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Part 09 謠言很麻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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渾水這種事,不是你想不趟就不趟的。
夏歆佑看著實習(xí)通知書,感覺腦袋有點打結(jié)。渾渾噩噩的回了寢室,看著雅雯似笑非笑的樣子,真是百口莫辯。
雅雯挪揄的看著她,見她有些惱,笑了笑揮手,“行了,就當(dāng)是天上掉了餡餅,你不是想考公務(wù)員嗎?這回成全你了。”
夏歆佑欲哭無淚,“你以為羅金的名額這么好拿?燙手。”戚戚的丟了實習(xí)通知書,上面紅紅的某財政局的大印真不是一般的刺眼。
“你怕什么?在g市,估計敢動你的也就你家那別扭的小弟了,羅金就是不服氣也得忍,他可不敢冒著得罪尚少的風(fēng)險找你麻煩。”
話雖這么說,可是夏歆佑還是心神不寧。
這事絕不是尚尚辦的,現(xiàn)在她終于明白尚叔叔那句“叔叔知道你的想法了,好好復(fù)習(xí)……”的意思。
晚上,于嘉跟陳跡回到寢室,都對這實習(xí)通知書羨慕的不得了,等雅雯跟陳跡去洗漱的時候,于嘉捻起通知書,“夏夏,羅金可不是軟茄子,你還是防著點吧!”
夏歆佑聽著再次的心神不寧。
要說心神不寧這種事,向來不是空穴來風(fēng)了。不過四十八小時,夏歆佑已經(jīng)接到噩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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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尚哥,你真不去找夏姐談?wù)劻耍俊焙谄と嘀拮戆l(fā)疼的腦袋,心想著多久沒清醒過了,這些日子被尚湛北用酒瓶子操的都快醉死了。
尚湛北也好不到哪里去,原本干凈的臉,被冒出來的胡子渣弄得有點頹。身上的襯衫也皺巴巴的,人瘦了一圈。他灌了口礦泉水,丟了瓶子,往學(xué)校走,“過些日子再說。先回寢室換身衣服,黑皮幫我找個房子吧!不想在學(xué)校住了。”
“找什么房子,金鼎不是給你留了包間嗎?”
“夏夏不喜歡酒店。”尚湛北皺著眉說了這么一句讓黑皮一怔。再一看他別扭的樣子,心里偷笑。丫的,以前他們?nèi)ヌ鬵大地頭蛇的時候咋就沒發(fā)現(xiàn)這小子還這么純情呢?
黑皮是臣家的第三代的長子,算得上是鐵定的繼承人了,臣家的大家長有意讓他多跟幾位高管家的公子接觸,不過他倒是頂看不慣那些公子們嬌弱偽娘的樣子。初見的時候尤其討厭尚湛北,他身上那種傲慢讓人看著就不爽。
可誰知道,一場群架徹底的讓他改觀。
那天他被人圍堵,正想今兒算是砸了,尚湛北就那么出現(xiàn)了。書包一丟,拎了棍子就上,打起架來大有不要命的架勢,比他這個職業(yè)流氓還流氓。
當(dāng)然,敵眾我寡,最后兩個人都掛了彩的進(jìn)了局子。
那也是他第一次看見夏歆佑,揪著尚湛北的脖領(lǐng)子,把他倆撈出警局,那氣場相當(dāng)?shù)慕o力。
“尚哥,你跟夏姐也不能這么拖著,眼看著期末考試了,總不能躲著連考試都不考了吧!到時候,你爸不得……”黑皮在尚湛北瞪視下收了音。
尚湛北沉著臉進(jìn)了寢室,一腳踹開柜門,扯了件t恤換上。
黑皮也換了衣服,期間還接了一通姚婷的電話,應(yīng)付的頗有些不耐煩。
“讓姚婷少跟施蝶起摻和,別沒事就嚼舌根子,夏夏再有一點事,我第一個拿她開刀。”尚湛北睨了一眼手機,冷冷的說,
黑皮一抖,忙是點頭。心里琢磨著,什么時候說分手。那婆娘的嘴,的確是有點煩人。
“走吧!”
“上哪去?”
“隨便,反正不在學(xué)校呆著。”尚湛北有點煩的抓抓頭發(fā)。
黑皮無奈,看來這學(xué)期他注定是要重讀的了。
二人出了寢室,順著操場往北門走。剛進(jìn)小操場就聽見幾個學(xué)生嘰嘰喳喳的談?wù)撌裁矗跋撵в印比齻€字倒是讓二人停了腳步。
“……羅金也真夠倒霉的了,到手的名額都能被搶走。夏歆佑還真有本事,我聽說這名額是羅院長特意找人給羅金批的。”
“那有什么用,你也不看看夏歆佑的背景。政法系尚湛北知道吧!據(jù)說她是尚湛北家的養(yǎng)女,前一陣子政法系系花在食堂狂扇她嘴巴,尚湛北居然沖去打了系花女友。嘖嘖嘖,那場面,跟斗小三似的。不過,他們說好聽那是姐弟,說不好聽指不定什么關(guān)系呢!”
