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2章 我沒吃過這么好吃的蟲子
高管家臉頰抽搐,“京城最負(fù)盛名的花魁到府唱堂會,最多不過三百兩。怎么這些少年這么貴?”
依依梨渦淺淺,“那花魁一人就三百兩,我們是十位少年,一千兩已經(jīng)很便宜了,給貴府打過折了。”
“再說,如今京城最負(fù)盛名的可不是什么花魁,而是我們浮香山莊的少年團(tuán)。”小奶崽又道。
“不錯,按人頭算,價(jià)格非常公道。”蕭景翊強(qiáng)勢地?cái)[手,“若你嫌貴,那就請吧。”
“一千兩就一千兩。”高管家咬牙道,“還請明日準(zhǔn)時(shí)到府。”
若非大公子說,不惜任何代價(jià)請他們到府,他才不會把一千兩扔水里。
少年們激動得心臟都快蹦出來了。
一千兩!
他們想都不敢想!
蕭景辭對依依道:“一千兩會不會太貴了?權(quán)貴、豪富人家舍不得花一千兩請他們?nèi)ケ硌莅伞?br/>
“四哥哥,第一次要把逼格抬起得高高的。”依依道,“我們的少年團(tuán)只對接權(quán)貴、豪富人家,鎖定高端客戶,貴精不貴多。”
“???”
所有人都是一腦門的問號。
逼格?
客戶?
小崽崽叮囑花娘,外出表演一千兩起步,萬萬不能自降身價(jià)。
接著,依依解釋代言是怎么回事。
蕭景辭的商業(yè)頭腦不輸她,秒懂,“吃穿用度,各行各業(yè)的商家找上門來,都可以接,是不是?”
蕭景寒:“銀錢方面怎么定?”
“代言費(fèi)要看具體是哪種營生,哪戶商家,到時(shí)有商家找過來,報(bào)給我。”依依拍拍小手,“我為你們準(zhǔn)備了一份特殊的美食,夏天獨(dú)有的美食哦。”
“小崽崽,什么美食?”蕭景翊聽見美食,兩眼放光。
廚子端來一大盆,所有人的目光都聚集在那只浮夸的大盆。
真的是超超超大只的鐵盆!
不少人懷著美妙、期盼的心情,想著終于可以嘗到小郡主的手藝了。
因?yàn)椋犅勑】ぶ髯龅拿朗衬颂煜乱唤^。
但是!
看見大盆里的東西,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
就連天上地下無所不吃的蕭景翊,就連在沙場餓極了草根、蚯蚓都吃的蕭景夜,都面色一變。
有人轉(zhuǎn)身作嘔。
有人捂眼不敢看。
有人五官糾結(jié),好像吃了一斤的翔。
密恐癥犯了!
蕭景辭的臉龐瞬間發(fā)白,直沖天靈蓋。
廚子把大鐵盆放在大圓桌,“這是知了,滾油爆過的,可香了。”
他隨手拿了一只,扔進(jìn)嘴里,嚼得嘎嘣脆。
賊拉香!
賊拉爽!
嘔嘔嘔~
嘔嘔嘔~
不少人轉(zhuǎn)身彎腰,胃里翻江倒海。
少年團(tuán)個個面色蒼白,下意識地遠(yuǎn)離那些仿佛還會蠕動的知了。
依依拿起一只知了聞著,秀氣的小鼻子用力地一吸。
“香噴噴的,完美!你們快吃呀!”
“小郡主您吃,不要為難我。”花娘捂著嘴,尷尬得摳出又一座浮香山莊。
依依把知了放進(jìn)嘴里,津津有味地嚼起來。
“夏季才能嘗到這等美味,絕絕子!”
少年團(tuán):“……”
蕭家四兄弟:“…………”
小崽崽你才是絕絕子!
