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78章 朝陽為蕭君澤出謀劃策
奉天,皇宮。
“陛下!柔然臣服于我奉天,若是不保,我奉天如何面對這些臣服小國?”
“陛下!柔然若是不保,我奉天顏面不保!”
“陛下,不可參戰(zhàn),我奉天應(yīng)保存實力,才能應(yīng)對西域鐵騎。”
“若是柔然不保,其他小國人人自危對我奉天更是不利!”
……
西域一出兵,整個奉天都炸開了鍋。
內(nèi)閣大臣分為兩派,有人主戰(zhàn),有人并不建議開戰(zhàn)。
可無論是開戰(zhàn)還是不開戰(zhàn),對于奉天來說都是挑戰(zhàn)。
西域,還是對奉天先開了刀。
正如朝臣所說,若是柔然不保,其他國家人人自危,便有對奉天不利的可能。
可如若奉天全力為了柔然開戰(zhàn),與西域兩敗俱傷,便會動搖國之根本。
“這件事,朕自會深思熟慮。”蕭君澤有些頭疼。
無論是進(jìn)還是退,都不是最好的選擇。
“陛下,您要盡快做出抉擇,邊關(guān)將士還在等您。”大臣不是逼蕭君澤,而是不得已而為之。
從京都傳信到邊關(guān),快馬急報也需要一段時間,這段時間不能延誤戰(zhàn)情啊。
蕭君澤沒有說話,只是讓阿茶把他們都送走。
他想先安靜安靜。
靜下心來,考慮一下,到底該如何抉擇。
身為帝王……他最大的壓力,在于此。他的一個抉擇,決定了奉天百姓的生死,決定了邊關(guān)將士的生死。
大臣們退了下去,只留下木懷臣與何云晚。
“如今我奉天缺少將才,邊關(guān)戰(zhàn)爭四起,分身乏術(shù),該當(dāng)如何?”蕭君澤頭疼地問了一句。
木懷臣嘆了口氣。“軍中正在選拔,可時間……”
沈蕓柔抬手。“陛下,姜玉瑤可用。”
可這是一個姜玉瑤,遠(yuǎn)遠(yuǎn)不夠。
“云晚在江南遇見一人,姜家老將軍收入門下,可重用。”
何云晚再次開口。
蕭君澤松了口氣,姜老將軍年事已高,是曾經(jīng)的三朝元老,到了先帝時,便已經(jīng)退隱,但絕對是曾經(jīng)的悍將。
他選擇的人,不會差。
“懷臣,給懷成去家書,讓他先穩(wěn)住。”蕭君澤擔(dān)心阿圖雅心系母族,出現(xiàn)什么變故。
無論如何,先穩(wěn)住陣腳。
西域突然與奉天開戰(zhàn),讓很多人摸不著頭腦。
不知道西域到底什么時候會亮出底牌。
西域的鐵騎軍是秘密屯兵,軍力強盛,又有尉遲跶親自領(lǐng)兵,一路所向披靡,是西域手中的一把利刃。
木懷臣點了點頭,與何云晚先行退下。
御書房只剩下蕭君澤一人,寂靜壓抑。
朝陽走進(jìn)內(nèi)殿,嘆了口氣。“西域突然出兵,我大致能猜到那人的用意,阿雅和阿木都在他們手里,現(xiàn)在,他有恃無恐了。”
蕭君澤趕緊站了起來,無措地看著朝陽。
她這是……原諒自己了?
朝陽看著蕭君澤這樣子,就氣不起來。“戰(zhàn)事四起,國事為大,秋后再算賬。”
蕭君澤松了口氣,趕緊把人抱緊。“朝兒,我好累。”
朝陽沒有和蕭君澤一般見識。“柔然之事,你有什么想法?”
