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1、Part 63 雅雯vs黑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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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art 1
房間里的燈非常昏暗, 譚雅雯坐在椅子上發(fā)呆,聽著浴室里嘩啦啦的水聲, 心臟一點一點的撼動著。
勾一勾嘴角,側(cè)過頭, 沒什么好怕的,這一天早晚都會來的。
臣煥文從浴室走出來,見她還坐在那里,眉頭皺了皺了,“怎么還不走,房卡沒送來嗎?”
譚雅雯站起身,笑, “你很想讓我走嗎?”說著, 竟開始解開襯衫的紐扣,文胸托起的高聳胸脯,白花花的一片。
“譚-雅-雯!”說得上是咬牙切齒。“你-知-道-自-己-在-干-什-么-嗎?”
她依舊是笑,拉下裙子的拉鏈, 只著著內(nèi)衣慢慢的走近他, 說不出的誘惑,任是個男人都要動心。
臣煥文一把扯住她伸過來的手臂,瞪大眼,“別玩火,你承擔(dān)不起后果!”
“什么后果我都是自己受著,用不著你擔(dān)心。”她仰著頭,一副打死不退的表情, 讓人沒有絲毫辦法。
戚戚的甩了手,旋身坐到床上,身體的變化自己最能感受,他想要她,無關(guān)感情,只是欲|望。“譚雅雯,你想要的我給你,你就接著,咱們不是同路人,玩玩的事不用當(dāng)真。我不會要你,就算要了你也不會負責(zé),等尚哥那邊緩了氣,咱們好合好散。”
好合好散……細微的疼痛滿溢著,她的笑卻是越發(fā)動人,眸子里盈著水汽,一點一滴,只是閃亮著。
欺身而上,跨坐在他的腿上,“不需要你負責(zé),不用怕我會賴著你。”
呼出氣的打在臉上,滾燙滾燙,這話莫名的讓他惱怒,“你在挑戰(zhàn)我的底線。”
“后果我自己買單。”主動獻上的溫軟唇瓣貼上他的喉結(jié)。
臣煥文下意識的后仰,卻被早就料到的譚雅雯順勢推在床上,她絲毫不遲疑的把柔軟的身軀緊緊的貼在他的胸口,胸前兩團磨蹭著燃起熾熱的火。
從跟譚雅雯在一起,他已經(jīng)是禁欲多時,被這樣的撩撥一番,眼睛都越發(fā)的紅,猛地翻身,把她按在身下,嘶啞著低吼:“最后的機會,你快喊停。”
“呵呵……”雅雯笑的嬌媚,抬起手臂像水蛇似的纏上他的脖子,仰著頭親吻他的下巴,“不要停,要我……”
“你沒有后悔的機會……”埋頭在柔嫩的肌膚里,只留下“吱吱”的曖昧聲音。
part 2
“鈴鈴鈴……鈴鈴鈴……”
床上糾纏在一起的兩個人被床頭的手機吵得有些煩怒,兇猛的挺身,卻只是綿長不盡的欲|望,黑皮抱著化成水的譚雅雯,一手抓起手機,“尚哥,什么事啊?”
那邊說了句無關(guān)緊要的話,氣的他大罵,摔了手機,撈著了她親吻。
火熱的吻,跟著身體的律動,夾雜的喘息,一黑一白的膚色糾纏在一起,香艷無比。
“慢一點……嗯……疼……”譚雅雯說不清自己是什么感覺,痛苦并快樂著,釋放著最原始的自己。
“鈴鈴鈴……鈴鈴鈴……”床頭的手機再次搗亂,逼近高|潮的兩個人被這鈴聲弄得一顫,臣煥文懊惱的低吼,下|身卻是不停歇的接著動。
譚雅雯分神的伸手拿手機,一看是夏歆佑,不得不接起來,“夏夏,什么事?”
“沒事,是我,夏夏讓我告訴你明兒天熱,注意減衣服。”尚湛北夾雜著笑聲的聲音自手機里傳來。
譚雅雯咬著牙,“謝-謝-尚-少-爺。”
丟了手機,身下含住的利器,極是用力的搗亂,她忍不住尖叫一聲,腦袋一片空白的眩暈,雙腿死死的圈住他的腰身。
一時間,兩個人都是神智全失。
part 3
溫?zé)岬乃疀_洗著剛剛蛻變的身體,譚雅雯擦掉鏡面上的霧氣,看著自己的臉,嫣紅的臉頰,嫵媚的眼眸,勾起嘴角淺淺的笑,在眨眼,鏡子里的人卻是淚流滿面。
她還是走出了這一步,可以愛,也可以賣。她愛,卻依然把自己給賣了。
黑皮跟她不是一路人,為什么不是一路人?為什么這世上人一出生就要分三六九等呢?譚雅雯看著鏡子里的自己,大力的擦去眼淚,她不想讓父母因為給她一件新衣服就要吃半個月的青菜豆腐,也不想自己的未來像父母一樣。
她從不認為自己是好人,反正都不是好人了,又何必在乎臉面呢!賤也好,無恥也罷,臣煥文這棵大樹,她是不會輕易放手的。
擦干凈身體,走出浴室,看著睡熟了的男人,心尖上一顫顫的 抖動,退了浴袍,躺在他的懷里,靜靜的數(shù)著心跳。
part 4
臣家出事,是譚雅雯始料不及的。
黑皮似人間蒸發(fā)一樣的消失了,她坐在家里,身上一陣冰涼,手里是一張驗孕的單子。
敲門聲傳來,她恍然收起化驗單,起身開門。
門外站著三名男子,為首的開口,“你是譚小姐吧,我們老板想要見你。”
“你們老板是誰?”
