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4馬試
“給眾位大人請安,奴婢乃千葉公主身邊第一女侍,賤名云鬟,公主感謝眾位大人蒞臨于此,公主亦是誠心相交,讓眾位大臣等了數(shù)日,公主深感愧疚,所以特意派奴婢來此,為眾位大人公式今天的迎試題目,以表對大家的歉意和公主對大人的重視,希望眾國英雄賜教。”
云鬟盈盈微笑,得體優(yōu)雅的長相,瞬間為穿的風風雨雨的公主容貌加分不少。
云鬟鎮(zhèn)定的取出來錦囊里第一道紅貼,無視周圍讓她下臺的漠國大臣目光,準備公式第一道題目。
漠帝氣的險些昏過去!混賬東西!越來越無法無天!誰準她親自出題,誰準區(qū)區(qū)一位侍女進入獵場!太不像話了!可此刻把云鬟拉下去等于是在眾國間出丑,千葉這是賭他不敢發(fā)難!
杜洪生也懵了,公主求他放云鬟進來,不是向漠帝表明她想嫁給自己取消這次沒意義的比試?杜洪生頓時臉色難看!表情瞬間猙獰!她騙了他!
怨恨陡然滋生,千葉竟然把他當白癡耍!真以為她還是高高在上的公主嗎!她現(xiàn)在不過是被漠國眾臣想快速趕出皇宮的女人!如果不是自己為她周旋,她早已被趕出皇宮居住!竟然還敢踐踏他的愛!不要臉的女人!
眾國翹首以盼,聆聽云鬟的聲音,不管千葉公主長什么樣,侍女長的如此標志也值了。
北風烈烈,旗幟飄展,大軍封牧場,為各國使臣保駕護航。
云鬟向皇上福福身,這才轉過臉對著求親的隊伍道:“我們公主喜騎射,所以這次的題目和騎射有關,第一題,誰能在馬兒受驚的情況下連射三箭,三箭皆中靶心者獲勝。”想打發(fā)她們公主離開!門都沒有!漠國欠公主良多,憑什么遇事了就不再庇護公主!后面的題目會越來越難,絕對不讓這些‘螻蟻’之輩迎走她們的公主!
不遠處的寬廣場地上,已經(jīng)有人牽出三十多匹馬,各個矯健高大,均是漠國首屈一指的良駒且可能還未被馴服,馬尾巴上均綁了一小段小鞭炮,是留作驚馬用的。
漠帝見狀氣的手腕發(fā)顫,誰給的千葉特權!竟然準備好了比試的馬匹!他還沒死這些人就敢不把他放在眼里!實在——實在是——
武溫澤坐在漠帝旁邊,聲音與其高大的身形相反的平和:“漠兄何必動怒,不過是小孩子的把戲,付之一笑即可。”
漠帝不愿讓武溫澤看笑話,努力調整好自己的呼吸,硬著頭皮道:“朕是擔心驚馬傷了下面的天子貴胄。”
武溫澤不置可否,關他什么事,他是來此看熱鬧的,看看哪個倒霉的國家把千葉那瘟神娶走,武溫澤的目光不敬意的掃向臺下,在眾多使臣中找到讓他感興趣的小家伙,覺的千葉配他也不錯。
人群看到高出普通馬匹一頭的漠國良駒,有些小騷動,‘驚馬’的情況下還要連中靶心,這漠國公主以為自己是什么天姿國色。
沈飛把目光投向太子,認為既然太子在了,恐怕是要出場且勢在必得,以太子在軍事上的用心,控制幾匹驚馬完全沒有問題。
蘇義也不擔心,就是來幾只猛虎,蘇義也認為太子能贏,在蘇義看來,那公主干脆別比了,洗洗直接嫁給他們太子算了。
孫清沐皺著眉,思索了片刻轉向一旁的歐陽逆羽:“你覺的怎么樣?難嗎?”
歐陽逆羽聞言沒回過神來,什么意思?不是太子在,太子出場嗎?
蘇義、沈飛也詫異的望了過去,難道不是嗎?蘇義更是鄙視歐陽逆羽輸了豈不還得讓太子給他翻盤,既然如此何必多此一舉,直接讓太子一展實力便可。
孫清沐好笑的看他們一眼,他們都在想什么?周天從出現(xiàn)到現(xiàn)在沒怎么說過話,也沒有指示,恐怕不是來參加角逐,而是擔心他們發(fā)生意外,或者是怕南戰(zhàn)的事再發(fā)生,她來……孫清沐不得不用‘保護’兩字,看清他們讓殿下憂心的事實。
孫清沐安心的看眼前面的身影,確實,只要她在,他們會理所應當?shù)囊栏剿哪芰Γ伤麄儾攀浅甲樱鲩T在外豈能躲在她的羽翼下再讓他擔憂,他們雖不具備鷹風流等人與身俱來給予她高枕無憂的能力,但他也會讓周天看到,身為他后宮的男人,并不是只會趨炎附勢、讓她憂心那么簡單:“第一場比試何須太子多言,歐陽將軍可有把握。”
歐陽逆羽表情瞬間嚴肅,看了眼眾國站出來的武將,再看看前面紋絲不動卻給人強烈存在感的太子,歐陽逆羽頓時有種眾國交鋒不能言敗的豪情,站在這樣的舞臺,與各國武將交流,其中不乏大國之輩。
能真正射中的人,豈是來娶漠國公主的,多是證明一下自己的國家如何了得!還差不多。
歐陽逆羽決然的跨出一步,站在了與眾國武臣同時起跑的臨界線,他將代表焰國與眾國角逐,且不容有失。就為了身后那道讓他越來越不自信的目光,他也要贏!