“真的假的?不會有什么亂/倫吧!”
……
黑皮聽到這,臉色已經(jīng)黑了,更別說尚湛北。
動動手指,沒等黑皮握拳,尚湛北已經(jīng)一腳踹趴下其中之一。黑皮忙上去,給了另一個一拳。
周圍的人都聚了過來,卻沒人敢拉架。
尚湛北揪著鼻青臉腫的人,揮手又是一拳,“說啊,接著說啊!你剛才不是說的挺大聲嗎?說啊……”一拳接著一拳,這一次他真的動了氣,眼睛通紅。
黑皮揪著手里求饒的大個子,轉(zhuǎn)頭看尚湛北打紅了眼,馬上上前扯他,“尚哥,這是學(xué)校,別鬧大了。”
尚湛北瞪著眼,竟反手給黑皮一拐子,接著又是一腳踹在癱在地上的人,“他媽的都給老子滾遠(yuǎn)點,今天誰拉,老子就廢了誰!”
黑皮捂著胸口,沉著臉。上一次他也不過是跟姚婷還有施蝶起鬧著說了句夏歆佑悍婦難搞,結(jié)果差點沒賠學(xué)校一座樓。這次這倆不怕死居然說夏歆佑亂/倫,天啊,只要關(guān)系夏歆佑,尚湛北跟理智就脫鉤。
他麻利的掏了手機撇給一邊嚇傻了的小姑娘,“給夏歆佑打電話。”
小姑娘愣了愣,“我,我不知道保安室的電話!”
黑皮一下就火了,“誰他媽讓你給保安室打電話了,給夏歆佑打,快點,就說出人命了。”說完,他忙扯著幾個大個子一邊拽尚湛北,一邊讓人隔開那兩個說閑話惹禍的。
夏歆佑趕到的時候,尚湛北已經(jīng)被拉開,被打的兩個人鼻青臉腫的蹲在地上一邊蹦一邊喊:“我錯了,再也不敢了,我錯了,再也不敢了……”
黑皮臉上也青了一塊,看見夏歆佑馬上站起來,“夏姐。”
尚湛北看了過去,眼神閃爍。
夏歆佑鼓著臉,掃了尚湛北一眼,轉(zhuǎn)身向蹲著蹦的兩個人走了過去,圍著的人越來越多,可是卻安靜異常。下一秒,夏歆佑做出舉動,讓所有人都倒抽一口氣。
……“夏歆佑,你—在—干—什—么—?”
夏歆佑的胳膊被猛地拽住,尚湛北鐵青的臉上有著火花,牙齒咬的吱吱作響。
她居然跟那兩個敗類鞠躬認(rèn)錯……拳頭握的緊緊的,生怕忍不住再次揮拳。
“我干什么?你難道不知道嗎?這種事,不是第一次做了。尚尚,你哪次闖禍不肯低頭的時候,我都是幫你低頭的那一個。”說這話的時候,夏歆佑心里有氣,“你為什么就不肯成熟一點呢?”
尚湛北身子一僵,臉上若有似無的委屈糾結(jié)的連黑皮的都看不下去了,可是別過頭的夏歆佑卻錯過了。
“原來,你就是這樣看我的。不成熟、幼稚、闖禍……” 他像突然被扎到痛處一樣,看著夏歆佑。視線在她的臉上來回逡巡,最后,盯住她的眼睛。“夏夏,你在讓我成熟的時候,有沒有想過,你——給我成熟的機會了嗎?”
夏歆佑心尖一顫。他的樣子像是受了傷的野獸,極力掩蓋傷口,卻遮不住剎那的脆弱。她從沒有見過他露出這樣的表情,失望,沮喪并且受傷……“尚尚……”
尚湛北瞳仁驀地一縮,眼中情緒頓然消失,只余彌漫的大霧,朦朧看不清情緒。他沒有再給她機會研究他的臉色,看了一眼她,霍然的轉(zhuǎn)身,高大的背影在夏歆佑眼里一聳一聳,透著讓人心疼。
黑皮嘆了口氣,走到那兩個人身邊踢了一腳,“還不滾,下次看見尚少躲遠(yuǎn)的。要是讓我知道你們在亂說什么,小心……”
兩個人不等黑皮威脅的話出口,已經(jīng)點頭哈腰的答應(yīng)跑了。
夏歆佑看著,方覺出不對勁。
黑皮撓撓頭,“夏姐,這次不怪尚哥,真的。”從頭到尾解釋一遍,夏歆佑的眼神越來越暗。流言蜚語早就傳了兩天,若不是尚湛北不回學(xué)校,也不會知道的這么晚。
在聽不下去,催促著黑皮快去看住尚尚。
黑皮應(yīng)聲,卻還是猶猶豫豫的開了口,“夏姐,尚哥不小了,他知道什么是喜歡。如果不是知道你們……我也不會干那事……哎……總之,你別再拿他當(dāng)小孩了。”黑皮說完就跑了。
夏歆佑站在原地,直到人群散了她都沒動。腦袋里亂作一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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