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91五人
小宮女委屈的退下來,一臉被嫌棄的恐慌。
陸公公沒空安慰她們,聽完跑進來的小太監(jiān)匯報,心急的走到太子身邊:“太子,蘇大人在外面跪著呢?”
周天聞言看了陸永明一眼,繼續(xù)狠系脖下的帶子:“還沒死!”
陸公公噎的說不出話,蘇大人好好的怎么就死了,陸公公接過太子手里的系帶熟練的打結(jié):“太子,蘇大人昨晚就知道錯了,一時意氣而已,太子何必不依不饒了。”
周天瞅眼陸公公:“我怎么他了!他帶著禁衛(wèi)軍在皇城地下撒野!我若是把國庫交給他,他是不是扔銀子砸人!禁衛(wèi)軍不是他家的!單憑這一點本宮就能廢了他。”
“是,是,太子英明,太子想廢誰就廢誰,可是太子,身為朝臣的官職您廢了就廢了,可蘇大人還是您的寵人,受了傷在先,太子也不能不聞不問不是,打狗也要看主人呢。”
周天不解的看了眼半跪著為她整理著腰間玉佩的陸公公,驚訝的道:“你想收拾歐陽逆羽!”
六位校訂老者立即豎起耳朵。
陸公公趕緊搖頭,他瘋了才敢那么說,但歐陽逆羽如此打辦差的蘇大人不把太子放在眼里是事實!
周天心里有數(shù):“這件事,他們兩人誰也逃不了干系!歐陽家的軍隊本宮管不著,但禁衛(wèi)軍聚眾本宮不得不收拾,至于蘇義,他的官位必須下來!胡鬧!”
陸公公不敢再說話,為太子整理好衣衫,吩咐御膳房傳早膳。
書案前的老者們互相看了一眼,納悶歐陽將軍做錯了什么?把太子氣成這樣!卻不再一昧的認為是太子的錯。
窗外,朦朧的天氣下起淅瀝的小雨,細潤的纖線如針般落下,稀稀疏疏的帶來陣陣寒氣。
早朝的隊伍陸陸續(xù)續(xù)的進宮,路過正門口的大道看到跪在雨中的四萬大軍,阻擋了整片宮門外的廣大空間。
文官武將紛紛下轎,逼不得已要用步行,三三兩兩的聚在一起納悶的互相探討:“這是怎么了?怎么都在這里跪著?好像是禁衛(wèi)軍的人跟歐陽將軍家的?”
“誰知道呢?別惹事,走了。”
花錢買官的臣子,路過此地看著黑壓壓的人群覺的將軍們真威風,看這跪的架勢多有氣魄,但:“他們怎么了?跪在這里顯示什么?”
另一個同樣買官的官員,一臉羨慕道:“說不定在練什么陣型?早知道我也買個副將當當。”可惜太子不賣了,而他這個位置隨時還有生命的危險。
兩個沒什么官威的人,提拉著腳下散落的兵器向皇宮走去。
武將更覺的奇怪,這是咋了,好好的怎么都跪著,范弘武捅捅禁衛(wèi)軍的人:“怎么了?”
禁衛(wèi)軍的孩子很實在:“聚眾鬧事!”
范弘武見鬼,望著黑壓壓的人群和地上殘存的兵器、碎落的箭雨,和身穿鎧甲的將士和騎兵們,這叫聚眾鬧事!這叫造反!但,范弘武看著遠處歐陽家的士兵更納悶了他們怎么也在這里,禁衛(wèi)軍出問題那是常事,歐陽家什么回事!
莫非太子攻打歐陽家?
范弘武掃去腦海里的荒謬的想法,追上同僚的幾位好友,趕緊離開這是非之地。
隨著朝臣們遠去,皇宮外的街道上聚集了大批看熱鬧的子民,他們雖然不敢靠近但距離遠遠的也圍成了一個圈,有的趕工遲到了也要來瞅瞅壯麗的景觀。
“怎么回事?怎么都跪著?”