孫清沐笑了,歐陽逆羽征戰(zhàn)沙場多年,焰國無法提供物資時,全焰國的歐家軍都要在野外自行馴服馬匹,歐陽逆羽更是其中高手,怎會為幾匹馬皺下眉頭。
月歷鞍見旁邊站著歐陽逆羽,目光如刀般射向他,春獵之仇,不共戴天。
孫清沐見狀表情淡淡,區(qū)區(qū)月歷鞍本就該把對決的目光放在歐陽逆羽身上,他尚沒資格挑釁周天。
孫清沐想到這里,不經(jīng)意的看向依然站在原位的周天,微風帶起她耳畔青絲微不可查的動了一下,仿佛有雙小手輕輕一彈,驚了心湖的寧靜。
各個國家既然來求親,都有帶各方面的精英,連射是難不倒那些在戰(zhàn)場上摸爬滾打的將士,只是在馬受驚的情況下還要箭箭中靶心,這有點難。
周天根本沒指望參賽,讓她殺馬還差不多,射箭的準頭估計跟看奏章相同,一竅不通!
各國武將列隊,各自站在了相應的馬匹旁,選好馬。
云鬟笑著示意立于馬后的人點燃馬尾上的鞭炮,鞭炮燃燒的熱量和聲音讓一匹匹野馬受驚的狂奔起來。
眾國武將瞬間施展十八般武藝,上馬制控,錯估失誤的將領緊緊的抱住馬脖子,力求不被甩下來,有的平穩(wěn)的度過鞭炮期,迅速安撫馬匹,準備拉弓射箭。
整個獵場內煙霧籠罩,只聽得見馬的嘶鳴和眾將士揮鞭的聲響,場外的人翹首以盼,都想知道里面發(fā)生了什么。
好不容易馴服了馬匹的將士們,抽出馬側的弓箭拉弓時,竟然發(fā)現(xiàn)箭頭是木質的,且沒有箭尖,這簡直就是在開玩笑!
歐陽逆羽也遇到了同樣的事,所有人都沒料到是這個結果,但戰(zhàn)局已經(jīng)開始,無人會退縮,歐陽逆羽雙腿夾緊馬肚子,盡量穩(wěn)住自己的身形,驅馬穿過一匹匹瘋了般嚎叫的馬身,盡量接近靶子的位置,中途還用緊繃的箭弦為三把木箭削出尖頭,然后在最有把我的地方拉弓射箭,成為全場第三位沖出獵場的人。
有些則干脆閉著眼睛射出的那三箭,不是他們多么的自信,而是煙霧阻礙了視力、末端削弱了掛住箭靶的可能。
歐陽逆羽站回自己的位置,目光若有若無的落在比他更早出來的兩人身上,他們神色鎮(zhèn)定,身后分別豎著武國和戰(zhàn)國的旗幟,通身浴血尸骨的殺氣,不愧為活在戰(zhàn)場上的兩個國家。
武國戰(zhàn)將和戰(zhàn)國戰(zhàn)神也差異的看向了出來的歐陽逆羽,憑他們的視力,可以看出歐陽逆羽三箭都射中了靶心,并且一箭壓著一箭,第三箭像是花心,前面兩箭均勻的劈散開來,如牡丹一瓣瓣綻放。
而歐陽逆羽耽誤時間的地方是不習慣同時面對眾多武將,馴馬時讓開的道路,減緩了馴服馬匹的速度,還在看到木劍時愣了一下,所以落于第三,但這些小小的失誤,都是可以憑借后天在戰(zhàn)場的磨練不存在。
武溫澤也將詫異的目光落在了歐陽逆羽身上,憑借那一首一氣呵成的驅馬術已是難得的將才,想不道區(qū)區(qū)焰國也能培養(yǎng)出如此有天賦的將領,可惜,呆在焰國屈才了,無法用眾多戰(zhàn)事磨練他與生俱來的天賦。
武溫澤看了眼下面的武國戰(zhàn)將。
剛如銅像、面無表情的殺神男子接到主子的暗示,本想去會會那歐陽逆羽,看他是否有意向隨武國大軍四處征戰(zhàn)。
同時站在他身邊的戰(zhàn)國戰(zhàn)神,也同樣邁開了步伐,兩人互看一眼,誰也不再動的立于原地對峙瞬息,又都各自退回了原位,只因此情形說明兩國同時看上了一個人,就要交給兩國上層交涉,至于花落誰家,要看各家本事。
“辛苦了。”歐陽逆羽走過周天身邊時,周天突然警覺的盯著不遠處出現(xiàn)的胖子身影,快速說了一句:“待會再說,到你的位置上去。”他來做什么!
歐陽逆羽沒料到周天會開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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