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9、Part 41 誰言情不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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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歆佑更加緊張, 剛要去踢內(nèi)室的門,門已經(jīng)被打開, “別急,是我, 是我。”
“雅雯?你怎么躲在這?”夏歆佑問完,心里就“咯噔”下,覺得自己問的多余,燦燦的撥弄頭發(fā),“我們進來的時候怎么不吱聲?”話音里多少帶著窘迫跟埋怨。
譚雅雯看見她一臉潮紅卻故作鎮(zhèn)定,又“撲哧”的笑了出來,眼見她要動手, 忙是求饒, “別,不是我不想出聲,而是尚少爺猴急的跟什么似的,我哪敢出聲啊!”說著直勾勾瞅著她脖子上的吻痕, 砸吧嘴, “瞧瞧,這愛的痕跡真惹人嫉妒。”
“我呸,真該撕了你這張嘴,都跟黑皮學壞了。”夏歆佑窘得漲紅了臉,欲抬手遮可又一想都被看見了遮有什么用,索性甩了手去修理雅雯,“看你還敢亂說, 看你還敢亂說……”
“不敢了,不說了。”雅雯連連求饒,笑的小臉也是通紅。
兩個人鬧了一會兒,都站到鏡子前整理衣衫,夏歆佑對著吻痕愁眉苦臉,這要是被那幾個小子看見,不笑不可能。
雅雯瞄了一眼,補了補粉,“別弄了,外面那燈光,誰看得見啊!”
萬一呢?她撇撇嘴,喪氣的嘆口氣,想著是不是應該直接上樓,可是一想來給黑皮過生日,結果照面都沒打著實不好!
“夏夏,我可能要跟黑皮分手了。”淡然的聲音從身邊傳來,夏歆佑轉頭,眼底平靜。
雅雯自嘲的笑了笑,“原來你也知道了。”
“半個小時前才知道的,你打算怎么辦?”
挑染成栗色的長發(fā)被燙成風情的大卷,精致的妝容,一身名牌,脖子上細碎的鉆石流光溢彩,譚雅雯眨眨眼,對著鏡子里的的自己揚揚嘴角。看看身邊依舊跟大學時一樣脂粉不沾的夏歆佑,笑容越發(fā)變得苦澀,連她自己都快想不起來自己脂粉不沾的樣子了!這半年,好像是越過了半輩子,讓她見識到上流社會的少爺公子到底是多么的奢華萎靡,也讓她明白想混在這個圈子里得付出多少。
“夏夏,你說我跟黑皮為什么就不能像你跟尚少爺那樣呢?你也不是他們?nèi)ψ拥睦锶耍m然……”
夏歆佑知道她要說什么,自己雖然在這個圈子里,卻根本不是那個圈子里的人。她轉過身,“譚雅雯,你不是我,黑皮也不是尚尚。”看著雅雯身子一晃,她突然覺得同情,終其心力,她得到的終不是她想要的。
出了化妝間,兩個人倒是都偽裝起來,似乎不曾有過那么沉重的談話。雅雯笑的燦爛,旋進舞池,巧妙的擠開那個快脫光的辣妹,一副女主人的姿態(tài)掛在黑皮身上,亦如他們就該如此。
夏歆佑坐下來,咬著吸管,感覺一個人要是想變化,真的很快。
一會兒,舞池音樂換的輕柔,三三兩兩的跳起來慢步,一群人都撤了回來。
夏歆佑從皮包里掏出一早就準備好的禮物遞給黑皮,“生日快樂。”
黑皮興奮的拆開包裝,可是臉一下就扭曲了,“嫂子,你就送這個?”
她睨著笑挑眉,“這個最實用,還有一個月,正好讓你跟尚尚沖刺一下。”
尚湛北見提到自己,許是好奇到底是什么禮物,搶過來一看,不禁失聲大笑,“真有你的,居然送六級詞匯大全。”
眾人一聽,都張望著看,看完了都笑開了。
黑皮苦著臉,嘟嘟囔囔的叫:“誰說老子要考六級了?老子愛國,不學英語。”
夏歆佑點頭,“哦!改天我跟阿姨說說,讓她在牌桌上問問你媽媽。”
“得得得,姐姐,我服了你行吧?這禮物我太喜歡了,謝謝,謝謝。”
夏歆佑含了口果汁,被這一聲“姐姐”喊得差點沒噴出去,一臉狼狽的拿著紙巾揉被嗆到的鼻子。
這過激的反應,第一個明白人自然是始作俑者尚湛北,他忍著笑,幫她拍背,笑罵著吼:“叫什么姐姐,喊嫂子。”
黑皮不解,雅雯笑的前仰后合,伏低身子咬著耳朵告訴他化妝間里偷聽見的一切。
聽完,黑皮立即挑眉,笑的那叫一個不純潔,端著酒杯摟著雅雯,“尚哥跟嫂子可真有情趣。”此話一說,人精似的幾個公子哥都意會,全都是一副不懷好意的笑。
難得把夏歆佑弄得說不出話來,臉埋在尚湛北笑的發(fā)顫的胸口,使勁的掐。
尚湛北摟著她,疼的皺眉卻忍不住笑,一個勁的安撫,“輕點,別掐了……你們也都不許笑了,不許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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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半夜,人都散的差不多的,困的迷糊糊的夏歆佑被尚湛北拉到樓上,洗完澡,夏歆佑躺倒大床上鄭重聲明,“我困的不行了,你給我安分點,不然我真跟你急。”
尚湛北笑,撲了過去,抱著入懷,“我也困,鬧了一晚上有那心也沒那力了,抱著你睡,保證安分。”
睡得迷糊糊之際,她嚶嚀著,“對了,你送黑皮什么了?”自打知道那房子被黑皮當成生日禮物,她總是覺得禮太重。
尚湛北也幾乎要睡著了,聽她一問,迷糊糊的說:“把上大學那年買的股票基金都放了,直接包成紅包給他的。”
“多少?”
