軍師,我們回西州!
午后漼風接到陛下傳來的旨意,命漼風接人太原刺史一職,即日啟程前往任職。晚間漼風將宏曉譽約至長廊下,看著宏曉譽徐徐走來,這幾日父親離開的哀痛一掃而過,露出了笑容“宏將軍。”宏曉譽回以淺笑“漼將軍”,兩人相識一笑,內(nèi)里卻是苦悶,漼風率先說道“明日,我便要啟程前往太原郡,你也該回壽陽了,明日一別,再見無期,索性今日將心意于你表明。”
“這是自我入王軍一來,宏將軍征戰(zhàn)的捷報,收藏已久。那日,漼風說傾慕宏將軍是真正的,這些年來,漼風對于宏將軍的愛慕從未斷過。”漼風含笑說道,宏曉譽看著漼風手中的錦布,和明顯錦布的主人是仔細收藏著的,欣喜不宜已的宏曉譽,想著從前她總以為都是她的一廂情愿,不曾奢望他能對自己有所回應(yīng),從未想過他心中也有著她的一席之地。
宏曉譽牽強的笑著,將自己這些人隱藏的心意說了出來“那日,漼將軍送王妃入西洲,我見公子溫潤如玉便為之傾心。而后,漼將軍入王軍,守壽陽,多年來戰(zhàn)功累累,隨之對漼將軍的傾慕之心又多了幾分敬佩,我只是一個孤兒,漼氏是名門望族,終究是門不當戶不對。”
看著像小花貓一樣的宏曉譽,漼風將帕子掏出來,輕輕的擦拭著她臉上的淚痕,認真嚴肅的問道“我不在意這些,若是太原郡與中州的事結(jié)束后,我去西洲求殿下將你許我為妻,你可愿?”宏曉譽哭的更兇了,撲進漼風懷里狠狠的點頭道“我愿意,我只做你漼風的妻,多久我都等。”漼風戀戀不舍的回抱著宏曉譽,想著明日一別不知何時才能才見,將圈著人的雙臂緊了緊,談戀著最后的美好。
時宜早已出嫁,現(xiàn)在只能算半個漼家人,所以不必為漼廣守孝,但多年未見阿娘的時宜想要在清河郡多住些時日,周生辰想著時宜常年不在三娘子身邊,多住些時日盡盡孝心倒也不打緊,便將她留在中州獨自回西洲。臨走前囑咐時宜半月后他再來接她。
臨別前一晚,兩人在院內(nèi)共進晚餐時,時宜不知從何出取來一攤子酒,有些小驕傲的向周生辰介紹著“這酒是我清河郡獨有的,在外面喝不到的,長風可要嘗嘗?”如此靈動的時宜讓周生辰晃了神,自嘲的笑了笑將小姑娘斟滿的酒杯端起,一飲而盡。“還不錯。”看著時宜期盼的眼神,周生辰笑著回道。
看了看一桌子菜,選了一道自己最喜歡的加給周生辰,“這是魚膾,用的是清河郡特有的江稚做的,若是在別處怕是吃不到呢。”時宜對著周生辰抬了抬下巴,示意試試啊!周生辰帶著嘴角那有些許無奈的歪了下頭,將時宜加給自己的魚膾送入口中,自己回味著“確實不錯。”
時宜笑顏如花,臉上盡是看我多厲害,看入了神的周生辰伸手捏了捏時宜的小肉臉,時宜有些懵,嬌嗔著“我給長風吃好菜、喝好酒,長風為何這般對我!”看著自己的小媳婦跟自己'算賬',周生辰只覺得有趣的很,想要在逗一逗又怕小姑娘生氣,只能輕聲“只能怪十一太可愛,一時沒忍住。”時宜白了周生辰一眼,“長風不光會捉弄軍師,還會捉弄我!哼~”轉(zhuǎn)過頭不去看他,周生辰笑得大聲了些,將人從一旁拽起,不過眨眼的功夫時宜已經(jīng)側(cè)坐在周生辰腿上了,想要起身卻被牢牢的抱住了,掙扎見時宜聽到周生辰在自己耳邊意味深長的說“本王會什么十一不知道嗎?本王不介意讓十一知道下,嗯?”
說完周生辰咬住了時宜的耳垂,輕哼一聲的時宜,意識到事情已經(jīng)往她不可控的方向發(fā)展了,慌忙將貼在自己身上的人推開說道“長風別鬧,菜要涼了。”此時的周生辰心中有些許不快,為什么要答應(yīng)時宜多住些時日,唉,這半個月趕緊過去吧!
