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宜有孕!
炎武王府...
周生辰端坐在庭院內(nèi),蕭宴與鳳俏立于一旁,眼眸中的怒氣顯而易見。
隨手拿起桌上的酒壺,給自己斟了一杯,這可是時宜給她釀的桃花釀,周生辰端起桌上的酒杯,細細品味著。
“本王要告御狀,狀告小南辰王私自用刑!....”炎武王吼叫著。
周生辰聞言,面色冰冷,眉間凝起一抹冷意,亮如寒星的眼眸中聚起了一絲猩紅,周身散發(fā)出強大而攝人的氣場,利如刀劍的眼眸直直的定著炎武王,一字一句道“你該慶幸,本王還愿意在你身上浪費時間。”側(cè)頭吩咐了一句,轉(zhuǎn)而饒有興趣的看著吊在房梁上的人,“既是登門拜訪,本王也是帶了厚禮的。”
炎武王看著兩位侍從抬上一個不大不小的箱子,不明所以,侍從將箱蓋取開后他心中一驚,這是...劉子行!他面色發(fā)白,微微顫抖的身子,變得一片冰涼,狠狠地咬著牙,被捆綁的雙手攥緊了拳頭,咬牙切齒的謾罵著,“周生辰,你怎么敢,我要殺了你...啊!吾兒啊~”
鳳俏在一旁怒吼“不過區(qū)區(qū)以罪臣,殺了又如何,以下犯上,勾結(jié)亂臣意圖謀反,若非師父惦念師娘所受屈辱,你以為他還能活著出現(xiàn)在你面前嗎?畜牲!”一旁的蕭宴拉了拉鳳俏,周生辰仔細的摩擦著系在腕間的襻膊,漫不經(jīng)心的瞟了一眼炎武王,“漼時宜是本王的王妃,本王捧在心尖上的人,在此處受了委屈,本王自然是要討回來的。”大手一揮,“劉子行這張會說話的嘴,本王看著不是很舒心,縫上。”說完,等著一雙陰沉的眼睛,歪頭打量著炎武王,饒有興趣的從上到下大量了一番,含義慢慢的說“炎武王感染黃疽,為保中州太平,現(xiàn)將炎武王送至城外養(yǎng)病,哦對,炎武王病急亂投醫(yī),自己吃錯了藥,毒啞了自己!”
蕭宴拉住蠢蠢欲動的鳳俏,狡黠的笑著附和“這替黃疽傳染性極強,貧僧以為,中州乃天子腳下,為保陛下龍體安康,還是將炎武王安置在偏僻無人之處,較為妥當。”周生辰看了一眼蕭宴,微笑著望向炎武王,“準了,炎武王可要珍惜這來之不易的生機啊!”
“出事了,王妃出事了。”王府內(nèi)的的小廝跌跌撞撞的跑來,周生辰心中一緊,快步離去,蕭宴將吩咐侍從將二人押送會西洲后,與鳳俏疾步回王府去了。
時宜躺在床邊,手腕處有一道狹長的刀口,一絲殷紅的血線自刀口用了出來,源源不斷,鮮血如同一條細長的線在溫水搖曳,蕩開...時宜慘白的嘴角勾起了一絲輕柔的笑,原來鮮血流逝的感覺,是這樣的平靜且麻木。
慢慢的,時宜閉上了眼.....
急忙趕回來的周生辰一腳踹開房門,呆愣在原地,緊隨其后的蕭宴等人不知出了什么事,快步進門,看著面色慘白的時宜心中一震,周生辰回神快步上前,將時宜手腕的刀口,用懷中的帕子緊緊包裹住,怒吼道“還愣著做什么,去請軍醫(yī)啊!”回過神的眾人,慌忙跑開。
鳳俏領(lǐng)著軍醫(yī)的衣領(lǐng),一路飛馳而來,不過一盞茶的時間就回到了屋內(nèi),一直到將時宜的傷口包扎好,確認沒事后幾人才退出屋子。
屋內(nèi)周生辰坐在床邊,看著躺在床上的時宜,毫無血色蒼白的面容,微弱且艱難的呼吸,頓時俊的喉嚨哽咽,忍不住的顫抖著,眼中的淚水再也忍不住,猶如決堤的洪水一般,順著臉頰淌落。
此人午時,時宜悠悠轉(zhuǎn)醒,她覺得自己渾身無力,頭暈?zāi)垦#瑥姄沃碜酉胍饋恚揽吭诖策叺闹苌襟@醒,“手還疼嗎?有沒有哪里不舒服?”時宜搖了搖頭,“下次要死帶上我。”周生辰認真的說,“我沒在跟你說笑,我說過這一生無論生死,我都不會放開你。”時宜嘶喊著,雙手捶打這周生辰,聽到一聲悶哼,時宜停下了手,突然意識到了什么,伸手去扯周生辰的衣服,“好了,時宜!”
周生辰怕嚇到時宜,緊緊的抓著一雙小手,“我沒事,藥該熬好了。”起身就要離開,卻被時宜絲絲的抓住了衣角,無奈只能坐會床邊,時宜認真的看著周生辰:我要看!又指了指自己受傷的手腕,瞪著眼睛死死地盯著他,“會嚇到你,等好了再給你看,好不好?”時宜搖了搖頭,伸手就去解周生辰的衣物,無奈嘆口出一口氣,將時宜的小手挪開,自己動手將衣物揭開。
就在血紅的里衣坦露在時宜眼前時,心中一顫,伴隨著時宜的驚呼,周生辰轉(zhuǎn)身,看到時宜倒在床上緊閉雙眼,急聲呼喊著“時宜,時宜,”沒有得到回應(yīng)的周生辰,將人抱起就往外跑。碰巧遇上了楊邵來找他,碰巧遇上周生辰抱著時宜往外沖,將人攔了下來,自己回宮尋了太醫(yī)去王府,自己將此時稟告陛下。
“王妃驚懼過度,再加上怒火攻心,只怕要睡些時日,臣給王妃開些安胎的方子,殿下喂于王妃即可。”周生辰一心都在時宜身上,哪里聽到太醫(yī)說了什么,便揮了揮手,吩咐鳳俏找個可信的去煎藥,“安胎藥?”質(zhì)問道。
太醫(yī)和藹的笑了笑,“要恭喜殿下,王妃有喜,已有兩月有余。”周生辰笑著看向時宜,眼含熱淚輕聲說“我會好好保護你們的。”
已經(jīng)有五日了,周生辰不曾離開一步,委身坐在床前的腳踏上,緊緊的握著時宜的受,食指描繪這她的面龐,寵溺的眼神,絮絮叨叨的說著,“時宜,你不是最喜歡孩子了嗎?我們已經(jīng)有自己的孩子了,快些醒來吧,我已經(jīng)迫不及待的想要將這件喜事告訴你了。”看著時宜沒有蘇醒的跡象,委屈巴巴的“你都睡了好久,懶豬,睡覺有我好嗎?”
此時的時宜陷入一場夢魘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