“我……不敢輕易下決斷。”蕭君澤悶聲開口。
抱著朝陽,他心里才感覺有底氣。
“無論是戰(zhàn)還是不戰(zhàn),都是錯。”朝陽知道蕭君澤在害怕什么。
“我主戰(zhàn),可柔然打下,動搖國本,損失巨大。若不戰(zhàn),后患無窮。”
蕭君澤是主戰(zhàn)的,不能讓其他臣服國家認(rèn)為奉天懼戰(zhàn)。
“這一戰(zhàn),不能打,但必須要漂亮。”朝陽給蕭君澤出謀劃策,抬手幫他揉了揉太陽穴,這段時間他確實是累了。
“朝兒,你有什么想法?”蕭君澤笑了笑,就知道朝陽會幫他。
所以……朝陽在,他心安。
“柔然王是阿圖雅的哥哥,若是一心便帶著國璽先行撤離國都,在城中散播西域要屠城的消息,讓百姓跟著一起撤離。”
民心在,柔然便在。
西域得到的,不過是一座空城。
“城中空缺,讓百姓留下家中糧草,全都放上劇毒,家禽喂毒。”
給西域鐵騎送一份大禮。
“柔然百姓撤離,我奉天全權(quán)接應(yīng),做好應(yīng)急,邊城內(nèi)統(tǒng)一管制,讓阿圖雅的哥哥負(fù)責(zé)百姓安危,等待時機。”
家國情懷,城墻破敗,這能激發(fā)柔然人的戰(zhàn)斗信念,讓他們一心奪回自己的家園。
這么做,也能丑化西域鐵騎,讓他們成為人人聞風(fēng)喪膽的殺人軍。
只有如此,才能與柔然人民團(tuán)結(jié),同仇敵愾。
“朝兒,你怎么這么聰明?”蕭君澤抵在朝陽肩膀上。
如此一來,奉天不過是打開一座城池,迎接一方百姓,費一些糧草罷了。
比起戰(zhàn)爭,損耗微乎其微。
“柔然若是被西域占領(lǐng),大虞也會有危機感,不僅僅是我們奉天。”三足鼎立的局面,絕對是如今最平衡的狀態(tài),一旦有一人打破,天下局勢瞬息萬變。
蕭君澤抱著朝陽,悶悶開口。“朝兒……我好愛你。”
朝陽翻了個白眼。“是嗎?”
“朝兒,我騙你是怕你傷心。”蕭君澤解釋。
“嗯。”朝陽內(nèi)心,其實沒什么波瀾。
她也不是傻子,木景炎是她心中對父親這個形象的寄托。
而沈清洲,是她一直想要逃避的。
……
南疆,皇宮。
扶搖躺在床上,捂著胸口。“疼!”
謝御瀾單手抱著孩子,單手幫扶搖扶著胸口。“好點了嗎?”
“好多了,好多了。”扶搖嘚瑟。
“西域要與奉天開戰(zhàn)了。”謝御瀾知奉天缺武將,歸心似箭。
扶搖顯然是看出來了。“哎呀,又開始疼了。”
謝御瀾嘆了口氣,又放心不下扶搖。
“瀾瀾,如若我不再是皇帝,你還愿意跟著我嗎?”扶搖握著謝御瀾的手,突然一本正經(jīng)。
這倒是讓謝御瀾有些不適應(yīng)了。“出什么事了?”
“南疆撐到現(xiàn)在,已經(jīng)盡力了……四分五裂已成定局。”扶搖垂眸,沉聲開口。
情緒,還是有些復(fù)雜。
即使他不是南疆皇室血脈,可南疆毀在他手里。
“這不是你的錯。”謝御瀾伸手將扶搖拉進(jìn)懷里,小心安撫。“不做皇帝又如何,我養(yǎng)你。”
扶搖被謝御瀾逗笑,這霸氣的宣言,他懷疑自己要嫁人了。
“所以,瀾瀾……再忍忍,很快,我陪你一起回奉天。”
扶搖讓謝御瀾再多陪他一段時間。
他撐的時間越久,對奉天越有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