終于分了
大叫一聲:“哇靠,有銀子嘿!”
這一下可是炸了馬蜂窩了,別說之前還抱著梳妝臺的哭的陳氏,膽小的顧大江,就連躲在角落里的顧二丫也瞪圓了眼睛撲了上來。
“我的銀子!”陳氏又是慘叫一聲。
相比起來顧大江可是含蓄多了,悶聲不吭地趕緊將銀子扒拉到自己懷里,不多時那看起來約么有二十兩的銀子就被拿了個一干二凈,就連顧盼兒手上那錠一兩的也被搶走了。
不過這搶回去了就萬事大吉了么?
顧盼兒是看不上這點銀子,可這家里頭有看得上的啊!
“銀子,銀子在哪里?”這不隔得老遠的周氏就聽到顧盼兒吼的那兩個字,還在后院里頭的她就趕緊跑了過來,扒開堵在門口的人沖了進去。
顧盼兒笑了,笑得十分的燦爛:“這得問我大伯跟大伯娘了。”
周氏立馬就沖顧大江夫妻倆伸出爪子,張口就要:“銀子呢?你們把我的銀子藏哪了?趕緊給老娘拿出來!”
“哪,哪里有!”顧大江矢口否認。
陳氏緊緊護著懷,死命地搖著頭,也打死不承認。
也不知道顧二丫有沒有搶到銀子,此刻又縮回了角落那里,正鬼頭鬼腦地往這邊瞅著,看向陳氏的眼神中有著擔心與及貪婪。
不知誰在門外捏了一嗓子:“咋沒有,二十兩銀子呢!”
這一下可不得了,周氏兩眼睛都瞪圓了,自個存了好幾十年都沒有存著二十兩銀子,這大房的就有二十兩銀子,這簡直就是……造了反了!平日里私藏幾個銅板被周氏現(xiàn)的話,都要鬧上一通,將人打得一臉青紫。這若是藏了二十兩銀子,跟要了命還有啥區(qū)別?反正這會可別想消停了。
“你,你給我過來!”周氏陰著臉指著陳氏命令道。
“干,干啥?”陳氏不但沒有過去,反而倒退幾步,一臉防備。
周氏見陳氏竟敢不聽話,立馬就撲了上去,扯著陳氏的頭就‘咣咣’給了兩耳光,然后也不管有沒有外人,直接扯開陳氏衣服朝陳氏懷里摸去。這一摸立馬就摸到了個硬綁綁的東西,拽出來一瞅,頓時兩眼珠都瞪圓了。
果然是銀子,而且還是五錠一個的,擦得錚亮錚亮的。
“你這好吃懶做的婆娘果然私藏了銀子!”周氏又‘咣咣’兩巴掌打了過去,再次用力扯陳氏的衣服,在陳氏懷里摸索了半天又摸出三個一兩每錠的銀子來,合著就是八兩銀子。
光這八兩銀子就讓周氏眼睛瞪得夠圓了的,不過周氏可是記得剛有人喊有二十兩銀子的,現(xiàn)在陳氏的身上已經(jīng)讓她摸了個遍,那剩下的就是顧大江了。
周氏轉眼又死死盯上顧大江:“你是自己交出來,還是讓老娘動手?”
顧大江眼神閃爍,縮著脖子老大不樂意地從懷里陶出五個銀錠子,都是一兩的:“都,都在這里了!”
周氏一把搶了過來,合著數(shù)了數(shù)就是十三兩銀子。
“還有,別想著偷留著!你可是從老娘肚子里爬出來的,撅起屁股老娘就知道你想拉屎還是拉尿,你騙得了別人騙不了老娘!”周氏又伸出了手,一副十分肯定的樣子,顧大江不給她就一直伸著,看誰強得過誰。
可顧大江愣是沒有拿出來,一副真的沒有了的樣子。
“老二,老四,你們倆給老娘進來,給老娘狠狠搜!”周氏一臉陰狠地盯著顧大江,一副認定了顧大江還藏了大頭的樣子。
顧大江一聽,頓時又縮了縮脖子,不過還是硬著不肯交出來。
顧大海與顧大湖對視一眼,兩人均是有些無語,不過既然周氏都已經(jīng)了話,就算兄弟倆不去搜,周氏自己也會親自動手。眼看周氏都這么大年紀了,要是到時候大哥一不高興,不小心傷到周氏就不好了。
“得罪了,大哥!”
