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 欺我辱我,殺之!
“沒錯,教官是好心收留你們兩母子,你反而把他殺害了,你們都是罪人。”教官之死影響,如今所有人都炸營了,村里部分人,忍不住神色憤怒指著趙立罵道。
趙立只是淡淡看著他們,神色一點不為所動。
除掉教官,誓在必行,如今村里人的反應(yīng),完全在于他意料之中,但他卻毫不后悔,既然自己連小命都沒有保障了,他趙立又怎會把村里大局考慮在其中呢。
教官的死,雖然對整個蒂荒村損失很大,只不過趙立卻不會傻到為了大義,任然別人施害自己。他從來都不是好人,更別扯談到偉大了,眾村民的憤怒,他可以理解,但這卻不代表他會認(rèn)同。
“都別吵……”關(guān)平站出來一聲大喝,把眾人雜亂的聲音壓了下來,他無懼妖鼠王,踏前一步沉聲道:“趙立,趙愈大人曾經(jīng)幫助過蒂荒村很多,我們也不是蠻不講理的人。”
關(guān)平說到這里一頓,淡淡掃了周圍眾人一眼,把幾個剛想搶嘴的狩獵者,用凌厲眼神壓了下去,才道:“既然你聲稱教官,害死了趙愈大人,你可有證據(jù)?”
趙立走到娘親身旁,替娘親擋住了所有人的視線壓力,默言一會,才開口道:“我沒有證據(jù)。”
“什么?”趙立親口承認(rèn)沒有任何證據(jù),這一下可捅天了,所有人不由臉色憤然了起來,就連唯一保持冷靜的關(guān)平,神色也陰沉了。
“你簡直是胡亂誣蔑我主人,趙立,別以為你有了一頭妖獸,我們蒂荒村的男人就會怕你,我們和他拼了……”正在這個時候,一道粗聲率先叫了起來。
此聲音主人,正是跑回去報信的惡奴,如今躲在百來人之間,居然賊心不死,企圖挑起眾人同仇敵愾,最令人可恨的是他還把“勇氣”這頂大帽子,當(dāng)眾壓在所有人身上。
天塵世界的男人,最為顧忌的就是別人說他沒勇氣,對勇氣重視的程度,幾乎等同于女人說男人不行一樣。
如今惡奴這么當(dāng)眾一叫,那真是所有人進(jìn)退不得了,正當(dāng)眾人幾乎不顧一切,打算齊齊對付趙立兩母子的時候。
突然一道聲音,從人群末端傳來:“等等,小趙立沒有證據(jù),但我有……”
這道聲音充滿了大義懔然,只是當(dāng)眾人齊齊尋聲望去,卻發(fā)現(xiàn)這聲音主人,竟是一副極其狡黠的老臉。
而這張狡黠老臉,眾人實在太過熟悉了,來人正是老頭哈爾,沒想到就連他也已趕來了。
“哈爾大人,我知道趙立替你做事,但你也不能幫他污蔑我家主人。”惡奴神色顯得陰晴不定,眼神閃爍道。
這個老頭哈爾,惡奴可沒膽子過于得罪此人,因為他知道老頭背后的是什么勢力,因此倒是沒有亂咬人,反而降低了聲量。
“嘿,你應(yīng)該感謝我,要不然我站出來,你這不知好歹的惡奴,早就下去陪你主人了。”哈爾嘿嘿一笑,轉(zhuǎn)而盯著趙立突然愣了一下。
老頭這個錯愕神色,卻使得眾人隨視線看過去,然之后,所有人不禁齊齊倒吸了涼氣,最后仿佛擁有同一默契,一下猛然散開,仿如遇到什么洪水猛獸一樣,通通一臉懼意。
不得不承認(rèn),無論處于什么位面世界,人類是最為現(xiàn)實的,相比自己的生命,此刻眾人剛?cè)计饋淼囊还捎職猓丝掏耆幌缌恕?br/>
而瞬間熄滅眾人勇氣的來源,正是一架華麗暗金色,充滿了魔紋的武器。
那武器之上,架著那支寒光閃閃的堅韌鋼釘,此刻就如一條兇猛毒蛇鎖住了所有人,使其統(tǒng)統(tǒng)不禁升起一股寒意。
不知何時,趙立已經(jīng)端起了射釘槍,一臉冷色瞄準(zhǔn)了惡奴,眾人一看,面色都變了。
這還了得,他們可是剛見識過這把武器恐怖,那是連卓越武修者也能用暴力爆掉的貨色,更何況是他們這些普通人。
若是被趙立來一下,估計這人堆里肯定會被串起來一道人肉餃子,現(xiàn)在不跑,更待何時。
“轟隆……”人群一時之間鳥作歸散,有多遠(yuǎn)躲足多遠(yuǎn),眼看足足跑開了數(shù)十米距離,才敢稍為停留下來。
而此間,形勢卻來了個大轉(zhuǎn)變,趙立依然是與娘親兩人,但他那修長精壯的身軀,卻如一座大山,聳立在院落正中,大有一夫當(dāng)關(guān),萬夫莫開的氣勢。
凌厲的眼神,仿佛把每一個人都刺了個透心涼。
任何人與他對視上,都不自覺眼神游離,這就是強(qiáng)者的氣勢,這種強(qiáng)大氣勢,并不單止體現(xiàn)武力上,而且還是來自骨子里的強(qiáng)橫。
整個院落門前空地,此刻還有勇氣留下來的只剩下四人,狩獵副隊長關(guān)平是一個。
而老頭哈爾也立于原地,最令人意外的第三個人,竟是李煜,這個趙立曾經(jīng)最鐵的哥們,此刻神態(tài)堅定地立于原地。
那堅定有力的眼神,仿佛在無聲向人表示,他由始至始都在力挺趙立。
趙立暗暗點頭,整個蒂荒村的年輕一代,大哥趙雷,還有已經(jīng)返回學(xué)院的錢幽幽,如今唯一表現(xiàn)出最具潛力的,就是這個自己最鐵的哥們了。
至于最后一人,正是教官的忠撲惡奴,這惡奴倒不是有天大勇氣,而是那具可怕的武器,正牢牢鎖定住他,使他不敢動彈分毫。
對于惡奴,趙立根本就沒打算放過,之前讓他跑回去,只是讓他報信而已,他趙立兩世為人,又怎會犯下如此低級錯誤,讓一個充滿怨恨的敵人與自己呆在同一個村屯。
趙立冷眼旁觀眾人各自不同反應(yīng),依然緊緊鎖定著惡奴,冷笑道:“哈爾,你錯了,即使你來了,我也必然要殺他。”
“同樣,我不需要你替我證明,教官欺我辱我,我殺之……
“惡奴,膽敢侮辱我娘,我亦要殺之……
“誰敢阻止我殺惡奴,我同樣殺之……
殺、殺、殺……
三殺之言,一連三個殺字;字字清晰落入所有人耳里,此刻所有人只感到一股寒氣,由頭冷卻到腳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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