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0交手
孫清沐點點頭,神情肅穆。他大概明白陸公公的意思,陸公公看似對后宮進什么男人都不在意,其實心里有的是算盤,若太子還是以往的性格,太子把寄夏山莊莊主擄了,陸公公也不說話。
可近一年來,除了蘇水渠,太子從未往后宮添過男人,陸公公大概是覺的子車少主不合適,擔心連累了太子的圣明,何況‘外人’到底不如‘老人’讓陸公公放心:“你打聽著點,若太子今晚沒安排,我們過去看看。”
小池子聞言,頓時高興的應下。
孫清沐抬起頭,表情復雜的望了望書房所在的方向,他無力解釋心中的焦躁,只能歸罪與太子所為實在欠缺考慮,他也不過是擔心,太子好不容平復的民意又有所反彈。
可孫清沐腦海里忍不住想起了‘舒服’的那一夜,但因為迷香厲害,他隱約知道太子那晚沒有在他身上留傷,而朦朧中虛幻的舒適,讓他羞于多想,但也可笑太子不施暴時原來也是各種高手,而那如今能享受之人就在書房內(nèi)吧。
孫清沐揮退池公公,他想一個人安靜會。
……
蘇義是誰,這口氣他不愿咽下,他不敢找太子麻煩不假,但有些人他還不必放在眼里!人人敬重的子車家少主又如何!當年的孫清沐還不是要在他鼻息下活著,歐陽逆羽胡子他也敢摸,還怕一個子車世!
或許真的是太子最近太好脾氣了,蘇義真的去堵子車世了。
……
蘇義守在出宮的必經(jīng)之地,滿臉的不高興!尤其摸不準此人知道太子多少,可只要想到子車世可能占太子便宜,蘇義受不出的抓狂,但又不得不承認,子車世確實有他碰不得的資本!
子車世今日心情談不上好,他猛然意識到,周天根本沒有想好好對待兩人感情的認知,她不介意讓他暴露在太監(jiān)宮女眼下,讓自己像她后宮眾多男人一眼,存在的輕描淡寫。
子車世知道自己靠點手段讓周天暫且妥協(xié),周天并沒有說過對他有什么,但周天畢竟是女人,她就真不在意,子車世覺的不盡然,周天偶然對他的親昵和隨便,讓他覺的他在周天心里不一樣,只是子車世敏感的覺的這種不一樣跟他想要的不同。
子車世走出了書房的門,心情沮喪的打算離開。
南門外的角落里,顧公公扯扯自家主子的袖角:“公子,人來了。除了小童,后面沒人跟著。”
蘇義驟然回神,看眼被自己硬拉來的高傲男子,鄙視的一笑:“跟你院的主子一個德性,死要面子!不過你到底是不是孫清沐,再高傲也不過是險些被太子拉去喂狗的男人!”
男子沉默不語,臉上赫然有兩道鞭痕,俊美高貴的氣質如孫清沐院中遮琴的松木,挺拔剛毅又不失俊美脫俗,男人的手腕被綁住,白色的宮裝上纏了幾圈不倫不類的粉綢帶,男人似乎并無所覺,依舊木然的站著,不屑與蘇義說話!
蘇義把握好時間,一腳踹在男人身上!
趙寒驟然被剔除,傲氣的臉上卻不見任何表情,詭異的任蘇義踢打。
“告訴你這狗奴才多少便了!伺候太子要盡心盡力!你竟然敢不學規(guī)矩!就你那兩下子還望向取代你院子里的主子!我今天就替孫清沐教教你,什么是你該學的東西!床上的功夫修煉不到家也敢往主子床上爬!也不看看你什么德性!弄傷了主子你賠的起嗎!”
子車世從馬車里探出頭,皺著眉看了眼地上的男人,見是張陌生的臉,不動聲色的看眼還在教訓人的蘇義。
蘇義陰狠的盯著地上依舊平靜的男人:“給你臉不要臉了!調教這么久還不能取悅太子!你有什么面目瞪我!告訴你!后宮數(shù)的上號的男人,哪個不是憑站姿、音色就能讓太子舒心的主,你倒好!我看你扔到床上都不見得讓太子gao潮!”
子車世驟然看向蘇義,冷著眼看他,大家都是聰明人,蘇義在這打狗給誰看,但蘇義的話無意中戳痛了子車世的自尊,他自然知道太子后宮的男人都是經(jīng)歷過訓練,即便沒有的,也是竭盡能力的討好太子,想必周天很吃他們這一套!否則也不回寵眼前的男人這么多年:“讓開!”
