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府進賊了?
走在路上時宜想著昨日擅闖軍營,總歸是自己的錯,師父雖免了責罰但擅闖軍營總歸是大錯,不能讓他難做。近了藏書樓,時宜將《中庸》找出來,訓了靠窗的位置,靜心抄寫。心中想著'抄完再去跟師父賠罪,總歸不會錯。'
靜心抄書的時宜怎么也想不到,自己閉門抄書的事已經傳到周生辰耳里了。宏曉譽在射箭場半路攔下了周生辰,看著火急火燎的宏曉譽,一臉疑惑還未張口就聽道“師父,您可算是回來了,出事了!是...是師娘,師娘把自己悶在藏書樓里,成喜說一大早師娘就跑出去了,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師父你快去看看師娘吧。”
周生辰的腳步頓了頓,說道“我一會去看看。”看著周生辰要走,宏曉譽一把抱住周生辰胳膊“不行,您現(xiàn)在就過去看看吧,師娘還是個羸弱的小姑娘呢,餓壞了我就沒有師娘了,師父!”
周生辰無奈的嘆氣道“哎,你以為你師娘跟你一樣,一頓不吃會餓死啊!”聽著周生辰開著自己的玩笑,宏曉譽訕訕的笑著“師父,這個時候開玩笑,就不合適了吧,趕緊去看師娘吧。”說話間順手將周生辰手中的弓和箭筒接了過來。看著宏曉譽怕是自己不去她就不會讓自己離開,只能無奈的搖頭說道“好,我現(xiàn)在就去看看你'師娘'!”
周生辰踏入藏書閣就看到,時宜靜坐在窗邊抄書,一抹陽光灑落在書簡上,一切都是那樣的美好,周生辰有些不忍心打破這種美好,呆看了一會就開口“我聽說你一大早就把自己悶在藏書樓里?”順著周生辰的聲音時宜驚訝抬頭“殿下!”慌忙放下手中的筆,起身福了福身子后才開口解釋“是,昨日擅闖軍營殿下大度不曾怪罪,十一卻甚至此乃重罪,若因著我是王府人便不加以責罰,少不得有人以此說殿下徇私,十一不愿也不想看到殿下因此被人污蔑,故而再次抄書以示懲罰。”頓了頓繼續(xù)說道“原想著抄完這本《中庸》后,再找殿下請罪,不曾想殿下卻先來了。”
周生辰聽了十一的話心中暖暖的,上前揉揉十一烏黑的秀發(fā)柔和的說道“不必抄了,我原諒你了。至于其他人你不必在意。”時宜搖了搖頭嘆氣后繼續(xù)說“殿下原諒了我,但我卻不能因此肆無忌憚,反而更該檢視自我。十一直到殿下不在意人言,但段沒有將話柄塞給別人的道理不是,左右我在府中無事,只當是...解悶了,殿下覺得可好?”
