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22偷聽
“說。”
辛成心里微突,聽不出皇上語氣中的喜怒,心里不禁有些惴惴,皇上知道他已經(jīng)知道,是否會不滿自己?辛成覺得自己平日還是把問題想簡單了,如今真面對皇上,也只能硬著頭皮沖。
辛成出列:“謝皇上恩典。”起身,恭手:“皇上,昨兒皇上身體不適,微臣異常掛心,特從醫(yī)藥圣地葳草國購得冬桑草、樟梨、白術(shù)、茯苓,為皇上調(diào)養(yǎng)身體,望皇上早日康復(fù),為臣民保重。”
孫康德出列:“皇上,辛尚書所言極是,皇上日理萬機(jī),忽略了身體康健,但皇上龍體才是國之根本,皇上當(dāng)體察圣體!”
群臣懵了一下,急忙跪:“皇上當(dāng)為臣民保重身體!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周天微微點頭,眉宇間有絲輕微的釋懷,辛成所提供的藥物不算稀有,焰國也隨處可見,加重從葳草國購得是體現(xiàn)他的用心,這些藥草都是滋補(bǔ)養(yǎng)顏的圣藥,恩,有心了。
周天心情不錯的頷首:“辛尚書忙于國事還體恤朕辛勞,當(dāng)?shù)帽砺手Γ瑏砣速p白銀一兩,表朕對你誠意的謝禮。”
辛成聞言,急忙道謝,緊繃的心終于落回原處,太好了,皇上沒動怒,頓覺身體輕快無比:“謝皇上美意,微臣受之有愧,以后定竭心盡力為皇上分憂,皇上萬歲萬歲萬萬歲!”
群臣不明所以也要跪:“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辛尚書今兒是怎么了?拍馬屁的事不一項是張亭道等人的強(qiáng)項。
群臣中的張亭道也很納悶,辛尚書這是要干嘛?再說,皇上只是輕微身體不適,用得著拍馬屁如此明顯?還是自己道行退步了,需要到要外人提醒的地步?
宋巖尰跟著群臣起身,微微蹙眉,辛成什么意思?他為什么送皇上藥材?還給的如此張揚,還有孫康德向來避諱的他怎么也參與其中?
宋巖尰皺著眉正想著,突然見辛成看著孫康德松口氣的表現(xiàn),心猛的一驚,莫非他們知道了?他們肯定知道了,否則何必討好皇上?!
宋巖尰心中不禁有些不悅,身為堂堂焰國臣子,知皇上是女帝竟還如此明顯靠攏,實在是實在是丟人!
宋巖尰在陸公公唱罷退朝,皇上走后,揮袖離去!
辛成遠(yuǎn)遠(yuǎn)的見宋丞相走,急忙友善的追去:“宋丞相!宋丞相!怎么今天走這么急?宋丞相現(xiàn)在紅光滿面想來身體好多了,那下官就放心了。”
尹惑也追了上來,他有話問丞相大人,見辛成突然走來,疑惑了片刻更不解他的舉動。
宋巖尰看他一眼,突然覺得自己惱他做什么,他還不是一樣選擇了接受,何況辛成還有兒子在宮里他更沒有道理不接受,但,怎么焰國臣子就沒一個有骨氣的!鬧一鬧怎么了!
宋巖尰哈哈一笑:“有勞辛尚書掛心,今日天氣正好,不如本丞相做東,請辛尚書和尹大人喝杯茶!”
“那就多謝丞相了。”辛成看著他,心想莫非是自己想多了,宋巖尰沒有隱瞞的意思,只是還沒做好心里準(zhǔn)備沒有透露:“請。”
孫清沐和孫康德正好走個碰面,孫清沐先一步問:“爹,你怎么了?大殿上魂不守舍?”