他悶笑,緊了緊手臂,“怎么,現(xiàn)在就開始查你老公有多少錢了?”
“滾一邊去,你那點錢我還不知道!若不是仗著都是在黑皮這玩鬧,就你們幾個這敗家的,估計一個子都得揮霍出去。”這話說的的確是實在,尚湛北也不反駁,伸伸手。
“這兩年行情還不錯,去掉零頭就這個數(shù),多了我也沒有,黑皮也不在乎多少。”
夏歆佑還是有點驚訝,這數(shù)字可不少。心里琢磨,還得查查這小子的錢,兩個人說完,迷迷糊糊都睡了過去,自是一夜好夢,第二日中午才醒。
六級考試將近,夏歆佑也不是說著玩,真真的抓著尚湛北夜戰(zhàn)自習室。
“在家學就好了,干嘛跑學校自習室啊?多不自在!”尚湛北連聲抱怨。
她冷哼一聲,丟了一沓卷子過去,“在家你肯老實學習,我至于跑這兒陪你遭罪?快點快點,做完這套咱們好回去睡覺,我明日還上班呢!”
一提在家學夏歆佑就惱火,這小子跟色鬼上身似的,摸著她小手,一會兒問這個單詞怎么讀,一會兒問這個句子怎么翻譯,她倒是認真的教,教完了一轉頭,小子竟偷摸的解她背后的扣子,怒急的狠踢他一腳踹下沙發(fā),他坐到地上“哎呦“個沒完。
嚇得她以為真踢壞了,“哪疼?咱們?nèi)メt(yī)院,是不是跌下去的崴著了?”
“疼死了,疼死了。”尚湛北邊喊邊拉她的手,直接放到□□,“夏夏,又漲又疼。”
夏歆佑窘得扭斷他“弟弟”的心都有了,那么堅|挺,不疼都怪了,她使勁敲他的頭,揪著耳朵喊:“尚湛北,你六級考不過別想碰我。走,現(xiàn)在就去學校自習室……”
結果到了自習室,尚湛北坐在硬板凳上,老大的不愿意。可一看夏歆佑態(tài)度堅決,只得作罷,悶頭做卷子。
尚湛北的成績并不差,不是他用功,而是天生的好腦子,到了考試的時候,哪怕是閉著眼聽別人念,也能記個大概,在再加上他向來霸道慣了,在考場里監(jiān)考老師也就是意思意思的過個過場,哪能那么嚴肅的真的看著他做不作弊。
一個半小時,他挺挺腰,把卷子丟給夏歆佑。
夏歆佑拿著卷子,倒是認真的批,七七八八,算了下來,倒還真是過了及格的分數(shù)線。極是滿意,“嗯,不錯,照這個水準發(fā)揮,肯定能過,過了六級,就開始準備考研的事。”
“誰說我要考研的?”尚湛北瞪大了眼,大學能混畢業(yè)就不錯了,考什么研究生,他又不是書呆子。
“我說的。”夏歆佑起身收拾書本,裝好了,睨著他,“還不走?”
出了校門口,兩個人又因為考研的事鬧了起來,“你都沒考研,為什么要我考?我不考,誰愛考誰考!”
“誰說我不考的?我跟你一起考。”夏歆佑早就做了這個打算,時機到了,她的工作是要辭了的,到時候,只怕是天南地北,各自一方了。
一想到此,難免心酸,柔柔的抱著尚湛北,“尚尚,考吧!多念書總是沒有壞處的,你們那群人里,多是等著靠父母吃父母的,我不喜歡你也那樣。瞎子前一陣說,家里要送他出國。你跟黑皮兩個也要打算一下,黑皮家雖沒說什么,可是那都是自有安排的。高中畢業(yè),你不肯出國,說要在國內(nèi),既然不出去,就好好的在國內(nèi)念。我希望能看見你當律師的一天。”
尚湛北當年不肯出國,八分的原因是夏歆佑。此刻倒是不言語以往,知道她用心良苦,一想她為自己上的心以及對他的期待比父母都多,又是歡喜又是感動,心里更是疼惜。抱著她躲到校門口的大槐樹下,眼神暗了暗,“我聽你。夏夏,只要你要,我也愿意給,什么都愿意,只要你別離開我身邊。”
——只要你別離開我身邊。
夏歆佑咬著嘴唇,更是緊緊的抱著他,可是,這一次卻沒有答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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