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3狗血
周天心里咯噔一驚:“怎么了!我的臉怎么了!”她好歹是個女人,容貌雖然不是第一,但好歹也排在前三:“我的臉!癢!癢!”
子車世快速把周天拉到水盆前,瞬間按進水里,沖洗臉上的傷膏,急切的安撫道:“忍忍,一會就沒事了,不會有事的,你忍忍,不癢了。”
周天卻越來越覺的難受,不是疼,是癢,抓心的癢,周天抬起手想抓。
子車世快速把他手拍下:“別動,一會就不癢了!你要是抓肯定留疤。”
周天聞言急忙縮回手忍下心里的癢意:“你到底給我用了什么!子車世你是不是看我不順眼想報復我!到底會不會毀容!”我的臉呀!本來就沒什么值得看的,要是毀了容,她的日子得多么凄慘!
子車世被問的啞口無言,著急的給周天清晰,盒子里不是天冰,是火熾,專門擴傷拔儂的藥物,子車世因為身體不適,有時為了壓制傷勢,不得不淺火加深,說白了,這種藥會加重周天臉上的傷,重了毀容!
子車世現(xiàn)在特別焦急,看著清水沖洗完畢后左邊火紅的痕跡,子車世心里比周天還不好受,萬一……萬一……周天的臉不難看,若是毀在他手里……
子車世扶著周天起來,不敢拿毛巾給他擦,更不敢讓周天撓,擔心的看著半邊臉通紅的周天,子車世心里異常愧疚,小心的問:“現(xiàn)在覺的怎么樣?”
周天抬手想抓。
子車世快速制止:“忍忍,過兩天就沒事了。”
周天本不覺的有事,但看著子車世擔心到過分的臉,周天突然覺的大事不妙:“給我鏡子!我照照鏡子!”
子車世眼疾手快的把鏡子合上,心虛的重申:“真沒事,過一段時間就好……就好……”
周天非常想撓,左臉癢的不像話,但周天始終是女人,對自己面皮沒她表現(xiàn)的那么大度,但也不至于因為這點傷失態(tài),周天很快鎮(zhèn)定,快速的把傷口化作國家利益:“加三萬!”
子車世一愣,瞬間想到周天提的什么,頓時滿臉苦澀,他就是再有銀子也不是國庫,沒那么多余糧,但看著周天越來越紅的半邊臉,咬了咬牙道:“好,三萬!”
周天頓時歡呼,哪也不癢了:“太好了!子車!你把我這邊臉也撓了再給我三萬!”
子車世見鬼的看著周天越來越紅的臉,再看看伸來的右臉,突然覺的周天說不出的可憐……突然想周天若是盛都傳的那樣多好,不用如此累、如此辛勞……子車世伸出手,突然揉揉周天軟軟的頭發(fā),心疼的笑:“傻瓜。”
周天頓時打個寒顫,瞬間從腳底涼到頭頂,心想,子車世不會真……真的是gay吧!
“怎么了?”
“沒事,沒事。過幾天真能好嗎?”周天忍不住想用手摸摸,怎么覺的越來越癢了。
“別動!”
“你不走嗎?”周天并不是要趕他,只是不想因為自己的出現(xiàn),打亂子車世的安排:“小童都收拾好了,放心,我不撓,你真不走,他都等你了?”
不提小童還好,一提子車世滿臉陰沉:“不急,我陪你兩天再走,你不是也沒事了,等你臉上的傷好了,送你回盛都。免得有人說我刺殺太子。”
周天隨意一笑:“沒事,你又不是第一個刺殺我的人!刺著刺著就習慣了,不過你能陪我呆兩天也不錯,這里有什么值得觀賞的景致。”
子車世見周天沒有計較他臉上的傷,覺的他其實是個挺不錯的人,被外界那么傳到底是為什么!但不管如何,有如此君主,焰國這個冬天總算不會太冷。
……
小童跑了,毫無征兆的逃跑了,當他得知自己拿錯藥,害的太子臉上出現(xiàn)手掌大的赤紅痕跡時,嚇的連滾帶爬的跑了。他深知自家少主這幾月的神經(jīng)質(zhì),而他如今毀了少主神經(jīng)質(zhì)的根源,他不保證少主會不會卸了他燉湯,所以,小童有先見之明的‘撤離’。
陽光明媚的午后,積雪堆積的郊外陽光閃閃,漂亮的雪景如揮舞的銀帶包裹著天山白云,美不勝收。
周天頂著沒有見過的傷疤,穿著華貴的衣衫,一頭長發(fā)垂在肩上,從背后看玉樹臨風、俊美非凡,右側(cè)也算英俊小生、天子驕子,只是……左邊不觀也罷,因為某人昨晚沒忍住撓了一下,薄弱的皮膚瞬間崩開,如今……哎……
子車世心甘情愿的蹲在郊外的雪地里給太子攥雪球,想他堂堂寄夏少主,從小身體不好,何曾玩過如此沒有格調(diào)的‘玩具’,可如今他默默的給周天攥著,然后遞到周天手里,讓周天丟遠處的飛鶴。
賀惆、賀悵候在很遠的地方,看著玩耍的主子。
