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36章 謝御瀾帶球上戰(zhàn)場
南疆,新豐山谷。
蕭承恩抬手示意停軍。
“將軍,前方山路崎嶇,兩壁懸崖,若有埋伏……”軍師小聲開口。
蕭承恩看了看山谷的方向,寂靜無聲,連一只飛鳥都沒有,必然是叛軍經(jīng)過,占據(jù)高地,驚擾了山上的飛鳥。
“停軍駐扎,封鎖山路,不進(jìn)不退。”
蕭承恩冷聲開口,他倒要看看,埋伏在山上的那些人,能在毫無糧草儲備的情況下,撐幾天。
只要他們下山,立馬擊殺。
“是!”
這是內(nèi)戰(zhàn),是鎮(zhèn)壓反叛,蕭承恩根本不急。
……
南疆,皇城。
謝御瀾挺著肚子,在庭院踱步。
這般留在宮中待產(chǎn),她坐不住。
“娘娘,您歇歇,歇歇可好?”宮女緊張地跟著。
一旁練劍的元祐偷笑,懷個孩子,可憋壞他們家將軍了。
“娘娘!前線戰(zhàn)報,叛軍在新豐山谷攔截蕭承恩將軍的兵馬,另一隊往玉饒進(jìn)攻,此處兵力薄弱,有大量百姓……”
謝御瀾蹙眉,快步走進(jìn)內(nèi)殿。“元祐,陛下呢?”
“將軍,疆北有蝗災(zāi),陛下親去賑災(zāi)。”
謝御瀾站在原地干著急,北有蝗災(zāi),南有叛亂,她要坐在這宮中等待嗎?
“我奉天軍何在?”謝御瀾揉了揉眉心。
“將軍……您帶來的奉天三萬人馬駐扎皇城外。”因謝御瀾是皇后,奉天軍才得以鎮(zhèn)守皇城。
“點兵,隨我前去鎮(zhèn)壓玉饒叛軍。”
謝御瀾眼眸一沉。
“將軍……您瘋了?”也就只有元祐敢這么說謝御瀾。“您這臨產(chǎn)在即,怎樣前去戰(zhàn)場?”
元祐拼命搖頭。
“還有半月時間,足夠了。”謝御瀾快步往外走。
玉饒距離皇城太近,一旦叛軍攻入皇城,后果不堪設(shè)想。
如今外憂內(nèi)亂,南疆如若不撐住,便是給奉天陛下蕭君澤增加負(fù)擔(dān)。
“娘娘,陛下有令,您不能離開皇城,娘娘!”
太監(jiān)根本攔不住謝御瀾。
……
奉天,邊關(guān)。
寧河追隨木景炎,鎮(zhèn)守邊城。
木懷成與景黎,分別鎮(zhèn)守嘉隆與安度,死守城池。
“你說,喆煜現(xiàn)在……如何?跟著沈清洲,會不會吃苦?”寧河心疼兒子,自然擔(dān)心。
木景炎倒是淡然得多。“這孩子性子野,需要被馴服。”
寧河不情愿地坐在床榻上。“要是把兒子教成他那樣,多可怕。”
木景炎笑了一下。“應(yīng)該不會……”
沈清洲那股子狐貍成精的勁兒……是血脈里帶著的東西,他木景炎的血脈中沒有。
“什么叫應(yīng)該不會,若不是不想扔下你,我早就去找兒子了。”寧河幽怨地看了木景炎一眼,從前她心里眼里只有這一個男人。
現(xiàn)在不同了,她還有兒子。
木景炎瞬間蹙眉,警惕地看著寧河,危機(jī)意識很強(qiáng)。“你是我的。”
寧河笑了一下。“木將軍,連兒子的醋都吃?”