時宜堅定的眼神告訴周生辰,這件事她必須要做,只能笑道“好是好,只是...整日不用膳是誰教你的!你可知道你的曉譽姐,聽說你悶在藏書樓里,急得在射箭場半路上把我攔了下來,若是一會再看不到你,怕是整個王府都給拆了!”看著時宜笑了便繼續(xù)說“你可要想好了,書現(xiàn)在抄和下午抄都一樣,午膳錯過了可就沒有了。”說話間周生辰刮了下十一的鼻子,寵溺的拉著人就往外走。
時宜跟在身后笑嘻嘻的問道“殿下如此嬌縱我,就不怕日后我恃寵而驕,跟著曉譽姐一起拆王府嗎?”這個問題周生成從未想過,語氣間卻帶著一絲玩味說“或許會,只是...就你這點破壞力....有沒有你都沒區(qū)別吧!”時宜一時間羞紅了臉,哼一聲就甩開周生辰牽著自己的手跑遠了,快去院子才回頭喊到“殿下欺負人,我要去找宏將軍!”無奈的看著小姑娘跑遠了,眼中慢慢的柔意怎么也掩蓋不住。
“曉譽姐~”宏曉譽在去書房的半路上看到一抹青色身影,朝著自己飛奔而來,趕忙張開雙臂將人接在懷中,看著懷里的小人兒宏曉譽掛了時宜的鼻子說道“果然還得是師父。”時宜嘆氣道“曉譽姐以為我愿意啊,我擅闖軍營殿下卻未曾責罰,這要是傳出去...外面人指不定怎么說殿下呢。我餓了~”看著小姑娘委屈巴巴的揉了揉肚子,宏曉譽點頭“嗯~我們去廚房看看那有什么好吃的吧~”
兩人相伴這走近廚房,吃的正起勁的時候,一個人影慌慌忙忙的從門外跑了進來,仔細一看是成喜。
“你這是怎么了?出什么事了怎么毛毛躁躁的?”時宜有些不悅的看著成喜,想要開口的成喜看到時宜身旁的宏曉譽怎么也開不了口,知道成喜在顧及什么的時宜直接開口“宏將軍不是外人,你直說就是了。”
聽了時宜的話,成喜將聽雪院剛發(fā)生的事如實相告。“進賊了?哪里的賊投到王府里來了?”時宜一臉疑惑,想了想開口分析到“有沒有可能不是賊人?試想:一般賊人斷不會偷盜至王府頭上,再者若是求財為何要選擇聽雪院這處小院,而非王府庫房?”看著宏曉譽還沒明白,時宜便繼續(xù)問道“宏將軍,放著王府庫房不去卻選擇聽雪院,這就證明他們想要的東西不在庫房或者說...庫房中沒有。”
宏曉譽連帶著成喜并未完全明白時宜的意思,齊齊開口問道“所以...是什么意思?”時宜搖了搖頭“左右我人在王府,想來不會有事,可以讓我先用膳嗎?”指了指自己吃了一半的飯,宏曉譽才反應過來附和道“成喜,你別擔心了,我等下去找?guī)煾浮!?br /> 其實在成喜說聽雪院今賊后時宜便沒了食欲,此人并非圖財,自己初到西洲又鮮少出門,不必差也該知道是誰,只是....他真的會為了那個東西出此下策嗎?時宜不敢肯定。
“成喜,可丟東西了?”成喜不明開口問道“姑娘什么意思?”時宜皺眉“院中可丟了什么東西?”想了想回到“未曾發(fā)現(xiàn)丟了什么。”時宜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
宏曉譽看著時宜以為被嚇到了,柔柔的問“十一,怎么了?在想什么??”轉頭看了看坐在自己身旁的宏曉譽,時宜流露出一個陰森的笑,探身貼上去“曉譽姐,幫十一個忙唄~”
看著時宜掛在臉上的笑,宏曉譽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什么事,你說說看,能幫就幫,不能幫我請師父來幫。”時宜見宏曉譽點了頭就將立于身旁的成喜拉了過來“***然后這樣*****”一旁的成喜一臉擔憂“姑娘,這不好吧?”時宜沒理她,轉頭對宏曉譽說,“主要就靠曉譽姐了!”
時宜連帶著宏曉譽、成喜三人商定好抓捕賊人的計策后,便各自去忙了。時宜回藏書樓繼續(xù)抄書,成喜則會聽雪院準備自家姑娘沐浴所需的東西。還未回到院子的時宜,并不知道在自己抄書的這段時間里,宏曉譽早已將賊人和計劃對周生辰和盤托出,為了她的安慰,宏曉譽早早就將時宜交給自己的任務完成,將人部署到位。
時宜回到聽雪院就去沐浴熟悉了,對著鏡子拆著早起成喜給自己梳好的發(fā)髻,緊接著就聽到吱呀~是窗戶!