顧大江兩眼一瞪:“誰讓你們過來的,給老子滾開!”
一直不吭聲老爺子突然抬頭:“誰是誰老子?老子我還好好站在這呢!老二老四,不用給他客氣,狠狠地搜,不配合就往死里揍!”
顧大江聞言蔫巴了,動也不動地讓搜了起來,只是雖然低下了頭,眼內卻充滿了怨恨。眨間的功夫藏在腋窩那個大銀錠子就被搜了出來,整整五兩的一錠,加上之前搜出來的足足有十八兩銀子。
不過周氏還是不滿意,剛有人喊二十兩銀子來著。
“還差二兩銀子!”周氏不滿地叫了起來。
陳氏怨恨地抬頭看了一眼顧盼兒,然后小聲道:“本來就只有十八兩銀子,都讓娘給搜出去了,我上哪找二兩銀子去。”
顧大江也連連點頭,哭喪著臉道:“就十八兩銀子,娘你都全搜出來了。兒子這都是當爺爺?shù)娜肆耍么趿艚o點銀子兒子傍身啊!兒子要的不多,給兒子留個五兩八兩的就行。”
周氏冷笑:“我看你那里還藏著五兩八兩才對!”
顧大江一聽,頓時冷汗又冒了出來,趕緊誓:“沒有,這真的沒有了!要真有的話,兒子不得好死啊!”
這都了誓了,周氏就算再不滿少了二兩銀子,也只能就這么罷了。
不過一下子多了十八兩銀子,周氏這心里可算是美滋滋的了。
可惜還不等周氏美夠,那邊顧盼兒就涼涼地開了口:“奶不是一直都說自己是個好的,不管干啥都是一碗水端平?這下得了銀子,再加上之前那二兩銀子,這公中至少也有二十兩銀子了吧?就算分成五份,一份也有四兩銀子,我爹這房的這份,奶打算啥時候給?”
周氏僵在原地,才想起這里還有這么一個人。
顧盼兒又幽幽地說道:“其實奶真是個好人,這一碗水端得可平了!同一個桌上吃飯,可就三房的‘能吃’怎么吃也吃不飽,咱要不要往外面一站,敲鑼打鼓的告訴一下旁人,這飯桌上飯菜是咋個分配的?
奶一天到晚罵三房躲懶,還要自己一個死老太婆天天催促著才肯干活,咱要不要也出去說說這三房每天都懶成什么德性,讓村里人都瞧瞧?
還有啊,奶總說寶哥兒花了不少藥錢,就是不知道奶一共拿出來多少,要不也出去說道說道?這一堆一堆的事,咱不能不說清楚了,要不然奶這名聲可就得毀了!奶可能不知道,村里可都在說奶您的壞話呢!
說啥來著?我想想……
哦,我想起來了!說奶你就個死老虔婆,壞了心黑了肝的死老太婆,整天就只會算計自個兒子,越是老實的就越往死里折騰。說你這死……咳,說奶你再這么作下去,遲早得下地獄,被拔舌頭下油鍋,你不得好死了你!”顧盼兒一臉正經(jīng)的樣子很難讓人去懷疑這話里的真實性,況且周氏最近在外的風評確實不好。
呼,罵得真爽!特別是這么光明證大地罵!
之后顧盼兒又笑瞇瞇道:“其實我知道的,奶的人其實挺好的,對吧?”
