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8章 王妃有孕不可亂跑
木懷臣有些為蕭君澤捏了把冷汗,千萬……不要得罪朝陽。
確切的說不是得罪,而是……不要讓自己后悔。
……
城外墓地。
木景炎死后,隆帝是按照護(hù)國將軍之禮將木景炎葬在了皇陵園旁,這也彰顯了木景炎的功績,能與皇族比肩。
隆帝是個(gè)很聰明的人,他知道任人而用,也知道哪些人必須除掉。
有些時(shí)候,殺雞儆猴。
皇帝手下無冤魂,都是有目的的。
……
朝陽一身素衣,站在那墓碑前,有些惋惜。
木景炎,奉天封狼居胥第一人,年僅十幾歲便敢單槍匹馬直闖敵營。
當(dāng)年更是打的大虞節(jié)節(jié)敗退,不僅乖乖封上太子做人質(zhì),還連割三十城池,主動讓地。
可這樣一個(gè)戰(zhàn)場傳奇一般的男兒,卻永遠(yuǎn)死在了二十三歲那年。
為了一個(gè)女人,為了自己心中的小愛。
苦澀的笑了一下,朝陽輕輕擦了擦墓碑上的土。
“娘親說過,我的命是你救得……”
木懷臣守在外面,沒有打擾朝陽。
朝陽聲音低沉,呢喃的開口。“我不知道自己是不是你的女兒,我也從來沒有怨過你……”
大人的世界她不懂,那種刻骨銘心,為了愛人可以放棄一切的傻事,她從未遇上過。
有些時(shí)候朝陽也羨慕自己的娘親白貍,至少,有人肯為她付出生命。
有人也曾經(jīng)視她若珍寶。
而自己……
苦澀的笑了一下,朝陽跪在墓碑前燒了紙。
墓碑前有一束梨花。
已經(jīng)過了梨花的季節(jié),可那梨花卻還是團(tuán)簇開放。
朝陽并不驚訝,明顯是在這之前有人來過。
應(yīng)該是受她娘親囑托吧。
小心翼翼的在墓碑后方找了個(gè)安全的地方,朝陽將一塊自己繡好的魅繡絹布,藏在了下面。
“吆,這不是木大人?”
陵園外,有人故意提高語調(diào)。“這是來祭奠木將軍?”
木懷臣蹙眉,冷眸看著來人,此人來者不善。
那人是陛下親信,朝中重臣,官拜尚書令。
“尚書大人怎么有空前來?”木懷臣警惕開口。
“哎,我與景炎兄曾經(jīng)也是同窗好友,他的忌日,特來祭拜。”尚書大人深意開口,就要往墓園走。
木懷臣伸手?jǐn)r住。
厲王妃來祭奠木景炎,傳出去必然生疑,何況……從這些文臣嘴里傳出去,有損朝陽名聲。
尚書冷眸看著木懷臣,他是奉命而來,今日無論如何都要完成陛下所托,木懷臣不過是跟著倒霉罷了。
陛下,還真是一如既往的忌憚木家。
否則,以木懷臣的本事,怎么可能如今都只是入朝六品。
“怎么?木大人在這園中藏了什么人,干了什么見不得人的勾當(dāng)?”尚書是奉了皇命,自然底氣十足。
木懷臣用力握緊雙手,冷眸看著對方。“自是有身份尊貴之人在里面祭拜,大人還是稍等片刻。”
尚書瞇了瞇眼睛。“身份尊貴之人?”
陵園內(nèi),朝陽走了出來,見到有人與木懷臣對峙也是心口一慌。
她想著躲起來不連累木家,或者從其他地方逃走。
可轉(zhuǎn)念一想,這些人既然敢這么囂張的來,四周便一定都是他們的人。
與其偷偷摸摸的逃走被他們抓到解釋不清,到不如直接正大光明走了出來。筆趣閣
“尚書大人怎么有空前來?”朝陽淡淡開口,將王妃的架子擺的十足。
“王妃怎會在這?沒聽說王妃和木家有什么往來,這孤男寡女的……”明顯,這尚書是要潑臟水。
趁機(jī)鬧大,讓蕭君澤在抬她做太子妃之前,廢了朝陽的位分。
“尚書大人是讀書讀傻了?什么話該說什么話不該說,居然不懂?”朝陽冷眸看著尚書一眼,手心已經(jīng)微微出汗。
這個(gè)時(shí)候,就看誰能震懾誰了。“難道尚書大人不知道我沈家曾與木家是世交?本王妃代替父親前來祭拜,還需要去尚書府報(bào)備?”
