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93子嗣
章節(jié)名:393子嗣
想到這里,段敬宸不禁坐起來,眼里躍躍欲試,只要他膝下有子,不愁段良案不把家底給了自己,就算心里有疙瘩,段家也會為庶孫稱臣!到時候他想怎么拿捏段良案還是他說了算!
段敬宸又無趣的躺回床上,眼里迸發(fā)的光彩經(jīng)過沉思后慢慢散去,他若真有孩子,忍心讓他窮其一生去追求最后還不見得是他的位置嗎!誰家是吃素的!到時候魚死網(wǎng)破,恐怕又得一番民不聊生的局面。
段敬宸冷靜的枕著手臂看著床頂?shù)尼ぃ?xì)心的分析,她是女帝總好過是男帝,該屬于他的他可以光明正大的享受,靠女人榮耀怎么了!如果那個女人是皇帝,恐怕全焰國都要靠她。
段敬宸斟酌著后宮還剩下什么位置適合他,正琢磨著是求貴妃還是男后,竟然想到沈飛是庶出,他的孩子天生矮孫清沐、蘇義孩子一等,他會甘心?
段敬宸立即讓自己拉回思緒,暗笑自己想看戲的心態(tài),權(quán)利之爭的背后一定精彩紛呈,男人們互掐會不會比女人更狠呢?段敬宸的心又開始躍躍欲試……
‘春種一粒粟,秋收萬顆子。’
早朝之上,周天照舊一身龍袍,威嚴(yán)的坐在云霄寶殿之上,和藹的關(guān)心著焰國的基礎(chǔ)作業(yè),問及農(nóng)田植被覆蓋面積和灌溉情況,事無巨細(xì)一一詢問,完全沒有過了種植節(jié)就松懈的意思,一但發(fā)現(xiàn)有人掘農(nóng)田以利私用者一律處決。
眾臣還沉浸在黑胡突然回宮的猜測中,皇上再次打了眾臣個措手不及,大殿之下只剩皇上的不滿,震的眾臣又瑟縮了回去。心里扼腕,皇上怎么就盯上農(nóng)業(yè)了,事事親問!
段敬宸站在下面,因為蘇義的話,屢屢看向上面的帝王,低眉順目的腦海里劃過千萬張她的面容,全部卸了一身龍袍身著女裝巧笑嫣然的樣子,然后頓時愕然,誰人不知皇上俊美,若是……
段敬宸突然笑了,恐怕單這份姿色就讓眾人前赴后繼了,何況美色背后蘊涵的利益。
蘇義一轉(zhuǎn)頭就能看到段敬宸‘不懷好意’的神情,恨得牙根癢癢,早知道就不告訴他了!
周天不覺得她關(guān)心農(nóng)業(yè)有什么不對,除了工業(yè),她唯幾能做的就是盯著農(nóng)業(yè)和軍事,其它的國事她知之甚少,要不然她養(yǎng)一群豬白讓他們享受嗎!
周天適當(dāng)?shù)奶峒傲舜旱睿ㄓ诒驹碌椎钋白h政,點出三甲。
散朝后,眾臣還在沉寂在誰能被點中的議論里,凡有子嗣參加春試者,均受到眾臣圍攻,祝福之聲都是‘高中’‘英才’,仿佛誰家孩子都是那唯一的狀元,夸的‘狀元’的父母們苦不堪言,但也難掩高興。
段良案面對恭維,一樣與有榮焉,和段敬宸跑去家里顯擺狀元時不同,這次他老人家是真開心,對以理智著稱,從未得過狀元的段家,段敬宸不算,向來嚴(yán)謹(jǐn)?shù)乃驗閻圩佑羞@樣的機會也露出難得的笑臉。
段敬宸看著,心里頓時冒起無名火,如果不是蘇義攔了他一下,他幾乎要沖過去諷刺那老匹夫兩句。
蘇義看著不遠(yuǎn)處被圍在中間的老家伙,不以為然的勸誡:“他再怎么說也是你爹,他不喜歡你也夠不成大罪,反而是你一而二在再而三的挑釁他,對你的名聲越不利。”
段敬宸當(dāng)然知道,不就是覺的他辱沒了段家門風(fēng),呸!段敬宸遠(yuǎn)遠(yuǎn)的盯著段良案的笑臉,猛然掙開蘇義的手,抬步向上書房行去。
蘇義條件反射的想抓住他,見他不是向段良案沖去,松了口氣,突然想到要問他考慮的怎么樣了,看看四下無人注意他也跟著跑了過去。
