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1出發(fā)
周天一本正經(jīng)跟他說了半天的人,不是才冠盛都的孫清沐、不是艷絕天下的沈飛、更不是被她金屋藏嬌的施天竹,甚至于他將娶的太子妃也沒有關(guān)系,而是……
子車世不想說太傷人的話,可是有些事實擺在眼前,他實在無法理解蘇水渠跟周天有什么必然性,如果不是周天親口說,他一輩子也猜不出周天跟蘇水渠會有什么!站在人才濟(jì)濟(jì)的后宮,任你砸破腦袋你也猜不出會是蘇水渠,蘇水渠人固然不錯,可是跟周天比……
子車世覺的自己突然不知該說什么,猶如一拳打在棉花上,沒有任何力道,子車世看著站在一旁神情淡然的周天,此刻寧愿他私心重點,給他一句可聽的話。
子車世深吸一口氣開口道:“問你件事,如果我要求你放棄他呢?銀子和他誰重要。”
周天抬頭看子車世一眼,沒有說謊:“現(xiàn)在銀子重要,但你不見得能永遠(yuǎn)控制住皇室這個弱點,當(dāng)我不需要銀子的時候,回頭也許我覺的蘇水渠更好一些,子車世,就算我現(xiàn)在為哄你一時高興答應(yīng)了什么,事后對你也不公平。”
子車世聞言諷刺的想贊周天句‘深明大義’,可周天說的對,就算他此刻答應(yīng)的爽快,將來也會爽約,子車世小心翼翼的站起來,無所適從的四處走著,該做的做了,他還能強(qiáng)求什么,子車世望著窗外孤只影單的樹影,突然決定退而求其次,他直直的盯著搖晃的枝葉,緩慢的道:“我決定退而求其次,這段時間我要求你心里只有我。”
周天瞬間看向子車世:“你明知……”
“與我何干。”子車世坦然回視,利用也罷,私心也好,至少他還可以用一次,而他愛了,得不到后,他想無恥一次。
周天微微皺眉:“有意思嗎!我不見得非你不可。”
子車世輕描淡寫的開口:“太子可另請高明,草民不勉強(qiáng)。”子車世語氣平靜,那份灑脫自然如小僧入定,青嫩又不失認(rèn)真,讓人忍不住想撤了他坐下的蒲團(tuán),看他如何念經(jīng)。
周天不認(rèn)同的看著子車世,子車世該猜到自己走投無路了才來找他,可……他又何必非用一段注定不會控制自己多久的東西,硬扯一份讓兩人尷尬的未來!周天不好說子車世自私,但也沒權(quán)利說人家‘挾天子令諸侯’人不為己還天誅地滅,切!干嘛替他說話。
周天思索的坐下,她有的是借口,骨氣的不答應(yīng),可,目前她真不愿意強(qiáng)盜一次收銀子,周天想了想,突然抬頭道:“多久。”
“再也不需要為止。”
周天聞言直直的看著子車世,弄不懂他沒事為啥找個男人虐他:“你喜歡男人?”
“談不上。”子車世坦然回答,至少他對小童沒感覺,或許真是他眼瞎,覺的周天跟別人不一樣。
周天站起來。
兩人默默的對峙著,子車世相信周天一定會答應(yīng)他,只要周天是太子,周天該知道這對他只有好處;周天就納悶了,子車世不是同性戀如此委曲求全的追著自己跑憑什么,再說子車世所謂的好,是好到什么地步,床事嗎。
周天撓撓頭,突然靠近子車世,神色為難的想說什么又覺的不好開口。
子車世抬頭傾聽,耐心的等待周天思索過后的答案。
周天驟然快速道:“你如果喜歡男人咱們最好別談,說句你不相信的話,我女的!”
子車世聞言突然笑了,笑的蒼白的臉色略顯紅潤,沒脾氣的拍拍周天的,沒料到這謊話都出來了,周天不是男人誰是,雖然他有時候確實有幾分女子般讓人心動的柔情:“你如果是女人……呵呵……”子車世搖搖頭,實在沒想過這個問題,也想不出后續(xù)的話。
周天眨眨眼,不理解大實話怎么沒人信:“我真的是女人!”周天說著解開衣服想驗明正身,猛然想到自己上圍沒什么好看的,解了一半又系上,惱怒的跺跺腳:“靠。”饅頭用時方恨少!
子車世好笑的看著周天,目光掃他一圈,等著周天的證據(jù),見周天把衣服胡亂系上,便覺的周天是黔驢技窮之舉:“鬧夠了嗎。”
周天見鬼的無辜:“我說的是真的?何況我、我靠!我哪里不像女人了,你看,你看……”周天扒著自己的女裝給子車世看那看:“我穿的可是女裝!”
子車世點點頭,更無辜的表示知道:“然后呢?”頗有種穿上龍袍也不像太子的尷尬:“穿著女裝就是女子?”
周天聞言恨不得把褲子脫了嚇?biāo)浪〉胂胱约菏冀K是個女人,犯不著如此不把自己的名節(jié)當(dāng)回事:“總之我就是女人,你要是想找個男人試試,勸你不要浪費時間!但你如果實在想跟我試試,明天把銀子送到指定的錢莊,我不介意白嫖你幾天!”