在此做生意的小販,逼不得已要挑到更遠的地方去了,四萬人跪了兩條街不止,小販抱怨道:“誰知道,我收攤的時候,他們忽然打了起來,要不是穿黃戰(zhàn)甲的護著我,我也死了!”
“械斗?!”
“就是了,現(xiàn)在估計沒臉見人,跪地懺悔呢?”
“哦!黃戰(zhàn)甲是禁衛(wèi)軍,黑色的是誰?”
“這你都不知道,歐陽將軍的軍隊,那邊不是三十二騎。”
“他們也斗毆?”
“歐陽將軍也是人怎么就不斗毆了,聽說因為一個女人,聽說,隔壁茶樓的老板說半夜有一輛馬車帶著一位女人走了,據(jù)說打的特慘烈,死了很多人,最后太子來了才消停!”
穿著蓑衣的百姓們聞言頻頻點頭,這么大的仗勢也只有太子能阻止,太子雖然不是好人,但單打獨斗據(jù)說少有人敵,上次不是把月國使者也打出去了,整座驛館廢棄。
“那,誰對誰錯呢?”
人們的八卦精神無處不在,跪著的四萬大軍就像一道‘亮麗’的風景迅猛的在盛都內(nèi)傳播,趕來看他們的,能從城南排到城北,都很想見識見識,這到底是怎么了。
在人們激動的趕著看熱鬧的時刻,集英殿的早朝已經(jīng)拉開了新政局的一天,外面的天還沒大亮,雨依然下著,不大卻很冷。
周天坐在次位,看眼下面跪著的歐陽逆羽和蘇義,淡漠的收回目光,神情冷淡的問:“知道為什么讓他們跪著嗎?”
群臣拱手:“臣等不知。”
“你們的將軍大人和蘇義帶著各自的大軍在長門外為一點小事打了起來,一個認為另一個搶了他的東西,另一個就說沒有,于是雙方集結(jié)眾多兄弟,發(fā)展到了城門外的規(guī)模,死傷慘重,兵器消耗無所計算!都好好看看他們,好好學學,下次丞相跟尚書打起來,記得把你們手里的數(shù)據(jù)都拿出來撕了;還有國子監(jiān),看看書樓什么珍貴趕緊找出來,要不然打起來你們都不知道扔哪本!”
眾臣驚的紛紛跪下,都聽出來太子生氣了:“殿下息怒!”
“息什么怒!把本宮氣死,你們不就可以升天了!城郊的疫情不管,秋種可以放棄,農(nóng)業(yè)設(shè)施革新你們不問,這些你們不做,本宮就當養(yǎng)了一群廢物也沒什么,但這群廢物找事就不對了,大家說是吧!”
“太子息怒!”
周天淡漠的瞥他們一眼又收回目光看著手里的疫情報告:“行了,都起來吧,該說的昨天本宮都說了,讓他們兩個說說本宮對他們的處罰,誰要是覺的他們冤了跟本宮說一聲。”
歐陽逆羽沒有任何立場,一半糧草的話一出,也沒有人出來求情,畢竟這件事是他辦的不妥。
蘇義也沒有拖拉,被免去職務(wù)的事他也交代了,但:“太子,微臣有公務(wù)在身,歐陽將軍這樣打微臣,微臣不服。”
周天轉(zhuǎn)而看向歐陽逆羽:“你有什么話說?”
歐陽逆羽道:“太子,微臣是等蘇大人忙完才動手抓人,并沒有耽誤蘇大人辦事!”
“回太子,您只削了微臣的統(tǒng)領(lǐng)權(quán)卻沒有不讓微臣監(jiān)督疫情一事,歐陽將軍毆打微臣至傷,無法為太子分憂是事實,何況微臣是朝廷命官,官拜一品,將軍不請旨輕易動手,微臣不服!”
蘇家人跪下來:“臣等不服!”
周天看眼歐陽逆羽,示意他繼續(xù)辯論:“給本宮個合理的你越權(quán)理由!”