周氏瞪眼,臉色難看得不行,一副要吃人的樣子。
顧盼兒笑得依舊燦爛:“我的好奶奶,其實我爹也不想分出去的,反正奶也不想我爹分出去不是?我這么一算計,干脆就別分了,省得外人瞎琢磨!不過奶啊,我爹的腿還要花不少藥錢吶,田大夫可是說了,我爹這是傷了底子,得好好補補,那些稀罕的東西就算了,隨便來點人參鹿茸什么的就行了。我看奶手里這二十兩銀子就差不多了,奶覺得怎么樣?”
“不怎么樣!”周氏趕緊將銀子藏進懷里,眼珠子一轉,瞄向陳氏不知在想些什么。
顧盼兒再接再勵:“還有啊,我娘這腦袋這次也算是受了重傷,田大夫可是說了,這腦袋出了問題可是大事!得用好藥,要不然以后得留下病根。奶從來都是一碗水端平不是?我娘身子不好了,自然也要湊點錢給我娘買藥不是?”
顧大河在屋里休息,自然聽不到這些話,可張氏可是好好地站在這里,聽到顧盼兒這么一說,不自然地就摸上自己的腦門,摸到那塊大包,頓得痛得她呲牙咧嘴,臉色都變了。
周氏正好看過去,見狀心中又是一抽,將銀子護得更緊了。
不怕這傻大丫用說的,就怕一會用搶的!
“這家都分了,要買藥啥的關我老婆子啥事?早晨的時候可是說得好好的,分了家以后各管各的,過得好不好的我這老婆子管不著!”周氏護著銀子耍起賴來,耍著耍著就開始破口大罵起來:“從老娘腸子里爬出來的,一把屎一把尿奶了這么大,老娘半天福也沒享過,這臨老了還想老娘養(yǎng)著怎么地?要死自個死一邊去,跟老娘有半個銅錢的關系……”
都說趕得好不如趕得巧,恰好這時顧大河從屋里艱難地蹦了出來。
咋一聽到周氏這一番大言,顧大河那心都拔涼拔涼的,估計往后再想捂也不好捂熱了。
可周氏沒有看到啊,吧啦吧啦地說了一通以后,就將殺人的眼神剮向陳氏:“你個好吃懶做的死婆娘,一身肥肉太多了還是怎么地?聽不懂老娘的話不成?還不趕緊把那文書給拿出來?還是你打算給老三倆口子出那銀子買藥?”
陳氏想哭都想到麻木了,那可是十八兩銀子啊,轉眼間就沒了影。
早知道會整出這么一出,還不如早些把那文書給拿出來了。
這三個兒子還在地上待著呢,怎么也得要點銀子找大夫瞅瞅,可銀子都到了周氏手里,想要拿回來哪里有那么容易。就為了這文書……陳氏翻出被藏得皺巴巴的文書,連吃下去的心都有了。
周氏一把奪過文書,狠狠地一把摔到張氏的臉上:“文書給你,還不趕緊讓老三摁上手印,然后趕緊給老娘滾出去,這家現(xiàn)在沒你們待的地方!”說完周氏哼了一聲,扭頭就朝上房快步走了回去。
老爺子伸手攔住,強硬地從周氏懷里搶出四兩銀子,轉身便要塞給顧大河,很明顯老爺子已經(jīng)看到顧大河。老爺子可不想跟這個兒子離了心,先別說這兒子打小算命先生就說是個富貴命,就說這兒子最為孝順也值得老爺子幫上一把。
“這銀子拿著,找個地方蓋上三間房子,好好過自己的日子罷。”
將周氏吃人的眼神看在眼里,顧大河苦笑一聲,把銀子塞回老爺子手中:“這銀子兒子就不要了,文書摁了手印以后兒子就搬走。”一些場面話顧大河也不說了,而且也沒有心思說,被一直孺慕的親娘這么擠兌,顧大河這心算是碎了。
老爺子眉頭緊緊地皺了起來,最終卻是什么都沒說,而是扭頭看向顧盼兒。
顧盼兒被看得莫名,摸了摸鼻子翻了個白眼。
不過被老爺子這么一瞧,顧盼兒也算是回過神來,一拍大腿驚訝道:“這就分家了,不是說不分嗎,這哪行啊?后院那三頭豬我還沒宰呢!”
