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9章 本宮是大虞皇后
一夜睡在地上,醒來的時候,蕭君澤頭疼得厲害。
這一夜……著涼了。
“阿嚏!”打了個噴嚏,蕭君澤揉了揉眉心,眼睛跳動得厲害。
“陛下,可是感了風(fēng)寒?”阿茶端著水盆走進(jìn),緊張問了一句。
“阿福呢?”蕭君澤醒來會有些脾氣,還是習(xí)慣性找自己熟悉的人。
“師父……師父說東苑的阿雅小姐從樹上掉下來摔傷了手,他去照顧了。”
蕭君澤愣了一下,他并沒有讓阿福去照顧阿雅,雖說阿雅受傷那些伺候的奴才罪該萬死,可阿福居然不顧他去照顧阿雅?
顯然這不是阿福的作風(fēng)。“知道了,太醫(yī)過去了嗎?”
“太醫(yī)看過了,怕是傷了骨頭,朝陽郡主也已經(jīng)趕過去了。”
蕭君澤猛地站了起來。“那些廢物都是怎么伺候的,在宮中怎么會受這么重的傷?”
連朝陽都驚動了,看來事情確實不小。
“聽……聽說是在樹上打了滑,那一直跟著阿雅小姐的阿木又恰好不在身邊,所以才……”
蕭君澤眼眸沉了一下,起身梳洗更衣,快速往阿雅住處趕去。
……
東苑,阿雅住處。
“小姐哭累了,睡過去了。”阿福讓朝陽放心。
“太醫(yī)說,阿雅小姐是打滑摔下來,手腕摔在了石頭上。”
朝陽看了眼院落。“我不記得那棵樹下面有石頭。”
朝陽過目不忘,不僅僅是對書籍文字,也對環(huán)境地圖。
阿雅的院落,她生怕有任何危險存在,早就仔細(xì)看過。
“這……”阿福愣了一下,趕緊跑了過去。“郡主,這石頭果然是后來放上的。”
那石頭下面沒有長久堆放的痕跡,顯然是被人新擺放的。
“這樹……”朝陽旋身上了那棵歪脖子景觀樹。
景觀樹一般不高,就算摔下來也只是擦擦皮毛,阿雅的身手不錯,不至于摔斷骨頭。
左右看了一眼,朝陽起身站了起來。
“郡主,小心。”阿福緊張的一身汗,這些人都是祖宗,金貴著呢。
“風(fēng)箏。”朝陽從樹上看到了一只風(fēng)箏,阿雅應(yīng)該是想站起來夠風(fēng)箏。
“啊……”
突然,腳下一滑,朝陽沒踩穩(wěn),從樹上摔了下去。
本想落地?fù)我幌碌孛妫瑴p緩落地的沖擊。
可人還沒落地就被身后的人抱在了懷里。
“朝兒也這么有童心,喜歡爬樹?”蕭君澤笑了一下,聲音寵溺。
朝陽蹙眉,快速站直了身子。“陛下不放上去看看!”