子車世抵著下巴,瞧瞧這是女子該說的話嗎!嫖!不要說周天不可能是女人,就算是,子車世也無法相信周天能是女人,后宮那么多的男人難道女人會自己給自己的名聲添污點?根本不符合禮教,再說了……子車世上下打量眼周天,怎么看也不覺的周天像女人。
周天被子車世看的不自在,很豪邁的站起身,寬大的衣袖向身后一甩:“走了!”看什么看!再看她也是女人!反正她已經(jīng)告訴他了,到最后他白扔銀子也怨不得她了。
周天走了。
子車世沒有攔著,苦笑的看著關(guān)閉的門扉,早已不再思索男人女人的問題,重要的是那個人是他。
……
兵馬未動,糧草先行。
周天坐在馬車上,疲倦的揉揉額頭,馬車經(jīng)過水監(jiān)司時,目光不自覺的移過去,看著蘇水渠家的大門,想到剛才答應(yīng)子車世的事,終究沒有讓馬車停下,如果她和子車世在一起,蘇水渠會難過的吧。甩甩頭,止住準(zhǔn)備下車的腳,吩咐一聲馬車快速向皇宮奔去。
……
周天一身太子戎裝,還未進(jìn)食,陸公公就來報,施弒天來訪。
周天袖籠一抬,急忙從餐桌上起身:“傳!”瓷器的事可順利通關(guān)!
“參見太——”
周天焦切的問“如何!?”
施弒天點點頭,也終于松了一口氣,他亦剛收到消息,現(xiàn)在還未來得及高興:“順利抵達(dá)大漠國。”不知這批天佑瓷最終會是怎樣的命運(yùn)。
“太好了!”
施弒天低下頭補(bǔ)了一個禮,雖然施弒天看不上焰宙天的人品,但天佑瓷和其它物品上,他不得不承認(rèn)太子有小聰明,施弒天不禁想,這樣一位太子,把所有勢力趕出她的國土不過是時間問題,只可惜,人品太糟。
……
翌日,陸公公來報,銀兩到位。
散朝后的周天朝服未換,迅速招軍部集結(jié),準(zhǔn)備就緒的糧草、馬匹、武器一一到位,兵部左侍郎親自押送糧草與大軍集結(jié)時已經(jīng)出發(fā)。
歐陽逆羽從煩心中快速脫身,積極備戰(zhàn)與即將出發(fā)的大戰(zhàn),首次率領(lǐng)一只正規(guī)軍帶著糧草補(bǔ)貼準(zhǔn)備出發(fā)。
黑胡、地鼠率領(lǐng)新兵營幾萬大軍快速集結(jié)。
禁衛(wèi)軍在江土的帶領(lǐng)下出動了一萬人加入。
不消片刻,煥然一新的三路軍隊快速出現(xiàn)在集結(jié)營地,威風(fēng)凜凜的等待太子發(fā)話。
三軍出發(fā)早在各方預(yù)料之中,早前太子遲遲沒有消息,他們一直等待,如今太子急招,無意是大軍將行,早前已做好準(zhǔn)備的眾人,此刻不見任何慌忙,目光炯炯的站在初春的日光下,等待太子發(fā)號施令。
歐陽逆羽、司徒踏月、黑胡、地鼠、莫憑、江土、賀惆站在第一位,聽候太子差遣。
周天帶著一身宮裝的孫清沐站在最高處,衣衫飄動、俊美無雙。
周天望著下面看著初具模型的大軍,望著她耗費流傳百世的金像制造的兵器,壓下心里為此付出的無奈,總之她要讓這片領(lǐng)土復(fù)蘇生機(jī),勢必讓月國知道,該滾遠(yuǎn)點時就滾遠(yuǎn)點焰國不是他家后花園!
激勵人心的話她不會,歐陽逆羽比她有經(jīng)驗,周天只希望:“大戰(zhàn)在即,各路將領(lǐng)聽著!本宮若對不住你們的生死!必福澤你們妻女父母!信的過我,就讓月國看看什么是焰國新氣象!本宮定不虧待大家!”
“太子千歲千歲千千歲!”
本沒多少激昂心情的周天,望著突然跪下的十幾萬大軍,心里不禁多了抹悵然,她的國土、她的子民,不枉她用心的付出。
周天欣慰的看眼身側(cè)的孫清沐。
孫清沐回視一笑,寬大的袖籠垂落,繁瑣的衣袋如銀光在微風(fēng)下翻轉(zhuǎn),笑容清淡祥和:“恭喜太子,不管這場戰(zhàn)役如何,子民都會感念太子恩德。”
周天握住他的手:“嗯。”有些小小的驕傲。
孫清沐任他握了一會,才悄然退開:“殿下,您該訓(xùn)話了。”
周天表情恢復(fù)如常,嚴(yán)肅的把主帥叫到跟前,特意叮囑了歐陽逆羽,訓(xùn)斥了黑胡、莫憑、江土等人,戰(zhàn)爭不是兒戲,生死對壘中黑胡他們經(jīng)驗不足,不能讓他們帶著間隙離開:“歐陽,你多費心,多照顧下他們,莫憑雖然和清沐演練過多次,但畢竟不比實戰(zhàn)。黑胡,你們也一樣,多聽多看,別一股蠻勁瞎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