駱曦冥(三)
周天目光清澈、心神凝往,美好的結(jié)果提前呈現(xiàn)在眼前,令人心神大動!
能在這樣的盛宴,橫跨了一個海域的異國他鄉(xiāng)見證建筑的雄偉,軍力的強橫,人民的安居,結(jié)合了帝國主義的皇權(quán)和高度開放的經(jīng)濟體系,保留蓬勃生機,人們竟安居如此,怎不令人向往。
陸公公命隊伍收起所有彰顯‘小聰明’的手段,在絕對的權(quán)威面前,他不想自己偉大的家國成為別人眼中的娛樂,寧可不做也不賣弄。
周天也不認(rèn)為有什么可在世界強國面前顯擺得,不是指技術(shù)而是心態(tài)。
……
駱曦冥捏著獅首杯仰坐在葡萄架下,阿九回來報備,他也沒有回應(yīng),微蹙著眉,沉思。
還是來了!上次周天沒應(yīng)風(fēng)流之邀,推遲了他們在一起的可能,但這次呢?沒有阻礙了吧。
明知道結(jié)果的情況下,駱曦冥沒了喝茶的心情,或許有些事想得開和真正遇到有很大差距。
阿九小心的詢問:“主子!不見嗎!”周天抵達(dá)鷹**事打擊地時,已經(jīng)向玉帶分部遞交了覲見書,到不是周天知道主子在,而是她一路走到哪都會遞交文書,不知是提醒玉帶她出來了多照顧一下,還是想知道主子在不在。
但他覺得前者可能性大。
散漫的聲音在深綠色的葡萄架下響起:“老規(guī)矩。”
阿九聞言,快速消失!
……
鷹國的國宴是國際盛會,眾國齊聚、萬皇出動,只要不是快病死的,就是爬也要爬來,誰讓這是在大國面前顯擺‘孝心’的好時候。
漠帝年歲已高,他屬于爬也堅持到的類型,如此國際盛會他平生也不過第二次參加。
“賢婿!”突然漠帝高亢的聲音沖破病體的束縛,瞬間散發(fā)著年輕人的光亮:“我在這里!”
周天打個激靈,走丟的‘閨蜜’?
“這!賢婿,想不到您今年也來了!”
漠家兩王爺震了一下,快速四處查看:如芒在刺的焰帝。
“岳父?”周天急忙帶著家眷上前,笑話,岳父背后兩便宜大舅子最近正跟千葉過招,不去嚇嚇?biāo)麄冊趺葱小?br/>
兩位王爺默契的向后躲躲,心里無不憎恨周天幫漠千葉與他們作對,偏偏這小子還狡猾,為人更陰險,讓他們好幾次暗殺失敗,害的他們損失慘重。
她恭手上前,把自己位置放的很低:“岳父,一年不見,岳父的大人更加容光煥發(fā),小婿恭祝岳父大人龍馬精神、壽比鷹國。”
漠帝哈哈大笑:“你小子。”他今生最得意的事是把千葉嫁給了周天,以焰國現(xiàn)在的國際地位,就是漠國也要禮讓三分,想起五六年前這小子混在人群中參加漠國選婿,如今已是讓他也仰望的存在,不禁感概,天意弄人啊:“你也住這邊的驛館?”
問完又覺得自己老糊涂,驛館是按國家所處的地理位置分配,不在這里在哪,感概道:“北區(qū)你又是頭一份了。”
漠帝看著周天更意氣風(fēng)發(fā)的容顏,越加沉穩(wěn)的表現(xiàn),再看看自家兩不爭氣的東西,頓時有吐血的沖動。
但當(dāng)看到周天背后的一干男侍時,漠帝又無奈搖頭,這孩子沒有長輩,少了約束,后宮亂七八糟,哪個皇帝像他一般公然待男寵出席這樣的場合:“你呀,就是太縱容……”
蘇義趕緊激動的開口:“漠皇,想不到真的是您?自上次一別有兩年沒見您了,晚輩一直想,能教導(dǎo)處千葉公主這般文物雙全的女兒漠皇一定是不世戰(zhàn)皇,如今一見果然如此,蘇義這輩子能沐浴您的榮耀,死也值了,蘇義在此給漠皇見禮,還望漠皇別嫌棄蘇義官職小。”他的官職確實不大,皇家采買,幾乎不入流。可漠帝要敢咬著不放,他就提提漠千葉那點破事。
漠帝見狀,后面的話怎么也說不下去,卻也想起,周天背后站著的男子,如今都是獨當(dāng)一面的帥才,漠帝趕緊改口:“蘇賢侄謬贊,千葉在宮里有勞眾位照顧。”
蘇義臉色微齊,算你改口快。
子車世含笑,沈飛無聊的打個哈欠,心想,蘇義不外交可惜了。
突然有別于迎接隊伍的皇家禁衛(wèi)快速出現(xiàn),威風(fēng)凜凜,如鷹襲兔,隊伍如一把鋼刀撕開每個驛館前的車隊,快速抵擋焰國周圍,隊伍又瞬間分列兩側(cè),跪下。
遠(yuǎn)遠(yuǎn)的,跑來一位敏捷如風(fēng)的胖子,他幾乎是飛奔而來,臉上的笑意止都止不住,邊‘飛’邊喊:“天天,你終于來了,我想死你了!”