周天已經(jīng)懷有兩個多月身孕,由于前期亂用藥物傷了根本,這一胎做的并不穩(wěn),最近除了布防身份曝光后可能出現(xiàn)的動亂,幾乎足不出宮。科學(xué)院那邊完全交給子車頁雪和滕修打理,南作坊由范弘武接管,除非有緊急事件否則不在出門。
周天此時從大殿上回來,已經(jīng)出了虛汗。
陸公公小心的攙扶著主子,唯恐她發(fā)生意外:“皇上,皇后娘娘來了,在上書房候著呢,娘娘她熬了羊湯給您補補身子。”說著繞過走廊,扶著皇上的手低著頭注意皇上腳下。
周天沒說陸公公小題大做,身體的不適不用外人緊張,連她自己也緊張的不得了,前兩天因為她畫了會圖,想不到第二天竟然有滑胎的征兆,緊張的她再也不敢等閑視之,也不再拒絕子車世的好意。
為此周天調(diào)來了大批禁衛(wèi)軍護著帝王宮,不敢再像往常般托大,她怕自己真用錯了功法,哭都來不及。
子車世已經(jīng)帶了子醫(yī)熬好的藥等在上書房。
皇后在后廳等著,兩人為了避嫌并未有任何交談。
周天進了上書房,直接喝了子醫(yī)開的藥,看眼在坐的子車世,讓陸公公取了身上過重的龍袍:“跟你說了沒事,非要每天自己診脈,難道我會害自己不成。”因為在意這一胎她并沒曲解子車世的好意。
子車世見她面容紅潤,不似前些天那么蒼白,心也放了下來,想起前幾天子醫(yī)說皇上體盛,坐胎恐怕有危險,現(xiàn)在虛驚一場,便覺的心里踏實:“我不放心。”
“不放心就天天過來,哪天子車莊主找來說朕誘拐他家兒子,我有八張嘴也說不過來。”周天說著已經(jīng)坐在子車世身邊伸出手腕。
子車世溫文一笑,欣慰她最近因為孩子變得活潑不少:“放心,我爹忙得很,恐怕想不起有兩個兒子跑了,昨晚吃什么了?”
周天一一說了,上次被嚇得不輕,現(xiàn)在老實的很,吃食和藥物都按時吃,不敢拿‘是藥三分毒’的論調(diào)瞧不起人家的醫(yī)術(shù),更不敢用現(xiàn)代醫(yī)學(xué)的觀點自己給自己瞎瞧。
她家孩子可是土生土長的焰國人,何況孩子太大太小、營養(yǎng)太高太次對孩子各方面體征都有影響,子醫(yī)用的方式雖然不見得是對孩子最好的,但卻是最安全的,總不能她使勁給孩子補,補到**斤,在沒有剖腹產(chǎn)論調(diào)的今天,自己身先士卒吧。
周天對子醫(yī)的水平相當(dāng)自信,加上身子不好,她并未要強,給孩子請最好的醫(yī)生是一種下意識的反應(yīng):“沒事吧,沒事我先進去看看,皇后在后面。”
子車世點點頭,有叮囑道:“最近多注意休息。”
“知道。”
子車世看著周天進了內(nèi)室,剛打算起身離開,便看到未脫官服的兩人進了上書房。
段敬宸、蘇義沒料到他會在這里,立即收起閑適的表情,本能的豎起防備想在氣勢上把此人壓下去。
子車世不動聲色的從兩人身邊走過。
兩方人,不當(dāng)著周天的面時沒有一絲要相交的和諧,彼此沉默的從彼此視線里消失,寂寞無聲。
段敬宸忍不住嘀咕一句,但難以否認(rèn)此人通身做派,寄夏山莊養(yǎng)出的少莊主與帝王之尊也不相差,可段敬宸轉(zhuǎn)而一想,身份尊貴又如何,如今還不是進了宮,扒著皇上不放。
段敬宸又想起皇上是女子,拋開皇上帝王的身份,她就是真正的公主,那份魄力和學(xué)識也能讓寄夏少主折腰,看著那樣高傲的男人還不是跟他們一樣在皇上面前卑躬屈膝,他便心情一片良好。
蘇義瞪他一眼:“想什么呢!還不進去!”
宋依瑟看著皇上把碗里的湯喝完,隨即揚起一抹純凈的微笑,不時看看皇上的肚子,想著里面有焰國未來的皇子,心里便揚起滿滿的溺愛,不自覺的道:“皇子將來一定與皇上一樣,聰慧練達(dá)。”
周天笑笑:“你也跟著逗趣,萬一是公主就不聰慧了?”