賀悵怎么想怎么不對:“你確定你們沒有遇襲?你確定太子臉上的傷不是刺殺?”他怎么想都無法理解誰能傷了太子,回去可怎么向陸公公交代。
賀惆不吭聲,太子發(fā)生意外,他責無旁貸,可,他總不能殺了子車少主,看子車少主這兩天把太子當親爹一樣伺候,總算是心里好受一些。
周天戴著厚厚的手套,手心捧著子車世新攥的雪球,呵呵傻笑的看著遠處驚飛的仙鶴,天山雪域飛鳥,構(gòu)成一副大自然獨有的氣派景象:“想不到這里還有動物。”
子車世也跟著笑,不枉他昨天讓人運過來討周天一樂:“別在外面玩太久,對傷口不好。”
周天毫不在意的踩著深雪向前走:“沒事,男人又不是活一張皮。”從最初的對鏡尖叫后,周天早已不在意她的表皮,想想康熙不也是麻子嗎、秦始皇長的也不好看嗎,統(tǒng)計可知,偉帝都不是小白臉:“走,走,近點看看。”
子車世不敢違逆他,看著周天只能讓他更愧疚,子車世伸出手扶好周天,沒有一點體弱多病大家少爺?shù)钠猓试赋洚斨芴斓母啵骸澳蔷腿タ纯础!?br/>
……
四天后,寄夏糧倉大開!救濟物資成倍激增,各縣各城拿到了比上次更多的補給,深冬之際,焰國各大城市開始復蘇,背井離鄉(xiāng)的人們慢慢回家,醫(yī)藥伴隨著風雪送入千家萬戶。
周天更樂呵了,全當休假的他這幾天絲毫不計較臉上的痕跡,留下的一道淺淺的紅痕,她也大方的揭過,活躍的贊嘆著她的國家,贊美著白雪皚皚的國度,欣賞著生活在這的萬萬子民。
周天趴在茶肆的欄桿上,小眼睛微瞇的看著瘦了一圈的子車世,真心實意的道:“謝謝,沒有你,這個冬天絕對不會這么暖和。”
子車世笑笑,忍不住伸出手摸摸周天臉上淺淺的粉紅:“天下興亡。”
周天笑的更加開心:“但藥材的情,我欠你的,別摸,呵呵,癢。”
子車世心里頓緊:“還癢嗎?是不是沒好利落!”
周天趕緊讓他打住,多大點事,現(xiàn)在還惦記著,再涂兩天藥,這點痕跡也會消失:“你摸的癢。”
子車世臉色微紅,收回了尷尬的手。
周天認真的瞇著眼看著子車世,她沒覺的子車世有什么不妥,更不會把子車世這樣的人想到歧路上去,更不會自作多情,只是子車世真的幫了她,所以她愿意回饋他點什么:“其實,我跟你弟弟沒什么。”
子車世愣了一下,才明白周天在跟他解釋。“是嗎?”
周天見子車世走神,有絲詫異,不過想想他們家復雜的關系,似乎子車世不在乎子車頁雪的清白也在清理之中:“他是你弟弟,我不會亂來,你幫了我這么多,我不至于恩將仇報。”
子車世莫名有些失落,只是幫忙嗎?可再想想有什么不同,周天始終是太子,焰國只允許他欽點皇妃,絕不會讓太子‘下嫁’,即便周天能影響他什么,其他的事也不可能:“謝謝,頁雪他這些年不容易。”
“猜的到,我沒有說你和你娘不好的意思。”
子車世并不在意,長輩的事晚輩知道的再多,也只是理解不理解,至于值不值得、應不應該,他們又能知道幾分:“不用覺的欠了我,焰國更需要你的虧欠之心,我希望下次有機會走出焰國時,不被他國說偽造證件。”
周天驚訝的看眼子車世。
子車世聳聳肩:“你以為呢,出了焰國我也不過是我,你認為我手里能有多少糧食,我這樣的實力在焰國或許你還看得上演,但在鷹國、齊國,甚至大漠國,也不過是富甲一方的財力,尚且沒資格對國家指手畫腳,即便是子車頁雪,在不接受齊國的好意下,出去了,也不能接觸更好的待遇。”
周天面色嚴肅的抬起頭,看著街上來來往往的行人,突然看向子車世:“好,下次出去,你一定能得到你想要的,走吧,我該回宮了。”
子車世笑,默默的跟在周天身后,若以后,將來皇權(quán)蓋過他的榮耀時,他便要對周天行跪拜禮了吧,焰國君主,他的主上,誰有資格要求周天是誰的誰……
周天剛從茶樓出來,一道衣衫殘破的身影快速從周天身邊掠過,因為跑的太急被一輛從轉(zhuǎn)角沖出的馬車,撞在地上,瞬間露出一張童嫩驚恐嬌柔的面龐。
“快!他在那里!攔住他!別讓他跑了!攔住他!”
周天不禁揉揉的太陽穴:“我好似遇到狗血的事了。”
子車世也不禁揉揉額頭:“你不會看上那孩子了吧,他還小,小心腎虛。”
“喂!你說誰是虎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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