見朝陽臉色不好,蕭君澤旋身上了樹。
“哎吆,陛下……”阿福趕緊在下面張開雙手,生怕蕭君澤摔下來。
摸了摸樹干,蕭君澤旋身跳了下來。“是松油。”
“看來,這皇宮并不安全。”朝陽的話語透著責(zé)備。
蕭君澤若是連阿雅都保護(hù)不好,她便沒有讓阿雅留下的理由了。
朝陽承認(rèn)自己有私心,是在利用蕭君澤保護(hù)阿雅。
可同樣的,阿雅和蠱人在奉天,對于蕭君澤來說,也是一把對外的利刃。
有蠱人在,其他國家動蕩也不會輕易招惹奉天。
至少蕭君澤能有足夠的把握,安頓朝堂。
“朝兒,這件事我會查清楚。”蕭君澤自是知道,這宮中敢這么明目張膽的人是誰。
“陛下,柔然使臣攜公主,已到皇宮。”身后,禁軍來報。
朝陽愣了一下,看了蕭君澤一眼。
差點忘記,柔然最近受到蠻族侵?jǐn)_,國家動蕩。
柔然本就是小國,曾經(jīng)也不過就是個部落。
遇到大規(guī)模的蠻族進(jìn)攻,他們只能尋求鄰國的幫助。
柔然是夾在大虞和奉天之間的部落國,柔然的使臣此次前來奉天,求見蕭君澤,也算是擺明了他們的立場。
只要蕭君澤接受他們的公主,那柔然便與蕭君澤結(jié)盟,將來只會支持蕭君澤,不會再支持蕭承恩。
如若朝陽是蕭君澤,一定會好好把握這次機會。
畢竟……蕭承恩作為曾經(jīng)柔然公主的兒子,在叛亂之時,受到了柔然的支持。
蕭君澤眼眸一沉,安撫朝陽。“別擔(dān)心,阿雅留在這,我不會讓她有事。”
朝陽點了點頭。“陛下還是先去忙國事。”
柔然來求和,這是好事。
但蕭君澤這氣壓,顯然是在記仇。
畢竟當(dāng)年蕭承恩的母親仗著自己是柔然的公主,囂張跋扈,處處招惹他母后。
“朝兒,你知道柔然來的目的……”蕭君澤看了朝陽一眼。
“陛下,聽說柔然的公主美若天下,如今您這后宮形同虛設(shè)……”
朝陽的話還沒說完,蕭君澤轉(zhuǎn)身就走了。
顯然是不想聽。
朝陽有些無奈,不愛聽就算了。
可這也是事實,如今蕭君澤后宮空置,子嗣薄弱,唯一的皇子還不是他的……
實在不利于朝政穩(wěn)固。
“阿福,今天誰來過別院?”眼眸沉了一下,朝陽自然不能放松警惕,阿雅顯然被人盯上了。
“皇后娘娘昨夜被蛇襲擊,今日便各個宮殿別院搜捕毒蛇,阿雅小姐沒有出別院,卻不知道是誰下了這種臟主意。”居然對一個孩子下手。
“沈蕓柔……”朝陽臉色沉了一下。“讓人去通傳,就說朝陽前來給皇后請安。”
說完,朝陽徑直往翊坤宮走去。
……
翊坤宮。
沈蕓柔生病,說是夜里被毒蛇驚嚇,受了點風(fēng)寒。
坐在院落曬太陽,安靜地閉目養(yǎng)神。M.
“臣妾給皇后娘娘請安。”
慕容靈‘已死’,如今這宮中只剩下沈蕓柔和憐嬪兩個。
蕭君澤自從回來,從未寵幸過任何一個嬪妃,憐嬪雖多次被蕭君澤傳召,但也未曾留宿。
“憐嬪如今受寵,還日日晨昏定省,真是有心了。”沈蕓柔沒有睜開眼睛,悠然地說了一句。
“皇后娘娘是后宮之主,自然要日日如此,這是歸咎。”倩兒是聰明的,否則也不會留到現(xiàn)在。
她用計已經(jīng)徹底解決慕容靈這個隱患,本以為可以登上枝頭。
可沒想到,蕭君澤依舊沒有要她的意思……
她依舊只是蕭君澤身邊可有可無的棋子。
苦澀地笑了一下,倩兒手指握緊。
是因為蕭君澤心中有人,那個人就是朝陽。
女人的第六感總是準(zhǔn)確的,蕭君澤看朝陽時候的眼神,與看其他人有著天差地別。
“皇后娘娘,朝陽……朝陽郡主來了,我們……”宮女跑了過來,想說攔不住了。
“聽聞皇后娘娘昨夜被毒蛇驚擾,不知道可有大礙?”朝陽直接闖了進(jìn)來,低沉著聲音說了一句。
“這后宮有后宮的規(guī)矩,本宮不許你進(jìn),你便是硬闖。”沈蕓柔緩緩睜開眼睛,與朝陽四目相對,敵意濃郁。
“硬闖,奉天的皇后娘娘,又能拿本宮如何?”朝陽雙手背在身后,氣場全開。
第一次,她以大虞皇后的身份見沈云柔,也可以有身份有底氣地和沈蕓柔硬扛。
平起平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