周天有種撞墻的沖動,但又慶幸他沒穿皇袍亂跑,不過你頂著人人皆知的身形,還跑到驛館來叫嚷,是唯恐別人不給朕安‘好男風(fēng)’的名聲?
子車世、蘇義、沈飛對視一眼,眼里莫名的情緒一劃而過。
沈飛快速用嘴型說了句:“我去。”
子車世搖頭:從長計議。
“天,你想我沒?!”鷹風(fēng)流如一枚高速燃燒的子彈火速向周天沖來。
周天急忙伸出手,幾個翻轉(zhuǎn)化解了體重加慣性造成的破壞力,主動抱了抱他,趕緊放開,手指一彈迫使‘人體威脅’站定:“風(fēng)流,幾年不見,你長胖啦。”
鷹風(fēng)流激動不已,即便不能動彈眉眼也笑成一條線:“你真的來了!我沒有在做夢!我就說你舍不得我,我這樣優(yōu)秀你怎么舍得丟下我,來讓爺抱抱!”
蘇義不懈的瞥他一眼,酸辣的小情緒嗖嗖往上冒,不意外無爭的孫清沐不喜歡鷹風(fēng)流,此人若是跟了周天,絕對沒有他們一杯羹,相對駱曦冥而言,而是駱曦冥更加無爭。
子車世低著頭當(dāng)沒看見。
向來不屑展示自己優(yōu)勢的沈飛,飛笑的看了鷹風(fēng)流一眼,友善十足。
鷹風(fēng)流也看到了他們,心里單純的激動瞬間被現(xiàn)實澆醒,就算已有準(zhǔn)備,看到她背后各有千秋的男子也讓風(fēng)流心里不舒服,且!長的好看又如何!比他身材更符合世界審美又如何!又他坐下的椅子大嗎!這年頭,權(quán)勢比美貌好用。
鷹風(fēng)流立即大鳥伊人的挽住周天,笑容甜的能滴出蜜來:“天天,你累了吧,爺帶你回宮休息,爺時刻都在想你,想不到你今年終于來了,爺太感動了,你再不來爺活著都沒意思……”
伏低做小誰不會、以周天為天他也懂,以為他是傻子嗎!他這些年也學(xué)了一手,不必背后三個小妾強,他是正妻是皇后,自然不跟那些爭寵的妃嬪們一般見識:“爺給您布置了焰殿,請您臨幸。”
沈飛險些沒吐出來,還‘臨幸’。
蘇義恨不得剁了鷹風(fēng)流得意洋洋的大圓眼。
子車世目光看向他處,有些事即便有思想準(zhǔn)備,真發(fā)生時,心里也扎了一根刺。
周天無奈的揪住他背后一縷頭發(fā),小聲提醒:“別鬧,這么多人呢。”
“怕什么!這是小爺?shù)乇P!”鷹風(fēng)流毫不為意。終于把天天待到他的地方,如果還不能盡心,他這些年累死累活的當(dāng)皇帝還有什么意思!
而后神秘兮兮的湊近周天:“爺跟你說,爺知道你快到時整晚整晚睡不著覺,滿腦子都是你,奏折也看不下去,也不想吃東西,好像全身的血都在逆流,爺是不是走火入魔了?”
周天被赤l(xiāng)oulou的表白砸的有些轉(zhuǎn)向,習(xí)慣了后宮的溫柔解意,突然來個奔放的有些受不了,不過還別說,這股勁也不令人討厭,尤其鷹風(fēng)流表現(xiàn)的未被時間沖淡的在意,讓周天多少動容,那不被她放在面上的承諾,此刻真正放在心里,連對上鷹風(fēng)流干凈渴望的圓眼睛時,覺得漂亮不少。
可在背后的男人面前跟另一個男人打情罵俏,太挑戰(zhàn)‘人性’,本想喝斥風(fēng)流幾句,看到他可憐巴巴的樣子,回頭對眾人道:“你們先進驛館,岳父大人,小婿還有些事先……”
漠帝哪敢多嘴:“您忙您忙……”絕對權(quán)威面前,齷蹉的心思都不敢有,他們就算真有什么也只有令眾皇羨慕的份,等著給鷹皇暖帳的男皇太多了。
鷹風(fēng)流趕緊挽住周天:“他們又不是小孩,都知道怎么做,就算不知道,驛館也有管事,走吧,一會讓別人知道爺在這里,都出來跪著很煩人,走。”說著霸道的把打算說話的周天拉走。
鷹國皇家禁衛(wèi)跟著消失,人人心頭上的壓迫感消散,沒來得及跪下的眾人忍不住長出一口氣,但又瞬間炸鍋。
——剛才的人真的是鷹皇!——
——氣勢如虹,身姿矯健、威嚴(yán)天成,不愧是鷹帝國的君主,果然是皇中之最——
——被鷹皇帶走的人是誰?好福氣——
——噓!這人不能亂說,北大陸的焰國暴君,武功高強手段陰毒——
蘇義苦笑的看眼沈飛,周天就這么被帶走了?他們連挽留的手段還未出,就只能看著結(jié)果了。
蘇義頓時看向子車世:“子車!不是我挑事!你咽得下這口氣我也咽不下去!我——”
子車世眉目一皺。
蘇義噤聲。
“進去再說。”
蘇義甩袖而,哼!難道鷹國和焰國的審美不一樣?鷹風(fēng)流肥的都看不見五官了,還說什么身姿矯健?見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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