蘇義聞言,仿佛才看到來了人般,夸張的道:“這不是子車少主?在這碰到還真是幸會!只是不知什么大事能讓子車少主親自入宮給太子傳信!”蘇義扯著虛假的笑,聲音都因虛假而虛偽跋扈:“既然來了,何必走這么匆忙,顯得我們沒進地主之宜。”
子車世皺皺眉,他不喜歡焰宙天的后宮,尤其是這個男人,于是,他想選擇無視的走過去。
蘇義快一步攔住他:“子車少主,請留步。”這次蘇義臉上連客套都省了,示意侍衛(wèi)把趙寒拖下,有意無意的道:“后宮雖然是個不大的地方!但里面的規(guī)矩多,今天有不長眼的,難保以后也有不長眼!我到是與人三分情面,可有些人就不見得要臉!你不給他點厲害看看!他就不知道什么地界他們碰不得!”
子車世懶得搭理他,看也不看蘇義,打算離開。
蘇義還沒被人如此忽略過!子車世不過是區(qū)區(qū)南方一霸,他家祖上早已不在朝廷為官,何來高人一等:“等等!明人不說暗話!既然你和太子都已經(jīng)什么了,自然就是自家兄弟,見了我們何必當仇人一樣!”
子車世很淡漠的回身和蘇義對視,他輕扯嘴角,一抹嘲諷掛至唇邊:“請讓開。”保持著子車世一貫的溫和作風。
蘇義本就有火,看到子車世的嘲諷讓他更加的火大,怎么,新寵就能這樣目中無人嗎,要知道每個新寵都會變舊寵,每個舊寵也都是從新寵走來了。
蘇義儼然依一副過來人的語氣對子車世不屑的道:“哈哈!真以為自己得到天了,子車世今日就算我堵你,你也半的太不把我們放在眼里,是!我們是跟了太子多年,沒什么新鮮感了!但也不是你隨意可看低的!你今日在太子殿跟太子做了什么你自己清楚!
本來,你們跟太子在外,我們在內(nèi),彼此井水不犯河水,可你欺到我后宮門上!不覺的欺人太甚!說句你不愛聽的話,真進了這里,你還得叫我聲兄長!”
子車世隱隱的皺眉,蘇義很好,他成功的勾起了子車世的怒氣:“蘇大人別忘了,進來和出去一樣簡單,真到了跟車某稱兄道弟的時候,這里不見得有你的痕跡!”
蘇義哈哈一笑,似乎對方說了什么好笑的話:“兄弟,你聽著!想弄死我的,不是只有你一個!可,歐陽逆風死了,襲廬再不可能站起來,你以為你能威脅到我!”
這也是子車世最討厭蘇義的理由,在周天寵歐陽逆羽時期也能活下來的男人!其陰險諂媚程度,絕不是他表現(xiàn)的這么沒腦子,這樣的男人……子車世想著,突然升起把蘇義調離周天身邊的想法。
蘇義見子車世不痛不癢的樣子,手癢癢的想揍他!但他不會傻到和子車世動手,首先打的打不過不談,就憑子車世是太子現(xiàn)在的寵人蘇義也不愿動手。蘇義不敢,但子車世敢,周天可沒說過喜歡這個人,子車世不信周天能為了蘇義說什么!敢挑釁他,蘇義也不看看自己有沒有那個能力!
“不屑于與我們?yōu)槲椋∧悄愫伪赝髮m擠,何況還是自己弟弟的人!”
蘇義此句無疑觸到了子車世的逆鱗:“蘇大人,我看你是在后宮呆久了,忘了什么是低調行事。”
“本官真不知道,不像某些人,自命不凡、欺世盜名!”
子車世驟然溫和一笑:“讓開!”
“條條大道,你不會走右邊?”蘇義挑釁的看著子車世。
子車世淡淡的回視,想起上次蘇義留住周天,他突然笑了,卻什么也沒說的上車,放下車簾,讓小童繞北門出宮。
蘇義見狀眉頭緊鎖,子車世不該是如此好說話的人,以子車世的教養(yǎng)又怎么可能倒貼了太子,難道子車世也知道太子是女……
蘇義心中突然有種不好的預感,急忙道:“顧公公!顧——太子在哪?”
顧公公茫然道:“在書房?公子!公子!您怎么了?您跑慢點,等等奴才呀!”
……
蘇義突然來訪,讓周天不禁皺眉,放下手中彈劾孫清沐的折子,不悅的看蘇義一眼:“怎么了?慌慌張張的成何體統(tǒng)!”
蘇義猛然沖過去抱住周天。
周天剛想斥責,發(fā)覺他心跳很快,身體不自然的顫抖,周天急忙道:“怎么了?發(fā)生什么事了?”
蘇義抱著周天,頭埋在她的頭發(fā)里,不吭聲也不松手。
周天察覺脖子里有溫熱的液體滑落,心中不禁一驚,拋開剛才的不快,不自覺的伸出手拍拍他的背:“怎么了跟本宮說說,本宮給你做主。”
蘇義突然推開周天,壓抑的臉上沒有一絲淚痕:“沒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