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65章 第三者
蔣正看著他背影,那被壓了許久的戾氣在這一刻重新從身體里冒了出來。
趙彥城進辦公室的時候,看到他又在抽煙,眉頭不由得皺了皺。
在他看來,以前的蔣正煙癮雖重,但是不像最近,似乎時刻離不開一樣。
見他沉著臉不語,他只好先開口;“蔣哥,上鉤了。”
聞言,蔣正撩起眼皮,睨了他一眼,淡淡嗯了聲。
趙彥城又瞟了他一眼,看他正把玩著手中的打火機,他手握拳在唇邊抵著連著咳了兩聲。
聞聲,蔣正沒理他,好像面不改色,又好像如有所思。
“今天聶縝又去探班了。”雖然蔣正放話讓他不要管唐安那邊的事情,但是他還是背著他一直放幾個人在那邊。
反正知道他口是心非,就算發(fā)現(xiàn)了,也絕對不會說他什么。
自從那天從廊城回來后,他便好像吃了槍藥一樣,整天不是黑著臉,就是不理人,看得出來,心情極度不爽就是了。
趙彥城知道他這情緒的變化,跟唐安有很大的關(guān)系,應(yīng)該說,百分之一百是因為她。
上次擅作主張被他半推半就接受了,這次帶來聶縝的行程,其實也是想讓他緊張一下。
趙彥城覺得,自己為了他們夫妻和睦這件事,真是操碎了心。
蔣正聽完,抬起頭,直接把手中的打火機往趙彥城身上砸了過去,“很閑?無所事事?”
語氣帶怒,面色沉沉。
縱然如此,趙彥城也不怕,他把地上的打火機撿起來,嘿嘿笑了笑,連連擺手,“不閑,不閑,這就去忙。”
說完,他把打火機完整的放在辦公桌上,而后離開了。
他一離開,那個可憐的打火機再次成為某人情緒發(fā)泄的出口,重回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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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安沒想到蔣正剛走幾天,聶縝就過來了。
上次他沒呆多久便離開了,這次不一樣,他從下午一直等到晚上,說是要請她吃頓飯。
唐安沒有拒絕,不過讓他等那么久,她倒是覺得挺不好意思的。
兩人吃飯的地點離唐安所住的酒店不遠,這次他們也沒有避嫌,唐安直接上了他的車。
“如果你有興趣的話,下部戲可以繼續(xù)跟公司合作,一樣是女主。”飯后,兩人在閑聊之時,聶縝又向她拋出橄欖枝。
唐安聞言,笑道:“您給我這次機會,我已經(jīng)很感激啦,其他的我暫時還不考慮,等這兩個月忙完,我得好好學習一段時間,說真的,太久沒演戲,我感覺自己的業(yè)務(wù)能力都差了很多,在這里,我要給您打個預(yù)防針,到時候片子出來,我是做好被罵的準備。”
聽到他這么說,聶縝也跟著笑了笑;“公司這邊你不用擔心,到時宣傳什么的只要你需要,都會盡力配合你,至于被罵,放心,我對你有信心。”
唐安想了想,抬起眼眸來,她看著面前的男人,一臉認真道;“聶總,等明年如果你有需要我?guī)兔Φ牡胤剑梢噪S時開口,免費出演就行。”
她話音剛落,耳邊再次傳來男人的低笑聲。
唐安有些不好意思的解釋道:“對于你這次的傾囊相助,我唯一想到的回報方法也是有這個。”
她不想欠人情,特別是男人的人情,如果一直拖著,她怕發(fā)展到后面會變得不清不楚。
特別剛剛聽到他說要預(yù)定下部戲的時候,唐安更加堅定了自己的想法。
聶縝當然也明白她的意思,他說;“這件事不用放在心上,我找你來,是希望看到你還是能跟以前一樣,有自己的興趣愛好,而且能做得很好,而不是給你帶來壓力,不用想太多,我沒其他意思。”
唐安只好再次道謝,沒再說其他的。
對于聶縝,她的了解并不多,唯一知道的是,他其實是聶家的私生子。
她高中的時候去過聶家,也遇到過他。
彼時的他已經(jīng)二十出頭,就是一個長相帥氣的年輕人而已,跟現(xiàn)在這種成功人士的氣質(zhì)有著很大的區(qū)別。
她還記得,聶軟軟以前很討厭他,也看不起他,從來都不會像上次那樣規(guī)矩的喊他小叔。
其實唐安也想不到,聶家最終會落到他手里,當年他們家的事情也是鬧得沸沸揚揚。
回到酒店,唐安再次在門口遇到趙子藍,兩人互視了一眼后均收回視線,誰也沒有要打招呼的準備。
她的門剛一打開,趙子藍突然開口了;“唐安,我還真不得不佩服你的手段,把兩個男人都哄得團團轉(zhuǎn)。”
唐安實在想不明白,她為什么要三翻四次的跟自己過不去。
她重新把門關(guān)上,二話不說,拉著趙子藍的手便往外走。
“你干嘛呢?”趙子藍一點準備都沒有,本身就穿著高跟鞋,被她這么一拽,踉蹌了一下,就差扭到腳。
她低吼了唐安一聲,而后甩開她的手。
唐安這才停下腳步,她穿著平底鞋,比起趙子藍來要矮一點點,所以看她的時候,她需要微微抬起下巴。
“談一談。”她淡聲道。
趙子藍冷哼了聲,一臉不屑;“我跟你沒什么可談的。”
“沒什么可談你動不動就陰陽怪氣?”
“我最討厭第三者,如果你勾搭的是沒家室的男人,我絕對二話不說,但是你看看,蔣正也好,聶縝也罷,哪一個是單身,說你沒品德都算是客氣了。”
在聽到她這話的時候,唐安的眉頭皺了皺。
趙子藍說蔣正有家室這件事她可以理解,畢竟他跟戚鶯要訂婚的消息已經(jīng)宣傳得到處人都知道,“郎才女貌”的照片在網(wǎng)上隨便輸個關(guān)鍵詞就有。
但是聶縝,他不是單身嗎?在南洋城這么久,她還真的沒聽說過聶縝結(jié)婚的消息,況且一直以來關(guān)于他的報道都是以黃金單身漢來形容他。
趙子藍見唐安沒了言語,而且皺著眉情緒不大高的樣子,她的唇角微微勾了勾,那看向唐安眸色更加鄙夷。
“我沒做第三者。”唐安淡淡應(yīng)了一句。
然而她這句話在趙子藍聽起來就是干巴巴的,沒有一點說服力不說,更像是在為自己這種令人不齒的行為做狡辯。
“我可是看到蔣總大半夜從你房間里面走出來,還有,今天的新聞你別說沒看,聶總背后那個神秘的女人回國了,那可是幫了他不少忙的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