尚書被朝陽懟的差點(diǎn)無話可說,倒吸一口氣,這丫頭片子倒是厲害。
“我可是聽說木家和沈家早就斷交,怎的?突然有了往來?”尚書咄咄逼人。
“尚書大人,這是父親和木家的私事,等我回去自然告知父親,讓他以后與人往來都要告知尚書一聲。”朝陽將沈清洲抬了出來。
她現(xiàn)在對外還是沈蕓柔,這尚書可不敢得罪沈清洲。
“只是祭拜?那本尚書怎么看著王妃與木大人私下相處,衣衫不整?”尚書眼眸一凌,這是打算直接潑臟水了。
“你!”木懷臣?xì)獾哪樕l(fā)白。
他知道,尚書敢這么胡言亂語,一定是受了陛下指示。
陛下若是想除掉誰,不是他木懷臣能左右的。
無非,就是將他木懷臣也搭了進(jìn)去。
朝陽有些惋惜木家,為了奉天矜矜業(yè)業(yè),可惜……
為了除掉一個(gè)她,居然能犧牲木家。
木懷臣可是難得一遇的謀臣,可是蕭君澤身邊的左右手。
她朝陽何德何能,拉木懷臣下水。
“啪!”朝陽揚(yáng)手給了尚書一個(gè)耳光。
朝陽在賭……
這次是和隆帝賭。
只是,和一個(gè)將死之人賭,朝陽怕沒有勝算。
“尚書好大的膽子,回去告訴陛下,本王妃萬死不辭,只怕得罪了大虞……”朝陽用力握緊雙手,不想將木懷臣拖下水。
木懷臣驚恐的看著朝陽,她這是在自殺式自我救贖!
這么一來,陛下更加斷定朝陽與大虞有往來,那……名聲可保,但命……不保。
朝陽,這是在護(hù)著他,也是在護(hù)著木家。
木懷臣手指有些發(fā)顫,他們木家不能欠朝陽太多。“懷臣要進(jìn)宮面圣,尚書大人胡言亂語,壞王妃名聲,這件事……尚書大人隨懷臣好好去討個(gè)說法!”
尚書眼中閃過一絲思慮,隨即慌了一下,陛下突然想要除掉厲王妃……
他起初沒有多想,可現(xiàn)在細(xì)細(xì)想來,宴會之上那大虞使臣便一直盯著厲王妃看,難道……這厲王妃實(shí)際上是大虞的奸細(xì)?
如今奉天內(nèi)有外亂,邊關(guān)不可起戰(zhàn)事。
哪怕明知道朝陽是大虞的奸細(xì),也要從長計(jì)議,看來……他得先回宮詢問陛下的意思。
……
陵園外,蕭君澤策馬趕來,尚書的人已經(jīng)將陵園圍住。
驚慌的快步走進(jìn)去,蕭君澤暗罵自己大意了。
怎么能讓朝陽隨木懷臣便來了。
隆帝想除掉朝陽是必然,但木懷臣不能受到牽連。
“王妃怎么不等本王?不是讓你先等片刻,本王去去就歸?”蕭君澤無視尚書,徑直走到朝陽身前,把人攬?jiān)趹牙铩!巴蹂辛松碓校胁豢珊鷣y走動。”
蕭君澤故意說給那尚書聽。
尚書一臉驚慌的看著朝陽,王妃居然有孕?
這可是……要命的大事兒啊!
朝陽也一臉震驚的看著蕭君澤,片刻恢復(fù)自然,她知道蕭君澤是在護(hù)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