剛過子時,夜中靜謐無聲,時宜躺在周生辰懷中毫無睡意,低聲問道“長風明日合適啟程?”周生辰想了想“明日清晨鳳俏他們應(yīng)該就到清河郡了。”時宜不情不愿的哦了一聲,又想到了蕭宴便接著問“那蕭宴如何?是留在中州還是隨你們一起回西洲?”周生辰想著自己天亮就要離開了,而小姑娘還惦記著蕭宴心中醋意滿滿,抱怨著“天亮我就要走了,王妃竟還在關(guān)心他人?”
時宜抬頭看向周生辰,伸出手在面前扇了扇“哎呀,誰家的醋缸倒了呀。”周生辰哀怨的回看著,“好啦,不吃醋不吃醋。”時宜將身子支起來,摸了摸周生辰的頭發(fā),哄孩子似的說道。得到一絲絲滿足的周生辰才講前幾日鳳俏傳來的消息告訴時宜“蕭宴被被嚇封為鳳陽王,也準入王軍,往后也是王軍麾下的了。”時宜若有所思的點點頭,下一秒?yún)s被周生辰按進懷里,將臉埋在時宜的脖頸只見,貪婪這呼吸著她身上獨有香,不舍得問道“十一會不會想我?”
說話間周生辰嘴唇不經(jīng)意觸碰到了她的鎖骨,時宜身形一顫,伸手回抱著周生辰,悶聲道“每天都會想長風。”時宜將自己早就打算好的事說了出來“長風,這次回去之后...我便日日跟在你身邊可好?你去哪我就去哪。”
想著前世時宜獨自一人待在王府,獨自一人去寺廟為他們祈福,日夜擔憂寢食難安,但又想著自己若是出征該將她如何安置,一時間有些犯難,時宜推了推周生辰,嬌嗔道“長風,你就答應(yīng)我嘛,我現(xiàn)在醫(yī)學小所有成可以照顧自己的。十一不想一年一年的見不到長風。”周生辰嘆了口氣,寵溺的說道“好,回去后你就日日跟著我。”
時宜本以為還要費些事他才會答應(yīng)的,沒想到只是撒了個嬌就答應(yīng)了,時宜眉眼皆笑“好耶,長風既答應(yīng)了便不能反悔!”看著小姑娘笑的開心,周生辰伸手摸了摸時宜散開的秀發(fā),輕聲說“嗯,不反悔。”
想到接下來半個月不能見到小姑娘,周生辰嘴角掛起了一絲壞笑,將時宜平放在床上,自己附身而去,時宜耳邊響起了低沉略帶沙啞的嗓音“我應(yīng)了王妃的愿,王妃是不是該給本王些好處?”有些害羞的時宜,看著眼前俊俏的臉頰,心跳猶如戰(zhàn)鼓一般,紅著小臉的時宜,伸手探向周生辰里衣系帶處,時宜的動作讓周生辰心血涌動,咽下了口水,想要強迫自己冷靜下來,就在時宜將里衣揭開的那一刻,周生辰的理智全線崩盤,低頭親吻時宜的額頭再是眼睛、鼻子最后,就是那誘人的雙唇,鼻間充斥著她身上的石榴花香,周生辰呼吸漸漸便的急促,本想逗小姑娘的,卻.....時宜有些喘不過氣,張嘴呼吸時,周生辰將溫涼的舌探入時宜口中,貪婪的享受著獨屬于她的那一份美好。
許久,周生辰見癱在床上的時宜摟進懷里手指輕輕的在時宜背上摩擦,此時的時宜已經(jīng)是一根手指頭都不想動了,乖乖的依偎在他懷里。周生辰想著從那晚后,他一旦沾上小姑娘便是情難自控,唉,小姑娘還小往后還是得少沾染。“時辰不早了,睡吧。”沙啞的嗓音讓時宜覺得此時的周生辰多了一抹邪魅。
次日清晨,周生辰早早便收拾好了,臨行前去給漼廣上了一柱香,又去尋了崔文姬。見到崔文姬周生辰開門見山“本王曾有幸聽舅舅提及四娘子!”崔文姬心頭一顫,但面色如常,看似不在意的問“都說什么了?”周生辰淡淡的說著“舅舅曾說,此生他有負于你,若早些知曉便不會前往清河郡見你。”看著崔文姬嗤笑著想說些什么,周生辰?jīng)]有給她機會,轉(zhuǎn)而略帶惋惜的說道“舅舅說過,此生唯一憾事,便是未能娶四娘子為妻。”這一句話對崔文姬來說猶如一道驚雷,轉(zhuǎn)過頭不可置信的看著他,周生辰并沒有在意崔文姬的舉動,幽幽的解釋著“當年,先帝顧及西洲勢力過大,一道密旨勒令舅舅退了與漼氏的聯(lián)姻。”
