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5要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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孫清沐帶著眾人等人跟著進來,跟在太子身后分列站成兩排:“蘇大人氣色不錯,已經(jīng)吩咐御膳房加了夜膳,太子把人交給清沐,清沐定給太子一個健康的蘇大人。”
周天贊賞的看眼孫清沐:“你多費點心,有什么缺的直接跟本宮說。”周天扶著蘇水渠向床上走去:“小心點,你也是,有病不在床上休息,你先養(yǎng)兩天,南城的事滕修已經(jīng)接手。”
蘇水渠急忙看向周天,他沒事,無需修養(yǎng):“太子,微臣……”
“好了,以后有你忙的時候。”
蘇水渠突然很不自在,他本是普通的人,沒指望收到特殊的對待,更不會奢望自己的存在污了太子的眼界,他不后悔他說過對太子不敬的話,但太子沒必要對他……
沈飛扶了上床的蘇水渠一下,俊美如玉的臉頰、狹長如墨的雙眸,包括他笑容的弧度都拿捏的恰到好處:“蘇大人可要聽殿下的,你受了傷,太子心里別提多傷心了,沈飛還沒見太子這么著急過誰呢?蘇大人好福氣。”
房里的其他人溫和的笑了,都在對蘇水渠傳遞太子對他的好。
蘇水渠卻越加不自在,太子把棉被蓋在他身上時都忘了反抗不合規(guī)矩的舉動,孫清沐、沈飛在這里無形中給了他很大的壓力,當(dāng)著他們的面說太子對他好,讓他覺的比在牢里被嘲諷更加難受。
他不想呆在這里,自己過著不見他們,還可以自欺欺人的相信太子記得在河繼縣的情分,可是天天對著孫清沐和沈飛,他還有什么資格談他渺茫的自欺欺人。
沈飛見蘇水渠臉色不好,嬌嗔的看眼太子,笑言道:“殿下,您看,您來了蘇大人都不能好好休息,蘇大人剛來陌生的地方,太子總該給蘇大人點適應(yīng)時間,太子還是移駕北苑吧,別嚇到了蘇公子,難不成太子還指望蘇大人侍寢?太子你也太……蘇大人你可別依了太子。”
周天聞言頓時有些小尷尬,被表白后再見蘇水渠,總覺他跟以前不一樣,自己該對他好,該考慮他的要求,尤其是……周天不好意思的想,她確實有在這里過夜的意思,但……但也不是要……“就你那張嘴不老實,本宮就是來看看。”說著尷尬的看想蘇水渠道:“那你好好休息,我就在清沐院里,如果不舒服就派人去叫我。”
孫清沐友好的對上蘇水渠看來的目光:“沒事,以后都是一家人,你有什么需要盡管說。”
孫清沐身邊的小池子驕傲的看了眼屋里的太監(jiān),哼!別以為新主子就能跟他主子爭寵,太子今晚還不是要留宿在他主子這。
蘇水渠僵硬的回笑,仿若進入了詭異的地方,突然間不知道該回什么。
沈飛臉上的笑容突然收了,剛剛太子……沈飛又突然看向蘇水渠,不懂太子剛才為何對蘇水渠不一樣。
周天不在久留:“我走了,好了,別下來,照顧好你們的主子!如果他有個三長兩短你們也不用踏出一間房!”
“是,太子。”
……
孫清沐沒想著今晚接駕,沒有沐浴沒有更衣,就連炭火也沒備下,他以為太子最不濟也得去看看蘇義,而蘇義是一定能纏住太子的人,如今太子留宿,孫清沐稍稍有些措手不及。
沈飛沒有跟去主宮,出來后已經(jīng)告辭回去。
清沐院內(nèi),小池子立即添爐、端茶,備水、備藥,屋里屋外高興的忙碌著,太子已經(jīng)很久買來主子的院子,要說他家主子什么都好就是不會討太子喜歡,希望今天主子不要把太子氣走了。
孫清沐還真沒想過把太子趕走,太子今天心情不好,這些日子以來太子很忙,一回來還出這種事,太子也受累了。
孫清沐上前為太子脫了外袍:“外面天寒,殿下先去烤烤,清沐去看看溫水準備好了嗎?”
周天想著隔壁的蘇水渠,坐在暖爐邊取暖,她是很認真的思考蘇水渠的問題,何況,沒道理讓她禁欲不是,難道焰國一直落魄下去,她就一直當(dāng)尼姑,也不科學(xué)嗎!