宋依瑟掩嘴而笑:“皇上還跟臣妾一般見識,臣妾會嫌自己的孩子是花是果,只是若是皇子,皇上的壓力能小一些,下手沒了顧忌,所以臣妾希望是個兒子。”
周天不可否認(rèn)的點點頭,沒在這個問題上矯情。
宋依瑟慈愛的看著周天的肚子,臉上洋溢著滿足的笑,頗有即將為人母的尊貴。
陸公公掀簾而入:“皇上,蘇統(tǒng)領(lǐng)、段學(xué)士求見。”
“他們來做什么?讓他們在外面候著,朕一會就去。”說著又盛了一小口湯,喝完了又吃了一小口梅子,囑咐皇后走時帶走鷹國新送來的西瓜,才整裝出去。
周天最近由于不出門,大半時間都會呆在上書房,方便隨時處理公務(wù),段敬宸、蘇義前來他并不驚訝,前者無非為點三甲,后者估計是這些天自己沒去后宮,又叨叨上了。
“微臣參見皇上,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起來吧。”他們兩個湊一塊絕沒好事:“說吧,什么事。”
蘇義隔了一個月才真正看到她,朝廷上不算,心里的動容完全超過他的預(yù)計,看著她面色紅潤,眉宇間依舊風(fēng)韻旖旎,心里一陣蕩漾,可想到她的身份,忍不住壓下心里不敬的想法,但還是忍不住想靠近她,再靠近她。
蘇義最終沒忍住思念,不顧身上的朝服,遵守本能的向周天蹭去,剛想耍耍賴解相思之苦。
突然被陸公公橫在了中間,委婉的請他別對皇上動手動腳。
蘇義見狀,臉上的血色頓時退去,腦海里頓時轉(zhuǎn)過七八種想法,最后定格在自己得罪皇上一個月未曾被皇上記起,皇上是要驅(qū)逐他的手足無措里。
周天剛想說話,猛然見蘇義如喪考妣的樣子,苦笑不得,但也不是不領(lǐng)情他們的患得患失:“別亂想了,朕有了身孕,陸公公怕你亂來,動了胎氣。”這次話周天甚至沒有避了周圍伺候的太監(jiān)。
周圍的太監(jiān)眼觀鼻鼻觀眼,靜靜的站著,臉上沒有一絲變化。
蘇義完全沒有那點定力,臉上早已洋溢著震驚、高興、激動,最后化成沉痛:“皇上你——”他已經(jīng)一個月沒有侍寢,他可沒大量到替別人家的孩子高興。
周天當(dāng)沒看見他那點小心思:“已經(jīng)兩個多月了。”果然被她猜中了,不讓人省心啊。
蘇義臉色頓時有被糾結(jié)的激動添滿,兩個多月?自己的孩子!后一想,不對啊,兩個多月前皇上誰的殿里都是平均一天,那孩子是誰的?但相比于剛才絕對不可能是他的噩耗,仿佛這個答案也不是那么難以令人接受。
蘇義表情既激動又糾結(jié)的混合在臉上,激動三分之一的概率又憤恨另兩人分享了他未來的兒子,以至于表情像調(diào)色盤一樣,不知道該定格在哪一種顏色。
陸公公看著蘇義,表情徹徹底底定格在不悅上,狀似不經(jīng)意的提醒:“蘇統(tǒng)領(lǐng)注意些的好,皇上前些日子身體不適,小皇子險些有了損傷,可擔(dān)不起蘇統(tǒng)領(lǐng)這么重的官服。”
蘇義聞言頓時焦急的看向皇上:“皇上您怎么了?身體好點了沒有,要不咱不生了。”難怪皇上前些日子有氣無力,原來是生病了,都說女人懷孕生子是在鬼門關(guān)轉(zhuǎn)了一圈。
蘇義不禁更加緊張,連帶著對盼望已久的孩子也沒那么愛不釋手,于情于公,皇上的存在都比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孩子來的讓他看重!
陸公公立即道:“皇家子嗣,豈容說不生就不生。”
周天忍不住微微蹙眉,她家的孩子能說不生就不生嗎!本就因為身體不適更加珍視的心里如今聽到有人嫌棄,火氣頓時上漲!都tm想死了!“出去!”
蘇義被吼的不知所措,激靈的立即想到是自己說錯話,立即諂媚的邀寵:“陸公公教訓(xùn)的是,微臣一時心疼皇上,口沒遮攔,口沒遮攔!”說著逗趣的打了自己嘴兩下,然后立即恢復(fù)狀態(tài)的看向皇上:“皇嗣是天子,更是焰國的福氣。”
蘇義堅定的想,孩子肯定是他的!對!一定是他的:“微臣這就把未央宮最敞亮的房間騰出來給大皇子住!”此時臉上的激動是實打?qū)嵉模瑑蓚€多月豈不是入冬他就當(dāng)?shù)耍?br/>
蘇義想到自己當(dāng)?shù)樕系男θ輷醵紦醪蛔。薏坏们描尨蚬恼迅嫣煜拢∷?dāng)?shù)耍√K義也有兒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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