歐陽逆羽張了張嘴又閉上,提審蘇義他沒有錯,但重打蘇義從程序上來說有些問題:“太子,蘇大人的錯罄竹難書,微臣動他是……”
“本宮說過以前的錯暫且擱置,還是只有你沒長耳朵聽不見,你要不要把丞相和尹惑都殺了,以正他們賣官的法紀!”
宋巖尰、尹惑聞言嚇的立即跪下:“微臣該死,請?zhí)娱_恩。”
歐陽逆羽忍下心里的情緒叩首:“微臣不敢。”
周天面無表情又加了一條懲戒:“糧草減半、賞賜全無、今年兵器坊所出不賞賜,以示正聽!”
“太子千歲千歲千千歲!”
群臣這回聽出來了,太子這是都罰了,誰也沒撈到好處,往日將軍的那點好處這下全沒了,眾人也分不清什么情緒的嘆口氣,心想果然是善變的太子,對一個男人的寵愛再長也不是永遠。
眾武將立即縮了頭,罰走了歐陽將軍家的糧草,他們自然不敢在奓刺,萬一太子不高興,把他們的也扣了,他們就不用過了,何況皇城下動武太子這樣罰誰也不能說什么!要怪就怪倒霉!
周天掀過這一頁:“昨晚太醫(yī)們上了折子,疫情控制的不錯,盛都內(nèi)無疫情上報,總體態(tài)勢良好,再過三天如果一切正常,盛都的戒備狀態(tài)可以解除,大家無需擔憂,回去安撫好子民,不可出現(xiàn)荒誕的事情。”
“太子千歲。”
周天任他們喊完繼續(xù):“戶部尚書。”
兩個人同時出列:“微臣在。”
周天無語的揭過他們,誰升的他們,一個職務(wù)上兩個官員,果然tm的史無前例:“禮部暫時空著,沈承安。”
沈飛之父沈承安出列:“微臣在。”
“調(diào)任禮部尚書。”
沈承安不敢不從,何況六部之中職位也沒動,只是不調(diào)辛成卻調(diào)他,不免讓沈承安心里有絲別扭,但還是不敢違逆道:“微臣領(lǐng)旨。”
周天調(diào)他是經(jīng)過深思熟慮的,辛大人在戶部已經(jīng)做了多年,對職責比沈承安熟悉,而沈家是書香世家,禮部上的事或許更容易接受:“太醫(yī)院和宮廷戲曲師傅連夜趕制了一臺《藥戲》,推廣示意交給你處理。”
上任就有工作,總還好一些,沈承安道:“是,太子。”
周天把《藥戲》的作用跟他提了一下,讓他注意方式方法,要深入地方,全焰國宣唱,費用有國庫撥出,周天心想省下的銀子正好她拿來用用:“米大人。”
工部尚書米和澤出列,他和戶部尚書辛成、丞相沈巖尰都參與過太子出宮謀殺一事,雖然是過去了,但每每想起也是心驚膽戰(zhàn):“微臣在。”
周天找出農(nóng)業(yè)上的折子:“現(xiàn)在是冬天,施工雖然有困難但為了春天的澆灌,你和倨傲想想辦法,換下盛都內(nèi)的農(nóng)業(yè)灌溉水車,有什么問題你們探討探討,三天后把方案呈上。”
四十多歲的米和澤心里有些歉意,所幸沒殺了太子,盛都的建設(shè)已經(jīng)停了好些年,除了皇陵在修,一切都沒有動過,這次太子興修水利,總是利民的好事:“是,太子。”
周天今日早朝就這兩事,至于歐陽逆羽好蘇義是多出來的閑事:“有事說話,沒事散朝。”
沈巖尰站出來道:“太子,微臣有事。”
“說。”
沈巖尰不好意思提,但不提他也負擔不起,豁出去了說:“太子,秋闈人數(shù)不多,各地報上來的學士不足十個?”
十個?周天又開始頭疼,飯局人數(shù)都不夠:“都是哪的?”