孫康德急忙把兒子拉出集英殿,找了個沒人的地方:“皇上的事你怎么從未對我說過,如果不是辛一忍說漏了嘴,你是不是永遠(yuǎn)不打算告訴我……”孫康德小心的看眼周圍,放低聲音:“皇上是女帝。”
孫清沐瞬間看向父親,頓時有些慌亂,以父親的為人定不會樂見皇上是女子,但待他細(xì)細(xì)觀察,他發(fā)現(xiàn)父親眼里除了對自己的不滿并無半點要為國清君的忠義。
孫清沐反而拿捏不準(zhǔn)父親的意思:“爹,您……”
“我怎么了?你那樣看我做什么,你以為爹當(dāng)年救不得你,今天就能反了皇上表示臣的忠心!你把爹想的也太能耐了!”孫康德心里不是一點想法都沒,說到底皇上是女帝,總是別扭,可正如自己所言,他能怎么樣,所謂無畏死亡者心中大義,他自認(rèn)算不上大義,但為國之心誰能說誰對誰錯。
“爹問你,皇子是不是你的……”
孫清沐被父親問的有些不好意思,語氣不禁弱了幾分:“爹,您,您說什么呢,皇上……留宿又沒有一月一行,孩兒哪說的準(zhǔn)……”
孫康德還是很快抓住了漏洞:“也就說有可能是你的?”
孫清沐氣勢微弱的點點頭,忘了提醒父親千萬不能亂來!
孫康德布滿皺紋的眉宇頓時舒展開來,說不出輕松愜意:“有可能就好有可能就好,這可是你第一個孩子,你也不小了,有個孩子總歸是好,以后有事跟爹說,爹雖不能萬事?lián)嵴眨軒偷囊欢◣停 彼麤Q定了,他還不老不能退下,他要發(fā)揮作用,為他孫子的將來添瓦!
孫清沐不好跟父親談?wù)摵⒆拥臍w屬的問題,看向父親提醒:“爹,你千萬被亂來!即便皇上現(xiàn)在心情……”
“行了,爹知道怎么辦,管好你自己就行。”孫康德見兒子還想說什么,不能笑兒子為皇上亂操心,皇上是何許人也,用他在這一遍又一遍說和,剛才辛成那一身汗可不是白嚇的。
“辛成不是表了態(tài),我認(rèn)為就很好,焰國已經(jīng)很久沒這么祥和了,何必再多生事端,溫飽無暖的日子,誰也不喜。”
孫清沐動容的看向父親:“爹,您能這樣想孩兒感激不盡。”
“你呀。”現(xiàn)在就感激,是把自己當(dāng)皇上的人了,孫康德試著想想皇上女子的形態(tài),發(fā)現(xiàn)應(yīng)該是不錯,雖是天天見,可十天半個月也未必敢直視皇上一次,隱約記得是容貌頗佳,難怪兒子擔(dān)心,只是,自古后妃動情后就意味著苦,好在后宮男侍不多,清沐自求多福吧,他未必能幫襯兒子!
孫康德與孫清沐從暗處走出來,相攜向?qū)m外走去。
此時暗處的假山后顫顫抖抖的走出一個人來,他滿臉驚恐、恍惚、不可置信的看著孫清沐和孫康德消失的方向,覺的自己的禮教受到強(qiáng)烈打擊!
胖乎乎的黃友善足足愣了一炷香的時間,才飛速的向張亭道家沖去,沖進(jìn)了大門才想起張大人在衙門,立即馬不停蹄的往衙門趕!
到了衙門,車夫也不顧了,直接跳下車,胖乎乎的肉抖了幾抖也沒阻住他飛奔的步伐。
黃友善直接撞開張亭道辦公的大門,大呼:“不好了!出大事了!”然后目瞪口呆的看著周圍亂糟糟的人群,這……這……不是衙門嗎?怎么像集市一般?就差雞飛狗跳了!
張亭道通過突然停住的眾幕僚看到了在門邊維持著驚呼姿勢的好友,道:“行了,都下去,回去好好想方案,寫一份草擬上來,誰的擬稿得了皇上的稱贊,本官重重有賞,下去。”
“是。”
眾幕僚恭敬的退去,行至門口與狀態(tài)有異的黃大人告辭。
黃友善看著他們,稍微平復(fù)了些自己激動過度的心,這里的情景他也不陌生,畢竟他們這些買官進(jìn)來的人都喜歡背后跟十幾位幕僚,只是今天心里惦記著事,嚇到了!
幸虧他沒喊出來,否則他的腦子……黃友善惜命的扶扶他圓圓的腦袋,幸好還在,幸好還在!
張亭道看向好友:“慌慌張張的怎么了?莫非咱們真該給皇上送禮被辛尚書捷足先登了?”
