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00來寶
周天聞言險些沒氣死:“如假包換的女人!女人你懂不懂!”
駱曦冥連蔑視都沒有給她。
周天瞬間把他腦袋搬正:“不信!我脫了給你看看!”說著就要解自己的衣帶。
駱曦冥盯著她,神態(tài)絲毫沒有變化。
周天無趣的把預(yù)解開的腰帶放回原位:“開個玩笑嗎,這么不合作。”不過也是,臉皮這么厚哪知道什么是非禮勿視。
駱曦冥還真不知道,站在他的地位久了,想擠入他身邊的女人沒有一萬也有八千,甚至有專門迎合他們喜好常年培養(yǎng)女人的家族,周天玩的這一手對他沒用。
周天無趣的看著他死人般的呆板樣:“行,你段數(shù)高,你就在這里站著吧。”反正她是要睡覺了,周天爬到床上躺下,用腳趾頭勾著自己的被子:“我就吃點(diǎn)虧讓你欣賞欣賞我美麗可愛的睡臉,順便欣賞我婀娜——”
“在我沒想把你扔出去之前,閉嘴。”駱曦冥靜然的看著她,如果她敢開口下一秒一定把她扔出去。
周天切他一眼,誰稀罕跟你說話,周天腳一踢被子一蓋,睡覺!
雪越來越大,淡淡的月光照在上面亮白一片,宮里的臺階上屋檐上落滿了厚厚的積雪,駱曦冥站在窗邊,望著簌簌而落的大雪,突然伸出手接了一片:風(fēng)流,你到底在哪?
清晨第一縷光暈升起,大地堪堪有絲清明,外面依然是黑漆漆一片,周天已經(jīng)伸伸懶腰扭了扭胳膊起來了。
陸公公帶著宮女太監(jiān)急步無聲的繞過駱曦冥快速走到太子身邊為太子梳洗。
太子殿內(nèi)因為多了一個人變的異常安靜,只是偶爾能聽到陸公公指揮眾人洗漱的聲響。
片刻功夫,周天已換上朝服,朝珠掛在胸前,拱肩斜飛兩側(cè),金黃的太子服上臥龍盤飛,威嚴(yán)肅穆。俊朗柔和的面頰被金絲的朝威取代,平日沒什么顧忌的形象現(xiàn)在多了份嚴(yán)謹(jǐn),此刻她是焰國太子,是國家的掌權(quán)者。
駱曦冥回頭,看著邊準(zhǔn)備離開便翻看朝案的她,所見的女人沒了昨晚的流氣,散發(fā)著陣陣威儀。駱曦冥不禁想笑,這樣也可以,難怪國家窮成這樣!
周天剛打算出門,突然收住腳看向駱曦冥,見他在看自己,詫異的摸摸臉,確定沒什么后開口:“我要去早朝,你可以在這里等著也可以離開,但是——”周天直直的看向他:“不準(zhǔn)出現(xiàn)在我的朝堂上,否則——”拆了皇宮也要打你。
駱曦冥重新看向窗外:“沒興趣。”
最好沒有,朝堂是國之敬畏所在,不管是誰,跑到焰國朝堂跟她鬧事就是挑釁焰國的國威!
駱曦冥尚且不看齊國早朝,更沒閑工夫看周天,他只關(guān)心,這場大雪有沒有給風(fēng)流帶來不便:快點(diǎn)出現(xiàn)吧,一切都好商量。
……
一排排的宮燈照亮了早朝的走廊,早起的宮人在各殿必經(jīng)的大道上清理出一條條小路。
太子殿外,子車世站在木廊的盡頭,小童安靜的在一旁為主子撐傘。
兩人靜靜的注視著太子殿,似乎已經(jīng)站了很久很久。
周天走了出來剛想轉(zhuǎn)彎便看到了子車世:“你——”好久不見,但見對方?jīng)]有跟她敘舊的心情,周天也收住了自己的話,她適應(yīng)了好一會才道:“有事?”子車世這人較真,她有時候真不知該怎么跟他相處,重要的是,與子車世在一起總會喚起她的良知,好像她多沒節(jié)操一樣。
子車世躍過她看向?qū)m內(nèi):“他來了?”