時宜嚇得緊緊貼著墻壁,沒想到這么快就會來人,只恨自己沒有安排早點動手。偷偷探頭出去看到一個身著王府家丁衣服的男人走進來,時宜捂著嘴將探出去的到腦袋縮了回來。正想著怎么能趁其不備逃出去,還沒想明白眼前一黑....時宜徹底的慌了,也顧不得被發(fā)現(xiàn),提起裙擺就朝著門外跑。就差一點,黑衣人快一步拉住了時宜的胳膊,讓人拽了回來。啊~
屋外蹲守的周生辰和后窗的宏曉譽,直沖屋內.....房門被踹開的那一刻,時宜看到了熟悉的身影,快步上前將十一拉入懷中,只聽那男人撕心裂肺的吶喊,響徹整個王府,周生辰感覺道懷中的小姑娘在顫抖,揉了揉小姑娘的秀發(fā)在其耳邊輕聲安慰道說“別回頭,我在!”
周生辰將手中的劍遞給宏曉譽,將自己身上的斗篷解下將懷中顫抖不知的小姑娘包裹主,打橫抱起,轉身出了聽雪院。周生辰將人帶回自己屋,安置好后讓成喜在旁守著,并吩咐了人醒了就差人來尋他,必須寸步不離。
這一夜,時宜不知道他在院中聽到一聲驚呼是內心有多害怕,更不知道只因賊人拽了她一把,周生辰便在進門時斷了他一臂。
出了屋的周生辰直接去了別院,院中宏曉譽看管著賊人,見周生辰走里行禮“師父!”見周生辰黑著一張臉,眼中的恨意流出也不敢多說什么。而周生辰則語氣陰鷙的開口“說!”周生辰坐在別院內的石凳上,修長的手指有一下沒一下的敲打這石桌,看似氣定神閑,實則早已是怒火中燒。
看著眼前的賊人并沒有開口的打算便說“本王給兩個選擇,自己開口亦或者我?guī)湍汩_口,方才屋內的是何人你該知道!”說話間便揮手讓宏曉譽上前,“求殿下贖罪,奴才說...奴才是..是太子天下派來尋一位女子的畫像的。”此話一出,周生辰的眉頭皺緊了幾分“可知道是哪家女子?”賊人跪在地上想片刻才開口“并未,與奴才聯(lián)系的是人是位男子,拿著太子的令牌找到奴才,說是只要取得聽雪院哪位姑娘的畫像,便可得100兩白銀。”
宏曉譽一臉厭惡,狠決道“你可知此院住的是漼氏貴女,未來的小南辰王妃!夜闖閨閣,毀人清譽。就改將你三刀流個洞,倒掉在廊下!”周生辰并未在意宏曉譽所言,思緒著'陛下已然賜婚,卻還不死心!竟敢將十一的清譽棄置不顧,好,好得很啊!'周生辰不發(fā)話,眾人也不敢動,宏曉譽想著要不要勸勸時,周生辰陰森的開口“你該知道胡亂攀附的下場,曉譽將人送去營中牢獄,這眼睛看了不該看的,廢了吧,腿去了不該去的地方....就碎了雙膝吧!胳膊想必也是用不到了,喂狗吧!”
周生辰的一席話讓身旁宏曉譽一眾人,不由得打了冷顫,還未回過味就聽周生辰幽幽的扔下一句“結束了請軍醫(yī)給他看看,本王要他生不如死!”轉身自顧自的走出了別院。
看著還未亮的天,周生辰朝著正廳去了,坐在主位上的周生辰,思緒這今夜發(fā)生的一切,如果不是宏曉譽提前告訴他十一的計劃,那今夜....他不敢想!十一還那么小,怎么敢讓外男夜入閨房,只為了一幅畫像,劉子行他怎么敢!周生辰恨啊,恨自己如何就掉以輕心,讓她身陷囹圄,恨自己明知道劉子行的德行,卻不曾防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