這可是大事,若是不會送禮了,他們還有什么用!送禮他要永遠(yuǎn)占據(jù)頭位才能保證在越來越多的賢能涌入朝廷時,自己不被擠下來!
黃友善小心翼翼的打開門看眼外面:“去去,都去大門外守著,沒有大人的命令誰也不許進(jìn)來。”然后關(guān)上門,小人之心的又立即打開,確定沒人偷聽后才又死死掩上,走了兩步,就飛一般的轉(zhuǎn)身快速打開門扒著頭四下看看,然后再關(guān)上門進(jìn)來。
張亭道見他如此謹(jǐn)慎,心里也多了份重視,可當(dāng)黃友善反復(fù)七八次后,張亭道終于忍受不了,怒道:“友善!你到底做了什么見不得人的事,竟然如此小心翼翼,莫不是你看中皇上的男侍?”這句當(dāng)然是假的,只是為了諷刺他太過小心的舉動。
黃友善不為所動,依然又緊張的看了一次,才不甘愿的坐到張亭道身邊,發(fā)現(xiàn)背后濕了一片:“大哥!出大事了!皇上她……皇上她不是男人!”
張亭道覺得他腦子有病,反而平靜的坐回桌案旁:“從哪來回哪去,沒事找死。”
“不是!”黃友善膽怯的再出去看看,無限度的挑戰(zhàn)著張亭道的忍耐力,他也知道自己神經(jīng)兮兮的不對,可……他的消息就是偷聽來的,他怕。
黃友善再次確定沒人偷聽后,把自己本來想打探消息卻聽到的話一五一十的說給張亭道。
張亭道的眼睛里幾乎能塞下一枚炸彈:“怎么可能!”他送過無數(shù)少年給皇上,怎么沒發(fā)現(xiàn)皇上——不對,這不足以證明皇上不是女人:“你說的是真的?”
黃友善用袖子擦擦頭上的冷汗,即便只是重說一次他也覺得陰風(fēng)陣陣!皇上怎么可能是女人!比他家婆娘是男人還要驚恐,當(dāng)然,他家婆娘可不是男人,而是千嬌百媚的閨閣小姐,當(dāng)年他花了不少心力求得的女子!
現(xiàn)在不是想他家婆娘的時候:“大哥,你說這……咱們怎么辦?”
張亭道滿臉驚訝的看著他:“皇上真是女子?”太令人驚訝了,那手段那心智難怪人家能當(dāng)皇上,驚訝過后滿臉崇拜,至于該不該聲討那不是他該操心的事,他本非忠臣在子民心中亦不愛國,沒道理為這件事死了。
何況人家‘忠君愛國’人士都不操心,他談什么怎么辦,不過:“咱們也得想想送點什么,表示咱們對皇上的忠心,黃金童子如何?”既討好了皇上又討好了皇子。
黃友善立即否認(rèn):“皇子還小,現(xiàn)在討好為時尚早。”他還在糾結(jié):“皇上怎么就是女子了……”他實在想不出皇上曾漏過什么破綻,豈不是說明她小小年紀(jì)時就城府頗深,不對,是深謀遠(yuǎn)慮!
張亭道想想也,可他怎么知道皇上怎么變成了女子,只要皇上還是皇上,皇上變成什么他不得跪著:“不如,我們選些良家男子送給皇上?”
黃友善立即道:“這個好!”但隨即一想:“會不會得罪了男妃三宮?”
張亭道疑惑:“咱們以前也送沒見三宮怎么著啊?”
皇上是女子他們應(yīng)該早就知道,以前不說現(xiàn)在沒道理管才是:“我們又不送身份太高的,擋不了他們的地位,你趕緊回去找找列一個名單上來,明天就給皇上把男人送進(jìn)去。”
黃友善恩了一聲,見大哥不以為然,自己也沒那么慌了,只是很驚訝皇上竟然是女人!于是還是很震驚的恩了一聲,轉(zhuǎn)身出去為皇上找男人。
黃友善走到門口時,突然扭頭看向大哥:“張哥,你沒想過當(dāng)皇子爺爺?”連孫康德那樣的老臣都動心了!黃友善仰頭想想,太刺激了,他們等于沉底翻身把歌唱,誰還敢說他們滿身銅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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