“你們怎么都不吃?”小奶崽委屈屈地癟著小嘴,“你們辜負(fù)了我的心意,我會很傷心的。”
“小郡主,我們當(dāng)然不會辜負(fù)你的心意……”
少年團(tuán)一個個地變成苦瓜臉,慢慢地伸手。
慢得不能再慢了……
依依鼓勵道:“吃了第一口,你們就能體會到這美食的美妙滋味。”
隊(duì)長懷墨第一個吃螃蟹,干脆利落地把知了塞進(jìn)嘴里。
“要嚼起來才香。”
“……”
他嘗試著嚼了嚼。
痛苦的表情慢慢舒展,變成了驚喜。
“不錯,香!你們也嘗嘗。”
懷墨又拿了一只,本想自己吃,卻猝不及防地塞進(jìn)懷玉的嘴里。
懷玉好似被塞了一頓的翔,嚶嚶嚶~
懷墨捂著他的嘴,不讓他吐出來,“吃!”
第二個吃螃蟹的人,也勇敢地真香了。
其他少年遲疑地吃起來。
依依已經(jīng)吃了五只,把目標(biāo)轉(zhuǎn)向哥哥們。
“哥哥,你們不吃,我三日不跟你們說話。”她有恃無恐,“你們看著辦!”
“三哥跟小崽崽有福同享、有難同當(dāng)。”蕭景翊帥氣地把一只知了丟進(jìn)嘴里,“頂級吃貨還有不敢吃的嗎?我蕭景翊無所不懼……”
“味道如何?”蕭景寒謹(jǐn)慎地問,為了小不點(diǎn),看來只能拼一把。
“哇!好吃好吃!”蕭景翊激動地抓了一把,“我沒演,真的特別香。”
蕭景寒完美的五官扭在一起,勉為其難地咬了一口。
又一個真香了!
蕭景夜干脆利落地吃,“我連蚯蚓都吃過,小意思。”
蕭景辭瑟瑟發(fā)抖,眼睛不是眼睛,鼻子不是鼻子。
“大哥,我膽小,你別騙我。這個……惡心嗎?”
“比蚯蚓好多了。”蕭景夜又抓了兩只,霸氣地吃吃吃,“我沒吃過這么好吃的蟲子。”
“這不是蟲子,這是知了。”依依覺得四哥哥有點(diǎn)怪,“四哥哥,你怎么了?”
“我肚子不適,我去茅房。”蕭景辭步步后退。
分明是嚇得魂飛魄散。
蕭景翊把他拽過來,“小崽崽,老四什么都不怕,就怕知了。”
蕭景辭渾身發(fā)顫,恐懼從靈魂深處如洪水涌出來。
“我怎么可能怕知了?”連傲嬌的聲音都是顫抖的。
“我想起來了,有一年天熱,老四在廊下乘涼,睡著了,半夜醒來,發(fā)現(xiàn)身上爬滿了知了。”蕭景寒笑道,“當(dāng)時(shí),他凄厲的叫聲傳遍全府,好像看見了尸體。”
蕭景辭拼了力氣掙脫,但被蕭景翊制得死死的。
依依:“四哥哥,知了不會咬人,不可怕。”
“小小知了,我才不怕!”
他梗著脖子宣告,眼底藏著的恐懼卻出賣了他。
蕭景翊賤兮兮道:“不怕就吃!”
話音未落,一只知了已經(jīng)塞進(jìn)老四的嘴里。
蕭景翊死死地捂住他的嘴,不讓他吐出來。
“真香可能會遲到,但永遠(yuǎn)不會缺席。”依依甜酥酥地笑,“三哥哥,把手拿開。”
“好嘞!”蕭景翊得寸進(jìn)尺,“小崽崽,老四要敢吐出來,半個月不要跟他說話。”
蕭景辭:“……”
生命好像被知了占據(jù)了!
手腳抽搐。
五官猙獰。
生無可戀。
蕭景寒笑得飆出眼淚,“老四也有今日。”
他想起小不點(diǎn)用蠶寶寶恐嚇?biāo)瑯拥钠鄳K遭遇,同樣的生無可戀。
蕭景夜僅表示同情。
繁華京城長大的瓜娃子?jì)扇醯脹]眼看。
知了、蠶寶寶有什么好怕的?
他麾下的北疆將士,餓極了連臭蟲都敢往嘴里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