崔文姬如鯁在喉,此時她心中的痛只有她自己清楚,“本王從未想過替舅舅求的原諒,今日一言也不過是希望四娘子能解開心結(jié),往后的日子便能好過一些。”說完便轉(zhuǎn)身離去,身后的崔文姬隨后失魂落魄的離開了。
漼府外,漼風戀戀不舍而看著宏曉譽,二人目光交匯,情意綿綿。看著周生辰走了過來,漼風定神上前,躬身行禮而后說道“殿下,此去太原郡我怕...”還未說完便被宏曉譽打斷,轉(zhuǎn)身呵斥這漼風“你說什么呢?一個金榮而已,我在壽陽等你回來。”周生辰是知道漼風心思的,“你且說。”看了看宏曉譽,漼風接著說“殿下,漼風想向殿下求娶宏將軍為妻,望殿下成全!”宏曉譽眼含熱淚看著漼風,一旁的周生辰?jīng)]有半分猶豫“嗯,只要曉譽愿意,本王自然沒有意見,待太原郡之憂解決后,南辰王府會為她準備豐厚的家裝,等漼家來迎娶。”漼風鄭重的向周生辰道謝“謝殿下成全!”
周生辰看了看漼風又看了看宏曉譽,眼眸中閃過一抹惋惜,前世在平陰行宮,他屋里保護他們,也是在那一場混戰(zhàn)中,宏曉譽為鳳俏當下一劍,最終在漼風懷中香消玉殞,只差一步,兩人便能相伴終身,前世終究是本王的不是,而奈何今生又他不得不將漼風置于險地,這次究竟是惋惜還是失而復(fù)得的歡喜?看著愣神的周生辰,謝崇上前輕拍著肩膀呼喊著“殿下,該出發(fā)了,殿下?”轉(zhuǎn)頭看著站在自己身旁的謝崇,露出一抹笑意高聲道“軍師,我們回西洲!”
離開漼府的周生辰向著中州而去,到達中州后讓鳳俏帶著人在成門外等他,自己孤身一人入了宮。
大殿之上,周生辰躬身行禮“參見陛下!”每每看到周生辰劉徽總是打心里高興,興沖沖的揮手讓周生辰起來,“皇叔是要回西洲了嗎?”周生辰淡淡的回“是,今日來是想求陛下恩典。”劉徽好奇一向什么都不求的皇叔今日所求為何,“皇叔請講。”周生辰上前一步跪地行禮“臣想求陛下賜臣一道圣旨。”劉徽有些疑惑“皇叔求的是何?朕倒是有些糊涂了。”周生辰將想法與劉徽說后,有些嚴肅而詢問“皇叔不后悔?”周生辰重重一拜“臣,不悔!”劉徽大手一揮應(yīng)了周生辰所求。
此時,鳳俏與周天行帶著蕭宴,身后跟著一千騎兵趕往城外,路遇百姓皆一臉好奇,看著不短向他們投來目光的百姓,鳳俏有心打趣“看看,來時你是罪犯,走時卻成了鳳陽王,就連百姓都要來看看你。”蕭宴絲毫不在意的回擊著“鳳將軍此言差矣,依貧僧所言,百姓前來不過是為了一睹,我們的巾幗英雄,鳳將軍!”鳳俏說不過他,轉(zhuǎn)頭便往城外走。不過半個時辰就見周生辰縱馬飛馳而來,停在中人面前揚聲高呼“啟程,我們一起回西洲!”
送走周生辰后時宜一直情緒不高,崔三娘看著情緒低落的時宜打趣這“唉,終究是女大不中留啊,留得住人,留不住心吶!”時宜有些不好意思,忙抱著漼三娘撒嬌“阿娘說的哪里話,女兒自然是心系阿娘的。”漼三娘輕輕的指著時宜的額頭一推“你少來!”但想著二人分別是那戀戀不舍的樣子,既然兩人情感這般好,她就放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