周氏還沒來得及伸進去的腿一抖,絆住了門檻,一個趴叉摔進了房間里,這情況啥樣誰也看不清楚,不過周氏那一聲慘叫卻是聽得清清楚楚。
顧盼兒摸了摸胸口,心想這古代銀子就是有這點不好,它膈人吶!
顧大海跟顧大湖兩兄弟都跑去看了,兩人的媳婦也跟在后面,張氏倒也想上前去看看,可才邁步就被老爺子給擋住了。
“別管她,你先把這文書拿給大河弄好了,省得下次還鬧點啥出來。”老爺子這也不知道是看透了,還是有了別的想法,讓顧大河分出去的念頭也淡定了下來,似乎再也不擔心這兒子以后的日子一樣。
不過等顧大河將文書按好手印,老爺子又古怪地瞅了一眼顧盼兒。
“爺你老瞅著我干嘛?不會想要防著我宰豬去吧?”顧盼兒被看得不自在,覺得這老爺子就是個老狐貍,讓人不得不防著點。
老爺子一頓,道:“那豬崽子還小,不到百斤,還是先別宰了。”
顧盼兒立馬瞪眼:就知道是這么一回事兒!
“我看你是個好的,你爹娘以后就靠著你了!”老爺子拍了拍顧大河的肩膀嘆了一口氣,然后又酸溜溜地說了一句:“你這丫頭,以后燉肉可別光顧著自己吃,你爺我這牙好還嚼得動。”
顧盼兒嘴角一抽,額間數(shù)道黑線滑下,直接無語了。
好在顧盼兒對老爺子沒啥意見,并且還有那么點好感,要不然這老爺子說出這話,顧盼兒鐵定要諷刺一番,而不僅僅是回幾個白眼而已。
這分家分到這里,才算是真正分了。
先不說這三房人是啥心情,這大房可是傷了大元氣,這人被打了,銀子也沒了,‘算盤’更是被砸了個稀爛,算是徹底把三房給恨上了,特別是對顧盼兒更是恨不得拆骨入腹那種,唯有顧二丫賊頭賊腦的,不知道想干啥。
不過真不知道么?這銀子就真的只有十八兩么?
顧二丫倒是想把那二兩銀子給藏起來,可陳氏卻不會放過她,要不然明知道還有二兩銀子為啥不說出來,不就為了等周氏離開以后再拿回來么?這一點顧大江與陳氏想到了一塊,自然相互配合得很好。
至于顧盼兒知不知道這事?
自然是知道的,不過顧盼兒覺得自己要做好人,應該留給人家點醫(yī)藥費。
并且能捉弄到二丫,顧盼兒也很滿足了。
想起后院那三頭豬,顧盼兒還是很猶豫,來的時候她是打算好要宰了的,可這會老爺子都話了,她要是不給這個面子似乎也不太好。可顧盼兒打算放棄了,三丫卻是不干了,想起那三頭豬三丫可是狠得牙癢癢的。
“大姐,要不我?guī)闳ズ笤赫邑i去?”三丫提議道。
“找什么找,不宰了!”顧盼兒一臉正經(jīng),語重心長地對三丫說教道:“你還小,不懂!做人要留一線后路,你說你現(xiàn)在要是宰了這三頭豬,這口氣是出了,可是以后呢?你有沒有想過這三頭豬就是奶的命根子,你要把她的命根子給宰了她能放過你?往后出入或者養(yǎng)東西,你就得小心了。”
三丫被說得愣住,心里頭快想著顧盼兒的話,又想到周氏的為人,覺得十分有道理,然后一副若有所思的樣子。
良久三丫才道:“大姐,我懂了!”