“回太子綠潤平原城區(qū)下的一個小縣城,那里推舉了五人參考。”而不足十人的意思是就五個人,沒了。
周天眼睛抬起又合上,真tm想罵人,就五人只來自一個地方,其他城鎮(zhèn)的人死光了嗎,參加祈欠會有時間,秋闈能累死他們嗎!“傳令下去,凡參加秋闈者,賞賜糧食若干!”
“是太子。”
周天覺的這種方式不可靠,畢竟頂級的隱士都不會為五斗米出山,夠圓滑的學士一定都有家族奉養(yǎng),他們也不差這點糧食,她這樣一弄,頂多吸引一批吃不上飯的窮學士,回頭這些人中一定有些有無法彌補的性格缺陷,靠!來了就得先給他們上心理課和培訓(xùn),莫名的又是一批費用。
“沒事散朝!”
——太子有令!散朝!——
周天從集英殿出來,本來想休息現(xiàn)在又沒了睡意,人家不考她也沒有辦法:“太醫(yī)們呢?”
“回太醫(yī),回來了一半已經(jīng)在太醫(yī)殿了,另一部分人留在盛郊區(qū)做最后的處理。”
周天停了一下道:“只留一個在宮里應(yīng)對突發(fā)事情,其他人下去講學,若是宣傳得力,本宮重重有賞。”
“是太子。”小太監(jiān)一溜煙的跑了。
周天思索著醫(yī)藥這里她還能做什么,刊定成冊還需要兩天,下發(fā)也沒那么快,太醫(yī)已經(jīng)下去,盛都最近看病沒有問題,周天恍然想起件事,大力拍拍自己不爭氣的腦子:“忘了!來人,傳戶部尚書來見我。”
“是。”
周天擔心的是各大城區(qū),盛都在她眼皮底下跳不出什么,可別的地方就難說了,雖然焰國大夫不多但還是有一些,各大城鎮(zhèn)的大莊戶家都養(yǎng)了自家用的大夫,讓這人些出來坐診解解燃眉之急。
辛成慌慌張張的趕來,太子剛懲治了歐陽將軍誰也不想這時候找死,否則連個求情的人也沒有:“參見太子。”
“傳令下去,各地衙門商戶貢獻大夫,誰家的大夫看病的次數(shù)多,可以憑借醫(yī)治人數(shù)減免稅務(wù)!”要知道焰國的稅收可以能吃人的!
辛成詫異的看了太子一眼又急忙垂下,險些死在直視太子的罪責里:“微臣領(lǐng)旨。”
周天也不托大,知道這件事需要辛成費心:“你手下也沒什么人,自己多擔待點,若是你門生里有不錯的,提一個吧。”算是給了辛成家一個官員名額。
辛成自然樂意要,提了就是自己的門生,也可以給自己的兒子,誰家也不會嫌官位多:“微臣這就去辦,定不讓太子失望。”
周天揮手讓他下去,頭疼的端起桌上的茶想喝。
陸公公推門進來就看到太子要喝涼茶,立即沖過去奪下,遞上一碗藥湯,誘哄道:“太子,您好久沒喝藥了。”
周天不用看也知道陸公公拿來的是什么,焰宙天殺了那么多大夫多少是有成效的,必須這碗類似增加男性分泌的藥物,抑制女性特性的同時,也可以增加體內(nèi)男性氣息的排放,通俗了講有注射男性荷爾蒙的功效。
陸公公給太子把涼茶倒掉,小心的攪動手里的湯藥:“太子,大夫說了要長期飲用,您這都半年沒入口了。”最近他都覺的太子的皮膚過于細膩,給太子洗澡時,也不如以往平滑,不行,不行,這會出事的!
