誰了,只見他吃驚的開口喊道:“你是那個傻子!”</br> 吃驚過后,李四像是想起了什么,連忙跪倒在地,一邊不斷的磕頭,一邊求饒道:“傻蛋大哥,都是我和張三鬼迷了心竅,才干出這種事情來,求你原諒我們!”</br> 這藍(lán)衣人正是傻蛋,也就是張寂。</br> “想要活命很簡單,你們有沒有那畜生的投影?”張寂上前拍打著李四那肥大的臉龐,淡淡的說道。</br> “我....”李四不敢回答,看樣子是沒有。</br> 張寂見狀立馬臉上便露出了兇狠的表情,李四心知不好,連忙開口說道:“傻蛋大哥,我這里沒有,可能張三那里有。”</br> 李四說完,便使勁推了推,一旁還在叫喚的張三說道:“快說,你有沒有那畜生的投影?”</br> 張三卻沒有搭理李四依舊自顧自的哀嚎著,張寂見狀,上前幾步,左腳便已經(jīng)踩住了張三的另外一條腿。</br> 張三這回不敢再裝死了,連忙開口說道:“傻蛋大哥,您腳下留情啊!我這里有那畜生的視頻,而且還是那畜生殺人的投影視頻!”</br> 張寂收回左腳,丟給張三一個U盤,對張三說道:“把投影視頻傳過來!”</br> 張三并沒有馬上照辦,而是又開口說道:“傻蛋大哥,你必須答應(yīng)我不殺我們!”</br> 張寂根本就不給張三討價還價的機(jī)會,直接就是一腳踩在了張三的腿骨之上,只聽“咔吧”一聲脆響,張三的腳掌直接被張寂給踩碎了。</br> “如果再給我廢話,我會慢慢的,將你身上的骨頭一節(jié)節(jié)的踩碎!”張寂冷冷的說道。</br> 即便是還在哀嚎的張三聽了張寂這話,都覺得背脊一陣發(fā)涼,連忙強(qiáng)忍著疼痛說道:“傻蛋大哥,我馬上傳,您腳下留情啊!”</br> 等張三傳完視頻之后,張寂一把便將U盤奪了過來,放進(jìn)了口袋,然后便伸手直接擰斷了兩人的脖子。</br> 幻劍鋒下,張寂緩步來到了距離幻劍宗山門前三十多米的地方站定,看著眼前霧氣繚繞,一派仙家氣象的山門,不由的露出了一絲冷笑,張口高聲說道:“幻劍宗的人聽著,交出八十一區(qū)南山島小漁村慘案的罪魁禍?zhǔn)祝駝t就別怪我大開殺戒!”</br> 這蘊(yùn)含著先天真氣的聲音,直接傳到了幻劍宗的各處,整個幻劍宗的人在這一瞬間全都聽得清清楚楚,許多弟子聽后,頓時就大怒,竟然還有人敢跑到幻劍宗來鬧事,難道真是不想活命了不成!</br> 張寂之所以敢于效仿姬無痕,那是因為他恢復(fù)理智以后,隱隱覺得實力大進(jìn),只要不碰上元嬰期的強(qiáng)者,就不會有危險,而目前邊緣星空修真界最強(qiáng)者,據(jù)說是天刀門的老祖,那個從天刀崖下走出來的人,據(jù)說他便是元嬰期的高手,至于其他修真宗門好像并沒有元嬰期的高手存在。</br> 兩名守門弟子見狀,臉色變得極為難看,連忙跑了出來,其中一名弟子滿臉怒色的沖著張寂吼道:“哪來的傻逼,真是不知死活!今天我就讓你........”</br> 張寂根本就不等這人將話說完,便直接手成掌刀劈出一道刀氣,直接將這名只有煉氣期的弟子給擊殺。</br> 另一名弟子見狀,頓時嚇了一跳,連忙跑回山門內(nèi),這才敢沖著張寂叫囂道:“你竟敢殺我幻劍宗的人,你給我等著,馬上會有高手趕來,到時候我看你還怎么囂張!”</br> 張寂自然知道這些修真宗門都是有護(hù)山大陣,所以對于這種只有煉氣期的小角色根本就沒有理會。
三月,初春。</p>
南凰洲東部,一隅。</p>
陰霾的天空,一片灰黑,透著沉重的壓抑,仿佛有人將墨水潑灑在了宣紙上,墨浸了蒼穹,暈染出云層。</p>
云層疊嶂,彼此交融,彌散出一道道緋紅色的閃電,伴隨著隆隆的雷聲。</p>
好似神靈低吼,在人間回蕩。</p>
,。血色的雨水,帶著悲涼,落下凡塵。</p>
大地朦朧,有一座廢墟的城池,在昏紅的血雨里沉默,毫無生氣。</p>
城內(nèi)斷壁殘垣,萬物枯敗,隨處可見坍塌的屋舍,以及一具具青黑色的尸體、碎肉,仿佛破碎的秋葉,無聲凋零。</p>
往日熙熙攘攘的街頭,如今一片蕭瑟。</p>
曾經(jīng)人來人往的沙土路,此刻再無喧鬧。</p>
只剩下與碎肉、塵土、紙張混在一起的血泥,分不出彼此,觸目驚心。</p>
不遠(yuǎn),一輛殘缺的馬車,深陷在泥濘中,滿是哀落,唯有車轅上一個被遺棄的兔子玩偶,掛在上面,隨風(fēng)飄搖。</p>
白色的絨毛早已浸成了濕紅,充滿了陰森詭異。</p>
渾濁的雙瞳,似乎殘留一些怨念,孤零零的望著前方斑駁的石塊。</p>
那里,趴著一道身影。</p>
這是一個十三四歲的少年,衣著殘破,滿是污垢,腰部綁著一個破損的皮袋。</p>
少年瞇著眼睛,一動不動,刺骨的寒從四方透過他破舊的外衣,襲遍全身,漸漸帶走他的體溫。</p>
可即便雨水落在臉上,他眼睛也不眨一下,鷹隼般冷冷的盯著遠(yuǎn)處。</p>
順著他目光望去,距離他七八丈遠(yuǎn)的位置,一只枯瘦的禿鷲,正在啃食一具野狗的腐尸,時而機(jī)警的觀察四周。</p>
似乎在這危險的廢墟中,半點風(fēng)吹草動,它就會瞬間騰空。</p>
而少年如獵人一樣,耐心的等待機(jī)會。</p>
良久之后,機(jī)會到來,貪婪的禿鷲終于將它的頭,完全沒入野狗的腹腔內(nèi)。</br>,,。,。</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