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62章 阿朵珠的野心很重
遠(yuǎn)處山坡。
沈清洲的暗衛(wèi)殺了過去,可對方早已經(jīng)離開。
為首的人在地上撿起一張薄銀面具,撿起來帶了回去。
……
這次沒有殺了沈清洲和木喆煜,景宸不會善罷甘休。
“主人,要不要在他們回城的路上動手……”手下問了一句。
景宸沉默,什么都沒說。
沒了那張面具,耳后頸部一直綿延到后背的燒傷疤痕,觸目驚心。
然而,這似乎并不影響這個男人的絕代風(fēng)華。
“讓他們活著……”許久,景宸聲音沙啞。
“讓他們,也體會一下,失去摯愛的滋味。”景宸安靜地看著遠(yuǎn)處,眼眸透著深不見底的暗沉。
……
大虞,邊境華城。
白貍翻身上馬,往關(guān)外趕去。
她收到了沈清洲遇襲的消息。biquge.biz
“主人,奉天距離大虞快馬加鞭也需要一天一夜,可這消息傳來的似乎有些太快。”手下?lián)摹?br/>
白貍何嘗不知道,有人故意用沈清洲遇襲之事引誘她前去。
可即使如此,她依舊無法做到心如止水。
“你們?nèi)搜b扮成我的樣子,分別從恒河,關(guān)境,雪域三條路往奉天趕去。”
白貍眼眸一沉,她倒想看看,這是誰想對她和沈清洲一箭雙雕。
暗魅樓?
有什么本事,那就沖著她來!
她白貍,可從來都不是沈清洲的軟肋!
……
邊陲腹地。
西域重軍營地。
西域三十萬大軍鎮(zhèn)守邊陲,三國終于在同一戰(zhàn)場互相亮出了底牌。
西域前些年扮豬吃虎,一直偷偷暗下練兵,如今一下子亮出三十萬鐵騎軍團(tuán),確實(shí)足以震撼整個天下。
放眼望去,如今能與西域相匹敵的,除了奉天和大虞,再無敵手。
然而奉天與大虞各自有各自的忌憚,無法將全部兵力孤注一擲。
從這一點(diǎn)看,西域的統(tǒng)治者就是個瘋子。
他這是孤注一擲,沒有給自己留后路。
不成功便成仁。
“阿朵珠公主,您確定,奉天和大虞一定會派人前來和談?”尉遲跶的副將質(zhì)疑地問了一句。
“蓬萊各國的使臣團(tuán)不是已經(jīng)去了奉天?大虞的兵力分散,一方面要提防后方的野蠻部落趁機(jī)偷襲,另一方面還要將大部分兵力部署在邊關(guān)之地防備西域,周邊小國對于奉天來說也是依仗。”
阿朵珠看著作戰(zhàn)圖。“在他國的領(lǐng)土上打仗,和在本國的邊關(guān)線上打,哪一個損失更大?”
尉遲跶深意地看著阿朵珠,瞇了瞇眸子。“公主的意思是,一旦兩國派來使臣,殺無赦?”
同時激怒兩個國家,可不見得是什么好事。
“先殺奉天使臣,安撫大虞情緒,讓大虞不要參戰(zhàn),逐個擊破。”阿朵珠打算讓西域先向奉天開戰(zhàn)。
“先與奉天開戰(zhàn),公主確定沒有私人恩怨在里面?”尉遲跶瞇了瞇眸子。
“將軍有更好的辦法?”阿朵珠沉聲問了一句。
尉遲跶沒有說話,只是深意地看了軍師玉衡一眼。
玉衡坐在輪椅上,沖阿朵珠笑了笑。“公主的辦法極好,只是不知……公主手中還有什么籌碼?”
女人,能禍國,也能殃民。
要看怎么使用。
“柔然民眾去了西南之地,其中有很多是我的人,我知道柔然王阿穆爾的母后太多秘密,只要我讓人將那女人騙出,作為人質(zhì),就不怕……阿穆爾不反。”
西蠻之地一旦打開缺口,就能彌補(bǔ)嘉峪關(guān)一戰(zhàn)的空缺。
很顯然,尉遲跶一直對嘉峪關(guān)一戰(zhàn)耿耿于懷。
尉遲跶揚(yáng)了揚(yáng)嘴角。“那就看公主的本事了。”
“大虞宮中,也有我的眼線,而且……在極其重要的位置,只要我想,隨時都可以帶走大虞皇帝的軟肋。”阿朵珠很自信。
玉衡深意地笑著,讓身后的徒弟推動輪椅。
“公主想要從西域得到什么?”
阿朵珠是個野心很重的女人。
當(dāng)初如若不是奉天插手柔然之事,柔然的王位怕是早就已經(jīng)落在這個女人手里了。
“我希望……主人能將柔然交給我。”阿朵珠笑著說了一句。
柔然地界已經(jīng)對西域,雖然已經(jīng)空了,但阿朵珠有信心將所有柔然百姓召回。
百姓在這亂世中就是浮萍,誰能給他們安穩(wěn),他們便會跟著誰。
“公主還是想要扶持你那個不爭氣的弟弟?”尉遲跶冷笑,阿朵珠的弟弟身子太弱,而且不成器。
如若不是因?yàn)樗莻€弟弟不成器,柔然也不可能落在阿穆爾手里。
“不,我要做柔然的女王。”
她阿朵珠明明是柔然王的長女,可卻因?yàn)槭鞘觯幪幈蝗似廴琛?br/>
她阿圖雅出生就是掌上明珠,被王后捧在手心里。明明是個廢物,她卻要對阿圖雅俯首跪拜。
那些年,她受盡屈辱,被阿圖雅的婢女百般欺辱,她是從深淵一步步走出來的人,她必須一步步往上爬,將所有欺辱過她的人,一一踩在腳下。
“做柔然的王?”尉遲跶笑了笑。“公主還真是野心極大。”
阿朵珠坐在椅子上。“將軍覺得,女人就不能稱王嗎?”
身為公主,她對于皇家來說只是棋子,她無法決定自己的命運(yùn),她被迫和親,被人厭棄,無論是胤承還是蕭君澤,都將她們當(dāng)做棋子。
她不甘心繼續(xù)被人擺布,只能拼命一步步往上爬。
既然弟弟是個扶不上墻的朽木,那她就自己坐上那個位置,成為高位之上的人!
“在柔然,我只是一個毫無身份的庶女,無論我怎么努力,哪怕在各個方面奪得第一,成為所謂的草原第一神女,又能如何?只需要那個位置上的男人一句話,我就要被迫成為和親的棋子。”
阿朵珠很清楚,當(dāng)初的和親對于她和阿圖雅來說意味著什么。
意味著異常廝殺。
她和阿圖雅要姐妹相殘,只能有一人活下來。
她被送去大虞,阿圖雅被送去奉天。
她們要拼盡全力以色侍君,才能保證在這個強(qiáng)者為王的時代活下來。
她們就像是浮萍,任人擺布。
“我也拼命的想要懇求上位之人給我庇護(hù),我拼命展示我的能力,我的才華,我的價值,可結(jié)果呢?大虞皇帝一句話,決定我的生死,將我打回原形,任我怎么求饒,放低姿態(tài),他也不肯多看我一眼。”
所以,女人……永遠(yuǎn)不要把心思寄托在一個男人身上。
尤其是坐在高位上的男人。
“在我生死一線,被暗魅樓主救走之時我就明白了一個道理,我要一步一步一步走到屬于我的最高點(diǎn),我要成為柔然的王,我要主宰別人的生死沉浮,讓任何人都要仰頭看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