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皇子,好久不見!
這日時宜正在藏書樓內(nèi)整理古籍,卻聽到成喜喊著“王妃,殿下回來了。”時宜慌忙起身就往外跑,她已經(jīng)有幾日沒有看到他了,跑過長廊,就在下臺階時被絆了一下,“慢點!”時宜被周生辰那雙寬大且有力的雙手接住了,看著眼前的人,時宜徑直撲進了周生辰懷中抱住,時宜聽到周生辰在笑,轉(zhuǎn)頭對著周生辰的胳膊就咬了下去,聽著周生辰悶哼一聲,時宜將咬著的勁松了松,喚來的卻是周生辰的調(diào)笑“才幾日不見,小饞貓就學會撓人了啊?”
哼,找個人就知道打趣自己,時宜將自己的小臉埋在周生辰臂彎處也不理他,過了需求才悶聲道“長風”周生辰嗯了一聲,將人從懷中放了出來,時宜左右看看“曉譽、天行他們還沒回來嗎?”看著還有些臉紅的小姑娘,“早就回來了,不過一直在軍營,沒回王府而已。”時宜點了點頭,沒在說什么。周生辰十分不舍的看著時宜“想你了,隨意回來看看你。等下我還要回軍營...”一臉失望的時宜低著頭悶悶的說“好些日子沒見到長風了,十一也想去。”周生辰笑了笑看著時宜,“還不趕緊去換衣服?”喜笑顏開的時宜,匆匆跑開去換衣服,絲毫沒有理會在身后擔心她摔跤,叮囑她慢點的周生辰。
到了軍營之后,等著匯報的謝崇、鳳俏一行人看著時宜也跟來了,規(guī)矩的躬身行禮“見過王妃!”看著自己這位小師娘,鳳俏打趣著“我說一轉(zhuǎn)眼師父就沒影了,原來是相思病犯了啊....”時宜羞紅了臉,往周生辰身邊去了去,伸手拽了拽他的衣袖,“好了,你師娘可沒有你那樣厚的臉皮,說正事吧。”
鳳俏轉(zhuǎn)而嚴肅道看了看身旁的謝云,領(lǐng)會眼神的謝云上前一步說道“我們自西面而歸時,偶遇一路僧人,經(jīng)打聽是從南方來的。”時宜想了想,轉(zhuǎn)頭看著周生辰點了點頭,前世這個時候已經(jīng)遇到蕭宴了。“這路僧人收留了一些流民,卻由于人數(shù)過多,方丈打算將這一行人送去一個安全的地方,世人皆知西州城有小南辰王鎮(zhèn)守,不會被攻破,首選便是這里。”
“那些僧人和流民現(xiàn)在何處?”周生辰自然直到人在何處,擔憂不得不多次一問。此時鳳俏開了口“人已在珈藍寺安置妥當!”周生辰頗為敷衍的問時宜要不要去,時宜點了點頭“要去!”周生辰牽起時宜的手便走了出去。看著眼前的這一幕,鳳俏一行人相視一笑。
珈藍寺內(nèi),方丈連忙上墻相迎,僧人皆打坐與院內(nèi),將廂房讓給流民居住,一臉慈祥的方丈說道“本是殿下慈悲,愿收留這些流民和我們。”周生辰看著方丈微微點頭,淡淡的說“貧民無辜,且大師門皆是俗世之外的的人,談不上收留一說。”轉(zhuǎn)身吩咐謝云,將流民平安送至西州城。
至此方丈才開口“寺廟念舊失修現(xiàn)已荒廢,但現(xiàn)有一流民自清入寺,需先為此人剃度,而后在做安排。”周生辰若有所思道“若是方丈不嫌,本王愿意為大師們建一座新的寺廟。”感激不盡的方丈激動道“殿下此話當真?阿彌陀佛,貧僧感激不盡!”
“時宜,我們?nèi)タ纯此侨绾翁甓鹊?”周生辰側(cè)臉問道,時宜點頭后兩人才去往大殿。
大殿內(nèi),蕭宴察覺有人而來,便轉(zhuǎn)頭望去,待看清來人是心中訝異不止,去未曾顯露出來,不動聲色的將頭轉(zhuǎn)了回去,等方丈為他剃度。
再見到蕭宴時,周生辰與時宜的心中多是欣喜,想前世劉子行將自己剔骨后,連帶著尸身一并扣了下來,若非蕭宴以南蕭二皇子的身份作為要挾,劉子行怕是死都不會將尸身還與王軍吧。并且在他無奈只能將那份不該有的感情隱忍起來的日子里,只有蕭宴懂得他的無奈,也最懂他的心思。
蕭宴至始至終,于他而言...是摯友!