孫清沐試試水溫。
小池子偷偷跑來塞給主子一盒東西,神秘的道:“奴才向顧公公打聽來的,聽說蘇公子在用,效果很好,也不容易受傷,恭賀主子今晚如意。”說完不等主子發(fā)落,笑嘻嘻的跑了。
孫清沐捏著手里的東西,突然覺的好笑,但他突然發(fā)現(xiàn)也不是不能接受現(xiàn)在的太子,何況太子確實辛苦了,如果太子想……
備水的小太監(jiān)紛紛停下手里的預(yù)備工作:“孫公子,水備好了。”
孫清沐回神:“嗯,你們在外面伺候著。”孫清沐把藥收起去請陸公公和太子。
周天輕易不讓人沐浴,更不會主動要求孫清沐伺候。
孫清沐依照規(guī)矩不曾在內(nèi)逗留,跟著太監(jiān)宮女在外伺候。
陸公公親自進去服侍,見太子搓背的空蕩還拿著折子看,不認同的抽了過來放在一旁,邊為太子搓背邊嘮叨道:“殿下,這樣看書對眼睛不好。”
周天趴在沿上,晃悠著兩胳膊,不介意陸公公‘目中無她’的舉動:“老陸,我怎么覺的蘇水渠怪怪的,他是不是后悔說過的話了。”傷心呀,焰宙天果然不招人待見。
陸公公取出荷花粉為太子擦背:“太子想什么呢,奴才看蘇大人挺好,可能換了新環(huán)境有點不適應(yīng),過段時間自然就習(xí)慣了。”
是嗎?“頁雪忙什么呢?這幾天怎么沒看到他,滕修也說幾個月沒見他了,干嘛去了?”
“回殿下,上個月頁雪公子從您房里拿走了點東西,就不見了,奴才事后查過也沒見他拿走了什么,不過殿下放心,奴才看頁雪公子走不遠,他還等著殿下觀摩他的木獸。”
周天點點頭,把胳膊放水里晃晃,閑散的享受陸公公的手藝。
陸公公見太子神態(tài)悠閑,沒有打探心妃的消息有些詫異但也沒放在心上,心妃不過是皇上的一個女人,太子到底還是太子,只是……“太子,奴才有句話不知當(dāng)問不當(dāng)問?”
周天閉著眼笑笑,這話就矯情了:“有話就說,我和你客氣什么。”
陸公公聞言不贊同的點點頭:“太子,不是奴才說您,以后‘你’呀,‘我’呀的少用,您是太子。”
“行了,大爺如果這問題不用說了,我以后一定本宮本宮的說到你心煩。”
陸公公聞言寵溺的加重了一絲手里的力道,隨即又立即恢復(fù)正常:“殿下竟跟奴才打岔,奴才都忘了說什么了,殿下。”陸公公神情嚴肅了幾分:“您多久沒寵幸過后宮了?”
周天眼睛突然睜開:“怎么突然問這個?”
陸公公聞言心里已經(jīng)有底,笑容立即散去面容嚴肅了幾分,陸公公放下毛巾繞到太子面前跪行于太子相對的位置:“殿下,您怎么了?是不是身體不舒服,還是那些公子惹太子不快!殿下,你可別嚇奴才,您要是覺的后宮的男人不好,奴才再給你找一些,總有對太子胃口的。”
周天心里松了一口氣,她還真擔(dān)心陸公公懷疑什么,畢竟陸公公從小把焰宙天帶大,他若氣了疑心,自己就慘了:“沒有,覺的無趣而已。”
陸公公嘆口氣:“殿下,您不能如此任性。”說著又繞回去給太子搓手臂:“后宮里的公子還是指望受殿下恩寵的,太子久不寵幸后宮,早晚會出亂子,奴才看太子對蘇大人是上了點心,可太子以后若寵了蘇大人卻不問后宮,蘇大人還保的住嗎。”
后宮男人跟著太子哪個不是圖了什么,若是太子總這樣‘一本正經(jīng)’后宮可就沒太平日子過了。
周天皺皺眉,心想有那么嚴重嗎:“你怎么知道我……本宮沒有寵幸他們,本宮有招他們侍寢?”
陸公公嗔怪的看太子一眼:“這還不簡單,太醫(yī)院的太醫(yī)多久沒有開藥了,宮里的男人哪個不適過,奴才不是傻了,宮里的小主也不是傻子,太子若再不主動,有些人狗急跳墻,太子就不怕不慎暴露了什么!”
陸公公說的很含蓄,但還想讓太子開始警覺,忍不住又提醒了一句:“殿下,那些想得寵的指不定在奴才看不見的地方想什么鬼主意,如果太子身份因此曝光,太子恐怕只有殺了他們解氣嘍,但太子別忘了,敢對太子下手的都不是庸俗之輩,均跟了太子六七年,太子就忍心對他們下殺心。”
周天瞬間警覺!不可思議的轉(zhuǎn)過身看著陸公公:“不會吧,他們敢、以下犯上!”
陸公公趕緊把太子轉(zhuǎn)過去:“真是,殿下怎么說也是姑……殿下怎么就不能……”瞧剛才那動作,太子恐怕早忘了她是位公主,難為他一個半男不女的太監(jiān)也不能教殿下什么。
周天不怎么在意,又沒有看到,就算看到了有什么,陸公公又不是沒有看過,周天優(yōu)哉的靠在木桶上,抬著頭問:“喂,你的意思不會是讓我寵幸他們吧?”哇靠!想想都留鼻血,‘男人’寵幸男人?
周天突然邪惡一笑,一定很刺激!周天瞬間睜大自己的眼睛,無比夢幻的幻想著那一幕,要不……她試試……她又不損失什么!嘿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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邪惡了,要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