周天不想喝,誰知道那玩意喝多了會不會出人命,她又不做變性手術(shù),干嘛喝這個。
陸公公苦口婆心的勸著:“太子,您不小了,這胡子再不長說不過去啊。”
周天險些沒自己撞死,你才長胡子,你全家都長胡子!“放這吧,我一會喝。”
陸公公眼睛一亮:“真的?”太子就是好,勵精圖治又聽話,以后太子再娶個太子妃,再生個小皇子,太子的一生就圓滿了。
周天被陸公公看的渾身發(fā)毛,但她能感受到陸公公是真的焦慮,不要說陸公公,她也能感受到身體的變化,沒有了藥物侵入,身體在一點點蘇醒,決不是好現(xiàn)象。
可她現(xiàn)在哪有時間管這些,何況誰敢質(zhì)疑她!敢亂說弄死她,以焰宙天的威名沒人敢胡言亂語:“陸公公,去給我拿本《農(nóng)學概要》。”
陸永明不疑有他:“是,太子。”
周天瞬間把藥灑窗外,抹抹嘴當喝完了:“宮外的人還跪著。”
陸公公看著空了的碗,心里頗感安慰:“跪著呢,太子不讓他們起來,他們敢動嗎。”
周天點點頭,翻開鷹國賞賜的農(nóng)學典籍,看看有沒有可用的東西,醫(yī)術(shù)上她能做的就這么多,再深的面她也不懂,稱斤少兩也用不上高等數(shù)學,唯一用上就是研究什么是經(jīng)絡(luò),她總不能現(xiàn)在跟他們說什么高振動、低陽抗開玩笑呢,走都沒人還想飛!
陸公公見太子不休息,心疼的為太子拿來常服,不讓太子移動的為太子更衣,趁為太子解下玉佩的空當?shù)溃骸疤樱瑒偛判〕勺觼韱栠x妃的事了,皇上問你傳下去沒有。”
“告訴他傳下去了,美人在路上了,趕緊讓他洗洗等著。”
陸公公不悅的為太子脫下外跑:“皇上就是皇上,太子該孝敬皇上。”但陸公公心知他說也白說,太子違逆皇上的事多了:“太子這件寶石紅的外袍如何?”
周天看眼寬大的衣袖和繁瑣的裝飾:“換一件簡單的,一會去趟南作坊。”
陸公公聞言不覺得有何不可:“去也可以穿這件呀?這是昨天內(nèi)務(wù)府新送來的樣式,就等著太子嘗鮮呢。”
周天不贊同:“你讓我打鐵時穿這個?想把我燒了?”
“呸!呸!呸!奴才這就給您去換。”
陸公公剛離開,通報的小太監(jiān)恭敬的進來道:“太子,蘇大人求見。”
周天想了想,放下手里的書:“讓他進來。”
蘇義被推進來,英挺修長的身形即便是側(cè)躺著也不減他的氣場:“微臣無法給太子行禮,請?zhí)?br/>
“行了,說事!”裝的有意思嗎?
蘇義也不再賣乖,趾高氣揚的表情又出來了:“太子,微臣動手是微臣不對,但歐陽將軍——”
“這個問題揭過,已經(jīng)完事了,別跟我翻舊賬沒時間聽。”
蘇義又蔫了下去,隨即俏臉一抬道:“太子,蘇義疼。”
“現(xiàn)在知道疼了,昨天喊沖鋒的時候,我看你哪只胳膊也能動。”
蘇義劃著輪榻靠過去,依偎在太子腿上,抱住她的腰,飛揚的雙眉淹沒在他的眉宇間,看不清他的表情:“蘇義不該跟將軍意氣用事,太子,原諒我這一次。”
周天感受著蘇義背后挑逗的手也不吭聲,他到是很會取巧,若是焰宙天恐怕會虐這樣的蘇義一頓,這件事就這么過了,但周天不會,她對男人是有底線的,你可以恃寵而驕,但沒權(quán)利動她寫著的研究資料,否則就是找甩。
“夠了沒有。”
蘇義下意識的松開手,雖然感受不到太子的怒火,但他隱隱覺的更冷。
“我給你禁衛(wèi)軍時,是想你能把他們用在刀刃上,將來上陣殺敵一代英豪,你到好,接任沒兩天給我去打架,人手多很威風是不是。”
陸公公選好衣服進來,見蘇義抱著僅穿里衣的太子,本能的想退回去。
周天先發(fā)現(xiàn)了他:“進來,更衣。”
蘇義看眼陸公公,離開太子兩步:“我錯了,是我意氣用事,讓您失望,求太子再給我一個機會,蘇義定不讓太子蒙羞。”
“你也知道是羞恥。”周天伸出胳膊讓陸公公幫她穿上相對簡易的錦袍!