這下輪到顧盼兒愣了,眉頭微微挑起,一臉疑惑地看向三丫。
三丫一臉沉重地說道:“做人應該要給自己留一線原地,如果對方實力不如自己不留也無妨,可若是對方實力比自己強大或者未知,那么做事就千萬不要觸及對方的底線,否則后果可能不堪設想。”
顧盼兒一臉石化,這三丫的思想還真是強大,這都能想到!
“大姐,這豬咱不宰了,不過我知道奶把雞蛋藏在哪里,咱去把雞蛋拿了!”三丫本是想抓幾只雞的,后來想了想,覺得這雞也是周氏的底線,于是就將主意打到雞蛋上。
顧盼兒這才真的算得上是無語了。
這一分完家天都要黑了,照周氏的意思是一個晚上都不讓再住,可這會出去又上哪去找地兒住?顧大河與張氏夫婦愁了臉,看著倆丫頭樂顛顛地收拾東西,心里頭不是滋味。這分了家,最高興的莫過于這倆丫頭了,難道她們不知道他們今晚沒地方住,可能要睡樹底下么?
而顧盼兒則在他們開始收拾東西的時候回了家,一副不打算幫忙的樣子,這讓顧大河與張氏夫婦很是傷心難過,覺得跟這大閨女是真的生了他們的氣。
其實顧盼兒是真的不想理的,可剛進了家門口又繞了出去,向村長家走了過去,到了門口便是一腳:“村長老頭,我來了!”
看著那被踹得一扇一扇著的門,村長吹胡子瞪眼:“你這女娃子手斷了不成?這門又沒有拴著,你不會推了門進來,非得每次都用腳踹,再來多踹幾次這門都得給你踹壞了去。”
顧盼兒白眼一翻:“放心,沒事我絕對不來踹你門!”
村長老臉狠狠地抽抽了幾下,卻是一點也不相信顧盼兒的話,打心眼里頭認定這女娃子雖然傻病好了,卻有那么點人來瘋,就不能當正常人來看,又看了看那本,無奈道:“說吧,找我啥事?”
顧盼兒道:“我爹娘這算是已經(jīng)分出來了,不過這還沒地方住呢人就被趕了出來,你這老頭也算是個一村之長,這村里有沒有空房子你應該知道。要是有的話就給弄間好點的讓他們先住著,甭?lián)模孔饨^對少不了你。”
村長是死也不待見顧盼兒說話的語氣,可又不得不去理會,不過顧盼兒這么一提,村長倒是想起來自家還有兩間空房子,便道:“這空房子村里真沒有,不過我家倒是有兩間空的,收拾一下也可以住人,離你那倒也不遠,要租不?”
顧盼兒斜眼:“你不會是想要中飽私囊,不把村里的房子介紹給我,反倒把你們家的破房子介紹給我吧?”
村長吹胡子瞪眼:“愛住不住!”
“住,怎么不住!”顧盼兒白眼一翻,反正要住的不是自個,管它房子好不好呢!這給找了地方住,也算對得起自個這對包子爹娘了。“不過村長老頭兒,這事還是由你來跟他們說比較好,要多少銀子我回頭再給你,記得早點過去說,省得他們急了眼。”
“你,你……”村長指著顧盼兒半天說不出話來,等他把后半截終于說出來了的時候,顧盼兒也早就沒了影,頓時氣得跳腳。
將這件事辦好,顧盼兒覺得圓滿了,終于可以回家了。
可這才回到家感覺又不好了,為啥?
任誰一進家門就看到一張你欠了他幾百兩銀子,或者弓雖女干了他的樣子的臉也不高興,可顧盼兒就是看到了,而且還被纏上了。
“黑婦人,本公子現(xiàn)在餓了一天,正兩眼暈,馬上就要死了!”司南躺在長凳上一副要死不活的樣子橫在門口,擋住了顧盼兒的去路。
棚屋內傳來讀書聲,眼前傳來嚎喪聲,還真是相映見奇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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