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85章 怪不得
過了好半晌,祁驍又說:“他還說,讓你不用躲著,婚一離,你跟他就沒有任何關(guān)系。”
這話是趙彥城送離婚證的時候說的。
唐安抿了抿唇,而后嗯了聲。
接下來便是長久的沉默。
祁驍那看向她的眸子里面滿是復(fù)雜。
但是想到自己重逢時對她的態(tài)度,他心中的愧疚感再次涌了起來。
“安安,等我那邊事情辦好了,我們出國吧。”想了想,他又一次說出這個提議。
這次,唐安的態(tài)度依舊沒有任何改變,她想都沒想便拒絕他;“我不喜歡國外,人生地不熟不說,語言也不通。”
祁驍聞言,道:“這些都不是問題,久了自然就習(xí)慣,語言學(xué)學(xué)就會。”
唐安這才側(cè)過眸去跟他對視,她一臉認(rèn)真,說;“祁驍,以后你也不用來了,既然婚都離了,他也這么說,那我沒必要躲在這里。”
說完,她便收回視線,把目光扎轉(zhuǎn)到不遠處的景物上。
面對這樣油鹽不進的她,祁驍并未放棄,“安安,我做不到,我們已經(jīng)錯過那么多年了,難道你還想繼續(xù)這樣下去?”
跟他的挽回不同,唐安格外堅決:“你跟我都有新生活,不應(yīng)該一直停留在過去,錯過就是錯過,無論怎樣,都回不去了。祁驍,我希望你能明白,什么都回不去了。”
祁驍實在無法把面前這個態(tài)度堅決的女人跟過去的唐安聯(lián)系到一起。
“是我害了你,如果不是因為我,你跟他不會有任何交集。”他頓了頓,說。
唐安卻搖了搖頭,“這些都已經(jīng)不重要了。”
“我知道,我家人的做法也傷害到你,我想用后半生來彌補你,我們不應(yīng)該,不應(yīng)該變成今天這樣的,安安,我知道你在意我跟聶軟軟的事情,當(dāng)年我也是被設(shè)計的,我知道任何理由都說不過去,可是,為了能挽留你,我不得不解釋,再說說孩子,只是試管,我跟她只有那么一次。后來,都沒碰過她,結(jié)婚,生孩子,不過是各取所需。”這是祁驍?shù)谝淮胃平ń忉屗欆涇浀氖虑椤?br/>
在他看來,唐安會一次又一次的拒絕他,主要的源頭還是在這里。
“知道你跟他結(jié)婚了,我承認(rèn),我當(dāng)時很恨你,甚至覺得你是一個愛慕虛榮的女人。但是在恨你的同時,我也心如死灰。”
“安安,你能不能再給我一次機會。”
祁驍?shù)脑捳Z帶著無盡的懇求。
唐安低著頭,還是默不作聲。
祁驍見狀,繼續(xù)說:“蔣正為了給一個女人報仇,不惜把所有人都算計進去,對于這樣一種眥睚必報的人,你難道真的相信他會就這樣放了你。”
“祁驍,不要再說了,我很累,想休息了,你回去把。”
唐安現(xiàn)在的腦袋一片混亂,沒有心思想那么多事情,說完,她便站了起來,準(zhǔn)備往屋內(nèi)走。
祁驍看著她的背影,猛地起身,從后面抱住她。
唐安被他這么一抱,整個背脊瞬間僵住。
她沒有奮力掙脫,只是在頓了一下后,用平靜的語氣說:“你不要你這樣子,放開我吧。”
祁驍聽到這話,非但沒有松手,反而把她抱得更緊。
“以前,我從未想過有一天,抱著你也成為一種奢望。”
唐安聞言,一愣,一時之間也沒了言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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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祁驍剛一離開,司慧便過來了。
兩人已經(jīng)有一個多月沒見面,看著她明天隆起的肚子,她實在有些驚訝。
“怎么這么大了,不會是雙胞胎吧。”
唐安聽到她這么說,忍不住笑了下,“要是雙胞胎,早就跟你說了。”
司慧伸出手,帶著好奇心在上面摸了摸,她邊摸邊問:“你接下來有什么打算呢,難道一直呆在這里?”
聞言,唐安搖了搖頭,然后起身。
等到她再次過來的時候,手里已經(jīng)多了個本子。
她遞給司惠。
司惠看著上面的字體,震驚微微張著嘴。
“怎么有的。”她問。
唐安這才把事情都跟她復(fù)述了一遍、
聽完后,她說;“還算他有點良心,知道主動去離婚。”
唐安卻在這個時候皺起了眉頭,她輕嘆了一口去氣,然后把內(nèi)心的擔(dān)憂說出來:“我也不知道他葫蘆里賣的什么藥,我現(xiàn)在就怕他知道孩子的事情,所以一時之間真的難以抉擇,不知道該怎么做比較好。”
司惠想了想,道;“上次給你找那個地方,我覺得太遠太偏僻了,讓你一個人在那邊,我很不放心,而且你想想,如果他真的有心要找你的話,以他的能力,無論去到哪里,他都能找得到。所以,我覺得沒必要去那么遠,在這附近就行,這樣想看你也方便。”
唐安其實也想到這個問題,“我再想想吧,這兩天做好決定跟你說,反正祁驍這里是留不得了。”
想到祁驍那樣子,唐安的心情也是十分復(fù)雜。
現(xiàn)在的他對她確實很好,就如以前一樣。
但是這些都不是她想要的,她現(xiàn)在最想的就是遠離他們,一個人自由自在,等孩子出生了,她就按照原先的規(guī)劃重新去拍戲。
聶縝連合同都給她準(zhǔn)備好了。
只要蔣正真的能做到像他所說的那樣,兩人沒有任何關(guān)系,那么她其實呆在哪里都不成問題。
現(xiàn)在最大的問題,就是他的話可不可信。
唐安反過來一想,又覺得自己對于他來說現(xiàn)在已經(jīng)沒有任何作用,他應(yīng)該不會再花心思在她的身上。
自己幾斤幾兩她還是清楚,那個男人可不是那種真的會為了個女人做出低下頭顱的事情。
想都這里,她又心安了幾分。
“怪不得,有新歡了。”這時,司惠的聲音突然響了起來。
說完,她把手機遞給唐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