“臣津。”
……
譚雅雯站在臣家大宅,覺得從腳心透著涼,臣津的臉很嚴(yán)肅,方方正正的看著人,讓人發(fā)麻。
“她就是黑皮養(yǎng)的情婦?”聲音冰冷冷的扎人。
譚雅雯并不出聲。臣津身后的黑衣人應(yīng)答著,“是。”
臣津一笑,轉(zhuǎn)手取了一張支票,“這些錢就當(dāng)是分手費,好好過你的日子,你跟黑皮再沒有關(guān)系了。”
譚雅雯看著被塞在手里的支票——五十萬。
身體更加的涼,心也涼。
她凝著眸子,仰起頭,“謝謝臣先生,可以送我回去嗎?”
臣津眼露鄙夷,揮揮手,身后的黑衣人走上來,“譚小姐,這邊請。”
坐進臣家的車?yán)铮稚系闹北贿臉O緊,沒關(guān)系?哼,怎么可能沒關(guān)系,臣煥文,你這輩子都不可能跟我沒關(guān)系。
回頭,看著越來越遠的臣家大宅,譚雅雯淡淡的笑,總有一天,我會名正言順的走進來。
part 5
離開g市是必須的,她一人只身上路,唯一的行禮便是那張五十萬的現(xiàn)金支票。
一直沒有黑皮的消息,臣家的案子越鬧越大,她開始擔(dān)心,挺著肚子四處的走,凡是能聽到一星半點的消息都是值得,可惜一點都沒有。
夏歆佑的電話來的很是時候,她說黑皮很好,可是言語之間透著漠然,對于她拿著臣父支票的事,她多是不理解的。
“知道他沒事就好!夏夏,你以為我想選這條路嗎?告訴你,我欠你的,可是我不欠臣煥文的,是他欠我的,他這輩子都欠我的。”淚如雨下,肚子里的孩子像是感受到一般,不停的動彈。
按下電話,她大力的擦干眼淚,不能哭,不能哭。寶寶,媽媽會把你爸爸等回來的,等他回來,等他回來……
part 6
“你說什么?”聽著電話里于嘉的描述,譚雅雯心臟抽搐。
“這不可能,夏夏怎么會?”
“雅雯,你快回來吧,你幫幫夏夏,她要是再見不到尚少,會死的。你去求求黑皮,畢竟你們……”
“我明天回去,等我。”
掛了電話,看著睡在搖籃里軟軟的一團,緩緩的蹲下身,“寶寶,我們得去見爸爸了,不過,咱們也許不能抓住爸爸了。媽媽要用你換夏夏阿姨的命,她是媽媽的朋友,媽媽不能不管她,這是媽媽欠她的。”
回到g市,她將孩子丟給父母,第一件事便是直奔夏歆佑的醫(yī)院,病床上憔悴的不成人形的夏歆佑,讓人看得心驚。她不敢說話,怕一說話就哭出來,可是此刻不是哭的時候。
靜靜地坐著,直到太陽落山,“我知道你一直怪我當(dāng)年利用你,這一次我讓你利用回去,咱們就誰都不欠誰了。”抬手摸摸她的臉,“夏夏,別跟自己過不去,跟那位嚴(yán)先生離開這里吧!”
尚家把消息掩蓋的死死的,媒體卻不依不饒的報道,不要說愛面子的尚母,哪怕是尚衛(wèi)國都未必頂?shù)米∵@樣的壓力。
夏夏跟尚少,恐怕……
part 7
譚雅雯抱著孩子站在黑皮面前的時候,黑皮的臉色稱得上是面如死灰,當(dāng)?shù)弥⒆邮撬臅r候,腳跟竟站不穩(wěn)的晃了晃。
雅雯心里冷笑,突然有種把孩子甩他臉上的沖動。
“讓夏夏見見尚少吧!”她平靜的說,不是商量的語氣。
黑皮腦袋發(fā)懵,“不行,尚家人知道了,我可兜不住。”
譚雅雯將孩子放在桌子上,“臣煥文,我用她換,用你的女兒換,讓夏夏見一面尚少。”
“你……”黑皮不敢置信。
雅雯輕笑,“沒想到是嗎?我也想到,本想用她拴住你的,可是現(xiàn)在我突然不想要你了,那么就用她換夏夏的心愿吧,畢竟自始至終我都欠著她的。”
“……好。”
part 8
夏歆佑離開,是那樣的突然。
“……雅雯,別期望太多,傷害就會降低。孩子不是你的武器,好好的愛護她,別讓自己有后悔的一天,我祝你幸福。”
祝她幸福……她要怎么才能幸福呢!