木景炎哼了一聲,沉默不說話。
“我在聯(lián)絡(luò)處看到了朝陽的記號,那是她留給白貍的,她想見白貍,你說……白貍會見她嗎?”寧河擔(dān)心完了兒子又擔(dān)心朝陽。
身為長輩,真是操不完的心。
木景炎搖了搖頭,白貍的心思,他怎么會知道。
寧河瞇了瞇眼睛,很滿意木景炎的表現(xiàn)。
他若是敢替白貍猜想,他就死定了。
“現(xiàn)在想來,白貍還真是愛沈清洲愛到骨子里。”寧河嘆了口氣。
為了沈清洲,連自己的女兒都當(dāng)棋子。
“我若是朝陽,怕是這輩子都不會原諒她。”
木景炎坐在一旁,沉聲開口。“沈清洲那么聰明,自然知道……朝陽這輩子都不會原諒也不會接受他們倆,所以才會將朝陽托付給我。”
不然,沈清洲又怎么可能會幫他帶兒子。
“沈清洲這個人就這點可怕,太理智,冷靜得嚇人。”他永遠(yuǎn)能夠理智地分析利弊,知道該做什么,不該做什么。
朝陽知道自己的真實身份會更痛苦,所以……沈清洲干脆選擇不相認(rèn),把孩子推給木景炎。
“兒子女兒最后都是我的。”木景炎挑眉,有點幸災(zāi)樂禍。筆趣閣
誰說沈清洲壓他一頭,到頭來還不是輸了。
“木將軍不愧是靠運(yùn)氣活到現(xiàn)在……”寧河偷笑。
“小一,我最近是不是把你慣壞了?”木景炎眸子沉了一下。
這句話沈清洲以前經(jīng)常用來調(diào)侃他,現(xiàn)在寧河倒是學(xué)會了。
“誰把誰慣壞?木景炎!你今晚睡旁帳!”
“我錯了……”
……
奉天,皇城。
換成朝陽坐在石桌上,藥王古雨,謝允南,還有蕭憫彥三人席地而坐,誰都不敢吭聲。
“師叔,你讓我找得好苦。”朝陽瞇了瞇眼睛,咬牙切齒。
古雨認(rèn)慫,不敢抬頭看朝陽。
取了人家的肋骨,要了人家的劍,沒辦成事兒……
“朝兒,桌上涼。”蕭君澤想笑,還是乖乖把人抱起來,地下放上軟塌。
朝陽耳根一紅,別亂抱,霸氣都壓不住人了……
藥王古雨小心翼翼地瞅了朝陽一眼,大氣兒不敢喘。
“師叔,您這般欺負(fù)晚輩,就不怕我?guī)煾竿砩蟻碚夷悖俊背栆话驼婆脑谑郎稀?br/>
古雨嚇得一哆嗦,一聽到老者臉色立馬變了。“我早說了……情蠱不好解,你看……你的肋骨已經(jīng)長不回去了,要不我先把劍還給你?”
古雨在身上掏了掏,摸出那把星目劍。
朝陽一把將劍奪過,反手彈出長刃抵在古雨的脖子上。“取了我的肋骨,這樣就想結(jié)束?”
古雨憨憨地笑了一下,戳了戳一旁的謝允南。
謝允南顯然更害怕朝陽,躲得比兔子都快。
于是,古雨小心翼翼地戳了戳蕭憫彥。
“師父……嫂子最大……”蕭憫彥不敢吭聲。
古雨低頭不說話了。
朝陽也是被古雨氣壞了,一時居然忘記了取肋骨的事情……蕭君澤并不知道。
蕭君澤臉色沉了下來,蹙眉看著古雨。“什么肋骨。”
古雨感受到了比朝陽更可怕的壓迫力,抬頭就感覺蕭君澤的陰霾壓了過來。
“那什么……為了幫你們解情蠱之毒,需要近心處的一塊肋骨,用來試蠱……”
朝陽心口咯噔了一下,倒吸一口涼氣。“那個……蕭君澤,要不我們先回宮?”
“其實,情蠱也不是無解,那肋骨也沒浪費(fèi),至少還是有希望的。”見蕭君澤的眸子透著要殺人的光,古雨立馬改了口風(fēng)。
“既然前輩解不了蠱谷,留著也沒什么用處了。”蕭君澤的陰霾越發(fā)濃郁。
古雨吞咽了下口水,心愛的喉結(jié)滾動。“年輕人,莫要沖動,情蠱還是能解的,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