完成剃度蕭宴未曾挪動,一旁的方丈與協(xié)助的小僧做勢要退出大殿,卻開口讓小僧將剃刀留了下來,蕭宴看著周生辰將手中的剃刀遞了過來。時宜努力會想著前世此時發(fā)生了什么....對,前世此時周生辰在此處與人打了起來,鳳俏劫持了蕭宴。
周生辰將時宜護在身后,對著蕭宴說道不必了。看著周生辰的自信,轉(zhuǎn)頭對著鳳俏說“我若是你此時就該挾持我!”鳳俏沒有有余將蕭宴手中的剃刀接過來,滴在脖頸處。此時院中涌現(xiàn)一群來路不明的人,只見此人躬身行禮,對著他們身旁的人說道“殿下,請隨我們回去!”蕭宴連眼角都沒有分給他們,冷冷的說道“會去告訴南蕭皇帝,我意已決,若再質(zhì)疑相逼,便等著為我收尸吧!”幾人一時著急便撲了上去,看似要強行將人帶走。
周生辰將時宜安置在鳳俏身旁后,只見周生辰身形入閃電一般,飛身落于院內(nèi),腳下用力一蹬,凌空接力將帶頭之人,踹飛出去,落地后聽著身后急促的腳步聲見見逼近,朝著來人迎面而上,只見他一只手緊緊的抓著來人的胳膊,單手使力,往上一帶,此人身體便騰空而已,緊接著奮力一扔,此人便落于一旁樹下,看著他出手迅速,打出一道道殘影,只聽到來人絡繹不絕的呼喊聲,最后他飛起對著來人胸膛就是一腳,狠狠地踢向迎面而來的人,將此人踢飛后接著一個回旋踢,單腿橫掃將左右兩邊逼近的人打退。
幾個回合下來,這群來路不明的人便躺了個滿地,哀嚎著卻還想要掙扎怕起來,鳳俏有些著急,可她手中還挾持這蕭宴,只能干著急。幾人再次高呼道“請殿下隨我們回去!”蕭宴一動不動,依舊冷淡的回絕著“你們?nèi)魣?zhí)意如此,那么能帶回去的只有我的尸身。”幾人面面相覷,只得作罷離開。
看著一群人離去,鳳俏才怒斥著“這群人竟是你這臭和尚招來的!說,你究竟是哪里來的細作!”蕭宴看傻子一樣看了以眼她并沒有理會,將自己被無視,鳳俏拔劍上前,看樣子不將蕭宴捅個一刀不能作罷。周生辰看著鳳俏,雖說以鳳俏的身手傷不了蕭宴,卻依舊將人攔了下來“不得無禮!”看著周生辰鳳俏只得將劍收了起來!
隔著老遠的距離時宜便看到周生辰臉頰上不大的傷口,一路小跑過來,將懷中的白玉膏取出來,沾了些涂在周生辰的傷口上,一臉擔憂的說“你又受傷了,什么時候能讓人省點心呢?”周生辰將時宜的小手拉著,收好藥膏,又將時宜沾有藥膏的手,用帕子擦凈柔聲說“不礙事的,小傷而已,你不說我都沒感覺的!”摸了摸時宜的發(fā)髻,轉(zhuǎn)身看向蕭宴。
“二皇子,好久不見!”蕭宴含笑回道“好久不見,殿下!”鳳俏看著二人猶如多年摯友再度重逢一般,有些摸不著頭腦。
周生辰將人帶回軍營后,跟眾人講述了他與蕭宴的相識。至此眾人才知道,此人乃是南蕭哪位極得寵的二皇子,能力也是有的,卻不知是遭遇了何種變故,開始深居淺出,又不知因何輾轉(zhuǎn)到了北辰。
這其中的緣由怕是只有周生辰與時宜知曉。左思右想下周生辰?jīng)Q定先稟明圣上,便吩咐謝云“將此事秘奏中州,請陛下定奪。”謝云應是后便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