周天點(diǎn)點(diǎn)頭。
子車世看她一眼,確定她沒事便放下心,子車世從袖籠里掏出一串紅玉珠子遞給周天:“這是鷹公子給你的,收好了,小心他跟你要。”這個‘他’指駱曦冥。
周天見狀眼睛頓時一亮。
子車世急忙道:“不準(zhǔn)再賣!”她到底知不知道這東西意味著什么,豈是說賣就能賣的,買家也果然是齊國的人,如果對方回國后將此事一說,她就等著出事吧。
周天尷尬的接過來,被看出來了,有那么明顯嗎,不過這東西真值錢。
子車世看著她的樣子忍不住笑了一下,但又立即收住,冷風(fēng)吹過,打散他耳畔的青絲:“今年參與祈欠會的名單在你書房的桌子上,天涼了注意身體。”說完子車世轉(zhuǎn)身,踩著積雪登上了回去的馬車。
周天看著他,馬車漸漸走遠(yuǎn),周天靜了好一會后突然對身側(cè)的陸公公叫道:“他——他——他竟然在皇宮里開馬車!”崩潰了,宮內(nèi)下馬!下馬懂不懂,簡直藐視自己的皇權(quán)。
陸公公樂呵呵的笑著,眼角的皺紋幾乎蓋住了精明的小眼:“是是,奴才一定警告他。”
就是嘛!周天心里卻知道拿回這串珠子多么不容易,但子車世不說她就不會問。
陸公公看著太子小心收起串珠的舉動,心里為子車少主高興,子車少主什么都好,只是兩人的身份……哎……
子車世靠在馬車上,車輪軋過積雪沒有一絲聲響,感覺著距離皇宮越來越遠(yuǎn)的冷意,子車世靜靜的嘆口氣,不讓人省心的孩子……
……
早朝在一片和諧的敬重中結(jié)束,沒人違逆周天也沒人挑釁,太子就像時刻會爆炸的炸彈,誰敢去找‘他’的不自在。或許焰宙天是唯一一個沒有被臣子安排耳目的太子。
話說回來,誰敢在太子殿安排做細(xì)。
前朝沒有大事,但身在后宮的孫清沐、蘇義、辛一忍昨晚還是聽到了動靜,可因為太晚,太子殿又封了內(nèi)門,他們沒能進(jìn)去。
散朝后孫清沐直接走向蘇義。
蘇義、辛一忍也走想孫清沐,都想印證自己昨晚是不是聽錯了。
但三人看到彼此一致的舉動,不禁嘆口氣,三人走到一起已經(jīng)說明了問題,昨晚太子殿有動靜!
蘇義皺著眉:“會是什么事?”太子今早并沒有異常,目前焰國國泰民安也沒讓她發(fā)火的事,前線也是好消息:“你不知道?”蘇義看向?qū)O清沐。
孫清沐一身朝服,長發(fā)整齊的束在身后,臉上帶著隱隱的擔(dān)憂:“我以為昨晚也是你陪寢。”所以才過來問問。
侍寢什么!不過他不會說,蘇義不解的看眼太子殿的位置,是什么事?孫清沐竟然也不知道?如果是不與孫清沐商量就不是國事?莫非鷹風(fēng)流來了?可……如果是不可能就這點(diǎn)動靜,單是駱曦冥也能和鷹風(fēng)流吵起來,太子更不會關(guān)了殿門。到底什么事。
辛一忍也不明白,但他知道太子肯定沒事,要不然罵黃大人時也不會那么暢快。
三個人靜靜的站著,臉上都帶著不同程度的思索。
突然歐陽逆羽走到孫清沐身邊,把他護(hù)在身后,孫清沐甚少與蘇義在一起,他以為又是蘇義在找孫清沐麻煩:“怎么了?”然后看向蘇義等人。
蘇義見狀冷笑的看歐陽逆羽一眼:“本官當(dāng)是誰,原來是迫不及待想加入我們的歐陽將軍,最近與太子培養(yǎng)感情很順利是不是,那我們靜待歐陽將軍的到來,走!一忍”
辛一忍急忙追上。
“你——”
孫清沐拽住他,看著蘇義他們走遠(yuǎn):“讓他說吧,又不會怎么樣。”
“他們沒有找你麻煩!?”蘇院人多,趙寒最近不在孫清沐身邊,要是打起來孫清沐也不沾光,還好沈飛還在。
孫清沐解釋道:“不是那些事,昨晚太子殿有動靜,但陸公公封了宮我們沒能進(jìn)去,不知道太子遇上了什么事才在一起說說。”
后宮的關(guān)系‘和諧’到這種程度了嗎?
孫清沐對好友笑笑你:“別亂猜了,走吧,衙門還有事。”但……太子到底怎么了?
歐陽逆羽看著孫清沐擔(dān)憂的樣子,越想越不對勁:“會不會是駱曦冥?”
可能吧,能惹殿下不快的只能是他們,但太子封了宮門肯定是不想外人知道,孫清沐便不沒有多說:“如果你沒事幫我去整理些東西。”
歐陽逆羽見他不說也沒有追問:“這個真不行,我今天要去作坊,你要很急我讓踏月去。”
“不用了。”孫清沐想到這幾天都是他與太子在南作坊,確實不是很方便,看著逆羽迫不及待的樣子,孫清沐此刻很想問他為什么與微言取消婚約,但話到了嘴邊還是沒開口:“我自己找人吧。”太子與逆羽?難道太子根本沒有打算放手?
歐陽逆羽不解的看著好友:“我臉上有什么嗎?”
“沒事,我先走了。”如果是周天在對歐陽逆羽示好,無疑已經(jīng)成功了一半,太子還是放不下歐陽逆羽是嗎?孫清沐踩著腳下的雪,驟然覺的很涼,但這絲隱藏的不悅立即被太子殿昨晚的動蕩抹消,太子到底怎么了?
……
周天此時很高興,散了朝后她突然想開了,別國想請駱曦冥還請不到駱曦冥竟然主動來了,她為什么要不高興,難道駱曦冥還真能滅了她的國家自己跑來當(dāng)皇帝?只要他不是自己當(dāng)皇帝,她就有信心讓焰國是她的。
就算駱曦冥真掃蕩一次,她也能回頭建起來,又不是沒建過。
想通了的周天非常高興,大財主上門嘍,一定要好好款待。寶!我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