這是一套兩色的外出錦袍,藍紅相間,藍色為主紅色鑲邊,腰間的束帶是純正的金色,衣服是罕見的單繡麒麟,脖子上、衣襟上繡著火團圖樣,簡單不失莊重,反而更添俊朗。
蘇義看著太子,任他發(fā)泄也不說話,只是看著太子腰間的紅玉墜下的流蘇,恍惚中有些眩暈,想起剛才抱著他的柔軟,不似他們的硬朗,這種感覺說不出,畢竟他沒有女人。
“跟你說話呢!靠!聾了!”
直到有人踢了他輪榻一下,蘇義才恍然清醒,看著盛怒中的焰宙天,突然呈現(xiàn)在他眼前的臉孔讓他突然不知該說什么圓此刻冰冷的氣氛。周天見他發(fā)傻,恨不得再踩他一腳讓他長長見識。
蘇義趕緊回神,熟悉的暴虐氣息又讓他嗅到危險的感覺:“太子……太子剛才說什么?”
陸公公恨鐵不成鋼的跺跺腳,剛才太子說讓他戴罪立功,任副統(tǒng)領(lǐng)一職,帶著那一萬人給盛都子民當牛做馬贖罪,結(jié)果他倒好,不謝恩在那里發(fā)傻,這下好了,太子會給他恢復(fù)原職才怪。
陸公公嘆口氣,精明如蘇義也有犯傻的時候,果然不能都指望。
蘇義膽怯的推著輪榻離太子遠點,不就是沒聽見,至于瞪人嗎,蘇義立即賠笑,笑容清香俊美。
周天見他笑,更恨不得再給他一巴掌,讓他長長記性,臉難看成那樣笑什么笑,周天不悅道:“從今天起,你負責督促全國秋闈,沒有一百人參考!我就把你剁了祭秋神!”
蘇義立即警覺,別啊!一百人?今天才五個,還有九天就要開考,他就是發(fā)個通緝令也發(fā)不到全焰國呀,蘇義頓時什么形象也不要了,大吼一聲,哀嚎道:“太子,你繞了微臣吧,你饒了微臣,微臣以后再也不敢了!”
陸公公掩著嘴,要笑不笑的盯著他,活該!讓你不認真聽。
周天瞪蘇義一眼,淡漠的等他裝完,她對蘇義的印象是這人很抗打,至少以往焰宙天怎么折磨他,他都活到了現(xiàn)在,現(xiàn)在這點破傷,對蘇義來說就等于焰宙天折磨了他兩天不讓他上藥,能有什么事!竟然躺著輪榻過來,不知道的,以為他多受傷。
“太子——太子放過微臣吧,微臣今晚伺候你——”一百人會死!真的死!
周天把抱著她不放的蘇義踹一邊,她自認不介意玩玩,但現(xiàn)在沒時間:“你要再躺著,秋闈就開始了,剁你,指日可待!”
蘇義聞言瞬間站了起來,趕緊一瘸一拐的溜走,能爭取一秒是一秒:“微臣告辭!”一百人!吃人呢!
陸公公驚嘆,他能動!那他弄個床榻做什么,還裝轱轆!搞不懂他想什么!
周天失笑的搖頭:“咱們也走。”其實周天細想想,蘇義人不錯,體格也湊合,比很多少爺有看頭,再說吧,周天整理好軍器上的數(shù)據(jù),帶上人去南作仿走走,這幾天沒有過去,不知熔點上漲沒?鍛造能力如何?
賀惆、賀悵急忙跟上。
陸公公選了十親衛(wèi)護駕,輕車上路并不引人關(guān)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