她現(xiàn)在連幸福是什么都弄不清了。
父母都是老實人,對于她的種種作為不理解卻并沒有多加責(zé)備,孩子被黑皮抱走了,兩老卻是有些著急。“雯啊,妞妞還回不回來?”
她如何知道?譚雅雯嘆口氣,“爸,媽,妞妞在臣家不會吃苦,我?guī)е膊粫屗钥啵运谀睦锒己茫挥脫?dān)心,不用擔(dān)心……”與其說她是安慰父母,倒不如說在安慰自己。
十月懷胎,怎么會不心疼,不想念……
“叮咚……”門鈴響了起來。
“黑皮?”
“我爸爸要見你。”
part 9
“孩子是臣家的,你若是不愿意養(yǎng),就放在這里,自然不會餓死她。你若是要養(yǎng),我再給你五十萬,不過,孩子不能姓臣,咱們也是老死不相往來。”臣津掃了眼躺在沙發(fā)上玩唾液的小妞妞,沒有感情的道。
譚雅雯冷笑,她慢慢的靠近孩子,認認真真的掃視著臣家的宅子,很奢華,住在這里是什么感覺她想過無數(shù)次,可是就在剛剛進門的那一刻,她突然不想住在這里了。
——孩子不是你的武器,好好的愛護她,別讓自己有后悔的一天。
她做錯了太多,賣自己一次就夠了,她的孩子不能賣。
抱起孩子,笑容越發(fā)的淡定,“臣先生,上一次的五十萬已經(jīng)夠我養(yǎng)妞妞長大了,孩子是我生的,我不會賴著你們臣家,但愿咱們再也不用見面了。”轉(zhuǎn)身,她覺得自己從來沒有那么驕傲過。
出了門口看見黑皮,她依舊從容的笑。
“妞妞,再看一眼你爸爸吧!以后,你再也沒有爸爸了。”
黑皮眉頭一緊,“你胡說什么?”
“我沒胡說。黑皮,咱們正式分手,徹底的斷了吧。”抬步要走,卻被一把拉住。
“孩子呢?你要把我女兒怎么辦?”
“你父親說孩子可以給我,我會好好養(yǎng)她,你可以放心。”
走出臣家,心口莫名的松了,緊緊的抱著妞妞,那種釋放的感覺前所未有。
原來,以前的她根本不知道自己要什么。
可是,此刻,她似乎知道了。
part 10
“叮咚……”
“你來干什么?”譚雅雯看著站在門口的黑皮,有些莫名其妙。
黑皮酷酷的不說話,推開她,直接進屋。譚媽媽譚爸爸見到黑皮,心里極不踏實,皺巴巴的不敢說話。
黑皮上前一步,“叔叔阿姨,我叫臣煥文,是妞妞的爸爸。”
“我們知道……這……有什么事嗎?”
“我是來跟兩老商量婚事的,我要跟雅雯結(jié)婚,越快越好。”
“臣煥文你放什么狗屁,我不會跟你結(jié)婚的。”臣津的話還猶在耳邊,已經(jīng)選擇,就不能后悔。
臣煥文挑眉,進了屋內(nèi)抱起孩子,“可是我爸已經(jīng)定好了酒店跟婚慶,你真的不嫁?”
“什么?不可能!”
“沒什么不可能,再問你一次,嫁還是不嫁?”
part 11
不嫁是傻子。
多年后,譚雅雯還在回憶黑皮求婚的那一幕……嫁還是不嫁,別提有多酷了。
不過,她更加的慶幸,自己在最后一刻,沒有把孩子當(dāng)武器。
最后一刻,她作出了正確的選擇。
或許,人往往活的真了,所謂的幸福就會自己來了。
仰望天空,她抿著嘴角,夏夏,我等你回來,我們一起幸福。
樓下傳來炮竹跟樂隊的聲音,門口攔門的小伙子們吆喝著,“要九萬九千九百九十九,不然不給開門。”
尚湛北的聲音傳來,“快開快開,不然我們可走了……”
黑皮喊著,“媳婦兒,給我開門啊!”
一室的歡喜,譚雅雯含著新娘子特有的羞澀輕輕的勾著嘴角。
這樣,真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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